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反派自我修养的重要性
第2章 我全都要
凌晨西点的打印店弥漫着墨粉和霉变的混合气味，林缺捏着那张少年照片，指腹摩挲过相纸边缘的毛刺。
照片上的少年眉眼清秀，左边眉骨有颗小小的痣——和张启明身份证上的证件照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显然是他儿子。
“玩绑架？”
林缺嗤笑一声，把照片塞进裤兜，指尖在老旧摩托罗拉的键盘上敲得飞快。
屏幕绿光闪烁，一行行字滚过：追踪启动……信号源分析中……目标区域：城东废弃钢铁厂……检测到能量波动残留：诅咒系（微弱）、机械系（中等）……他随手将真正的客户名单揣进内袋，又从垃圾桶里捡了几张废纸塞进原封不动的牛皮信封，重新锁好保险柜。
做完这一切，他对着满是灰尘的玻璃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推门而出。
巷子里的风带着露水的潮气，林缺刚走到巷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他脚步不停，眼角余光瞥见打印店二楼的窗户里，有个黑影缩了回去。
“尾巴还挺敬业。”
林缺摸出自己的智能手机，屏幕上那个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信息：别回头，他们在你身后三百米。
建议左转，穿三条街到菜市场，那里监控坏了半年。
林缺挑眉，还真就左转进了旁边的窄巷。
巷子两侧的墙皮斑驳脱落，贴满了“重金求子”和“祖传秘方”的小广告，尽头果然连着菜市场的后门。
此时的菜市场空无一人，只有几个早起的菜贩在整理摊位，铁皮棚顶的灯泡忽明忽暗，确实像监控失效的样子。
他刚走到卖水产的区域，身后突然传来破风声。
林缺侧身避开，就见一把折叠刀擦着他的肋骨钉进旁边的鱼箱，溅起的腥水打湿了他的袖口。
“林先生，何必呢。”
三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堵住了去路，说话的是中间那个瘦高个，手里转着另一把折叠刀，“把东西交出来，省得吃苦。”
林缺低头看了眼袖口的鱼腥味污渍，眉头拧成了疙瘩：“你们老板没教过你们？
动别人之前，先看看对方穿的什么牌子衣服？”
他身上这件黑色冲锋衣是上周刚“借”来的，原主是个开改装车的富二代，光是袖口的防水涂层就值小两千。
现在被腥水糟蹋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瘦高个显然没料到他关注点在这里，愣了一下才狞笑道：“少废话！
识相的……”话没说完，林缺突然动了。
他没往前冲，反而猛地后退，手肘精准地撞在身后那人的喉结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捂着脖子软倒在地，连哼都没哼出来。
瘦高个和剩下那个矮胖子对视一眼，显然没料到这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青年出手这么狠。
两人一左一右扑上来，折叠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林缺不闪不避，左手抓住瘦高个持刀的手腕，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快如闪电般点在他的肘窝。
瘦高个只觉手臂一麻，折叠刀“当啷”落地，紧接着就被林缺抓着胳膊往反方向一拧——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啊——！”
惨叫声在菜市场里回荡，惊飞了棚顶栖息的麻雀。
矮胖子吓得腿一软，手里的刀都差点掉了。
林缺看都没看他，抬脚把地上的折叠刀踢过去，刀尖贴着矮胖子的鞋尖停下。
“说。”
林缺蹲下身，捡起瘦高个掉在地上的手机，“谁派你们来的？”
矮胖子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林缺也没逼他，只是慢悠悠地解锁了瘦高个的手机——刚才拧胳膊的时候，他顺便摸走了对方的指纹。
手机相册里没什么有用的东西，通话记录却很干净，只有一个备注为“老板”的号码。
林缺刚想拨号，自己的老旧摩托罗拉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新提示：检测到目标人物：李三（矮胖子），恶意值42，可抽取技能：开锁（中级）……检测到目标人物：王虎（瘦高个），恶意值79，可抽取技能：格斗（初级），可掠夺物品：加密U盘（口袋内）“加密U盘？”
林缺眼睛一亮，伸手在瘦高个裤兜里摸了摸，果然掏出个黑色U盘。
他掂量了两下，抬头看向矮胖子，“这个，是你们老板要的东西？”
矮胖子眼神闪烁，点了点头。
林缺笑了，突然抓起旁边菜摊上的一把菜刀，“噌”地一声劈在旁边的水泥台面上。
菜刀深深嵌进石头里，震得周围的土豆滚了一地。
“现在知道怕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刚才动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说着，他突然抽出嵌在水泥台里的菜刀，刀光一闪，吓得矮胖子抱头蹲在地上。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等来，却听见“咔嚓”一声——林缺用菜刀把瘦高个的手机劈成了两半。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林缺把菜刀扔回菜摊，拿起那个加密U盘揣进兜里，“东西我收了。
想要？
自己来拿。”
他转身就走，留下满地狼藉和两个哭爹喊娘的倒霉蛋。
刚走出菜市场，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干得漂亮。
不过提醒你，李三和王虎只是小喽啰，他们背后的人是“白手套”的二把手，姓刘，据说能操控金属。
林缺回复：你到底是谁？
这次对方隔了半分钟才回：你可以叫我耗子。
另外，张启明的儿子不在钢铁厂，那是他们故意放的假信号。
真正的地址在……信息到这里突然断了，后面跟着一串乱码。
林缺皱起眉，刚想再发信息问问，老旧摩托罗拉的屏幕突然疯狂闪烁，弹出一行刺眼的红字：警告！
检测到高强度电磁干扰！
来源：正前方五百米！
危险等级：A-！
他猛地抬头，只见街对面的公交站台后，站着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
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硬币在他指尖忽快忽慢地旋转，偶尔反射出冰冷的光。
西目相对的瞬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指尖的硬币突然“嗖”地一声射过来！
林缺瞳孔骤缩，侧身翻滚躲开。
硬币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噗”地一声钉进旁边的树干里，整个硬币都没入了木头，只留下个小小的孔洞。
“林先生，久仰大名。”
男人慢悠悠地走过来，声音温和得像个教书先生，“我是刘默，‘白手套’的二把手。”
他每走一步，脚下的井盖就轻微地晃动一下，路边停着的自行车链条发出“咔咔”的轻响，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林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脸上却没了刚才的漫不经心。
他能感觉到，这个刘默身上的能量波动比刚才那两个小喽啰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老旧摩托罗拉的屏幕还在持续闪烁红光，危险等级己经跳到了A。
“刘先生，”林缺摸出那部老旧手机，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听说你能操控金属？”
刘默推了推眼镜，微笑道：“略懂皮毛。
不像林先生，年纪轻轻就有本事从‘鬼市’手里抢东西，还能破解‘诅咒’，倒是让我很感兴趣。”
“鬼市？”
林缺挑眉，“你说那个垃圾桶？”
他指的是捡到这部老旧摩托罗拉的地方——城南一个专门处理医院废弃品的垃圾场，圈内人确实叫“鬼市”，因为经常有人在那里捡到沾着“脏东西”的物件。
刘默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看来林先生对自己的处境还不太清楚。
你手里那部‘渡厄机’，是鬼市今年的镇场之宝，多少人抢破头都没抢到，你却能捡回去用得得心应手……”他顿了顿，指尖的空气似乎微微扭曲起来，周围的金属制品都开始嗡嗡震动：“不如这样，你把渡厄机和客户名单交出来，我不仅放了张启明的儿子，还送你一箱金条。
怎么样？”
林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首不起腰：“刘先生，你是不是忘了？
我是反派啊。”
“反派的规矩是什么？”
他一步步逼近刘默，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反派从不做选择题，反派只会说——我全都要。”
话音未落，林缺突然抓起路边的共享单车，朝着刘默狠狠砸了过去！
刘默眼神一凛，双手猛地向前一推。
那辆共享单车在半空中突然停滞，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来！
林缺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倒飞的单车，同时按下了老旧摩托罗拉的一个键。
屏幕绿光爆闪：技能抽取：刘默——金属操控（初级），时效：10分钟！
几乎在技能生效的瞬间，林缺感觉到周围所有金属物品的“呼吸”——井盖的锈迹、自行车链条的咬合、刘默眼镜框的合金成分……甚至他口袋里那枚硬币的纹路，都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
“这感觉……还不错。”
林缺笑了，反手抓住从旁边五金店滚出来的一把扳手，朝着刘默掷了过去。
刘默脸色剧变，他发现自己竟然控制不了那把扳手！
眼看扳手就要砸到脸上，他只能狼狈地侧身躲开，肩膀却还是被擦到，顿时渗出血迹。
“你怎么会……”刘默又惊又怒，他从没见过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复制他的能力。
林缺没回答，他正忙着感受新技能的乐趣——他让路边所有的金属垃圾桶都“站”了起来，像一群歪歪扭扭的士兵，把刘默围在中间。
“刘先生，现在该谈谈条件了。”
林缺靠在一棵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被垃圾桶包围的刘默，“告诉我张启明儿子的下落，再把你背后的人供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少受点罪。”
刘默咬着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哨子，猛地吹响。
尖锐的哨声刺破黎明前的寂静，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缺皱起眉，老旧摩托罗拉的屏幕再次亮起：警告！
大量能量反应逼近！
数量：12！
危险等级：B级以上！
他抬头看向街角，只见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朝这边跑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造型古怪的手枪，枪口闪烁着幽蓝的光。
“看来谈判破裂了。”
刘默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林先生，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些是‘清理者’，专门处理像你这样的‘意外’。”
林缺看着越来越近的清理者，又看了看被垃圾桶死死围住却眼神嚣张的刘默，突然笑了。
他掏出那个加密U盘，在刘默眼前晃了晃：“你说，如果我现在把这个插进你们的系统里，会发生什么？”
U盘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金属感应——林缺能感觉到，这里面存着的，恐怕不止是普通的商业机密。
刘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而就在这时，林缺的智能手机又收到了一条信息，还是那个叫“耗子”的陌生号码：别信他！
清理者不是来抓你的，是来杀刘默的！
他们背后还有人！
林缺看着这条信息，又看了看远处气势汹汹的清理者，和眼前脸色骤变的刘默，眼神渐渐变得玩味起来。
这趟浑水，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啊。
照片上的少年眉眼清秀，左边眉骨有颗小小的痣——和张启明身份证上的证件照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显然是他儿子。
“玩绑架？”
林缺嗤笑一声，把照片塞进裤兜，指尖在老旧摩托罗拉的键盘上敲得飞快。
屏幕绿光闪烁，一行行字滚过：追踪启动……信号源分析中……目标区域：城东废弃钢铁厂……检测到能量波动残留：诅咒系（微弱）、机械系（中等）……他随手将真正的客户名单揣进内袋，又从垃圾桶里捡了几张废纸塞进原封不动的牛皮信封，重新锁好保险柜。
做完这一切，他对着满是灰尘的玻璃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推门而出。
巷子里的风带着露水的潮气，林缺刚走到巷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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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还挺敬业。”
林缺摸出自己的智能手机，屏幕上那个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信息：别回头，他们在你身后三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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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缺挑眉，还真就左转进了旁边的窄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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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菜市场空无一人，只有几个早起的菜贩在整理摊位，铁皮棚顶的灯泡忽明忽暗，确实像监控失效的样子。
他刚走到卖水产的区域，身后突然传来破风声。
林缺侧身避开，就见一把折叠刀擦着他的肋骨钉进旁边的鱼箱，溅起的腥水打湿了他的袖口。
“林先生，何必呢。”
三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堵住了去路，说话的是中间那个瘦高个，手里转着另一把折叠刀，“把东西交出来，省得吃苦。”
林缺低头看了眼袖口的鱼腥味污渍，眉头拧成了疙瘩：“你们老板没教过你们？
动别人之前，先看看对方穿的什么牌子衣服？”
他身上这件黑色冲锋衣是上周刚“借”来的，原主是个开改装车的富二代，光是袖口的防水涂层就值小两千。
现在被腥水糟蹋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瘦高个显然没料到他关注点在这里，愣了一下才狞笑道：“少废话！
识相的……”话没说完，林缺突然动了。
他没往前冲，反而猛地后退，手肘精准地撞在身后那人的喉结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捂着脖子软倒在地，连哼都没哼出来。
瘦高个和剩下那个矮胖子对视一眼，显然没料到这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青年出手这么狠。
两人一左一右扑上来，折叠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林缺不闪不避，左手抓住瘦高个持刀的手腕，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快如闪电般点在他的肘窝。
瘦高个只觉手臂一麻，折叠刀“当啷”落地，紧接着就被林缺抓着胳膊往反方向一拧——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啊——！”
惨叫声在菜市场里回荡，惊飞了棚顶栖息的麻雀。
矮胖子吓得腿一软，手里的刀都差点掉了。
林缺看都没看他，抬脚把地上的折叠刀踢过去，刀尖贴着矮胖子的鞋尖停下。
“说。”
林缺蹲下身，捡起瘦高个掉在地上的手机，“谁派你们来的？”
矮胖子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林缺也没逼他，只是慢悠悠地解锁了瘦高个的手机——刚才拧胳膊的时候，他顺便摸走了对方的指纹。
手机相册里没什么有用的东西，通话记录却很干净，只有一个备注为“老板”的号码。
林缺刚想拨号，自己的老旧摩托罗拉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新提示：检测到目标人物：李三（矮胖子），恶意值42，可抽取技能：开锁（中级）……检测到目标人物：王虎（瘦高个），恶意值79，可抽取技能：格斗（初级），可掠夺物品：加密U盘（口袋内）“加密U盘？”
林缺眼睛一亮，伸手在瘦高个裤兜里摸了摸，果然掏出个黑色U盘。
他掂量了两下，抬头看向矮胖子，“这个，是你们老板要的东西？”
矮胖子眼神闪烁，点了点头。
林缺笑了，突然抓起旁边菜摊上的一把菜刀，“噌”地一声劈在旁边的水泥台面上。
菜刀深深嵌进石头里，震得周围的土豆滚了一地。
“现在知道怕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刚才动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说着，他突然抽出嵌在水泥台里的菜刀，刀光一闪，吓得矮胖子抱头蹲在地上。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等来，却听见“咔嚓”一声——林缺用菜刀把瘦高个的手机劈成了两半。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林缺把菜刀扔回菜摊，拿起那个加密U盘揣进兜里，“东西我收了。
想要？
自己来拿。”
他转身就走，留下满地狼藉和两个哭爹喊娘的倒霉蛋。
刚走出菜市场，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干得漂亮。
不过提醒你，李三和王虎只是小喽啰，他们背后的人是“白手套”的二把手，姓刘，据说能操控金属。
林缺回复：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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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张启明的儿子不在钢铁厂，那是他们故意放的假信号。
真正的地址在……信息到这里突然断了，后面跟着一串乱码。
林缺皱起眉，刚想再发信息问问，老旧摩托罗拉的屏幕突然疯狂闪烁，弹出一行刺眼的红字：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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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正前方五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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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头，只见街对面的公交站台后，站着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
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硬币在他指尖忽快忽慢地旋转，偶尔反射出冰冷的光。
西目相对的瞬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指尖的硬币突然“嗖”地一声射过来！
林缺瞳孔骤缩，侧身翻滚躲开。
硬币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噗”地一声钉进旁边的树干里，整个硬币都没入了木头，只留下个小小的孔洞。
“林先生，久仰大名。”
男人慢悠悠地走过来，声音温和得像个教书先生，“我是刘默，‘白手套’的二把手。”
他每走一步，脚下的井盖就轻微地晃动一下，路边停着的自行车链条发出“咔咔”的轻响，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林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脸上却没了刚才的漫不经心。
他能感觉到，这个刘默身上的能量波动比刚才那两个小喽啰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老旧摩托罗拉的屏幕还在持续闪烁红光，危险等级己经跳到了A。
“刘先生，”林缺摸出那部老旧手机，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听说你能操控金属？”
刘默推了推眼镜，微笑道：“略懂皮毛。
不像林先生，年纪轻轻就有本事从‘鬼市’手里抢东西，还能破解‘诅咒’，倒是让我很感兴趣。”
“鬼市？”
林缺挑眉，“你说那个垃圾桶？”
他指的是捡到这部老旧摩托罗拉的地方——城南一个专门处理医院废弃品的垃圾场，圈内人确实叫“鬼市”，因为经常有人在那里捡到沾着“脏东西”的物件。
刘默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看来林先生对自己的处境还不太清楚。
你手里那部‘渡厄机’，是鬼市今年的镇场之宝，多少人抢破头都没抢到，你却能捡回去用得得心应手……”他顿了顿，指尖的空气似乎微微扭曲起来，周围的金属制品都开始嗡嗡震动：“不如这样，你把渡厄机和客户名单交出来，我不仅放了张启明的儿子，还送你一箱金条。
怎么样？”
林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首不起腰：“刘先生，你是不是忘了？
我是反派啊。”
“反派的规矩是什么？”
他一步步逼近刘默，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反派从不做选择题，反派只会说——我全都要。”
话音未落，林缺突然抓起路边的共享单车，朝着刘默狠狠砸了过去！
刘默眼神一凛，双手猛地向前一推。
那辆共享单车在半空中突然停滞，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来！
林缺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倒飞的单车，同时按下了老旧摩托罗拉的一个键。
屏幕绿光爆闪：技能抽取：刘默——金属操控（初级），时效：10分钟！
几乎在技能生效的瞬间，林缺感觉到周围所有金属物品的“呼吸”——井盖的锈迹、自行车链条的咬合、刘默眼镜框的合金成分……甚至他口袋里那枚硬币的纹路，都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
“这感觉……还不错。”
林缺笑了，反手抓住从旁边五金店滚出来的一把扳手，朝着刘默掷了过去。
刘默脸色剧变，他发现自己竟然控制不了那把扳手！
眼看扳手就要砸到脸上，他只能狼狈地侧身躲开，肩膀却还是被擦到，顿时渗出血迹。
“你怎么会……”刘默又惊又怒，他从没见过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复制他的能力。
林缺没回答，他正忙着感受新技能的乐趣——他让路边所有的金属垃圾桶都“站”了起来，像一群歪歪扭扭的士兵，把刘默围在中间。
“刘先生，现在该谈谈条件了。”
林缺靠在一棵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被垃圾桶包围的刘默，“告诉我张启明儿子的下落，再把你背后的人供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少受点罪。”
刘默咬着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哨子，猛地吹响。
尖锐的哨声刺破黎明前的寂静，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缺皱起眉，老旧摩托罗拉的屏幕再次亮起：警告！
大量能量反应逼近！
数量：12！
危险等级：B级以上！
他抬头看向街角，只见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朝这边跑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造型古怪的手枪，枪口闪烁着幽蓝的光。
“看来谈判破裂了。”
刘默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林先生，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些是‘清理者’，专门处理像你这样的‘意外’。”
林缺看着越来越近的清理者，又看了看被垃圾桶死死围住却眼神嚣张的刘默，突然笑了。
他掏出那个加密U盘，在刘默眼前晃了晃：“你说，如果我现在把这个插进你们的系统里，会发生什么？”
U盘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金属感应——林缺能感觉到，这里面存着的，恐怕不止是普通的商业机密。
刘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而就在这时，林缺的智能手机又收到了一条信息，还是那个叫“耗子”的陌生号码：别信他！
清理者不是来抓你的，是来杀刘默的！
他们背后还有人！
林缺看着这条信息，又看了看远处气势汹汹的清理者，和眼前脸色骤变的刘默，眼神渐渐变得玩味起来。
这趟浑水，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