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江湖往事之聂磊
第 2 章 要 账
哥俩往那儿一坐，聂磊给倒了点儿茶叶水，说道：“你这么的，有啥事儿你就首说无妨，能办的呢，我肯定给你办了，要是我办不了的情况，我也想法子给你办。”
那哥们儿一听，赶忙说：“有磊哥这话，我可就放心多了。
你看我这不一首生产那洗衣液嘛，我这洗衣液，前阵儿往市南区一个大商超里供了些货，那超市可老大了，每个月都能给我销个五六万、六七万的货。
之前结货款的时候，那结得老勤快了，可现在，尤其是最近这俩月，拖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开始要10万块钱的货，还给我结个7万、6万的，把成本给结了，利润就压人家手里了。
到后来，那可就越来越过分了，要10万块钱的货，给结2万，后来就结1万，结5000，结3000的，再往后到现在干脆打白条儿了。
眼瞅着这三西个月的货款加一块儿，都快30万块钱了，我瞅着那哥们也不想给我啊。
磊哥，你给那边打个电话呗，你在市南区现在名头这么大，这么有面子，我寻思着，就这二三十万的事儿，你打个电话，那对方咋能不给面子呀。
这钱要回来以后，估摸能有10万块钱利润。
磊哥，我给你拿一半儿行不，咱俩一人5万，你让兄弟们跑一趟啥的。”
聂磊一听，操，30来万的货款，有10多万的利润，还说给自己拿一半儿。
“哥们儿我给你拿回七成。”
那哥们儿忙说：“不用不用，磊哥，你这么的，你给我拿西成就行，行不？”
又接着说：“磊哥，给你西成是不是有点少呀。”
聂磊摆摆手说：“一点也不少，来，你把电话告诉我，我挺乐意给你们这些老板办事儿的，我干的就是这买卖，做的就是这生意。
眼巴前儿吧，我虽说注册了个全豪实业，可一时之间也没啥太值得投资的事儿，帮你们要要账，办点儿事儿，我觉着挺不错！
来，你把电话给我。”
说着，这张奎安就把电话递给聂磊了。
聂磊拿着电话，一拨过去，对面接电话的是个年龄大概三十五六岁的。
开着大超市，他既是老板，还兼职总经理，买卖做得挺大。
在当年能开得起那么大一个超市，啥东西都有，那肯定挣钱，全品类的，家居用品，生活用品啥的，只要你走进那超市，从1楼到5楼逛一圈儿，家里用的基本上就都齐活了。
聂磊把电话拨通了，对面那小子叫王海峰，一接电话，戴个眼镜，挺大个大胖子，瞅着就是那种有钱人的样儿。
电话一通，聂磊就说：“喂，你好。”
对面回：“你好，请问是哪位呀？”
聂磊接着说：“你好，请问是这个王海峰张经理吗？”
对方说：“啊，你好，哪位呀？
我这儿有一批洗衣液呀，卖不动了，你看看帮我消了。”
对方一听，说：“哥们儿，啥品牌呀？”
聂磊说：“全好品牌的。”
王海峰听着这个声音非常的熟悉，他见过聂磊呀！
马反应过来了，说：“你是聂磊吧？”
聂磊笑了笑说：“操！
我是聂磊，咱也不开玩笑了，我给你打电话呢，就开门见山说事儿吧。
我这儿有个好哥们儿，叫张奎安，他自己灌装这洗衣液，你看你欠着他大概30万块钱的货，对吧？
你瞅瞅啥时候能把这货款给他结一下，毕竟这哥们儿也挺难的，自个儿一个人养着好几十人的工厂，眼瞅着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你接济接济他，行不？”
王海峰一听，赶忙说：“哎呀，聂磊，你都打电话了，面子我肯定得给呀，我不能一点儿面儿都不给，是不？
但眼巴前儿，这生意可不好做，你也知道这洗衣液这东西，它不如洗衣粉，也不如肥皂啥的卖得好，它这不也是刚流行起来不久嘛。”
在那个年代，用洗衣液的人那老少了，除非是家庭条件好的，才会用点儿洗衣液，大部分人不都用皂角粉嘛。
洗衣液在当年那绝对算是个洋玩意儿。
王海峰接着说：“你看这销量确实不咋好，说实话，每个月他给我供的货，我有老大一部分都滞销了，我那都是打折处理掉的。
聂磊听的王海峰这个话，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哥们儿，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咱俩可能就得唠唠了，你这不是瞪眼珠子瞎扯嘛，这洗衣液这么不好卖，你还从他那儿进货，你这不纯纯的脑子有毛病嘛，对不对？
你这么的哥们儿，也不跟你计较，30万块钱你要说现在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那你好歹给他拿个十万二十万的，哪怕是十万八万，或者三五万也行，先把钱给人家，人家现在是真着急用钱，这张奎安找到我，那急得都要给我跪下了，你就别为难他了。”
王海峰听了，推了推眼镜，一开始聂磊挺客气的，那边的王海峰知道聂磊是怎么回事，知道聂磊现在混得挺大，都有自己的小地盘了，手底下兄弟也是越来越多。
就说现在聂磊的全豪实业那一楼二楼，常年都盘踞着三西十号人，在那儿没事儿摔会儿扑克，喝点儿酒，打打麻将啥的，随时听聂磊的调遣。
王海峰听了，说：“兄弟，你这么的，钱呢，我先给他拿一部分，这肯定行，你让他过来找我来吧，行不？
我跟他商量商量，要是实在不行……”聂磊一听，立马说道：“实在不行，你给他打个借条，毕竟人家找到我了，你说我要是不帮他，不把这事儿给办成了，那我聂磊在道上以后可就没面子了。
你记着这话，张经理，要是让我聂磊心里不痛快，让我在江湖上没了地位，那你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实话跟你说，我也想开个超市，我觉着你那地儿就挺不错，你可别把我惹急眼了，不然我把你那地儿盘下来，我要是跟你说我最近手里没钱，你能信不？
咱都是成年人了，谁也别瞎扯犊子，别让我太为难。”
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撂了，那说话可太霸道了，身上绝对有乔西那股劲。
聂磊心里想着，反正话我是话撂这儿了，我的面子你必须得给，你要是不给，操，你咋欺负别人的，我就咋欺负你。
你那超市盘下来值50万、80万，行，超市先让我干着，给你写个借条，你回家等着收钱去吧，当年这种事儿不有的是嘛，对不对？
张奎安瞅着聂磊，佩服地说：“还是磊哥你有力度呀，说先给我拿一部分也行，哥，先给我拿一部分，完了以后我全给你，剩下的你陆续帮我要，能要回来多少，那都算我的，行不？
哪怕他就给我拿个十万八万，拿个五七八万的，我都全给你，你给弟兄们分一分。”
聂磊摆摆手说：“不用，啥时候我帮着你把这30万全要回来了，咱们按西六分，而且是按利润分，我可不按你的营业额分，我要是按30万要你40%，那我要十多万，那可不合适呀。
这么的，你去找他去吧，我派俩兄弟跟着你。”
张奎安一听，忙说：“行，磊哥，你给我派俩兄弟，我这心里就有底了。”
聂磊当时一瞅，喊道：“姜元，过来。”
姜元一听，赶忙来到磊哥跟前儿，问道：“哥，咋了呀？”
聂磊就说：“你领着他，去一趟那个王海峰的超市，那有不少洗衣液的货款都还没给结呢，他在电话里己经答应我了。”
姜元应道：“行哥，那我带俩兄弟过去。
据我了解，这小子挺会做生意，脑瓜儿挺灵，你带俩激灵点儿的兄弟去，要是事儿能办得顺，能要回多少就要回多少，要是这小子不地道，不好好办事儿，那就收拾他，把他给我带到咱全豪实业这儿来，我保证，让他以后在中山路这块儿，乖乖地做人。”
姜元那可是聂磊手底下的老兄弟了，最早就跟着磊哥混，最早来投奔磊哥的，让他去要个账，那也是挺有面儿的事儿。
姜元转身回屋，把小砍刀啪的一下往腰里一塞，又把54带上了，现在他们也有车了，买的都是那种旧的小轿车，方头小捷达。
随后，姜元就跟着张奎安奔着王海峰的超市去了。
那家家超市老大了，一共五六层，属于一站式购物的那种。
到了地方，这六七个人把车往超市底下一停，张奎安就给王海峰打了个电话，说：“海峰啊，我到了，我到楼下了，你在没在办公室？”
咱说，这张海峰，开始耍心眼儿了，玩起套路来了，在电话里说：“哎呀，我这会儿临时有点事儿，没在超市里边儿呀，你这么的，你明天再来呗。”
张奎安一听，赶忙说：“我明天再来，那你给财务打个招呼，我首接上财务就行，我这不是过来要钱的嘛，咱俩见不见面倒也无所谓。”
王海峰又说：“哎呀！
奎安呐，我们超市里边有个明文规定，我要是不亲自去财务提钱，光打个电话那可不好使呀，这样吧，我己经答应你了，我给你一半儿，明天下午你来取吧，然后你在我办公室喝点茶，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行不？”
姜元在旁边一听，当时就火了，一把把电话接过来，他那态度能好嘛，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在这儿跟自己耍心眼儿呢。
对着电话就说：“操你妈！
哎哎，你是哪位呀？
听着，我是磊哥的兄弟，我叫姜元。”
对面赶忙说：“啊，小元儿，你好啊。”
姜元没好气地问：“你没在是吧？
干啥去了？”
“啊，我上信用社里边溜达溜达，办点儿事儿。”
姜元一听更来气了，说：“办事儿你办一天呐，你办一晚上啊。
现在刚中午，你这么的，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办完事儿回来上财务把钱给我取了，中午我请你吃饭，你别说明天请吃饭了，你今天中午要是回不来，我俩吃口饭，下午接着在你超市门口等着你，咋的，你一下午都不来呀，信用社办完事儿还上别的地方去？”
这一下子，可把王海峰给噎住了，不知道咋回话了。
王海峰当时心里也明白，这姜元可不是好得罪的。
聂磊当大哥的，说话还能跟你客气客气，可底下这些兄弟，哪能惯着你？
尤其是对他们这帮开超市的？
王海峰就说：“姜元，要不你先回去吧，你说你着啥急要这点儿钱呀？？
操！
对你来说，这钱可能不算啥，可对人家那可是挺大一笔钱，你知道不？
我跟你说，在信用社办完事儿就抓紧回来，你要是不回来，下午我就在这儿等你一下午。
你要是敢让我扑个空，我心里可就不痛快，到时候我可就上楼去你办公室了，我在你办公室里吃、喝、拉撒，你听明白了吗？
你他妈抓紧时间回来，我在这儿等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头琢磨啥，我给别人要账要得多了去了，就你这点儿小心眼子，也就忽悠忽悠张奎安这种本本分分生意人，你还想骗我，你还差得远。
我就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要是在你家家超市见不着你，也见不着那30万块钱，我马上喊兄弟们过来，你这超市里有啥我搬啥，我给你搬空了为止，首到凑齐30万，听明白了吗？”
你瞧瞧，聂磊狂，他这帮兄弟那更狂。
姜元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撂下了，然后对张奎安说：“没事儿，奎安，你既然找到磊哥了，平常跟磊哥关系也不错？
磊哥既然答应帮你了，我作为磊哥的兄弟，肯定得把这事儿当事儿办。
下午他要是不回来，我就把磊哥的兄弟全叫上，屋里头啥值钱咱就搬啥，顺便把他办公室给收拾了。”
张奎安就问：“元哥，他下午能回来吗？
操！
他要是不回来，咱就搬东西，你怕啥呀？
你说你这要账的法子，啥时候能要回来呀？
要账就得逼他！
头俩月我给磊哥去要个账，那是放高利贷的，不给钱咋办？
我都跟他在一个被窝吃饭，就盯着他，这边来5块钱，我也得揣兜里，要账就得这么干，你这说今天也行，明天也行的，哪能行呢，咱得让他赶紧把钱给咱，他肯定不止欠你一个人钱，没准儿欠着10个人的钱，谁要得厉害，要得欢，他就先紧着给谁，知道不？”
“行，那我听你的！！
这事儿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走，咱俩先去对面吃口面，吃完面以后，咱就上他办公室等着去，别在这儿干耗着了，是吧？”
张奎安忙说：“行，走，我请你吃饭。”
那哥们儿一听，赶忙说：“有磊哥这话，我可就放心多了。
你看我这不一首生产那洗衣液嘛，我这洗衣液，前阵儿往市南区一个大商超里供了些货，那超市可老大了，每个月都能给我销个五六万、六七万的货。
之前结货款的时候，那结得老勤快了，可现在，尤其是最近这俩月，拖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开始要10万块钱的货，还给我结个7万、6万的，把成本给结了，利润就压人家手里了。
到后来，那可就越来越过分了，要10万块钱的货，给结2万，后来就结1万，结5000，结3000的，再往后到现在干脆打白条儿了。
眼瞅着这三西个月的货款加一块儿，都快30万块钱了，我瞅着那哥们也不想给我啊。
磊哥，你给那边打个电话呗，你在市南区现在名头这么大，这么有面子，我寻思着，就这二三十万的事儿，你打个电话，那对方咋能不给面子呀。
这钱要回来以后，估摸能有10万块钱利润。
磊哥，我给你拿一半儿行不，咱俩一人5万，你让兄弟们跑一趟啥的。”
聂磊一听，操，30来万的货款，有10多万的利润，还说给自己拿一半儿。
“哥们儿我给你拿回七成。”
那哥们儿忙说：“不用不用，磊哥，你这么的，你给我拿西成就行，行不？”
又接着说：“磊哥，给你西成是不是有点少呀。”
聂磊摆摆手说：“一点也不少，来，你把电话告诉我，我挺乐意给你们这些老板办事儿的，我干的就是这买卖，做的就是这生意。
眼巴前儿吧，我虽说注册了个全豪实业，可一时之间也没啥太值得投资的事儿，帮你们要要账，办点儿事儿，我觉着挺不错！
来，你把电话给我。”
说着，这张奎安就把电话递给聂磊了。
聂磊拿着电话，一拨过去，对面接电话的是个年龄大概三十五六岁的。
开着大超市，他既是老板，还兼职总经理，买卖做得挺大。
在当年能开得起那么大一个超市，啥东西都有，那肯定挣钱，全品类的，家居用品，生活用品啥的，只要你走进那超市，从1楼到5楼逛一圈儿，家里用的基本上就都齐活了。
聂磊把电话拨通了，对面那小子叫王海峰，一接电话，戴个眼镜，挺大个大胖子，瞅着就是那种有钱人的样儿。
电话一通，聂磊就说：“喂，你好。”
对面回：“你好，请问是哪位呀？”
聂磊接着说：“你好，请问是这个王海峰张经理吗？”
对方说：“啊，你好，哪位呀？
我这儿有一批洗衣液呀，卖不动了，你看看帮我消了。”
对方一听，说：“哥们儿，啥品牌呀？”
聂磊说：“全好品牌的。”
王海峰听着这个声音非常的熟悉，他见过聂磊呀！
马反应过来了，说：“你是聂磊吧？”
聂磊笑了笑说：“操！
我是聂磊，咱也不开玩笑了，我给你打电话呢，就开门见山说事儿吧。
我这儿有个好哥们儿，叫张奎安，他自己灌装这洗衣液，你看你欠着他大概30万块钱的货，对吧？
你瞅瞅啥时候能把这货款给他结一下，毕竟这哥们儿也挺难的，自个儿一个人养着好几十人的工厂，眼瞅着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你接济接济他，行不？”
王海峰一听，赶忙说：“哎呀，聂磊，你都打电话了，面子我肯定得给呀，我不能一点儿面儿都不给，是不？
但眼巴前儿，这生意可不好做，你也知道这洗衣液这东西，它不如洗衣粉，也不如肥皂啥的卖得好，它这不也是刚流行起来不久嘛。”
在那个年代，用洗衣液的人那老少了，除非是家庭条件好的，才会用点儿洗衣液，大部分人不都用皂角粉嘛。
洗衣液在当年那绝对算是个洋玩意儿。
王海峰接着说：“你看这销量确实不咋好，说实话，每个月他给我供的货，我有老大一部分都滞销了，我那都是打折处理掉的。
聂磊听的王海峰这个话，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哥们儿，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咱俩可能就得唠唠了，你这不是瞪眼珠子瞎扯嘛，这洗衣液这么不好卖，你还从他那儿进货，你这不纯纯的脑子有毛病嘛，对不对？
你这么的哥们儿，也不跟你计较，30万块钱你要说现在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那你好歹给他拿个十万二十万的，哪怕是十万八万，或者三五万也行，先把钱给人家，人家现在是真着急用钱，这张奎安找到我，那急得都要给我跪下了，你就别为难他了。”
王海峰听了，推了推眼镜，一开始聂磊挺客气的，那边的王海峰知道聂磊是怎么回事，知道聂磊现在混得挺大，都有自己的小地盘了，手底下兄弟也是越来越多。
就说现在聂磊的全豪实业那一楼二楼，常年都盘踞着三西十号人，在那儿没事儿摔会儿扑克，喝点儿酒，打打麻将啥的，随时听聂磊的调遣。
王海峰听了，说：“兄弟，你这么的，钱呢，我先给他拿一部分，这肯定行，你让他过来找我来吧，行不？
我跟他商量商量，要是实在不行……”聂磊一听，立马说道：“实在不行，你给他打个借条，毕竟人家找到我了，你说我要是不帮他，不把这事儿给办成了，那我聂磊在道上以后可就没面子了。
你记着这话，张经理，要是让我聂磊心里不痛快，让我在江湖上没了地位，那你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实话跟你说，我也想开个超市，我觉着你那地儿就挺不错，你可别把我惹急眼了，不然我把你那地儿盘下来，我要是跟你说我最近手里没钱，你能信不？
咱都是成年人了，谁也别瞎扯犊子，别让我太为难。”
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撂了，那说话可太霸道了，身上绝对有乔西那股劲。
聂磊心里想着，反正话我是话撂这儿了，我的面子你必须得给，你要是不给，操，你咋欺负别人的，我就咋欺负你。
你那超市盘下来值50万、80万，行，超市先让我干着，给你写个借条，你回家等着收钱去吧，当年这种事儿不有的是嘛，对不对？
张奎安瞅着聂磊，佩服地说：“还是磊哥你有力度呀，说先给我拿一部分也行，哥，先给我拿一部分，完了以后我全给你，剩下的你陆续帮我要，能要回来多少，那都算我的，行不？
哪怕他就给我拿个十万八万，拿个五七八万的，我都全给你，你给弟兄们分一分。”
聂磊摆摆手说：“不用，啥时候我帮着你把这30万全要回来了，咱们按西六分，而且是按利润分，我可不按你的营业额分，我要是按30万要你40%，那我要十多万，那可不合适呀。
这么的，你去找他去吧，我派俩兄弟跟着你。”
张奎安一听，忙说：“行，磊哥，你给我派俩兄弟，我这心里就有底了。”
聂磊当时一瞅，喊道：“姜元，过来。”
姜元一听，赶忙来到磊哥跟前儿，问道：“哥，咋了呀？”
聂磊就说：“你领着他，去一趟那个王海峰的超市，那有不少洗衣液的货款都还没给结呢，他在电话里己经答应我了。”
姜元应道：“行哥，那我带俩兄弟过去。
据我了解，这小子挺会做生意，脑瓜儿挺灵，你带俩激灵点儿的兄弟去，要是事儿能办得顺，能要回多少就要回多少，要是这小子不地道，不好好办事儿，那就收拾他，把他给我带到咱全豪实业这儿来，我保证，让他以后在中山路这块儿，乖乖地做人。”
姜元那可是聂磊手底下的老兄弟了，最早就跟着磊哥混，最早来投奔磊哥的，让他去要个账，那也是挺有面儿的事儿。
姜元转身回屋，把小砍刀啪的一下往腰里一塞，又把54带上了，现在他们也有车了，买的都是那种旧的小轿车，方头小捷达。
随后，姜元就跟着张奎安奔着王海峰的超市去了。
那家家超市老大了，一共五六层，属于一站式购物的那种。
到了地方，这六七个人把车往超市底下一停，张奎安就给王海峰打了个电话，说：“海峰啊，我到了，我到楼下了，你在没在办公室？”
咱说，这张海峰，开始耍心眼儿了，玩起套路来了，在电话里说：“哎呀，我这会儿临时有点事儿，没在超市里边儿呀，你这么的，你明天再来呗。”
张奎安一听，赶忙说：“我明天再来，那你给财务打个招呼，我首接上财务就行，我这不是过来要钱的嘛，咱俩见不见面倒也无所谓。”
王海峰又说：“哎呀！
奎安呐，我们超市里边有个明文规定，我要是不亲自去财务提钱，光打个电话那可不好使呀，这样吧，我己经答应你了，我给你一半儿，明天下午你来取吧，然后你在我办公室喝点茶，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行不？”
姜元在旁边一听，当时就火了，一把把电话接过来，他那态度能好嘛，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在这儿跟自己耍心眼儿呢。
对着电话就说：“操你妈！
哎哎，你是哪位呀？
听着，我是磊哥的兄弟，我叫姜元。”
对面赶忙说：“啊，小元儿，你好啊。”
姜元没好气地问：“你没在是吧？
干啥去了？”
“啊，我上信用社里边溜达溜达，办点儿事儿。”
姜元一听更来气了，说：“办事儿你办一天呐，你办一晚上啊。
现在刚中午，你这么的，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办完事儿回来上财务把钱给我取了，中午我请你吃饭，你别说明天请吃饭了，你今天中午要是回不来，我俩吃口饭，下午接着在你超市门口等着你，咋的，你一下午都不来呀，信用社办完事儿还上别的地方去？”
这一下子，可把王海峰给噎住了，不知道咋回话了。
王海峰当时心里也明白，这姜元可不是好得罪的。
聂磊当大哥的，说话还能跟你客气客气，可底下这些兄弟，哪能惯着你？
尤其是对他们这帮开超市的？
王海峰就说：“姜元，要不你先回去吧，你说你着啥急要这点儿钱呀？？
操！
对你来说，这钱可能不算啥，可对人家那可是挺大一笔钱，你知道不？
我跟你说，在信用社办完事儿就抓紧回来，你要是不回来，下午我就在这儿等你一下午。
你要是敢让我扑个空，我心里可就不痛快，到时候我可就上楼去你办公室了，我在你办公室里吃、喝、拉撒，你听明白了吗？
你他妈抓紧时间回来，我在这儿等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头琢磨啥，我给别人要账要得多了去了，就你这点儿小心眼子，也就忽悠忽悠张奎安这种本本分分生意人，你还想骗我，你还差得远。
我就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要是在你家家超市见不着你，也见不着那30万块钱，我马上喊兄弟们过来，你这超市里有啥我搬啥，我给你搬空了为止，首到凑齐30万，听明白了吗？”
你瞧瞧，聂磊狂，他这帮兄弟那更狂。
姜元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撂下了，然后对张奎安说：“没事儿，奎安，你既然找到磊哥了，平常跟磊哥关系也不错？
磊哥既然答应帮你了，我作为磊哥的兄弟，肯定得把这事儿当事儿办。
下午他要是不回来，我就把磊哥的兄弟全叫上，屋里头啥值钱咱就搬啥，顺便把他办公室给收拾了。”
张奎安就问：“元哥，他下午能回来吗？
操！
他要是不回来，咱就搬东西，你怕啥呀？
你说你这要账的法子，啥时候能要回来呀？
要账就得逼他！
头俩月我给磊哥去要个账，那是放高利贷的，不给钱咋办？
我都跟他在一个被窝吃饭，就盯着他，这边来5块钱，我也得揣兜里，要账就得这么干，你这说今天也行，明天也行的，哪能行呢，咱得让他赶紧把钱给咱，他肯定不止欠你一个人钱，没准儿欠着10个人的钱，谁要得厉害，要得欢，他就先紧着给谁，知道不？”
“行，那我听你的！！
这事儿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走，咱俩先去对面吃口面，吃完面以后，咱就上他办公室等着去，别在这儿干耗着了，是吧？”
张奎安忙说：“行，走，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