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扣藏锋:沪上绣娘传

盘扣藏锋:沪上绣娘传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用户之我是一个好人
主角:松井,陆景渊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2 00: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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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盘扣藏锋:沪上绣娘传》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用户之我是一个好人”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松井陆景渊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盘扣藏锋:沪上绣娘传》内容介绍:民国二十六年,深秋的上海法租界飘着细密的雨丝,梧桐叶被打湿,黏在青石板路上,晕开一片深褐。我的“曼卿绣庄”就开在霞飞路的巷口,朱红木门上挂着块乌木牌匾,雨水顺着牌匾边缘往下淌,在“曼卿”二字上积了层薄薄的水光。绣庄里燃着一盆炭火,暖融融的热气裹着丝线的淡香,驱散了巷外的湿寒。我坐在靠窗的绣绷前,指尖捏着根银线,正给一件月白软缎旗袍绣盘扣。针脚细密如鳞,在素色的缎面上勾勒出缠枝莲的纹样——外人只当这...

小说简介
民国二十六年,深秋的上海法租界飘着细密的雨丝,梧桐叶被打湿,黏在青石板路上,晕开一片深褐。

我的“曼卿绣庄”就开在霞飞路的巷口,朱红木门上挂着块乌木牌匾,雨水顺着牌匾边缘往下淌,在“曼卿”二字上积了层薄薄的水光。

绣庄里燃着一盆炭火,暖融融的热气裹着丝线的淡香,驱散了巷外的湿寒。

我坐在靠窗的绣绷前,指尖捏着根银线,正给一件月白软缎旗袍绣盘扣。

针脚细密如鳞,在素色的缎面上勾勒出缠枝莲的纹样——外人只当这是寻常的吉祥图案,唯有我知道,每一片花瓣的弧度、每一缕缠枝的走向,都藏着要命的情报。

“曼卿姑娘,这盘扣绣得可真绝,怕是整个法租界找不出第二份了。”

门帘被掀开,带着一身寒气的张婶走进来,手里提着个蓝布包袱,里面裹着要送出去的旗袍。

她是母亲生前的老主顾,也是我们这条情报线上的联络员,每次来送取衣物,都藏着接头的暗语。

我停下针,将绣了一半的盘扣轻轻放在竹制的针线笸箩里,起身给她倒了杯热茶:“张婶过奖了,不过是按您要的样式绣的。

这旗袍是给李太太做的吧?

她上周还来问过进度。”

“可不是嘛,李太太要穿着去参加商会的晚宴。”

张婶接过茶杯,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了三下——这是母亲定下的暗号,代表“有紧急消息”。

我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将针线笸箩往炭火边挪了挪,挡住外人的视线。

张婶喝了口茶,压低声音:“昨天夜里,日军在苏州河渡口设了卡,查得特别严,连布料商的货船都要开箱检查。

听说他们在找一批‘西药’,还抓了两个往城外送布的伙计,至今没放出来。”

我的指尖顿了顿,银线在指间绕了个圈。

母亲牺牲前曾说过,我们绣庄传递的情报,大多和抗日物资有关,西药、纱布、枪支弹药,都靠这些不起眼的盘扣指引路线。

日军突然严查,怕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谢谢您特意来告诉。”

我走到柜台后,从抽屉里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绣好的“梅花纹”盘扣,“这是李太太旗袍上要配的扣子,您顺便带过去吧。

告诉她,晚宴穿的时候,记得用银簪子别住领口,免得风大刮开。”

“银簪子别领口”是给下一站联络员的提示,意为“路线有变,需谨慎交接”。

张婶会意,将油纸包塞进蓝布包袱,又叮嘱我:“你一个姑娘家守着绣庄不容易,最近少出门,尤其是夜里,听说特高课的人在租界里西处转,专挑像你这样的小铺子查。”

送走张婶,雨丝还在飘,巷口传来黄包车的铃铛声,叮叮当当地穿过雨幕。

我回到绣绷前,看着那半完工的缠枝莲盘扣,指尖轻轻拂过花瓣的纹路——母亲就是在绣这样的盘扣时,被日军特高课的人带走的。

那天也是个雨天,她让我从后门跑,说“守住绣庄,就是守住这条线”,可我再回来时,绣庄里只剩下被打翻的绣绷和染血的丝线。

我从针线笸箩里拿出一盏小巧的煤油灯,拧亮灯芯,将绣了一半的盘扣凑到灯前。

灯光从左侧西十五度角斜照过去,缠枝莲的缝隙里渐渐显露出几行淡褐色的字迹:“城西仓库,今夜寅时,交接西药。”

这是昨天夜里,联络员通过门缝塞进来的情报,我得赶在天黑前把它绣进盘扣,交给今夜去交接的人。

母亲教过我,这种“隐纹绣”要用特制的“苏木汁”调丝线,平日里看不出来,只有用特定角度的灯光照射,字迹才会显现。

苏木汁是母亲用祖传的方子熬的,颜色和普通丝线差不多,却能在灯照下显色,是我们这条情报线的保命手艺。

我重新拿起银针,银线在指尖翻飞,将“寅时”二字绣进缠枝的拐角处。

针脚要比平时更密,才能把字迹藏得严实,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人看出破绽。

绣到一半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却在绣庄门口停住了。

我心里一紧,放下银针,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巷口站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戴着顶礼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他手里拿着根手杖,时不时往绣庄这边望,不像是来做衣服的客人。

等了约莫一刻钟,那男人转身走了,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雨巷深处。

我松了口气,回到绣绷前,加快了绣制的速度。

窗外的天渐渐暗下来,炭火的光映在旗袍的月白缎面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终于,在戌时过半时,缠枝莲盘扣绣完了。

我再次用煤油灯照射,确认“城西仓库,今夜寅时”的字迹清晰可见,才将盘扣放进一个锦盒里,藏在柜台下的暗格里。

暗格是母亲亲手做的,里面还放着她的那把绣刀,刀柄上刻着“曼卿”二字——那是母亲给我取的名字,希望我能像丝线一样,柔韧而有力量。

夜里,雨停了,月亮从云层里探出来,洒在青石板路上,泛着冷光。

我坐在绣庄的柜台后,守着一盏油灯,等着交接的人来。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心上。

母亲牺牲后,这是我第一次独自传递情报,心里既紧张又害怕,可一想到那些等着西药救命的战士,想到母亲临终前的嘱托,我就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绣刀。

子时刚过,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三短两长——是约定的暗号。

我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个穿着短打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个布包,低声说:“李太太让我来取旗袍的扣子。”

“李太太说让你务必在寅时前送到。”

我将锦盒递给他,又补充道,“路上小心,听说渡口那边查得严。”

年轻人接过锦盒,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第一份情报顺利传递出去,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日军还在租界里搜查,特高课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找到绣庄来,我必须更加小心,守住母亲留下的绣庄,守住这条通往抗日根据地的情报线。

回到绣绷前,我拿起母亲留下的绣刀,在灯下看了许久。

刀柄上的“曼卿”二字被摩挲得发亮,像是母亲在无声地鼓励我。

我轻声说:“娘,您放心,我会守住绣庄,会把情报传递下去,首到把日本人赶出中国。”

窗外的月亮越发明亮,照得绣庄里的丝线泛着微光。

我重新坐下,拿起针线,开始绣下一件旗袍的盘扣——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停下手中的针,因为这针脚里,藏着我们中国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