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帝？先翻牌子吧！
第5章 太医院
林墨揉着太阳穴，脑中盘算着救治澹台明的办法。
“陛下今日龙体可还安康？”
天刚蒙蒙亮，王瑾笑眯眯地出现在寝宫门口，手里捧着一个黄花梨木托盘，上面放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药碗。
自从林墨“大病初愈”，王瑾每天必来送一碗“御医特制的补药”。
林墨挣扎着坐起身，背脊僵首，下意识拽紧了被角：“王爱卿辛苦了。”
“陛下言重了。”
王瑾脚步轻盈地走到床前，将药碗端起，“趁热喝了吧，这可是臣亲自监制的，里面加了上好的红花和人参，调养龙体最好不过。”
王瑾双手捧着碗，笑容可掬，眼睛却不带一丝温度，死死盯着林墨。
林墨接过药碗，装作若无其事地端详着碗里乌黑的液体。
前世当外卖小哥跑遍城市大街小巷，什么样的客户没见过？
他知道此刻最忌讳的就是表现出抗拒。
“多谢王爱卿美意。”
林墨微微一笑，一饮而尽。
入口苦涩，回味甘甜，普通的补药味道。
若王瑾真想下毒，自己早就见阎王了，用不着这么费事。
林墨看着王瑾，反问道：“王爱卿今日怎有空亲自送药？
莫非朝中又有大事？”
王瑾将空碗接过，满脸堆笑：“陛下洞若观火。
确有一事，臣不得不提前禀告。
青州澹台洪一案，己有眉目，证据确凿。
他串通西域商人，走私禁药，勾结番邦。
臣己拟好旨意，今日朝会过后，宣读刑场，明日午时问斩。”
林墨心头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澹台洪？
三日前才传来他被拿下的消息，案子结得倒快。”
“皇家威严，岂容拖延？”
王瑾笑容不减，“且这澹台洪狡猾至极，若不速决，恐其同党伺机劫狱。”
林墨假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那便依爱卿所奏。
朕身子乏累，今日早朝就免了吧。”
王瑾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陛下圣明。
臣己知会了礼部，今日早朝由太后娘娘垂帘训政。
陛下只需安心养病便是。”
等王瑾离开，林墨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王瑾和太后的动作快得出乎他的意料，明显是要斩草除根。
澹台洪一死，青州盐铁案就能盖棺定论，澹台明自然也活不了多久。
“系统，澹台明的状态？”
目标：澹台明，状态危急。
估计存活时间不超过48小时。
林墨握紧了拳头。
“该死，时间不等人了。
我得先去刺探一下太医院的情况。”
宫中太医院是救澹台明的最大希望。
但要在王瑾眼皮底下接触太医，难度不亚于虎口拔牙。
想了想，林墨又唤来了小栗子：“给我弄些下人的衣服，再搞个装菜的食盒来。”
小栗子哆嗦着跪下：“陛下，您这是…少废话，照办！”
林墨压低声音，“另外，太医院那边，有没有比较好说话的太医或者学徒？”
小栗子犹豫片刻，偷偷道：“回陛下，有个姓叶的老太医，据说精通毒理，医术高明，但因得罪了太后，被贬去看管药库。
那老头脾气古怪，不过对咱们这些小人物倒还和善。”
“叶老太医？”
林墨眼睛一亮，“这太医现在能接触到病人吗？”
小栗子摇头：“不能。
太后严令，他只能整理药材，不许看诊。”
林墨眯起眼睛：“叶太医现在在哪？”
“这个时辰，应该在整理新到的药材。”
送餐，接触太医，或许可行。
林墨压低声音：“去，弄套厨子的衣服来，记得，要干净些的。”
半个时辰后，林墨换上一身灰布短衫，头戴厨子幞头，手提一个食盒，大摇大摆地走在宫中小道上。
往日里，他在宫中处处被盯梢，寸步难行。
但此刻，穿着下人的衣服，竟畅通无阻。
偌大宫禁，谁会注意一个送餐的小厮？
太医院坐落在宫中偏东的位置，占地不小，分为前堂、药房、病房和后院几处。
前堂是太医们问诊的地方，后院则是太医们住所和药材库。
按小栗子说的，叶太医现在应该在后院药库。
林墨猫着腰，装作是个胆小怕事的小厮，低头快步穿过前院。
几个太医正坐在廊下品茶闲谈，看都没看他一眼。
后院更为冷清，两排低矮的平房，门前晾晒着各种草药。
林墨沿着回廊慢慢走着，仔细观察着每间屋子。
忽然，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药香，顺着味道，他走到一间略显陈旧的小屋前。
“药库”二字赫然挂在门口。
林墨定了定神，抬手轻轻叩门：“送饭咯。”
没人应答。
他又敲了几下，终于，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老声音：“放在门口吧，老夫还没到用饭时辰。”
林墨心中一喜，但也犯了难。
他得制造理由进去，正思索间，忽听里面“哐当”一声，随即是一声痛呼。
“机会来了！”
林墨立刻推门而入，大声道：“老大人没事吧？
小的听到声音，特来看看。”
屋内摆满了各色药材和瓶瓶罐罐，一个干瘦的老者正坐在地上，身旁倒着一个木梯，显然是不慎摔了下来。
“哎哟，这该死的腿脚。”
老者揉着膝盖，皱眉抬头，“你是哪个？
没见过啊。”
林墨忙上前扶起老人：“小的新来不久，在御膳房打杂。”
他偷瞄老人的衣着，虽是太医服饰，却旧得发白，更透着一股清苦之气，与他想象中的宠臣太医大相径庭。
“你便是叶太医吧？”
林墨试探着问。
老者一愣，随即冷笑：“呵，老夫都成了阶下囚，还有人记得这太医的名头？”
林墨装作天真无知：“小的听御膳房的师傅们说，叶太医医术通神，连太后娘娘的头风都治好了。”
“治好？”
叶太医忽然咳嗽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要不是…算了，不说这些。
你把饭放下吧，老夫不饿。”
林墨左右环顾，发现架子上摆着不少罕见药材，其中一个瓷瓶上写着“雪莲”。
“叶太医，您这儿的药可真多啊。”
林墨假装惊叹，“对了，小的有个远房表弟，前阵子得了场怪病，高烧不退，还吐血，不知太医可见过这种病症？”
叶太医盯着林墨看了许久，忽然问道：“你表弟现在在哪？”
“陛下今日龙体可还安康？”
天刚蒙蒙亮，王瑾笑眯眯地出现在寝宫门口，手里捧着一个黄花梨木托盘，上面放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药碗。
自从林墨“大病初愈”，王瑾每天必来送一碗“御医特制的补药”。
林墨挣扎着坐起身，背脊僵首，下意识拽紧了被角：“王爱卿辛苦了。”
“陛下言重了。”
王瑾脚步轻盈地走到床前，将药碗端起，“趁热喝了吧，这可是臣亲自监制的，里面加了上好的红花和人参，调养龙体最好不过。”
王瑾双手捧着碗，笑容可掬，眼睛却不带一丝温度，死死盯着林墨。
林墨接过药碗，装作若无其事地端详着碗里乌黑的液体。
前世当外卖小哥跑遍城市大街小巷，什么样的客户没见过？
他知道此刻最忌讳的就是表现出抗拒。
“多谢王爱卿美意。”
林墨微微一笑，一饮而尽。
入口苦涩，回味甘甜，普通的补药味道。
若王瑾真想下毒，自己早就见阎王了，用不着这么费事。
林墨看着王瑾，反问道：“王爱卿今日怎有空亲自送药？
莫非朝中又有大事？”
王瑾将空碗接过，满脸堆笑：“陛下洞若观火。
确有一事，臣不得不提前禀告。
青州澹台洪一案，己有眉目，证据确凿。
他串通西域商人，走私禁药，勾结番邦。
臣己拟好旨意，今日朝会过后，宣读刑场，明日午时问斩。”
林墨心头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澹台洪？
三日前才传来他被拿下的消息，案子结得倒快。”
“皇家威严，岂容拖延？”
王瑾笑容不减，“且这澹台洪狡猾至极，若不速决，恐其同党伺机劫狱。”
林墨假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那便依爱卿所奏。
朕身子乏累，今日早朝就免了吧。”
王瑾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陛下圣明。
臣己知会了礼部，今日早朝由太后娘娘垂帘训政。
陛下只需安心养病便是。”
等王瑾离开，林墨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王瑾和太后的动作快得出乎他的意料，明显是要斩草除根。
澹台洪一死，青州盐铁案就能盖棺定论，澹台明自然也活不了多久。
“系统，澹台明的状态？”
目标：澹台明，状态危急。
估计存活时间不超过48小时。
林墨握紧了拳头。
“该死，时间不等人了。
我得先去刺探一下太医院的情况。”
宫中太医院是救澹台明的最大希望。
但要在王瑾眼皮底下接触太医，难度不亚于虎口拔牙。
想了想，林墨又唤来了小栗子：“给我弄些下人的衣服，再搞个装菜的食盒来。”
小栗子哆嗦着跪下：“陛下，您这是…少废话，照办！”
林墨压低声音，“另外，太医院那边，有没有比较好说话的太医或者学徒？”
小栗子犹豫片刻，偷偷道：“回陛下，有个姓叶的老太医，据说精通毒理，医术高明，但因得罪了太后，被贬去看管药库。
那老头脾气古怪，不过对咱们这些小人物倒还和善。”
“叶老太医？”
林墨眼睛一亮，“这太医现在能接触到病人吗？”
小栗子摇头：“不能。
太后严令，他只能整理药材，不许看诊。”
林墨眯起眼睛：“叶太医现在在哪？”
“这个时辰，应该在整理新到的药材。”
送餐，接触太医，或许可行。
林墨压低声音：“去，弄套厨子的衣服来，记得，要干净些的。”
半个时辰后，林墨换上一身灰布短衫，头戴厨子幞头，手提一个食盒，大摇大摆地走在宫中小道上。
往日里，他在宫中处处被盯梢，寸步难行。
但此刻，穿着下人的衣服，竟畅通无阻。
偌大宫禁，谁会注意一个送餐的小厮？
太医院坐落在宫中偏东的位置，占地不小，分为前堂、药房、病房和后院几处。
前堂是太医们问诊的地方，后院则是太医们住所和药材库。
按小栗子说的，叶太医现在应该在后院药库。
林墨猫着腰，装作是个胆小怕事的小厮，低头快步穿过前院。
几个太医正坐在廊下品茶闲谈，看都没看他一眼。
后院更为冷清，两排低矮的平房，门前晾晒着各种草药。
林墨沿着回廊慢慢走着，仔细观察着每间屋子。
忽然，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药香，顺着味道，他走到一间略显陈旧的小屋前。
“药库”二字赫然挂在门口。
林墨定了定神，抬手轻轻叩门：“送饭咯。”
没人应答。
他又敲了几下，终于，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老声音：“放在门口吧，老夫还没到用饭时辰。”
林墨心中一喜，但也犯了难。
他得制造理由进去，正思索间，忽听里面“哐当”一声，随即是一声痛呼。
“机会来了！”
林墨立刻推门而入，大声道：“老大人没事吧？
小的听到声音，特来看看。”
屋内摆满了各色药材和瓶瓶罐罐，一个干瘦的老者正坐在地上，身旁倒着一个木梯，显然是不慎摔了下来。
“哎哟，这该死的腿脚。”
老者揉着膝盖，皱眉抬头，“你是哪个？
没见过啊。”
林墨忙上前扶起老人：“小的新来不久，在御膳房打杂。”
他偷瞄老人的衣着，虽是太医服饰，却旧得发白，更透着一股清苦之气，与他想象中的宠臣太医大相径庭。
“你便是叶太医吧？”
林墨试探着问。
老者一愣，随即冷笑：“呵，老夫都成了阶下囚，还有人记得这太医的名头？”
林墨装作天真无知：“小的听御膳房的师傅们说，叶太医医术通神，连太后娘娘的头风都治好了。”
“治好？”
叶太医忽然咳嗽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要不是…算了，不说这些。
你把饭放下吧，老夫不饿。”
林墨左右环顾，发现架子上摆着不少罕见药材，其中一个瓷瓶上写着“雪莲”。
“叶太医，您这儿的药可真多啊。”
林墨假装惊叹，“对了，小的有个远房表弟，前阵子得了场怪病，高烧不退，还吐血，不知太医可见过这种病症？”
叶太医盯着林墨看了许久，忽然问道：“你表弟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