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帝？先翻牌子吧！
第4章 弟弟
“我的条件很简单。”
澹台静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我弟弟，澹台明，我唯一的弟弟……他也被抓了，关在刑部大牢里。”
刑部大牢？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
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善地，进去了九死一生。
澹台静攥紧了袖中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声音里透出刻骨的担忧和绝望：“家父出事后，家中男丁尽数下狱……我弟弟，他还不到十五岁，自幼体弱，患有心疾……我收到消息，他……他在牢里病倒了，高烧不退，咳血不止……却，却无人问津，连基本的汤药都没有……”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哽咽了，眼圈瞬间红了，但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那双之前还带着恨意的眸子，此刻只剩下了一个姐姐对弟弟最深的牵挂。
她抬起头，泪光在眼眶里打转，语气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你若是真有本事，就想办法……救救我弟弟！
至少，至少让他得到医治，让他活下去！
只要你能做到，我便将我知道的关于青州盐案的一切，都告诉你！
绝无半句虚言！”
这番话，如同重锤敲在林墨心上。
他看着窗内那个强撑着不肯倒下的纤弱身影，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不易。
家族覆灭，自身难保，心中最挂念的，却是那个身陷囹圄、命悬一线的弟弟。
叮！
检测到目标澹台静核心诉求：救治其弟澹台明。
系统分析：澹台明当前状态危急，确系目标最大心结。
成功救治澹台明，将极大提升目标好感度，并有高概率解锁目标深度信任，获取核心情报。
任务触发（可选）：一线生机。
请宿主设法为刑部大牢中的澹台明提供有效医治。
任务奖励：澹台静好感度大幅提升，解锁目标信息30%。
失败惩罚：澹台静好感度永久锁定为负值，失去获取青州盐案情报机会。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首接。
好家伙，奖励够丰厚，惩罚也够狠！
永久锁定负好感度？
那这澹台静这条线基本就废了。
救治澹台明，不仅是获取澹台静信任的关键，更是完成系统任务、获得权柄点数的必要一步。
“刑部大牢……”林墨沉吟着。
那地方守卫森严，是朝廷关押重犯之所，别说他现在这个“小太监”身份，就算亮出皇帝的牌子，恐怕也难以首接干预。
王瑾那老狐狸既然把澹台家的人都扔进了刑部，必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捞人，难于登天。
更何况，澹台明病重，需要的不是普通汤药，恐怕得是太医级别的诊治和珍贵药材。
“刑部大牢不是普通地方，守卫森严，想要插手里面的事，不容易。”
林墨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实事求是地说出了困难，“更何况，你弟弟病重，需要的医治恐怕非同一般。”
他需要看看澹台静的反应。
如果她只是不切实际地要求自己把人捞出来，那合作的基础就很薄弱。
澹台静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但没有完全熄灭。
她似乎也明白其中的难度，惨然一笑：“我知道难……我也不求你能立刻将他救出来……只求，求你能想办法，送些药进去，找个大夫……哪怕是偷偷看一眼也行……让他，让他别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里面……”她的要求，从“救”变成了“医治”，变得更加卑微，也更加现实。
林墨心中有了计较。
这个要求虽然依旧困难，但并非完全没有操作空间。
至少，比首接劫狱要靠谱得多。
“送药，请大夫……”林墨在心里盘算着，“这需要打通关节，需要银子，需要信得过的人手……最关键的是，不能惊动王瑾。”
他现在虽然是个穷皇帝，但原主记忆里，皇帝还是有一些私库或者说体己钱的，虽然不多，但运作一下，或许能起点作用。
至于人手……那个给他搞cosplay衣服的小栗子，似乎可以再利用一下？
“我可以试试。”
林墨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压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但我需要时间，也需要你的配合。
关于青州盐案，你现在就可以把你父亲被抓之前，跟你说过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越详细越好。”
他必须先拿到一部分信息，作为评估风险和制定计划的依据，也算是澹台静的“定金”。
澹台静看着窗外那个模糊的身影，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份冷静和笃定，却莫名地给了她一丝希望。
她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好……我说……”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澹台静压低了声音，将她所知道的关于父亲澹洪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讲了出来。
她毕竟是庶女，深居后宅，对朝堂之事了解有限。
但澹台洪似乎对这个女儿颇为看重，偶尔也会在她面前流露出一些担忧和只言片语。
根据澹台静的叙述，澹台洪确实经手过一些“灰色”的生意，主要是在盐运上做些手脚，赚取差价，这也是青州盐商圈子里半公开的秘密。
但他为人谨慎，胆子不大，绝不敢碰“走私禁物”这种掉脑袋的买卖。
出事前一段时间，澹台洪曾多次唉声叹气，说青州地面上不太平，似乎有“大人物”盯上了盐铁这块肥肉，手段狠辣，逼着本地商户参与一些风险极大的生意，意图不明。
他还隐晦地提到，似乎与京城里的某位“大公公”有关，让他晚上都睡不安稳。
澹台洪甚至偷偷将一些账册和信件藏匿了起来，还嘱咐澹台静，如果他出了事，让她设法保全自己和弟弟，不要轻信任何人。
“大人物？
大公公？”
林墨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这几乎就是明示了，目标首指司礼监掌印太监——王瑾！
看来，澹台洪并非完全清白，但也确实是被更大的势力当作了替罪羊和敛财工具。
王瑾他们，恐怕是想通过打掉澹台洪这些地方盐铁势力，将这块肥肉彻底吞到自己嘴里。
而澹台静被打入冷宫，恐怕不仅仅是“罪臣之女”那么简单。
王瑾或许是担心她知道些什么，或者手里掌握着澹台洪藏匿起来的证据，所以才急着将她打入冷宫，让她永无翻身之日，甚至……无声无息地死去。
“账册和信件？
你知道藏在哪里吗？”
林墨追问。
这可是关键证据！
澹台静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茫然：“父亲当时说得隐晦，只说藏在了‘安全’的地方，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家中出事太突然，我根本来不及细问，就被送进了宫……”线索断了。
林墨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如果证据那么容易找到，王瑾恐怕早就动手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澹台静的声音带着疲惫，“其他的，都是些家长里短，与案子无关。”
“足够了。”
林墨点了点头。
这些信息虽然零散，但己经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证实了他的猜测。
王瑾果然是幕后黑手。
“你弟弟的事情，我会尽快想办法。”
林墨承诺道，“但你要有耐心，更要保重自己。
你若是在这里垮了，就算我把你弟弟救出来，又能如何？”
澹台静怔了怔，看着窗外那个即将隐入黑暗的身影，低声道：“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帮我？”
“呵呵，”林墨低笑一声，模仿着小太监的语调，“都说了，富贵险中求。
说不定，帮了你，将来咱家也能跟着沾点光呢？”
他没有过多解释，转身敏捷地翻出院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澹台静站在窗边，久久没有动弹。
她看着桌上那个还带着余温的油纸包，又望向窗外那片沉沉的黑暗，眼中第一次，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却执着的火苗。
……林墨一路潜行，避开零星的巡逻禁卫，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脱下那身汗湿的太监服，换回龙袍，他才长长舒了口气。
妈的，当皇帝当成特工了，还得夜探冷宫，翻墙越院。
他躺回龙床上，脑子里却一刻不停地转着。
救澹台明。
这事儿，必须办！
这可能是他撬动王瑾势力的第一个支点。
但怎么救？
首接下旨？
不行。
圣旨能不能出司礼监都两说，就算发出去了，王瑾也能轻易按个“包庇罪臣亲属”的罪名在他头上，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找太后？
更不可能。
太后和王瑾穿一条裤子，找她无异于自投罗网。
找其他朝臣？
他现在连人都认不全，谁是忠谁是奸都分不清，贸然求助，风险太大。
看来，还得靠自己。
首先，是钱。
他得想办法搞点活动经费。
原主的私库在哪儿来着？
得好好回忆一下。
其次，是人。
小栗子虽然胆小，但看起来还算机灵，可以用用。
但光靠一个小太监，想打通刑部大牢的关系，送医送药，恐怕不够。
最后，是医生和药。
宫里的太医？
想都别想，太医院那帮人精，哪个不是看着王瑾和太后的脸色行事？
“妈的，真是开局地狱难度……”林墨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疼。
澹台静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我弟弟，澹台明，我唯一的弟弟……他也被抓了，关在刑部大牢里。”
刑部大牢？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
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善地，进去了九死一生。
澹台静攥紧了袖中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声音里透出刻骨的担忧和绝望：“家父出事后，家中男丁尽数下狱……我弟弟，他还不到十五岁，自幼体弱，患有心疾……我收到消息，他……他在牢里病倒了，高烧不退，咳血不止……却，却无人问津，连基本的汤药都没有……”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哽咽了，眼圈瞬间红了，但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那双之前还带着恨意的眸子，此刻只剩下了一个姐姐对弟弟最深的牵挂。
她抬起头，泪光在眼眶里打转，语气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你若是真有本事，就想办法……救救我弟弟！
至少，至少让他得到医治，让他活下去！
只要你能做到，我便将我知道的关于青州盐案的一切，都告诉你！
绝无半句虚言！”
这番话，如同重锤敲在林墨心上。
他看着窗内那个强撑着不肯倒下的纤弱身影，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不易。
家族覆灭，自身难保，心中最挂念的，却是那个身陷囹圄、命悬一线的弟弟。
叮！
检测到目标澹台静核心诉求：救治其弟澹台明。
系统分析：澹台明当前状态危急，确系目标最大心结。
成功救治澹台明，将极大提升目标好感度，并有高概率解锁目标深度信任，获取核心情报。
任务触发（可选）：一线生机。
请宿主设法为刑部大牢中的澹台明提供有效医治。
任务奖励：澹台静好感度大幅提升，解锁目标信息30%。
失败惩罚：澹台静好感度永久锁定为负值，失去获取青州盐案情报机会。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首接。
好家伙，奖励够丰厚，惩罚也够狠！
永久锁定负好感度？
那这澹台静这条线基本就废了。
救治澹台明，不仅是获取澹台静信任的关键，更是完成系统任务、获得权柄点数的必要一步。
“刑部大牢……”林墨沉吟着。
那地方守卫森严，是朝廷关押重犯之所，别说他现在这个“小太监”身份，就算亮出皇帝的牌子，恐怕也难以首接干预。
王瑾那老狐狸既然把澹台家的人都扔进了刑部，必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捞人，难于登天。
更何况，澹台明病重，需要的不是普通汤药，恐怕得是太医级别的诊治和珍贵药材。
“刑部大牢不是普通地方，守卫森严，想要插手里面的事，不容易。”
林墨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实事求是地说出了困难，“更何况，你弟弟病重，需要的医治恐怕非同一般。”
他需要看看澹台静的反应。
如果她只是不切实际地要求自己把人捞出来，那合作的基础就很薄弱。
澹台静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但没有完全熄灭。
她似乎也明白其中的难度，惨然一笑：“我知道难……我也不求你能立刻将他救出来……只求，求你能想办法，送些药进去，找个大夫……哪怕是偷偷看一眼也行……让他，让他别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里面……”她的要求，从“救”变成了“医治”，变得更加卑微，也更加现实。
林墨心中有了计较。
这个要求虽然依旧困难，但并非完全没有操作空间。
至少，比首接劫狱要靠谱得多。
“送药，请大夫……”林墨在心里盘算着，“这需要打通关节，需要银子，需要信得过的人手……最关键的是，不能惊动王瑾。”
他现在虽然是个穷皇帝，但原主记忆里，皇帝还是有一些私库或者说体己钱的，虽然不多，但运作一下，或许能起点作用。
至于人手……那个给他搞cosplay衣服的小栗子，似乎可以再利用一下？
“我可以试试。”
林墨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压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但我需要时间，也需要你的配合。
关于青州盐案，你现在就可以把你父亲被抓之前，跟你说过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越详细越好。”
他必须先拿到一部分信息，作为评估风险和制定计划的依据，也算是澹台静的“定金”。
澹台静看着窗外那个模糊的身影，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份冷静和笃定，却莫名地给了她一丝希望。
她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好……我说……”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澹台静压低了声音，将她所知道的关于父亲澹洪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讲了出来。
她毕竟是庶女，深居后宅，对朝堂之事了解有限。
但澹台洪似乎对这个女儿颇为看重，偶尔也会在她面前流露出一些担忧和只言片语。
根据澹台静的叙述，澹台洪确实经手过一些“灰色”的生意，主要是在盐运上做些手脚，赚取差价，这也是青州盐商圈子里半公开的秘密。
但他为人谨慎，胆子不大，绝不敢碰“走私禁物”这种掉脑袋的买卖。
出事前一段时间，澹台洪曾多次唉声叹气，说青州地面上不太平，似乎有“大人物”盯上了盐铁这块肥肉，手段狠辣，逼着本地商户参与一些风险极大的生意，意图不明。
他还隐晦地提到，似乎与京城里的某位“大公公”有关，让他晚上都睡不安稳。
澹台洪甚至偷偷将一些账册和信件藏匿了起来，还嘱咐澹台静，如果他出了事，让她设法保全自己和弟弟，不要轻信任何人。
“大人物？
大公公？”
林墨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这几乎就是明示了，目标首指司礼监掌印太监——王瑾！
看来，澹台洪并非完全清白，但也确实是被更大的势力当作了替罪羊和敛财工具。
王瑾他们，恐怕是想通过打掉澹台洪这些地方盐铁势力，将这块肥肉彻底吞到自己嘴里。
而澹台静被打入冷宫，恐怕不仅仅是“罪臣之女”那么简单。
王瑾或许是担心她知道些什么，或者手里掌握着澹台洪藏匿起来的证据，所以才急着将她打入冷宫，让她永无翻身之日，甚至……无声无息地死去。
“账册和信件？
你知道藏在哪里吗？”
林墨追问。
这可是关键证据！
澹台静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茫然：“父亲当时说得隐晦，只说藏在了‘安全’的地方，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家中出事太突然，我根本来不及细问，就被送进了宫……”线索断了。
林墨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如果证据那么容易找到，王瑾恐怕早就动手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澹台静的声音带着疲惫，“其他的，都是些家长里短，与案子无关。”
“足够了。”
林墨点了点头。
这些信息虽然零散，但己经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证实了他的猜测。
王瑾果然是幕后黑手。
“你弟弟的事情，我会尽快想办法。”
林墨承诺道，“但你要有耐心，更要保重自己。
你若是在这里垮了，就算我把你弟弟救出来，又能如何？”
澹台静怔了怔，看着窗外那个即将隐入黑暗的身影，低声道：“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帮我？”
“呵呵，”林墨低笑一声，模仿着小太监的语调，“都说了，富贵险中求。
说不定，帮了你，将来咱家也能跟着沾点光呢？”
他没有过多解释，转身敏捷地翻出院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澹台静站在窗边，久久没有动弹。
她看着桌上那个还带着余温的油纸包，又望向窗外那片沉沉的黑暗，眼中第一次，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却执着的火苗。
……林墨一路潜行，避开零星的巡逻禁卫，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脱下那身汗湿的太监服，换回龙袍，他才长长舒了口气。
妈的，当皇帝当成特工了，还得夜探冷宫，翻墙越院。
他躺回龙床上，脑子里却一刻不停地转着。
救澹台明。
这事儿，必须办！
这可能是他撬动王瑾势力的第一个支点。
但怎么救？
首接下旨？
不行。
圣旨能不能出司礼监都两说，就算发出去了，王瑾也能轻易按个“包庇罪臣亲属”的罪名在他头上，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找太后？
更不可能。
太后和王瑾穿一条裤子，找她无异于自投罗网。
找其他朝臣？
他现在连人都认不全，谁是忠谁是奸都分不清，贸然求助，风险太大。
看来，还得靠自己。
首先，是钱。
他得想办法搞点活动经费。
原主的私库在哪儿来着？
得好好回忆一下。
其次，是人。
小栗子虽然胆小，但看起来还算机灵，可以用用。
但光靠一个小太监，想打通刑部大牢的关系，送医送药，恐怕不够。
最后，是医生和药。
宫里的太医？
想都别想，太医院那帮人精，哪个不是看着王瑾和太后的脸色行事？
“妈的，真是开局地狱难度……”林墨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