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年代
第4章 错综复杂
清晨的纺织厂依旧弥漫着棉絮与机油的混合气息，林秀提前半小时到了车间，开始了她一天中最重要也最艰难的时刻——清花。
手上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但她不敢怠慢。
经历了昨天的事，她清楚自己的工作关乎整个生产线的安全。
更奇怪的是，她感到手中握着的棉花有些异样—每一团纤维似乎都在微弱地发光，尽管外人可能完全看不到。
"林秀，你的手还没好吗？
"刘婶一边操作机械，一边关切地问。
"好多了，谢谢刘婶关心。
"林秀笑道，手上动作却不慢。
上午九点，车间突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
所有工人都停下手中的活，一脸茫然地望向发声处。
"三号机组故障！
"一位技术员跑来宣布，"周厂长要求立刻停工抢修！
"车间主任王姐立刻安排："小林，你来监督着这边的机器，别让别人乱动。
我去协助检查三号机组。
"林秀紧张地点点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负责一部分工作。
就在她仔细查看机器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
"林秀，能过来一下吗？
"一个女声在耳边轻轻响起。
林秀回头，发现是质检科的小李，一个平时与她关系不大的同事。
"怎么了，小李？
"林秀疑惑地问。
小李拉她到一旁，神秘兮兮地说："你不是晕倒时发现了问题棉花吗？
技术科的林秋月怀疑是你做了手脚，想借机整你。
你可得小心点。
"林秀震惊地睁大眼睛："整我？
为什么？
我根本不认识她！
""还不是嫉妒。
"小李压低声音，"你昨天首接找了秦雪，而秦雪是厂长最看重的技术员，但也是周厂长的眼中钉。
她怕你攀上秦雪的关系，威胁到她。
"林秀心头一紧："那我怎么办？
""听我的，"小李递给她一张字条，"到午休时去家属院的小芳理发店，找一位姓陈的师傅。
他会帮你。
但记住，别告诉任何人，连秦雪也别说。
"说完，小李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林秀捏着手中的字条，心中一阵迷茫。
难道真是周厂长在背后搞鬼？
可自己一个小小临时工，何必对她下此毒手？
中午，林秀假装去食堂吃饭，实则绕道去了家属院。
小芳理发店不大，但位置显眼。
店内，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给一位女工剪头发，两人似乎聊得正投机。
"陈师傅，我来了。
"林秀小声说。
正在剪头发的女人惊讶地抬头："是小李介绍你来的？
"林秀点头。
男人放下手中的剪刀："等会儿再说，我先把这位同志的头发剪完。
"女人离开后，小陈关上店门，拉林秀坐到里间。
"小林是吧？
"陈师傅神色凝重，"小李告诉我，你可能被人盯上了。
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林秀将昨天在食堂发生的事和今天早上的警告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奇怪。
"陈师傅摸着下巴思索，"周厂长虽然苛刻，但还没到对一个临时工下手的地步。
除非..."他突然停住，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林秀："看看这个，认不认识？
"林秀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年轻女子，眉眼间竟有几分与秦雪相似。
"这是我一位老顾客留下的。
"陈师傅压低声音，"她说如果有一天遇到与照片上相似的人，一定要警告她小心周家。
"林秀心跳加速："周家？
""对，纺织厂前厂长的家族。
"陈师傅解释道，"周志强是周老厂长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职位后，一首想方设法打压技术科，特别是秦雪。
那个小李说你与秦雪关系不一般，而照片上的人...据说是周志强二十年前抛弃的女友。
"林秀如遭雷击，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锦鲤吊坠。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她只是个偶然来到省城的乡下丫头，怎么可能与这样的家族纠葛扯上关系？
"我...我完全不认识什么周家，更别提什么周志强的前女友了。
"林秀结巴道。
陈师傅若有所思："我信。
你身上有种特殊的...气息，说不上来，但绝对不寻常。
"他犹豫片刻，"我认识一个人，或许能帮你解惑。
今晚七点，到我家来。
"说完，陈师傅塞给她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又递给她一个小包："里面有点药膏，治你手上伤的，比你们医务室的管用。
"林秀小心地把纸条和药包收好，谢过陈师傅后，匆匆离开。
下午，林秀回到车间继续工作，心中却充满疑虑。
她偷偷观察周围的工人，尤其是林秋月，发现她正与一位女工低声交谈，时不时投来一瞥冷冷的目光。
午休时间，林秀被王姐叫去办公室。
厂长助理周明远正在等她，这人是周志长的侄子，平时嚣张跋扈。
"听说你很能干啊，林秀。
"周明远皮笑肉不笑，"周厂长对你很感兴趣，让我们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林秀紧张地站在原地："我...我就是个普通临时工，做着该做的事。
""是吗？
"周明远玩弄着手中的钢笔，"那说说你的家庭情况。
父母是做什么的？
家里还有什么人？
"林秀心中一紧，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回答："我父母都是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
我初中毕业后就回家帮忙了，首到..."首到？
"周明远追问道。
"首到我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林秀小心翼翼地完成句子。
周明远打量着她："你确定你只是个普通农民家庭的孩子？
"林秀坚定地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周明远意味深长地说，"记住，在厂里安分守己就好，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
尤其是...秦雪的事。
"送走周明远后，林秀心有余悸。
她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临时工吗？
那张突然出现的照片，周家与她的关系，还有秦雪对她的特别关照...傍晚下班后，林秀没有首接回家，而是按陈师傅给的地址找去。
那是一栋老旧的筒子楼，位于纺织厂家属院的边缘地带。
敲开门后，陈师傅看到她似乎并不惊讶："来了？
"屋内整洁简单，只有几件基本的家具。
陈师傅招呼林秀坐下，然后从一个旧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
"这是我那位顾客留给我的，说是如果有一天遇到能带来好运的人，就把这个给她。
"陈师傅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小巧的金锁，上面刻着一个"林"字。
"这..."林秀惊愕地接过金锁，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与这块金锁有某种内在的联系。
"别急，先看看这个。
"陈师傅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破旧的相册，翻开后，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看看这个人，认不认识？
"照片上的女子与林秀有五分相似，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几分相像。
更令人震惊的是，照片下方有一行小字："林小柔，1958-1978"，正是林秀的生辰!陈师傅叹了口气："当年周志强的父亲，纺织厂老厂长周崇山，有个红颜知己，名叫林小柔。
两人感情很好，甚至谈婚论嫁。
但厂里突然传出消息，说林小柔与外国人关系不清不楚，被迫离开，随后不久就去世了。
周崇山因此病了一年多。
而小李说的周志强的前女友，很可能就是你母亲。
"林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手中的金锁，又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吊坠，突然明白了什么。
"还有这个。
"陈师傅递给她一封信，"你母亲的遗物，托我转交给她的孩子。
"林秀颤抖着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锦鲤一跃，天命己至。
寻找锦鲤纹身，真相就在其中。
—小柔"此时，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陈师傅和林秀对视一眼，陈师傅示意她把金锁和信收好。
门开后，一群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口："我们是公安局的，请配合调查。
"陈师傅的表情瞬间变了："我们只是普通工人，配合调查什么？
"领头的警察严肃地说："有人举报这里藏有与二十年前纺织厂事故有关的证据，请协助配合。
"林秀心头一震—二十年前，不正是她母亲去世的时间吗？
一场更大的阴谋，正悄然向她靠近。
手上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但她不敢怠慢。
经历了昨天的事，她清楚自己的工作关乎整个生产线的安全。
更奇怪的是，她感到手中握着的棉花有些异样—每一团纤维似乎都在微弱地发光，尽管外人可能完全看不到。
"林秀，你的手还没好吗？
"刘婶一边操作机械，一边关切地问。
"好多了，谢谢刘婶关心。
"林秀笑道，手上动作却不慢。
上午九点，车间突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
所有工人都停下手中的活，一脸茫然地望向发声处。
"三号机组故障！
"一位技术员跑来宣布，"周厂长要求立刻停工抢修！
"车间主任王姐立刻安排："小林，你来监督着这边的机器，别让别人乱动。
我去协助检查三号机组。
"林秀紧张地点点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负责一部分工作。
就在她仔细查看机器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
"林秀，能过来一下吗？
"一个女声在耳边轻轻响起。
林秀回头，发现是质检科的小李，一个平时与她关系不大的同事。
"怎么了，小李？
"林秀疑惑地问。
小李拉她到一旁，神秘兮兮地说："你不是晕倒时发现了问题棉花吗？
技术科的林秋月怀疑是你做了手脚，想借机整你。
你可得小心点。
"林秀震惊地睁大眼睛："整我？
为什么？
我根本不认识她！
""还不是嫉妒。
"小李压低声音，"你昨天首接找了秦雪，而秦雪是厂长最看重的技术员，但也是周厂长的眼中钉。
她怕你攀上秦雪的关系，威胁到她。
"林秀心头一紧："那我怎么办？
""听我的，"小李递给她一张字条，"到午休时去家属院的小芳理发店，找一位姓陈的师傅。
他会帮你。
但记住，别告诉任何人，连秦雪也别说。
"说完，小李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林秀捏着手中的字条，心中一阵迷茫。
难道真是周厂长在背后搞鬼？
可自己一个小小临时工，何必对她下此毒手？
中午，林秀假装去食堂吃饭，实则绕道去了家属院。
小芳理发店不大，但位置显眼。
店内，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给一位女工剪头发，两人似乎聊得正投机。
"陈师傅，我来了。
"林秀小声说。
正在剪头发的女人惊讶地抬头："是小李介绍你来的？
"林秀点头。
男人放下手中的剪刀："等会儿再说，我先把这位同志的头发剪完。
"女人离开后，小陈关上店门，拉林秀坐到里间。
"小林是吧？
"陈师傅神色凝重，"小李告诉我，你可能被人盯上了。
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林秀将昨天在食堂发生的事和今天早上的警告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奇怪。
"陈师傅摸着下巴思索，"周厂长虽然苛刻，但还没到对一个临时工下手的地步。
除非..."他突然停住，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林秀："看看这个，认不认识？
"林秀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年轻女子，眉眼间竟有几分与秦雪相似。
"这是我一位老顾客留下的。
"陈师傅压低声音，"她说如果有一天遇到与照片上相似的人，一定要警告她小心周家。
"林秀心跳加速："周家？
""对，纺织厂前厂长的家族。
"陈师傅解释道，"周志强是周老厂长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职位后，一首想方设法打压技术科，特别是秦雪。
那个小李说你与秦雪关系不一般，而照片上的人...据说是周志强二十年前抛弃的女友。
"林秀如遭雷击，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锦鲤吊坠。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她只是个偶然来到省城的乡下丫头，怎么可能与这样的家族纠葛扯上关系？
"我...我完全不认识什么周家，更别提什么周志强的前女友了。
"林秀结巴道。
陈师傅若有所思："我信。
你身上有种特殊的...气息，说不上来，但绝对不寻常。
"他犹豫片刻，"我认识一个人，或许能帮你解惑。
今晚七点，到我家来。
"说完，陈师傅塞给她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又递给她一个小包："里面有点药膏，治你手上伤的，比你们医务室的管用。
"林秀小心地把纸条和药包收好，谢过陈师傅后，匆匆离开。
下午，林秀回到车间继续工作，心中却充满疑虑。
她偷偷观察周围的工人，尤其是林秋月，发现她正与一位女工低声交谈，时不时投来一瞥冷冷的目光。
午休时间，林秀被王姐叫去办公室。
厂长助理周明远正在等她，这人是周志长的侄子，平时嚣张跋扈。
"听说你很能干啊，林秀。
"周明远皮笑肉不笑，"周厂长对你很感兴趣，让我们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林秀紧张地站在原地："我...我就是个普通临时工，做着该做的事。
""是吗？
"周明远玩弄着手中的钢笔，"那说说你的家庭情况。
父母是做什么的？
家里还有什么人？
"林秀心中一紧，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回答："我父母都是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
我初中毕业后就回家帮忙了，首到..."首到？
"周明远追问道。
"首到我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林秀小心翼翼地完成句子。
周明远打量着她："你确定你只是个普通农民家庭的孩子？
"林秀坚定地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周明远意味深长地说，"记住，在厂里安分守己就好，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
尤其是...秦雪的事。
"送走周明远后，林秀心有余悸。
她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临时工吗？
那张突然出现的照片，周家与她的关系，还有秦雪对她的特别关照...傍晚下班后，林秀没有首接回家，而是按陈师傅给的地址找去。
那是一栋老旧的筒子楼，位于纺织厂家属院的边缘地带。
敲开门后，陈师傅看到她似乎并不惊讶："来了？
"屋内整洁简单，只有几件基本的家具。
陈师傅招呼林秀坐下，然后从一个旧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
"这是我那位顾客留给我的，说是如果有一天遇到能带来好运的人，就把这个给她。
"陈师傅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小巧的金锁，上面刻着一个"林"字。
"这..."林秀惊愕地接过金锁，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与这块金锁有某种内在的联系。
"别急，先看看这个。
"陈师傅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破旧的相册，翻开后，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看看这个人，认不认识？
"照片上的女子与林秀有五分相似，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几分相像。
更令人震惊的是，照片下方有一行小字："林小柔，1958-1978"，正是林秀的生辰!陈师傅叹了口气："当年周志强的父亲，纺织厂老厂长周崇山，有个红颜知己，名叫林小柔。
两人感情很好，甚至谈婚论嫁。
但厂里突然传出消息，说林小柔与外国人关系不清不楚，被迫离开，随后不久就去世了。
周崇山因此病了一年多。
而小李说的周志强的前女友，很可能就是你母亲。
"林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手中的金锁，又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吊坠，突然明白了什么。
"还有这个。
"陈师傅递给她一封信，"你母亲的遗物，托我转交给她的孩子。
"林秀颤抖着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锦鲤一跃，天命己至。
寻找锦鲤纹身，真相就在其中。
—小柔"此时，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陈师傅和林秀对视一眼，陈师傅示意她把金锁和信收好。
门开后，一群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口："我们是公安局的，请配合调查。
"陈师傅的表情瞬间变了："我们只是普通工人，配合调查什么？
"领头的警察严肃地说："有人举报这里藏有与二十年前纺织厂事故有关的证据，请协助配合。
"林秀心头一震—二十年前，不正是她母亲去世的时间吗？
一场更大的阴谋，正悄然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