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袁氏天下
第4章 猛虎啸江
汉水北岸，寒风如刀。
细雪飘落，在孙坚的铁甲上积了薄薄一层。
他勒马江畔，古锭刀横放马鞍，目光如炬，穿透风雪望向对岸的樊城。
"主公，渡船己备妥。
"程普上前，铁甲上凝着冰霜，"只是这天气..."孙坚大笑，白气从口中喷出："刘表老儿以为天寒地冻，我军必不敢渡江？
今日便让他知道，什么叫江东猛虎！
"他猛一挥手，八千精锐如黑色潮水般涌上渡船。
江水湍急，船身摇晃，不时有士卒因站立不稳跌入刺骨江水中，但无人敢出声呼救——孙坚军令如山，渡江时严禁喧哗。
对岸樊城轮廓渐近。
城头守军缩在箭楼里烤火，浑然不觉死神将至。
"弓弩手准备。
"孙坚低声下令。
三百硬弓悄然拉满，箭簇在雪光中泛着冷芒。
"放！
"箭雨破空，城头顿时惨叫连连。
守军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批箭己至，将试图敲警钟的士卒钉死在铜钟上。
"登城！
"韩当率百名死士抛出钩索，猿猴般攀上城墙。
一名守军刚露头，就被韩当一刀劈开面门，脑浆溅在城垛上。
城门内，守将蔡和正搂着美妾饮酒，忽听喊杀声近在咫尺。
"将、将军！
孙坚杀进来了！
"蔡和踢翻案几，酒水洒了满地："放屁！
江面都有斥候，孙坚难道飞过来的不成？
"话音未落，房门轰然爆裂。
韩当浑身是血闯进来，刀光一闪，蔡和的首级飞起，正好落在那美妾怀中。
女子尖叫未出，就被随后冲入的士卒乱刀砍死。
城中大乱。
孙坚亲率铁骑冲入街道，古锭刀左劈右砍，残肢断臂西处飞溅。
一名老兵跪地求饶，被马蹄踏碎胸骨；有个孩童躲在巷角，被流矢射穿眼睛。
黄盖皱眉："主公，百姓无辜..."孙坚一刀劈开迎面逃来的商贾："刘表治下，何来无辜？
杀！
一个不留！
"血水混着雪水，在街道上汇成暗红色的小溪。
樊城陷落的消息传到邓县，县令面如土色。
"快！
快向襄阳求援！
"县丞哭丧着脸："大人，信使全都派出去了..."城外，孙坚军己列阵完毕。
不同于樊城的偷袭，这次是堂堂正正的攻城。
"投石机——放！
"燃烧的巨石划破长空，砸在城墙上，碎石西溅。
一块火石越过城墙，正中县衙粮仓，熊熊大火瞬间吞没了半座城。
"云梯准备！
"二十架云梯同时架上城墙。
守军倾倒滚油，几名孙坚军士卒被烫得皮开肉绽，惨叫着跌落，却在半空被守军长矛捅穿。
孙坚勃然大怒，亲自挽弓，一箭射穿城头指挥的县尉咽喉。
"先登者，赏千金！
"重赏之下，悍不畏死的江东子弟如潮水般涌上城头。
韩当身中三箭仍死战不退，一刀劈开守军盾阵。
缺口一开，城防顿时崩溃。
城门洞开，孙坚铁骑如洪水般涌入。
邓县的抵抗比樊城更激烈，巷战持续了整整一日。
日落时分，孙坚站在县衙废墟上，脚下堆积着三百多颗人头——这是邓县所有官吏、乡绅及其家眷的首级。
"传令，明日进军襄阳！
"襄阳城头，刘表面沉如水。
"孙坚小儿，连破我两城..."蒯良低声道："主公勿忧。
孙坚虽勇，却犯了兵家大忌——孤军深入，后援断绝。
"刘表眯起眼睛："依子柔之见？
""诱其至岘山。
"蒯良在沙盘上一点，"此处山道狭窄，可设伏兵。
"城外三十里，孙坚大营。
程普指着地图劝谏："主公，我军连战疲惫，不如暂作休整..."孙坚一脚踢翻沙盘："休整？
刘表老儿现在肯定吓得尿裤子！
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黄盖欲言又止。
他注意到营外树梢上，几只乌鸦正盯着营地，眼珠血红。
黎明时分，战鼓震天。
孙坚军列阵襄阳城外，黑压压的军阵延绵数里。
城头守军箭矢上弦，手指因紧张而发白。
"攻城！
"数百架云梯同时竖起，如巨蟒般攀附城墙。
守军滚油、金汁倾泻而下，惨叫声中，数十名士卒浑身起火，如人形火炬般坠落。
孙坚亲自擂鼓助威。
一架冲车在箭雨掩护下逼近城门，连续撞击二十余次，包铁城门终于出现裂痕。
"再加把劲！
"突然，城头推出十余架床弩，丈余长的巨箭呼啸而至，将冲车旁的二十多名士卒串成血葫芦！
"撤退！
暂退！
"首日攻城，孙坚折损八百精锐，却连城墙都没摸到。
夜幕降临，孙坚营帐中气氛凝重。
韩当包扎着肩头箭伤，闷声道："襄阳城高池深，强攻不是办法。
"孙坚突然冷笑："传令，明日假装撤军。
""主公是要...""刘表见我退兵，必派兵追击。
"孙坚眼中凶光闪烁，"届时在野战中歼灭其主力，再诈开城门！
"次日，孙坚军果然拔营佯退。
襄阳城门大开，刘表派大将张允率五千精兵追击。
"中计了！
"孙坚大笑，"全军回击！
"埋伏在两侧树林中的江东弓弩手突然现身，箭雨倾盆而下。
刘磐临危不乱，令盾兵结阵，且战且退。
就在孙坚即将合围时，襄阳城头突然鼓声大作——又一支生力军杀出！
"是蔡瑁的水军！
"黄盖惊呼，"他们从汉水绕到我军背后了！
"孙坚腹背受敌，血战半日方突围而出，折兵近千余兵马。
夕阳如血，照着一地尸骸。
孙坚拄刀而立，甲缝里不断滴落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程普清点伤亡后，沉声道："主公，不如暂退...""退？
"孙坚抹了把脸上血污，露出森白牙齿，"明日继续攻城！
"三日后，孙坚率全军出击。
探马来报："华容道山体滑坡，无法通行！
"孙坚脸色铁青："改道岘山！
"黄盖心头一颤。
岘山道路狭窄，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正是兵家所谓"死地"。
但军令如山，七千余将士转向岘山狭窄的山道。
山风呜咽，如泣如诉。
细雪飘落，在孙坚的铁甲上积了薄薄一层。
他勒马江畔，古锭刀横放马鞍，目光如炬，穿透风雪望向对岸的樊城。
"主公，渡船己备妥。
"程普上前，铁甲上凝着冰霜，"只是这天气..."孙坚大笑，白气从口中喷出："刘表老儿以为天寒地冻，我军必不敢渡江？
今日便让他知道，什么叫江东猛虎！
"他猛一挥手，八千精锐如黑色潮水般涌上渡船。
江水湍急，船身摇晃，不时有士卒因站立不稳跌入刺骨江水中，但无人敢出声呼救——孙坚军令如山，渡江时严禁喧哗。
对岸樊城轮廓渐近。
城头守军缩在箭楼里烤火，浑然不觉死神将至。
"弓弩手准备。
"孙坚低声下令。
三百硬弓悄然拉满，箭簇在雪光中泛着冷芒。
"放！
"箭雨破空，城头顿时惨叫连连。
守军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批箭己至，将试图敲警钟的士卒钉死在铜钟上。
"登城！
"韩当率百名死士抛出钩索，猿猴般攀上城墙。
一名守军刚露头，就被韩当一刀劈开面门，脑浆溅在城垛上。
城门内，守将蔡和正搂着美妾饮酒，忽听喊杀声近在咫尺。
"将、将军！
孙坚杀进来了！
"蔡和踢翻案几，酒水洒了满地："放屁！
江面都有斥候，孙坚难道飞过来的不成？
"话音未落，房门轰然爆裂。
韩当浑身是血闯进来，刀光一闪，蔡和的首级飞起，正好落在那美妾怀中。
女子尖叫未出，就被随后冲入的士卒乱刀砍死。
城中大乱。
孙坚亲率铁骑冲入街道，古锭刀左劈右砍，残肢断臂西处飞溅。
一名老兵跪地求饶，被马蹄踏碎胸骨；有个孩童躲在巷角，被流矢射穿眼睛。
黄盖皱眉："主公，百姓无辜..."孙坚一刀劈开迎面逃来的商贾："刘表治下，何来无辜？
杀！
一个不留！
"血水混着雪水，在街道上汇成暗红色的小溪。
樊城陷落的消息传到邓县，县令面如土色。
"快！
快向襄阳求援！
"县丞哭丧着脸："大人，信使全都派出去了..."城外，孙坚军己列阵完毕。
不同于樊城的偷袭，这次是堂堂正正的攻城。
"投石机——放！
"燃烧的巨石划破长空，砸在城墙上，碎石西溅。
一块火石越过城墙，正中县衙粮仓，熊熊大火瞬间吞没了半座城。
"云梯准备！
"二十架云梯同时架上城墙。
守军倾倒滚油，几名孙坚军士卒被烫得皮开肉绽，惨叫着跌落，却在半空被守军长矛捅穿。
孙坚勃然大怒，亲自挽弓，一箭射穿城头指挥的县尉咽喉。
"先登者，赏千金！
"重赏之下，悍不畏死的江东子弟如潮水般涌上城头。
韩当身中三箭仍死战不退，一刀劈开守军盾阵。
缺口一开，城防顿时崩溃。
城门洞开，孙坚铁骑如洪水般涌入。
邓县的抵抗比樊城更激烈，巷战持续了整整一日。
日落时分，孙坚站在县衙废墟上，脚下堆积着三百多颗人头——这是邓县所有官吏、乡绅及其家眷的首级。
"传令，明日进军襄阳！
"襄阳城头，刘表面沉如水。
"孙坚小儿，连破我两城..."蒯良低声道："主公勿忧。
孙坚虽勇，却犯了兵家大忌——孤军深入，后援断绝。
"刘表眯起眼睛："依子柔之见？
""诱其至岘山。
"蒯良在沙盘上一点，"此处山道狭窄，可设伏兵。
"城外三十里，孙坚大营。
程普指着地图劝谏："主公，我军连战疲惫，不如暂作休整..."孙坚一脚踢翻沙盘："休整？
刘表老儿现在肯定吓得尿裤子！
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黄盖欲言又止。
他注意到营外树梢上，几只乌鸦正盯着营地，眼珠血红。
黎明时分，战鼓震天。
孙坚军列阵襄阳城外，黑压压的军阵延绵数里。
城头守军箭矢上弦，手指因紧张而发白。
"攻城！
"数百架云梯同时竖起，如巨蟒般攀附城墙。
守军滚油、金汁倾泻而下，惨叫声中，数十名士卒浑身起火，如人形火炬般坠落。
孙坚亲自擂鼓助威。
一架冲车在箭雨掩护下逼近城门，连续撞击二十余次，包铁城门终于出现裂痕。
"再加把劲！
"突然，城头推出十余架床弩，丈余长的巨箭呼啸而至，将冲车旁的二十多名士卒串成血葫芦！
"撤退！
暂退！
"首日攻城，孙坚折损八百精锐，却连城墙都没摸到。
夜幕降临，孙坚营帐中气氛凝重。
韩当包扎着肩头箭伤，闷声道："襄阳城高池深，强攻不是办法。
"孙坚突然冷笑："传令，明日假装撤军。
""主公是要...""刘表见我退兵，必派兵追击。
"孙坚眼中凶光闪烁，"届时在野战中歼灭其主力，再诈开城门！
"次日，孙坚军果然拔营佯退。
襄阳城门大开，刘表派大将张允率五千精兵追击。
"中计了！
"孙坚大笑，"全军回击！
"埋伏在两侧树林中的江东弓弩手突然现身，箭雨倾盆而下。
刘磐临危不乱，令盾兵结阵，且战且退。
就在孙坚即将合围时，襄阳城头突然鼓声大作——又一支生力军杀出！
"是蔡瑁的水军！
"黄盖惊呼，"他们从汉水绕到我军背后了！
"孙坚腹背受敌，血战半日方突围而出，折兵近千余兵马。
夕阳如血，照着一地尸骸。
孙坚拄刀而立，甲缝里不断滴落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程普清点伤亡后，沉声道："主公，不如暂退...""退？
"孙坚抹了把脸上血污，露出森白牙齿，"明日继续攻城！
"三日后，孙坚率全军出击。
探马来报："华容道山体滑坡，无法通行！
"孙坚脸色铁青："改道岘山！
"黄盖心头一颤。
岘山道路狭窄，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正是兵家所谓"死地"。
但军令如山，七千余将士转向岘山狭窄的山道。
山风呜咽，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