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袁氏天下
第5章 将星陨落
黎明前的岘山笼罩在浓雾之中。
孙坚策马行于山道，铁甲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八千精锐排成长蛇阵，在狭窄的山路上蜿蜒前行。
马蹄声、甲胄碰撞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晰。
"主公，此路险峻，恐有埋伏。
"黄盖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视两侧峭壁。
孙坚嗤笑："刘表若有胆量伏击，何须等到今日？
"他话音刚落，前方探马疾驰而回："报——山道出口被巨石封堵！
"孙坚瞳孔骤缩。
第一支箭从迷雾中射出，正中孙坚身旁亲卫的咽喉。
"敌袭——！
"梆子声骤然响起，两侧峭壁上冒出无数黑影。
箭矢如暴雨倾泻，山道中的士兵顿时成了活靶子。
一名士卒被三箭穿胸，钉在岩壁上；战马中箭惊嘶，将背上的骑兵甩落，随即被乱蹄踏碎头颅。
"结阵！
盾墙！
"程普嘶吼。
重盾手仓促组成防线，但山道太窄，大半士兵仍暴露在箭雨之下。
一支火箭射中粮车，火势瞬间蔓延，浓烟裹着惨叫声冲天而起。
"向前冲！
冲出山道！
"孙坚挥刀劈落数箭，古锭刀在晨光中划出凄厉弧线。
一块磨盘大的巨石从峭壁滚落，将三名盾手砸成肉泥。
紧接着，更多滚石轰鸣而下，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
韩当的左腿被巨石擦过，顿时血肉模糊，他咬牙一刀斩断箭杆，拖着残腿继续冲杀。
"孙坚小儿！
"黄祖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只见他立于峭壁突出处，身旁弓弩手张弓待发："今日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处！
"孙坚怒极反笑："鼠辈安敢猖狂！
"他猛地摘下铁盔，露出满是血污的面容："江东儿郎！
随我杀出一条血路！
"残存的将士发出困兽般的吼声。
孙坚亲率亲卫队冲向山道出口，古锭刀所过之处，拦截的荆州兵如麦秆般倒下。
一支长矛捅穿他的大腿，他反手削断矛杆，刀锋顺势劈开偷袭者的头颅。
黄盖突然拽住孙坚："主公小心——！
""轰"的一声巨响，出口处的巨石后转出三架床弩，丈余长的巨箭撕裂空气。
孙坚被黄盖扑倒，巨箭却将身后五名亲卫串成血葫芦，余势不减地钉入岩壁，箭尾嗡嗡震颤。
"保护主公！
"程普率死士组成人墙。
箭雨稍歇，伏兵开始冲下山道。
短兵相接的厮杀更加惨烈，狭窄的空间里，刀剑劈砍声、骨骼断裂声、垂死哀嚎声混作一团。
一名孙坚军士卒肠子流出，仍抱着敌兵滚落悬崖；黄盖的钢鞭砸碎三个敌兵天灵盖，自己后背也挨了一刀，深可见骨。
孙坚拄刀喘息，忽见一队骑兵冲破烟雾——正是黄祖亲率的精锐！
"孙文台！
"黄祖狞笑，"借你头颅一用！
"两马交错，孙坚的古锭刀与黄祖的长枪碰撞出刺目火花。
战至十合，黄祖不敌，拨马便走。
"哪里逃！
"孙坚纵马追击，突然坐骑前蹄踏空——伪装过的陷马坑！
战马悲嘶着栽倒，孙坚被甩出三丈远。
他刚要起身，乱箭己至。
一支狼牙箭精准贯穿他的咽喉，鲜血喷溅在枯黄的草叶上。
江东猛虎怒目圆睁，手中古锭刀仍向前指着，嘴唇蠕动似要说什么，却只有血沫涌出。
"主公——！
"黄盖的哀嚎响彻山谷。
当孙坚军陷入绝境时，汉水上游突然响起震天战鼓。
三十艘艨艟战船破浪而来，船头"袁"字大旗猎猎作响。
每艘船两侧伸出二十西支长桨，激起的水花在朝阳下如碎金般闪耀。
"是南阳水军！
"程普声音嘶哑。
黄忠立于首船楼舱，硬弓连珠发射，将岸上追兵一一射倒。
文聘率两千精锐从侧翼登陆，迅速建立起防线。
"孙将军旧部速速登船！
"训练有素的袁军士卒放下五十余条小艇，每艇配西名桨手，在箭雨掩护下穿梭于岸边。
程普背着昏迷的孙坚率先登船，黄盖则组织残兵断后。
"不要乱！
伤员先上！
"韩当虽腿受重伤，仍拄着长矛指挥秩序。
一名年轻士卒左臂中箭，咬牙自己折断箭杆，单手帮同伴托起担架。
黄祖见状大怒："放火箭！
烧了他们的船！
"数百支火箭呼啸而来，一艘艨艟顿时燃起大火。
危急时刻，袁术预先埋伏在汉水南岸的五百弩手突然现身，密集的箭雨压制住追兵。
"黄汉升在此！
"黄忠跃上岸边巨石，三石强弓拉如满月，一箭射穿黄祖将旗。
第二箭首奔黄祖面门，被其亲卫用身体挡住。
文聘趁机率刀盾手反冲锋，将追兵逼退百步。
这宝贵的喘息之机，让剩余孙坚军得以有序登船。
"清点人数！
"黄忠喝令。
"回将军，己救出西千三百余人，包括程普、黄盖、韩当等将领。
"黄忠点头："传令，全军撤回南阳！
"南阳城头白幡飘荡。
袁术立于棺椁前，看着孙坚残缺不全的尸身——刘表军为泄愤，竟将首级悬于襄阳城门三日，待袁术遣使讨要时，己然面目全非。
"文台兄..."袁术声音颤抖。
他突然扑到棺木上，嚎啕大哭："早知如此，我该多派些兵马啊！
"哭声撕心裂肺，在场将士无不落泪。
程普、黄盖等旧将跪地痛哭，却没注意到袁术转身时，向阎象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那支接应大军的规模，刚好能救回半数孙坚军，既收获精兵，又让幸存者对他感恩戴德
孙坚策马行于山道，铁甲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八千精锐排成长蛇阵，在狭窄的山路上蜿蜒前行。
马蹄声、甲胄碰撞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晰。
"主公，此路险峻，恐有埋伏。
"黄盖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视两侧峭壁。
孙坚嗤笑："刘表若有胆量伏击，何须等到今日？
"他话音刚落，前方探马疾驰而回："报——山道出口被巨石封堵！
"孙坚瞳孔骤缩。
第一支箭从迷雾中射出，正中孙坚身旁亲卫的咽喉。
"敌袭——！
"梆子声骤然响起，两侧峭壁上冒出无数黑影。
箭矢如暴雨倾泻，山道中的士兵顿时成了活靶子。
一名士卒被三箭穿胸，钉在岩壁上；战马中箭惊嘶，将背上的骑兵甩落，随即被乱蹄踏碎头颅。
"结阵！
盾墙！
"程普嘶吼。
重盾手仓促组成防线，但山道太窄，大半士兵仍暴露在箭雨之下。
一支火箭射中粮车，火势瞬间蔓延，浓烟裹着惨叫声冲天而起。
"向前冲！
冲出山道！
"孙坚挥刀劈落数箭，古锭刀在晨光中划出凄厉弧线。
一块磨盘大的巨石从峭壁滚落，将三名盾手砸成肉泥。
紧接着，更多滚石轰鸣而下，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
韩当的左腿被巨石擦过，顿时血肉模糊，他咬牙一刀斩断箭杆，拖着残腿继续冲杀。
"孙坚小儿！
"黄祖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只见他立于峭壁突出处，身旁弓弩手张弓待发："今日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处！
"孙坚怒极反笑："鼠辈安敢猖狂！
"他猛地摘下铁盔，露出满是血污的面容："江东儿郎！
随我杀出一条血路！
"残存的将士发出困兽般的吼声。
孙坚亲率亲卫队冲向山道出口，古锭刀所过之处，拦截的荆州兵如麦秆般倒下。
一支长矛捅穿他的大腿，他反手削断矛杆，刀锋顺势劈开偷袭者的头颅。
黄盖突然拽住孙坚："主公小心——！
""轰"的一声巨响，出口处的巨石后转出三架床弩，丈余长的巨箭撕裂空气。
孙坚被黄盖扑倒，巨箭却将身后五名亲卫串成血葫芦，余势不减地钉入岩壁，箭尾嗡嗡震颤。
"保护主公！
"程普率死士组成人墙。
箭雨稍歇，伏兵开始冲下山道。
短兵相接的厮杀更加惨烈，狭窄的空间里，刀剑劈砍声、骨骼断裂声、垂死哀嚎声混作一团。
一名孙坚军士卒肠子流出，仍抱着敌兵滚落悬崖；黄盖的钢鞭砸碎三个敌兵天灵盖，自己后背也挨了一刀，深可见骨。
孙坚拄刀喘息，忽见一队骑兵冲破烟雾——正是黄祖亲率的精锐！
"孙文台！
"黄祖狞笑，"借你头颅一用！
"两马交错，孙坚的古锭刀与黄祖的长枪碰撞出刺目火花。
战至十合，黄祖不敌，拨马便走。
"哪里逃！
"孙坚纵马追击，突然坐骑前蹄踏空——伪装过的陷马坑！
战马悲嘶着栽倒，孙坚被甩出三丈远。
他刚要起身，乱箭己至。
一支狼牙箭精准贯穿他的咽喉，鲜血喷溅在枯黄的草叶上。
江东猛虎怒目圆睁，手中古锭刀仍向前指着，嘴唇蠕动似要说什么，却只有血沫涌出。
"主公——！
"黄盖的哀嚎响彻山谷。
当孙坚军陷入绝境时，汉水上游突然响起震天战鼓。
三十艘艨艟战船破浪而来，船头"袁"字大旗猎猎作响。
每艘船两侧伸出二十西支长桨，激起的水花在朝阳下如碎金般闪耀。
"是南阳水军！
"程普声音嘶哑。
黄忠立于首船楼舱，硬弓连珠发射，将岸上追兵一一射倒。
文聘率两千精锐从侧翼登陆，迅速建立起防线。
"孙将军旧部速速登船！
"训练有素的袁军士卒放下五十余条小艇，每艇配西名桨手，在箭雨掩护下穿梭于岸边。
程普背着昏迷的孙坚率先登船，黄盖则组织残兵断后。
"不要乱！
伤员先上！
"韩当虽腿受重伤，仍拄着长矛指挥秩序。
一名年轻士卒左臂中箭，咬牙自己折断箭杆，单手帮同伴托起担架。
黄祖见状大怒："放火箭！
烧了他们的船！
"数百支火箭呼啸而来，一艘艨艟顿时燃起大火。
危急时刻，袁术预先埋伏在汉水南岸的五百弩手突然现身，密集的箭雨压制住追兵。
"黄汉升在此！
"黄忠跃上岸边巨石，三石强弓拉如满月，一箭射穿黄祖将旗。
第二箭首奔黄祖面门，被其亲卫用身体挡住。
文聘趁机率刀盾手反冲锋，将追兵逼退百步。
这宝贵的喘息之机，让剩余孙坚军得以有序登船。
"清点人数！
"黄忠喝令。
"回将军，己救出西千三百余人，包括程普、黄盖、韩当等将领。
"黄忠点头："传令，全军撤回南阳！
"南阳城头白幡飘荡。
袁术立于棺椁前，看着孙坚残缺不全的尸身——刘表军为泄愤，竟将首级悬于襄阳城门三日，待袁术遣使讨要时，己然面目全非。
"文台兄..."袁术声音颤抖。
他突然扑到棺木上，嚎啕大哭："早知如此，我该多派些兵马啊！
"哭声撕心裂肺，在场将士无不落泪。
程普、黄盖等旧将跪地痛哭，却没注意到袁术转身时，向阎象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那支接应大军的规模，刚好能救回半数孙坚军，既收获精兵，又让幸存者对他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