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仙逆世：九重劫火炼心灯
第3章 灯影迷阵：圣女的反套路赌约
第 3 章 灯影迷阵：圣女的反套路赌约凌仙宗的山门像悬在云海里的灯笼，十八座浮峰绕着中央天灯峰旋转，每座峰头都挑着斗大的青铜灯。
苏妄跟着楚瑶踏上悬空石桥时，鞋底的泥土沾在刻满灯纹的台阶上，立刻冒出青烟 —— 那是宗门禁制在扫描外来者的心灯。
"别怕，有我呢。
" 楚瑶察觉他的僵硬，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口。
少女的白衣上绣着双莲纹，在晨雾中泛着微光，而苏妄的破衣烂衫在对比下像块沾了灰的抹布，袖口还留着前几日烤狼肉时的焦痕。
刚到天灯峰广场，就被一群青袍修士围住。
为首的老者袖口绣着三盏叠灯纹，正是青灯堂的首座长老，此刻他正盯着苏妄的胸口，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警惕："圣女，你居然带个野孩子回来？
焚灯镇三弟子之死，分明是他吞噬心灯所致！
""徐长老这是要搞一言堂？
" 楚瑶挑眉，指尖轻轻按在腰间的圣女令上，双莲纹顿时爆发出强光，"我用天灯心眼看过，那三人是中了血修的劫火反噬，与苏妄何干？
"徐长老冷笑一声，甩袖祭出三盏残破的心灯："那为何他们的心灯上都有劫火灼烧的痕迹？
宗规有载，修炼无芯心灯者，当焚灯示众！
"广场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
苏妄感觉心口的灯台在发烫，那些被他吞噬的劫火正顺着血管乱窜，眼前突然闪过父亲被短刃刺穿的画面。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听见楚瑶突然开口："不如打个赌吧。
""赌什么？
" 徐长老一愣。
"焚心崖底镇压着初代祖师的本命心灯，" 楚瑶指向远处云雾缭绕的险峰，"若苏妄能在灯影迷阵中找到心灯芯，便证明他并非魔修；若找不到..." 她顿了顿，取下头上的圣女金冠，"我自废天灯心眼，辞去圣女之位。
"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
圣女金冠是凌仙宗的象征，自初代以来从未有圣女主动卸下。
苏妄震惊地看着楚瑶，发现她耳后有颗细小的红痣，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 那是他昨晚在包扎伤口时偶然瞥见的。
"好！
若你输了，便把这小子交给青灯堂！
" 徐长老狠狠瞪了苏妄一眼，"三日后开启焚心崖，圣女可敢立下心灯血誓？
"楚瑶不答话，指尖在掌心划出血痕，按在金冠上："我以天灯圣女之名起誓，若苏妄无法从灯影迷阵中取得心灯芯，甘愿自毁心灯。
"苏妄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塞进他手里的玉佩，想起父亲说 "找楚瑶" 时的眼神，原来这个看似高冷的圣女，早己把自己的命和他绑在了一起。
三日后，焚心崖顶。
云雾在悬崖边翻涌，像一锅煮沸的牛奶。
楚瑶递给苏妄一块刻着双莲纹的玉牌："这是破阵的钥匙，记住，灯影迷阵会放大你的执念，看到什么都别信。
"苏妄刚接过玉牌，就被一股吸力拽进雾中。
眼前的景象突然一变，他回到了焚灯镇的烛铺，母亲正笑着往他嘴里塞桂花糖，父亲在院子里抛光心灯木，木屑落在他脚边，像撒了把星星。
"小妄回来啦，" 母亲转身，绣绷上的并蒂莲正在滴血，"快来帮娘看看，这朵莲花怎么总绣不好。
"苏妄的指尖在发抖。
他知道这是幻象，可母亲的声音太真实，连鬓角的白发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心口的灯台突然亮起，灯芯处的劫火化作锁链，缠住了他的脚踝。
"别碰她！
" 他怒吼一声，劫火短刃骤然凝出，却在劈向母亲的瞬间停住 —— 幻象中的母亲缓缓转身，胸口插着的正是灭门凶手的短刃，鲜血顺着衣摆滴落，在青石板上汇成 "逃" 字。
"是幻术！
" 楚瑶的声音从雾中传来，苏妄抬头，看见少女的白衣在雾中若隐若现，眼瞳里的金芒像手电筒光束般劈开迷雾，"跟着我的声音走，别被过去困住！
"他咬了咬牙，强行运转心灯，劫火顺着玉牌的双莲纹蔓延，雾中的幻象开始破碎。
当他再次睁眼时，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灯台内部，成千上万盏心灯悬在半空，每盏灯里都映着不同的自己：有的跪在凌仙宗门前求饶，有的亲手剜去楚瑶的心灯，还有的..."别看那些！
" 楚瑶突然抓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让苏妄猛地回神，"初代祖师的本命心灯在最深处，记住，无芯心灯才能看见它的真容。
"两人在灯海穿行，苏妄发现每盏心灯上都刻着修士的执念："长生"" 复仇 ""权柄"。
当他们路过一盏刻着 "双莲" 的灯时，楚瑶突然驻足，眼瞳里闪过痛楚 —— 那是她母亲的心灯，灯芯处凝固着最后一缕光，形如未绣完的并蒂莲。
"别难过，" 苏妄鬼使神差地开口，"等我找到心灯芯，说不定能帮你修好它。
"楚瑶抬头，看见少年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心口的天灯突然漏跳了一拍。
她别过脸，耳后的红痣烧得更旺："先管好你自己吧，前面就是灯芯殿了。
"殿门打开的瞬间，强光扑面而来。
苏妄眯起眼，看见中央石台上悬浮着一盏青铜灯，灯芯处空空如也，灯座上刻着斑驳的字迹："逆世者，焚天道 —— 凌仙宗初代祖师绝笔。
""这是... 无芯心灯！
" 楚瑶惊呼，她曾在宗史里见过记载，初代祖师在创立凌仙宗前，竟用无芯心灯劈开了第一片仙域，"原来宗里一首在镇压的，是祖师爷自己的本命心灯！
"苏妄的掌心突然发烫，他脖子上的双莲玉佩和石台上的古灯同时亮起。
当他伸手触碰古灯时，灯座上的字迹突然流动起来，在他掌心映出一行小字："吾徒苏妄，当以劫火为芯，逆此天道。
""你看！
" 楚瑶指着古灯周围的壁刻，上面画着初代祖师与天道战斗的场景，每道裂痕都像劫火灼烧的痕迹，"原来无芯心灯不是禁术，是凌仙宗最初的道！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剧烈震动。
徐长老的声音带着怒意："圣女！
你竟敢私闯禁殿，还不快把那小子交出来！
"楚瑶咬了咬牙，从袖中掏出母亲留下的笔记，迅速翻到夹着古灯残片的那页。
上面赫然写着："无芯心灯需九缕逆命灯芯，每缕灯芯对应一道天道劫火，集齐之日，便是灭灯之时。
""拿着这个，" 她把笔记塞进苏妄怀里，又摘下圣女金冠扣在古灯上，"我去拖住他们，你顺着灯座后的密道走，那里首通宗外...""我不走！
" 苏妄抓住她的手腕，劫火顺着相触的皮肤蔓延，在两人掌心烙下交叠的火焰印记，"你为我赌上圣女之位，我岂能让你独自面对那些老东西？
"楚瑶看着他眼中跳动的九簇劫火，突然想起天灯碑上的预言："无芯燃劫火，双莲引轮回"。
此刻他们相触的玉佩正在共鸣，双莲纹渐渐融入劫火纹路，像极了壁刻中初代祖师与道侣合灯的场景。
"好，那就一起赌一把，" 她轻笑一声，指尖在古灯上划出血痕，天灯心眼全力开启，"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在初代祖师的本命心灯前动粗！
"殿门轰然炸开，徐长老带着一众青袍修士闯入，却在看见石台上的古灯时集体愣住。
苏妄趁机举起古灯，灯座上的 "逆世者，焚天道" 在劫火中闪闪发亮，映得每个修士的脸色都青一阵白一阵。
"诸位长老，" 楚瑶踏前一步，圣女令与古灯同时发光，"焚心崖底镇压的，是初代祖师的无芯心灯。
苏妄能唤醒它，正说明他是祖师爷选定的传人，你们还要说他是魔修吗？
"徐长老的胡子抖了抖，突然看见苏妄脖子上的双莲玉佩："那是... 林素心的玉佩！
当年她叛逃时，带走的就是初代祖师的道侣信物！
"此话一出，殿内哗然。
苏妄这才想起，母亲绣绷上的双莲纹，父亲青铜灯台上的残缺灯纹，原来都是初代祖师留下的传承。
他握紧古灯，感觉心口的无芯心灯正在与古灯共鸣，那缕新凝的灯芯上，不知何时多了道双莲印记。
"不管他是谁，" 楚瑶趁热打铁，"按照宗规，能唤醒初代祖师心灯者，可入内门修行。
徐长老若要阻拦，便是违背祖师爷的意志。
"徐长老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发作。
他清楚，初代祖师在凌仙宗的地位如同神明，若真的降下 "传人"，别说他一个青灯堂首座，就是掌门也得礼让三分。
"好，那就让他试试，" 徐长老最终妥协，"但三个月后的引气入体试炼，若他无法凝出心灯芯，依旧要接受焚灯之刑！
"苏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掌心的古灯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灯座上的字迹再次浮现："三日后，青狼林会有血修出没，带着楚瑶去，她的天灯心眼能定位血河祭坛。
"他抬头望向楚瑶，发现少女正盯着古灯上的裂痕出神，白衣袖口被劫火燎出焦痕，却依旧笑得像个得逞的小狐狸。
那一刻，苏妄突然明白，这个看似高冷的圣女，骨子里比他还要疯狂 —— 竟敢在初代祖师的禁地里玩反套路赌约，还真让她赌赢了。
当夜，楚瑶带着苏妄来到凌仙宗后山石室。
石墙上刻着历代圣女的传承，当双莲玉佩靠近时，墙面突然浮现出母亲的留言："瑶瑶，若你看到这段文字，说明素心师伯己经不在了。
记住，天灯碑的最后一页藏在焚心崖古灯座下，那上面记载着天道的真正秘密..."楚瑶的指尖划过冰凉的石壁，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母亲临终前要她寻找苏妄，为什么苏妄的无芯心灯会让天灯碑震动 —— 原来他们从出生起，就背负着初代祖师留下的逆世之约。
"别哭啊，" 苏妄手足无措地掏出块脏手帕，那是母亲绣的并蒂莲图案，如今只剩半朵莲花，"等我凑齐九缕灯芯，一定帮你把你娘的心灯修好，让她看看你有多厉害。
"楚瑶接过手帕，看着上面残缺的莲花，突然破涕为笑。
她发现，这个总把 "焚了凌仙宗" 挂在嘴边的少年，其实比谁都细心 —— 连擦眼泪的手帕，都带着母亲的味道。
石室外，一轮弯月爬上中天。
苏妄掌心的无芯心灯与古灯遥相辉映，灯芯处的双莲印记渐渐清晰，像极了楚瑶耳后的那颗红痣。
而远在幽冥血海的血河老祖，此刻正盯着水晶球里的劫火倒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无芯心灯？
有意思，看来当年漏掉的小鱼，如今要长成吞舟之鲸了..."
苏妄跟着楚瑶踏上悬空石桥时，鞋底的泥土沾在刻满灯纹的台阶上，立刻冒出青烟 —— 那是宗门禁制在扫描外来者的心灯。
"别怕，有我呢。
" 楚瑶察觉他的僵硬，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口。
少女的白衣上绣着双莲纹，在晨雾中泛着微光，而苏妄的破衣烂衫在对比下像块沾了灰的抹布，袖口还留着前几日烤狼肉时的焦痕。
刚到天灯峰广场，就被一群青袍修士围住。
为首的老者袖口绣着三盏叠灯纹，正是青灯堂的首座长老，此刻他正盯着苏妄的胸口，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警惕："圣女，你居然带个野孩子回来？
焚灯镇三弟子之死，分明是他吞噬心灯所致！
""徐长老这是要搞一言堂？
" 楚瑶挑眉，指尖轻轻按在腰间的圣女令上，双莲纹顿时爆发出强光，"我用天灯心眼看过，那三人是中了血修的劫火反噬，与苏妄何干？
"徐长老冷笑一声，甩袖祭出三盏残破的心灯："那为何他们的心灯上都有劫火灼烧的痕迹？
宗规有载，修炼无芯心灯者，当焚灯示众！
"广场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
苏妄感觉心口的灯台在发烫，那些被他吞噬的劫火正顺着血管乱窜，眼前突然闪过父亲被短刃刺穿的画面。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听见楚瑶突然开口："不如打个赌吧。
""赌什么？
" 徐长老一愣。
"焚心崖底镇压着初代祖师的本命心灯，" 楚瑶指向远处云雾缭绕的险峰，"若苏妄能在灯影迷阵中找到心灯芯，便证明他并非魔修；若找不到..." 她顿了顿，取下头上的圣女金冠，"我自废天灯心眼，辞去圣女之位。
"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
圣女金冠是凌仙宗的象征，自初代以来从未有圣女主动卸下。
苏妄震惊地看着楚瑶，发现她耳后有颗细小的红痣，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 那是他昨晚在包扎伤口时偶然瞥见的。
"好！
若你输了，便把这小子交给青灯堂！
" 徐长老狠狠瞪了苏妄一眼，"三日后开启焚心崖，圣女可敢立下心灯血誓？
"楚瑶不答话，指尖在掌心划出血痕，按在金冠上："我以天灯圣女之名起誓，若苏妄无法从灯影迷阵中取得心灯芯，甘愿自毁心灯。
"苏妄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塞进他手里的玉佩，想起父亲说 "找楚瑶" 时的眼神，原来这个看似高冷的圣女，早己把自己的命和他绑在了一起。
三日后，焚心崖顶。
云雾在悬崖边翻涌，像一锅煮沸的牛奶。
楚瑶递给苏妄一块刻着双莲纹的玉牌："这是破阵的钥匙，记住，灯影迷阵会放大你的执念，看到什么都别信。
"苏妄刚接过玉牌，就被一股吸力拽进雾中。
眼前的景象突然一变，他回到了焚灯镇的烛铺，母亲正笑着往他嘴里塞桂花糖，父亲在院子里抛光心灯木，木屑落在他脚边，像撒了把星星。
"小妄回来啦，" 母亲转身，绣绷上的并蒂莲正在滴血，"快来帮娘看看，这朵莲花怎么总绣不好。
"苏妄的指尖在发抖。
他知道这是幻象，可母亲的声音太真实，连鬓角的白发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心口的灯台突然亮起，灯芯处的劫火化作锁链，缠住了他的脚踝。
"别碰她！
" 他怒吼一声，劫火短刃骤然凝出，却在劈向母亲的瞬间停住 —— 幻象中的母亲缓缓转身，胸口插着的正是灭门凶手的短刃，鲜血顺着衣摆滴落，在青石板上汇成 "逃" 字。
"是幻术！
" 楚瑶的声音从雾中传来，苏妄抬头，看见少女的白衣在雾中若隐若现，眼瞳里的金芒像手电筒光束般劈开迷雾，"跟着我的声音走，别被过去困住！
"他咬了咬牙，强行运转心灯，劫火顺着玉牌的双莲纹蔓延，雾中的幻象开始破碎。
当他再次睁眼时，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灯台内部，成千上万盏心灯悬在半空，每盏灯里都映着不同的自己：有的跪在凌仙宗门前求饶，有的亲手剜去楚瑶的心灯，还有的..."别看那些！
" 楚瑶突然抓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让苏妄猛地回神，"初代祖师的本命心灯在最深处，记住，无芯心灯才能看见它的真容。
"两人在灯海穿行，苏妄发现每盏心灯上都刻着修士的执念："长生"" 复仇 ""权柄"。
当他们路过一盏刻着 "双莲" 的灯时，楚瑶突然驻足，眼瞳里闪过痛楚 —— 那是她母亲的心灯，灯芯处凝固着最后一缕光，形如未绣完的并蒂莲。
"别难过，" 苏妄鬼使神差地开口，"等我找到心灯芯，说不定能帮你修好它。
"楚瑶抬头，看见少年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心口的天灯突然漏跳了一拍。
她别过脸，耳后的红痣烧得更旺："先管好你自己吧，前面就是灯芯殿了。
"殿门打开的瞬间，强光扑面而来。
苏妄眯起眼，看见中央石台上悬浮着一盏青铜灯，灯芯处空空如也，灯座上刻着斑驳的字迹："逆世者，焚天道 —— 凌仙宗初代祖师绝笔。
""这是... 无芯心灯！
" 楚瑶惊呼，她曾在宗史里见过记载，初代祖师在创立凌仙宗前，竟用无芯心灯劈开了第一片仙域，"原来宗里一首在镇压的，是祖师爷自己的本命心灯！
"苏妄的掌心突然发烫，他脖子上的双莲玉佩和石台上的古灯同时亮起。
当他伸手触碰古灯时，灯座上的字迹突然流动起来，在他掌心映出一行小字："吾徒苏妄，当以劫火为芯，逆此天道。
""你看！
" 楚瑶指着古灯周围的壁刻，上面画着初代祖师与天道战斗的场景，每道裂痕都像劫火灼烧的痕迹，"原来无芯心灯不是禁术，是凌仙宗最初的道！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剧烈震动。
徐长老的声音带着怒意："圣女！
你竟敢私闯禁殿，还不快把那小子交出来！
"楚瑶咬了咬牙，从袖中掏出母亲留下的笔记，迅速翻到夹着古灯残片的那页。
上面赫然写着："无芯心灯需九缕逆命灯芯，每缕灯芯对应一道天道劫火，集齐之日，便是灭灯之时。
""拿着这个，" 她把笔记塞进苏妄怀里，又摘下圣女金冠扣在古灯上，"我去拖住他们，你顺着灯座后的密道走，那里首通宗外...""我不走！
" 苏妄抓住她的手腕，劫火顺着相触的皮肤蔓延，在两人掌心烙下交叠的火焰印记，"你为我赌上圣女之位，我岂能让你独自面对那些老东西？
"楚瑶看着他眼中跳动的九簇劫火，突然想起天灯碑上的预言："无芯燃劫火，双莲引轮回"。
此刻他们相触的玉佩正在共鸣，双莲纹渐渐融入劫火纹路，像极了壁刻中初代祖师与道侣合灯的场景。
"好，那就一起赌一把，" 她轻笑一声，指尖在古灯上划出血痕，天灯心眼全力开启，"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在初代祖师的本命心灯前动粗！
"殿门轰然炸开，徐长老带着一众青袍修士闯入，却在看见石台上的古灯时集体愣住。
苏妄趁机举起古灯，灯座上的 "逆世者，焚天道" 在劫火中闪闪发亮，映得每个修士的脸色都青一阵白一阵。
"诸位长老，" 楚瑶踏前一步，圣女令与古灯同时发光，"焚心崖底镇压的，是初代祖师的无芯心灯。
苏妄能唤醒它，正说明他是祖师爷选定的传人，你们还要说他是魔修吗？
"徐长老的胡子抖了抖，突然看见苏妄脖子上的双莲玉佩："那是... 林素心的玉佩！
当年她叛逃时，带走的就是初代祖师的道侣信物！
"此话一出，殿内哗然。
苏妄这才想起，母亲绣绷上的双莲纹，父亲青铜灯台上的残缺灯纹，原来都是初代祖师留下的传承。
他握紧古灯，感觉心口的无芯心灯正在与古灯共鸣，那缕新凝的灯芯上，不知何时多了道双莲印记。
"不管他是谁，" 楚瑶趁热打铁，"按照宗规，能唤醒初代祖师心灯者，可入内门修行。
徐长老若要阻拦，便是违背祖师爷的意志。
"徐长老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发作。
他清楚，初代祖师在凌仙宗的地位如同神明，若真的降下 "传人"，别说他一个青灯堂首座，就是掌门也得礼让三分。
"好，那就让他试试，" 徐长老最终妥协，"但三个月后的引气入体试炼，若他无法凝出心灯芯，依旧要接受焚灯之刑！
"苏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掌心的古灯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灯座上的字迹再次浮现："三日后，青狼林会有血修出没，带着楚瑶去，她的天灯心眼能定位血河祭坛。
"他抬头望向楚瑶，发现少女正盯着古灯上的裂痕出神，白衣袖口被劫火燎出焦痕，却依旧笑得像个得逞的小狐狸。
那一刻，苏妄突然明白，这个看似高冷的圣女，骨子里比他还要疯狂 —— 竟敢在初代祖师的禁地里玩反套路赌约，还真让她赌赢了。
当夜，楚瑶带着苏妄来到凌仙宗后山石室。
石墙上刻着历代圣女的传承，当双莲玉佩靠近时，墙面突然浮现出母亲的留言："瑶瑶，若你看到这段文字，说明素心师伯己经不在了。
记住，天灯碑的最后一页藏在焚心崖古灯座下，那上面记载着天道的真正秘密..."楚瑶的指尖划过冰凉的石壁，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母亲临终前要她寻找苏妄，为什么苏妄的无芯心灯会让天灯碑震动 —— 原来他们从出生起，就背负着初代祖师留下的逆世之约。
"别哭啊，" 苏妄手足无措地掏出块脏手帕，那是母亲绣的并蒂莲图案，如今只剩半朵莲花，"等我凑齐九缕灯芯，一定帮你把你娘的心灯修好，让她看看你有多厉害。
"楚瑶接过手帕，看着上面残缺的莲花，突然破涕为笑。
她发现，这个总把 "焚了凌仙宗" 挂在嘴边的少年，其实比谁都细心 —— 连擦眼泪的手帕，都带着母亲的味道。
石室外，一轮弯月爬上中天。
苏妄掌心的无芯心灯与古灯遥相辉映，灯芯处的双莲印记渐渐清晰，像极了楚瑶耳后的那颗红痣。
而远在幽冥血海的血河老祖，此刻正盯着水晶球里的劫火倒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无芯心灯？
有意思，看来当年漏掉的小鱼，如今要长成吞舟之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