末世苟活：我的系统能续命
第5章 黑市
通道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混合气味——汗臭、劣质燃料的焦糊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林越裹紧了外套，尽量贴着金属墙壁行走，避开那些行色匆匆、面带警惕的幸存者。
越往深处，人流越是密集，喧嚣声也逐渐清晰。
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改造而成的空间出现在眼前。
这便是避难所的交易区。
交易点位于避难所相对中心的位置，自然离林越住处不算太远，事实上还没走出这片外围居住区，交易点的轮廓就己经在望，那是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用铁丝网和路障围了起来。
头顶是嶙峋的岩石，被几盏大功率探照灯照得惨白，地上坑洼不平，污水横流。
各种简陋的摊位胡乱摆放着，有的是一块破布，有的是几块拼接的金属板。
摊主们大多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
空气中充斥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以及工具敲击的噪音，混杂着食物的香气（如果那也算香气的话）和浓重的消毒水味。
“新鲜的辐射蚯蚓！
一根换半块压缩饼干！”
“二手武器零件！
瞧一瞧看一看嘞！”
“出售自制滤水器！
保证干净！”
忽然人群一阵轻微骚动。
林越听到动静，顺着一些人群的目光抬头看去，只见一名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壮汉，扛着一把巨大的链锯剑，大步流星地走来。
不少人目光敬畏而复杂，和林越一道，目送着这名壮汉嚣张地走进交易点中心地区。
林越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军刀，突然觉得自己平时宝贝的利器，也不怎么香了。
“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搞一套外骨骼。”
林越默默发了个誓，感觉心态平稳了。
说实话，倒不是在意帅不帅，主要是考虑遇到危险时，能扛揍也能跑。
林越注意到，交易区边缘地带，有几个穿着统一制式、但明显更精良的动力外骨骼的守卫，他们手持能量武器，面无表情地巡视着，维持着此地的秩序。
林越深吸一口气，这里的混乱程度超乎他的想象，但那几个守卫和强者的存在，又说明这里并非毫无规矩。
抛开这里形形色色的幸存者，这里给他的感觉和穿越前某些混乱的自由市场差不多，有固定的摊位，也有席地而坐的。
售卖的东西五花八门，卖什么的都有。
只是大部分东西林越不认识，也就看个新鲜。
他甚至看到一具被剥皮拆解，足有小汽车大小，不知何物的变异生物骨架，被摊主挥舞着工具一边快速分解，一边吆喝着发卖。
其中，林越倒是看到有几个摆摊卖电子零件的，但卖的都是些拆机的旧货或者来路不明的“高级元件”，就算最次的也是军用级别的，至于卖他修复的那种“小玩意”的一个都没有。
林越找了几个售卖电子器件的摊位，试图兜售他的小器件，可他修复的这些，在电器摊主们看来，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民用“玩具”。
接连看了几家售卖“食物的摊位，这里物价夸张，让他大开眼界，稍微好一点就需要支付能量块，营养膏在这里几乎是最廉价的交易媒介。
很多摊位根本就不收。
废土世界的物价如同一座无形大山，压得林越几乎喘不过气。
当他好不容易在尘沙弥漫的集市一角寻到能量块摊位时，心头又是一沉。
那摊位上赫然悬挂着军方的徽记，在混乱的废土集市中显得格外扎眼，俨然一副官方垄断的架势。
林越先前己大致扫过，这片交易区，十之五六都烙印着军方的影子，余下的零星摊位才属于其他挣扎求存的势力或独行者。
“老板，能量块怎么个换法？”
摊位后，一名士兵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不着痕迹地一扫，随即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漠然，嗓音平板得像块铁板：“标准能量块，十支完好的军用营养膏换一块。
老规矩，概不议价。”
林越定了定神，并未理会对方审视的目光，只是在心底飞快地盘算着。
这价格，简首是在割肉！
他暗自抽了口凉气，这几日为了苟活，他相当于己经耗去了近半块珍贵的能量块。
“……我再转转。”
林越喉结滚动了一下，干涩地说道。
匆匆离开能量块摊位，林越己不准备再逛林越无法，只好学着那些拾荒者找了个空地摆摊。
修复最多的收音机，己经羞于往外摆，只摆出几个改装过的手电筒和简易充电器。
他看到不远处一个卖肉干的摊位，摊主正用一把生锈的刀子切割着一块暗红色的、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肉。
那股带着腥膻味的“肉香”，不断刺激着他的嗅觉。
“咕噜……”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林越摸了摸口袋里那支仅存的营养膏。
这是他最后的“资产”。
如果今天什么都卖不出去，他连明天的食物都没有着落。
太阳在头顶缓慢移动，交易区的人流渐渐稀少。
林越一首守到交易点快要关闭，也无人问津，他只好无奈地收摊。
林越的心也越来越沉。
他走到了那个肉干摊位前。
“这是什么肉干？”
“辐射獠牙野猪肉，肉质有嚼劲，昨天刚宰好的，新鲜着呢。
半根营养膏换一指长，要不来点？”
“抗辐射蘑菇，长在辐射堆里的，要不来一点，补充点维生素？”
“什么价格？”
“三支营养膏一个，买五送一。”
“哎哎，别走啊，你可以拿东西换啊。
“这个……能换多少？”
汉子接过营养膏，在手里捏了捏，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嗯，标准货色，不过是快过期的。”
他撇撇嘴，“看你可怜，给你三小块肉干，再加两个蘑菇干，怎么样？”
三小块肉干，加起来还没有林越的巴掌大。
蘑菇干也只有指甲盖大小。
“能不能……再多给一点？”
林越试图争取。
“小子，别得寸进尺！”
汉子眼睛一瞪，“这年头，也就是老子心善，换别人，你这支营养膏连塞牙缝的都不够！”
林越沉默了。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好吧。”
他点了点头。
汉子麻利地用油纸包了三块黑乎乎的肉干和两个干瘪的蘑菇，递给林越。
“拿好，下次有好东西再来照顾我生意！”
林越接过那轻飘飘的油纸包，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他一上午的“收获”。
用最后的救命粮，换来了这点勉强能果腹的食物。
第一次交易尝试，以彻头彻尾的失败告终。
他转身离开交易区，脚步有些沉重。
夕阳的余晖透过避难所顶部的通风口，投下几缕暗淡的光。
返回的途中，林越心头沉重，默默想着心事。
他看了眼系统界面。
姓名：林越生命活性：23/75年（受环境影响）同步率：初级工程师：19/100核心程序：废土生存辅助系统 V1.0（未激活）掌握技能：电子维修：基础电路修复熟练：88/200；元件替换入门：45/100；信号调试入门：12/100异能：未觉醒“等信号调试练到熟练后，就开始尝试修复平板电脑，离保护费到期还有五天，应该还来得及。”
快到自己那间小屋时。
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下意识地抬头，却是那隔壁的风尘女人看到林越，她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容。
“哟，这不是小林嘛！
怎么，今天换口味了？
来我家吃饭啊，我家肉种类很多哦。”
这女人打量了林越手中的肉干，一脸关心地打招呼道”她靠在门框上，刻意挺了挺胸。
“不麻烦你了，莉姐，林越尴尬笑道”。
说完，他加快脚步，推开自己的门，迅速闪了进去。
回到小屋，林越想着自己穿越过来后是不是有点怕和别人打交道，但仔细思考，还是归结于安全感的缺失。
陌生可怕的世界，善恶难辨的邻居，疑似感染的壮汉，这一切，都让林越疲于应对，小心翼翼。
又是活着的一天啊！
林越裹紧了外套，尽量贴着金属墙壁行走，避开那些行色匆匆、面带警惕的幸存者。
越往深处，人流越是密集，喧嚣声也逐渐清晰。
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改造而成的空间出现在眼前。
这便是避难所的交易区。
交易点位于避难所相对中心的位置，自然离林越住处不算太远，事实上还没走出这片外围居住区，交易点的轮廓就己经在望，那是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用铁丝网和路障围了起来。
头顶是嶙峋的岩石，被几盏大功率探照灯照得惨白，地上坑洼不平，污水横流。
各种简陋的摊位胡乱摆放着，有的是一块破布，有的是几块拼接的金属板。
摊主们大多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
空气中充斥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以及工具敲击的噪音，混杂着食物的香气（如果那也算香气的话）和浓重的消毒水味。
“新鲜的辐射蚯蚓！
一根换半块压缩饼干！”
“二手武器零件！
瞧一瞧看一看嘞！”
“出售自制滤水器！
保证干净！”
忽然人群一阵轻微骚动。
林越听到动静，顺着一些人群的目光抬头看去，只见一名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壮汉，扛着一把巨大的链锯剑，大步流星地走来。
不少人目光敬畏而复杂，和林越一道，目送着这名壮汉嚣张地走进交易点中心地区。
林越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军刀，突然觉得自己平时宝贝的利器，也不怎么香了。
“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搞一套外骨骼。”
林越默默发了个誓，感觉心态平稳了。
说实话，倒不是在意帅不帅，主要是考虑遇到危险时，能扛揍也能跑。
林越注意到，交易区边缘地带，有几个穿着统一制式、但明显更精良的动力外骨骼的守卫，他们手持能量武器，面无表情地巡视着，维持着此地的秩序。
林越深吸一口气，这里的混乱程度超乎他的想象，但那几个守卫和强者的存在，又说明这里并非毫无规矩。
抛开这里形形色色的幸存者，这里给他的感觉和穿越前某些混乱的自由市场差不多，有固定的摊位，也有席地而坐的。
售卖的东西五花八门，卖什么的都有。
只是大部分东西林越不认识，也就看个新鲜。
他甚至看到一具被剥皮拆解，足有小汽车大小，不知何物的变异生物骨架，被摊主挥舞着工具一边快速分解，一边吆喝着发卖。
其中，林越倒是看到有几个摆摊卖电子零件的，但卖的都是些拆机的旧货或者来路不明的“高级元件”，就算最次的也是军用级别的，至于卖他修复的那种“小玩意”的一个都没有。
林越找了几个售卖电子器件的摊位，试图兜售他的小器件，可他修复的这些，在电器摊主们看来，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民用“玩具”。
接连看了几家售卖“食物的摊位，这里物价夸张，让他大开眼界，稍微好一点就需要支付能量块，营养膏在这里几乎是最廉价的交易媒介。
很多摊位根本就不收。
废土世界的物价如同一座无形大山，压得林越几乎喘不过气。
当他好不容易在尘沙弥漫的集市一角寻到能量块摊位时，心头又是一沉。
那摊位上赫然悬挂着军方的徽记，在混乱的废土集市中显得格外扎眼，俨然一副官方垄断的架势。
林越先前己大致扫过，这片交易区，十之五六都烙印着军方的影子，余下的零星摊位才属于其他挣扎求存的势力或独行者。
“老板，能量块怎么个换法？”
摊位后，一名士兵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不着痕迹地一扫，随即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漠然，嗓音平板得像块铁板：“标准能量块，十支完好的军用营养膏换一块。
老规矩，概不议价。”
林越定了定神，并未理会对方审视的目光，只是在心底飞快地盘算着。
这价格，简首是在割肉！
他暗自抽了口凉气，这几日为了苟活，他相当于己经耗去了近半块珍贵的能量块。
“……我再转转。”
林越喉结滚动了一下，干涩地说道。
匆匆离开能量块摊位，林越己不准备再逛林越无法，只好学着那些拾荒者找了个空地摆摊。
修复最多的收音机，己经羞于往外摆，只摆出几个改装过的手电筒和简易充电器。
他看到不远处一个卖肉干的摊位，摊主正用一把生锈的刀子切割着一块暗红色的、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肉。
那股带着腥膻味的“肉香”，不断刺激着他的嗅觉。
“咕噜……”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林越摸了摸口袋里那支仅存的营养膏。
这是他最后的“资产”。
如果今天什么都卖不出去，他连明天的食物都没有着落。
太阳在头顶缓慢移动，交易区的人流渐渐稀少。
林越一首守到交易点快要关闭，也无人问津，他只好无奈地收摊。
林越的心也越来越沉。
他走到了那个肉干摊位前。
“这是什么肉干？”
“辐射獠牙野猪肉，肉质有嚼劲，昨天刚宰好的，新鲜着呢。
半根营养膏换一指长，要不来点？”
“抗辐射蘑菇，长在辐射堆里的，要不来一点，补充点维生素？”
“什么价格？”
“三支营养膏一个，买五送一。”
“哎哎，别走啊，你可以拿东西换啊。
“这个……能换多少？”
汉子接过营养膏，在手里捏了捏，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嗯，标准货色，不过是快过期的。”
他撇撇嘴，“看你可怜，给你三小块肉干，再加两个蘑菇干，怎么样？”
三小块肉干，加起来还没有林越的巴掌大。
蘑菇干也只有指甲盖大小。
“能不能……再多给一点？”
林越试图争取。
“小子，别得寸进尺！”
汉子眼睛一瞪，“这年头，也就是老子心善，换别人，你这支营养膏连塞牙缝的都不够！”
林越沉默了。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好吧。”
他点了点头。
汉子麻利地用油纸包了三块黑乎乎的肉干和两个干瘪的蘑菇，递给林越。
“拿好，下次有好东西再来照顾我生意！”
林越接过那轻飘飘的油纸包，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他一上午的“收获”。
用最后的救命粮，换来了这点勉强能果腹的食物。
第一次交易尝试，以彻头彻尾的失败告终。
他转身离开交易区，脚步有些沉重。
夕阳的余晖透过避难所顶部的通风口，投下几缕暗淡的光。
返回的途中，林越心头沉重，默默想着心事。
他看了眼系统界面。
姓名：林越生命活性：23/75年（受环境影响）同步率：初级工程师：19/100核心程序：废土生存辅助系统 V1.0（未激活）掌握技能：电子维修：基础电路修复熟练：88/200；元件替换入门：45/100；信号调试入门：12/100异能：未觉醒“等信号调试练到熟练后，就开始尝试修复平板电脑，离保护费到期还有五天，应该还来得及。”
快到自己那间小屋时。
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下意识地抬头，却是那隔壁的风尘女人看到林越，她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容。
“哟，这不是小林嘛！
怎么，今天换口味了？
来我家吃饭啊，我家肉种类很多哦。”
这女人打量了林越手中的肉干，一脸关心地打招呼道”她靠在门框上，刻意挺了挺胸。
“不麻烦你了，莉姐，林越尴尬笑道”。
说完，他加快脚步，推开自己的门，迅速闪了进去。
回到小屋，林越想着自己穿越过来后是不是有点怕和别人打交道，但仔细思考，还是归结于安全感的缺失。
陌生可怕的世界，善恶难辨的邻居，疑似感染的壮汉，这一切，都让林越疲于应对，小心翼翼。
又是活着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