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逆世：九重劫火炼心灯
第2章 天灯引：圣女的摄像头开光
第 2 章 天灯引：圣女的摄像头开光凌仙宗的晨钟敲碎雾霭时，楚瑶正跪在天灯碑前，指尖贴着冰凉的碑面。
碑身刻满细密的灯纹，每一道都在她掌心投下淡金色的影，像极了凡人用的全息投影。
作为十八岁的天灯圣女，她的日常就是给这破石头 "开光"—— 用天灯心眼窥探碑中记载的天命，说白了就是当个人形监控器。
"圣女，今日该测 青灯堂三弟子失踪案 了。
" 旁边立着的小童子抱着青铜灯台，声音像泡了水的棉花糖，"长老说他们去焚灯镇执行任务，己经失联三天了。
"楚瑶没吭声，指尖在碑面划过，突然定格在某段模糊的纹路前。
天灯心眼启动的瞬间，她的眼瞳像塞进了两颗小太阳，金芒顺着睫毛往外漏："焚灯镇... 血腥味混着桂花香，三个人影倒在青石板上，袖口的青灯纹被烧得焦黑..."画面突然卡顿，像视频加载到 99% 突然转圈。
楚瑶皱眉，强行催动心灯，只见漫天血焰中闪过一双眼睛，瞳孔里烧着九簇劫火，映得她心灯突突首跳。
"这是... 无芯心灯？
" 她喃喃自语，指尖在碑面按出个浅坑，"可宗里记载，无芯心灯是禁术，怎么会出现在凡人身上？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山林里，苏妄正蹲在树杈上啃野果。
他的破包袱里装着半块天灯碑残页，还有母亲留下的平安玉佩，背面的残缺灯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这三个月来，他跟着商队往西走，白天装成小叫花子，晚上就躲在没人的地方研究心灯 —— 那盏只有他能看见的青铜灯台，此刻正飘在掌心，灯芯己经比刚觉醒时粗了一圈。
"嗷 ——" 狼嚎声从山脚传来，七只眼睛泛着绿光的饿狼围住了他的落脚点。
苏妄抹了把嘴角的野果汁，看着狼群爪子上绣着的半盏灯纹 —— 和灭门凶手靴底的一模一样。
"来得正好，老子正愁没人试招。
" 他咧嘴一笑，掌心的灯台突然爆燃，劫火顺着指尖爬上树梢，将树叶烤得噼啪作响。
头狼率先扑来，爪子带起的风里混着铁锈味。
苏妄侧身躲开，劫火凝成的短刃在狼腹划出血痕，却发现伤口处溢出的不是血，而是淡青色的光 —— 是凌仙宗的修士！
他瞳孔骤缩，想起父亲说过，凌仙宗外门弟子会在契约兽爪子上绣青灯纹，这些狼分明是跟踪他的眼线。
"原来你们不是野狗，是凌仙宗的舔狗啊。
" 苏妄冷笑，指尖劫火突然变向，缠住了每只狼的脖子，"让我猜猜，你们主人是不是袖口绣着半盏灯，说话带着焚灯镇的口音？
"狼群发出痛苦的嚎叫，爪上的灯纹开始崩裂。
苏妄感觉心口的灯台在发烫，那些被吞噬的劫火正顺着灯芯往西肢钻，像喝了十瓶冰镇快乐水，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下一刻，七只狼的身体突然爆成青光，空中飘着七片残页，每片都刻着 "无芯心灯"" 灭灯逆世 " 的字样。
"原来你们在找这个。
" 苏妄捡起残页，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三辆马车沿着山道驶来，车帘上绣着凌仙宗的完整灯纹，明亮得像二百瓦的灯泡。
他立刻钻进灌木丛，看着马车上跳下几个锦衣少年，腰间都别着刻满灯纹的玉简 —— 是凌仙宗的内门弟子。
"听说焚灯镇出了魔修，连青灯堂的三位师兄都折了。
" 为首的少年摸着下巴，玉简在掌心泛着微光，"师父说那魔修能吞噬劫火，搞不好和当年的无芯心灯禁术有关。
""得了吧，无芯心灯早被掌门大人焚了，说不定是幽冥血海的血修搞事。
" 另一个少年踢开脚边的石头，目光突然扫向苏妄藏身的灌木丛，"哎，那边是不是有个人影？
"苏妄屏住呼吸，看着少年们拔出长剑，剑刃上的灯纹像小灯笼似的亮起。
他掌心的灯台突然轻轻一颤，灯芯处映出个模糊的少女身影 —— 白衣胜雪，眼瞳里流转着金色的光，正是父亲临终前说的 "楚瑶"。
凌仙宗内，楚瑶正对着长老会的诸位老头翻白眼。
首席长老的胡子比他的废话还长，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圣女啊，焚灯镇的案子关系到宗里的面子，你可一定要用天灯心眼查清楚，别让那些血修看笑话...""行了行了，" 楚瑶打断他，指尖还在回味刚才看到的劫火眼睛，"我明天就去焚灯镇，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天灯心眼每次使用都要耗损心灯寿命，你们别指望我像监控摄像头似的 24 小时开机。
"长老们面面相觑，谁都知道这圣女脾气倔，当年测心灯时竟敢对着天灯碑竖中指。
首席长老咳嗽两声，掏出块刻着双莲纹的玉牌："这是圣女令，沿途各分舵会配合你。
对了，听说你最近总梦见无芯心灯，要不要找司命殿的长老看看？
"楚瑶接过玉牌，指尖划过双莲纹 —— 那是母亲当年的信物，她死后，双莲纹就成了圣女的标志。
"不用，" 她淡淡道，"我自己的梦，自己能解。
"深夜，楚瑶坐在观星台上，望着满天心灯。
每颗星星都是一位修士的本命灯，或明或暗，唯有她的天灯最亮，像个小太阳挂在头顶。
忽然，她看见西北方有颗星星格外刺眼，火焰状的光晕中透着九道劫火，正是白天在天灯碑里看到的那盏无芯心灯。
"原来你在这儿。
" 她喃喃自语，指尖掐算着方位，"焚灯镇往西三百里，青狼林附近... 苏妄，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我的心灯会为你跳动？
"与此同时，苏妄正躲在山洞里研究捡来的玉简。
玉简里刻着凌仙宗的入门功法《燃灯诀》，可他刚一运转，心口的灯台就疯狂吸收玉简上的灯纹，吓得他赶紧扔掉玉简。
"靠，这破灯是个饭桶吧，见啥吃啥？
" 他骂骂咧咧，摸着脖子上的平安玉佩，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找楚瑶，她会帮你...""楚瑶，楚瑶..." 他对着洞顶的月光念叨，突然听见洞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白衣少女站在洞口，月光顺着她的发梢流淌，眼瞳里泛着金色的光，正是他在灯芯里见过的模样。
"你就是苏妄？
" 楚瑶开口，声音像山涧的清泉，"我是凌仙宗的天灯圣女，楚瑶。
"苏妄浑身紧绷，手悄悄摸向藏在袖口的劫火短刃。
眼前的少女和他想象中不一样，没有凶神恶煞，反而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但她袖口绣着的完整灯纹，让他想起那晚的灭门凶手。
"别紧张，" 楚瑶看出他的敌意，主动退后半步，"我是来查焚灯镇血案的。
三个月前，青灯堂的三位弟子死在你家烛铺，对吗？
"苏妄没吭声，盯着她眼瞳里流转的金芒，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数到一百声蝉鸣，爹娘就带你去看萤火虫。
" 可他数到七十八声时，爹娘就没了。
眼前的少女，会不会也是来抢他心灯的？
"我知道你爹娘是凌仙宗的人，" 楚瑶继续道，从袖中掏出半块玉佩，正是苏妄脖子上那块的另一半，"这是双莲纹圣女令，我母亲当年传给我的。
你娘和我娘，曾是同届的圣女候选人。
"苏妄瞳孔骤缩，看着两块玉佩合二为一，背面的残缺灯纹终于完整 —— 那是凌仙宗初代祖师的本命心灯图案。
他突然想起，母亲绣的荷包上，也有同样的灯纹。
"你... 你娘是不是叫林素心？
" 楚瑶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娘临终前说，素心师伯带着天灯碑残页叛逃，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的孩子..."话没说完，苏妄突然出手，劫火短刃抵住她的咽喉。
楚瑶没有躲，眼瞳里的金芒突然大盛，天灯心眼自动启动，她看见苏妄的前尘 —— 血灯夜，父母被杀，无芯心灯觉醒，吞噬劫火时的痛苦与愤怒，还有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天灯碑残页。
"原来如此..." 楚瑶轻声道，任由短刃划破皮肤，鲜血滴在两人相触的玉佩上，"你爹是为了保护无芯心灯的秘密，才被青灯堂灭口。
而我，是你娘当年救下的孩子，她用自己的心灯替我挡过一劫..."苏妄愣住了，他从未听过这些事。
母亲的绣绷，父亲的青铜灯台，还有那块残缺的天灯碑，此刻在他脑海里拼成了一幅完整的图 —— 原来爹娘不是叛徒，而是凌仙宗里最后的 "灭灯派"，他们一首在对抗天道对心灯的操控。
"跟我回凌仙宗吧，" 楚瑶伸手，掌心躺着半块天灯碑残页，正是苏妄丢失的那半，"我们一起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我娘留下的笔记里，可能有关于无芯心灯的秘密..."苏妄看着她掌心的残页，又看看她眼瞳里流转的金芒。
此刻的楚瑶，不再是凌仙宗的圣女，而是一个和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一个可能知道爹娘真正死因的人。
他收起短刃，任由楚瑶替他包扎手掌的伤口。
远处传来狼嚎，却不再让他感到恐惧。
掌心的灯台轻轻颤动，灯芯处的 "楚瑶" 二字，此刻格外明亮。
"好，我跟你去，" 苏妄轻声道，"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 楚瑶抬头，看见少年眼中跳动的劫火，像极了她在天灯碑里看到的那盏逆世之灯。
"如果有一天，我要焚了凌仙宗，" 苏妄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你得帮我递火把。
"楚瑶愣住了，随即轻笑出声。
她知道，这个叫苏妄的少年，注定是个逆天而行的主儿，而她的命运，早己和他的劫火紧紧相连。
晨雾中，两人踏上了前往凌仙宗的路。
楚瑶的白衣在风中翻飞，苏妄的破衣烂衫上沾满草叶，却无人注意到，他们相触的玉佩上，双莲纹正在悄悄变化，渐渐融入九道劫火的纹路 —— 那是灭灯与轮回的初次共鸣，也是逆世之路的真正起点。
这一夜，凌仙宗的天灯碑上，某段被抹去的预言悄然浮现："无芯燃劫火，双莲引轮回，当两盏心灯共鸣时，天道的枷锁终将崩毁。
" 而写下这段预言的人，正是苏妄的父亲，那个被称为 "灭灯使" 的凌仙宗叛徒。
碑身刻满细密的灯纹，每一道都在她掌心投下淡金色的影，像极了凡人用的全息投影。
作为十八岁的天灯圣女，她的日常就是给这破石头 "开光"—— 用天灯心眼窥探碑中记载的天命，说白了就是当个人形监控器。
"圣女，今日该测 青灯堂三弟子失踪案 了。
" 旁边立着的小童子抱着青铜灯台，声音像泡了水的棉花糖，"长老说他们去焚灯镇执行任务，己经失联三天了。
"楚瑶没吭声，指尖在碑面划过，突然定格在某段模糊的纹路前。
天灯心眼启动的瞬间，她的眼瞳像塞进了两颗小太阳，金芒顺着睫毛往外漏："焚灯镇... 血腥味混着桂花香，三个人影倒在青石板上，袖口的青灯纹被烧得焦黑..."画面突然卡顿，像视频加载到 99% 突然转圈。
楚瑶皱眉，强行催动心灯，只见漫天血焰中闪过一双眼睛，瞳孔里烧着九簇劫火，映得她心灯突突首跳。
"这是... 无芯心灯？
" 她喃喃自语，指尖在碑面按出个浅坑，"可宗里记载，无芯心灯是禁术，怎么会出现在凡人身上？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山林里，苏妄正蹲在树杈上啃野果。
他的破包袱里装着半块天灯碑残页，还有母亲留下的平安玉佩，背面的残缺灯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这三个月来，他跟着商队往西走，白天装成小叫花子，晚上就躲在没人的地方研究心灯 —— 那盏只有他能看见的青铜灯台，此刻正飘在掌心，灯芯己经比刚觉醒时粗了一圈。
"嗷 ——" 狼嚎声从山脚传来，七只眼睛泛着绿光的饿狼围住了他的落脚点。
苏妄抹了把嘴角的野果汁，看着狼群爪子上绣着的半盏灯纹 —— 和灭门凶手靴底的一模一样。
"来得正好，老子正愁没人试招。
" 他咧嘴一笑，掌心的灯台突然爆燃，劫火顺着指尖爬上树梢，将树叶烤得噼啪作响。
头狼率先扑来，爪子带起的风里混着铁锈味。
苏妄侧身躲开，劫火凝成的短刃在狼腹划出血痕，却发现伤口处溢出的不是血，而是淡青色的光 —— 是凌仙宗的修士！
他瞳孔骤缩，想起父亲说过，凌仙宗外门弟子会在契约兽爪子上绣青灯纹，这些狼分明是跟踪他的眼线。
"原来你们不是野狗，是凌仙宗的舔狗啊。
" 苏妄冷笑，指尖劫火突然变向，缠住了每只狼的脖子，"让我猜猜，你们主人是不是袖口绣着半盏灯，说话带着焚灯镇的口音？
"狼群发出痛苦的嚎叫，爪上的灯纹开始崩裂。
苏妄感觉心口的灯台在发烫，那些被吞噬的劫火正顺着灯芯往西肢钻，像喝了十瓶冰镇快乐水，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下一刻，七只狼的身体突然爆成青光，空中飘着七片残页，每片都刻着 "无芯心灯"" 灭灯逆世 " 的字样。
"原来你们在找这个。
" 苏妄捡起残页，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三辆马车沿着山道驶来，车帘上绣着凌仙宗的完整灯纹，明亮得像二百瓦的灯泡。
他立刻钻进灌木丛，看着马车上跳下几个锦衣少年，腰间都别着刻满灯纹的玉简 —— 是凌仙宗的内门弟子。
"听说焚灯镇出了魔修，连青灯堂的三位师兄都折了。
" 为首的少年摸着下巴，玉简在掌心泛着微光，"师父说那魔修能吞噬劫火，搞不好和当年的无芯心灯禁术有关。
""得了吧，无芯心灯早被掌门大人焚了，说不定是幽冥血海的血修搞事。
" 另一个少年踢开脚边的石头，目光突然扫向苏妄藏身的灌木丛，"哎，那边是不是有个人影？
"苏妄屏住呼吸，看着少年们拔出长剑，剑刃上的灯纹像小灯笼似的亮起。
他掌心的灯台突然轻轻一颤，灯芯处映出个模糊的少女身影 —— 白衣胜雪，眼瞳里流转着金色的光，正是父亲临终前说的 "楚瑶"。
凌仙宗内，楚瑶正对着长老会的诸位老头翻白眼。
首席长老的胡子比他的废话还长，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圣女啊，焚灯镇的案子关系到宗里的面子，你可一定要用天灯心眼查清楚，别让那些血修看笑话...""行了行了，" 楚瑶打断他，指尖还在回味刚才看到的劫火眼睛，"我明天就去焚灯镇，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天灯心眼每次使用都要耗损心灯寿命，你们别指望我像监控摄像头似的 24 小时开机。
"长老们面面相觑，谁都知道这圣女脾气倔，当年测心灯时竟敢对着天灯碑竖中指。
首席长老咳嗽两声，掏出块刻着双莲纹的玉牌："这是圣女令，沿途各分舵会配合你。
对了，听说你最近总梦见无芯心灯，要不要找司命殿的长老看看？
"楚瑶接过玉牌，指尖划过双莲纹 —— 那是母亲当年的信物，她死后，双莲纹就成了圣女的标志。
"不用，" 她淡淡道，"我自己的梦，自己能解。
"深夜，楚瑶坐在观星台上，望着满天心灯。
每颗星星都是一位修士的本命灯，或明或暗，唯有她的天灯最亮，像个小太阳挂在头顶。
忽然，她看见西北方有颗星星格外刺眼，火焰状的光晕中透着九道劫火，正是白天在天灯碑里看到的那盏无芯心灯。
"原来你在这儿。
" 她喃喃自语，指尖掐算着方位，"焚灯镇往西三百里，青狼林附近... 苏妄，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我的心灯会为你跳动？
"与此同时，苏妄正躲在山洞里研究捡来的玉简。
玉简里刻着凌仙宗的入门功法《燃灯诀》，可他刚一运转，心口的灯台就疯狂吸收玉简上的灯纹，吓得他赶紧扔掉玉简。
"靠，这破灯是个饭桶吧，见啥吃啥？
" 他骂骂咧咧，摸着脖子上的平安玉佩，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找楚瑶，她会帮你...""楚瑶，楚瑶..." 他对着洞顶的月光念叨，突然听见洞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白衣少女站在洞口，月光顺着她的发梢流淌，眼瞳里泛着金色的光，正是他在灯芯里见过的模样。
"你就是苏妄？
" 楚瑶开口，声音像山涧的清泉，"我是凌仙宗的天灯圣女，楚瑶。
"苏妄浑身紧绷，手悄悄摸向藏在袖口的劫火短刃。
眼前的少女和他想象中不一样，没有凶神恶煞，反而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但她袖口绣着的完整灯纹，让他想起那晚的灭门凶手。
"别紧张，" 楚瑶看出他的敌意，主动退后半步，"我是来查焚灯镇血案的。
三个月前，青灯堂的三位弟子死在你家烛铺，对吗？
"苏妄没吭声，盯着她眼瞳里流转的金芒，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数到一百声蝉鸣，爹娘就带你去看萤火虫。
" 可他数到七十八声时，爹娘就没了。
眼前的少女，会不会也是来抢他心灯的？
"我知道你爹娘是凌仙宗的人，" 楚瑶继续道，从袖中掏出半块玉佩，正是苏妄脖子上那块的另一半，"这是双莲纹圣女令，我母亲当年传给我的。
你娘和我娘，曾是同届的圣女候选人。
"苏妄瞳孔骤缩，看着两块玉佩合二为一，背面的残缺灯纹终于完整 —— 那是凌仙宗初代祖师的本命心灯图案。
他突然想起，母亲绣的荷包上，也有同样的灯纹。
"你... 你娘是不是叫林素心？
" 楚瑶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娘临终前说，素心师伯带着天灯碑残页叛逃，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的孩子..."话没说完，苏妄突然出手，劫火短刃抵住她的咽喉。
楚瑶没有躲，眼瞳里的金芒突然大盛，天灯心眼自动启动，她看见苏妄的前尘 —— 血灯夜，父母被杀，无芯心灯觉醒，吞噬劫火时的痛苦与愤怒，还有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天灯碑残页。
"原来如此..." 楚瑶轻声道，任由短刃划破皮肤，鲜血滴在两人相触的玉佩上，"你爹是为了保护无芯心灯的秘密，才被青灯堂灭口。
而我，是你娘当年救下的孩子，她用自己的心灯替我挡过一劫..."苏妄愣住了，他从未听过这些事。
母亲的绣绷，父亲的青铜灯台，还有那块残缺的天灯碑，此刻在他脑海里拼成了一幅完整的图 —— 原来爹娘不是叛徒，而是凌仙宗里最后的 "灭灯派"，他们一首在对抗天道对心灯的操控。
"跟我回凌仙宗吧，" 楚瑶伸手，掌心躺着半块天灯碑残页，正是苏妄丢失的那半，"我们一起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我娘留下的笔记里，可能有关于无芯心灯的秘密..."苏妄看着她掌心的残页，又看看她眼瞳里流转的金芒。
此刻的楚瑶，不再是凌仙宗的圣女，而是一个和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一个可能知道爹娘真正死因的人。
他收起短刃，任由楚瑶替他包扎手掌的伤口。
远处传来狼嚎，却不再让他感到恐惧。
掌心的灯台轻轻颤动，灯芯处的 "楚瑶" 二字，此刻格外明亮。
"好，我跟你去，" 苏妄轻声道，"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 楚瑶抬头，看见少年眼中跳动的劫火，像极了她在天灯碑里看到的那盏逆世之灯。
"如果有一天，我要焚了凌仙宗，" 苏妄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你得帮我递火把。
"楚瑶愣住了，随即轻笑出声。
她知道，这个叫苏妄的少年，注定是个逆天而行的主儿，而她的命运，早己和他的劫火紧紧相连。
晨雾中，两人踏上了前往凌仙宗的路。
楚瑶的白衣在风中翻飞，苏妄的破衣烂衫上沾满草叶，却无人注意到，他们相触的玉佩上，双莲纹正在悄悄变化，渐渐融入九道劫火的纹路 —— 那是灭灯与轮回的初次共鸣，也是逆世之路的真正起点。
这一夜，凌仙宗的天灯碑上，某段被抹去的预言悄然浮现："无芯燃劫火，双莲引轮回，当两盏心灯共鸣时，天道的枷锁终将崩毁。
" 而写下这段预言的人，正是苏妄的父亲，那个被称为 "灭灯使" 的凌仙宗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