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囤货：重生后我在废墟种太阳
第5章 高考幸存者
翡翠家园的防爆门被敲出凹痕时，林晚正在给童童修剪半透明的指甲。
变异少女啃着生肉罐头，突然竖起耳朵：“姐姐，外面有人类的味道，还有……好多书。”
沈砚的枪口对准猫眼，看见个瘦高少年正用英语词典砸门，校服裤脚沾满黑血，巨型书包压得他肩膀歪斜：“开门！
我带了布洛芬！”
“陆鸣，高三（5）班，高考倒计时97天。”
林晚的异能扫过少年，“书包里有327页《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夹层藏着父母的丧尸化照片，还有半支没开封的胰岛素。”
防爆门开启的瞬间，少年踉跄着摔进避难所，布洛芬药瓶滚向周明远的尸体——后者的手指还保持着抓保险柜的姿势，脸上凝固着惊恐与不甘。
“呕——”陆鸣对着篝火呕吐，校服胸前印着“景园中学”校徽，“你们吃人？”
“吃的是自私鬼。”
童童突然凑近，锯齿状牙齿几乎碰到他鼻尖，“姐姐说，把亲人推给丧尸的人，肉是臭的。”
少年的瞳孔骤缩，视线落在童童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那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款式。
他突然跪下，从书包里掏出本染血的笔记本：“我在华生物研所看见过你！
你后颈的胎记，和太阳计划实验体编号一样！”
沈砚的疤痕剧烈抽动，抢过笔记本时，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纸：《实验体001观察记录》，记录人是林明，日期停在2005年3月15日，也就是林晚的生日。
“陆鸣，”林晚按住他发抖的肩膀，发现他手腕内侧有太阳纹身，“你父母是不是也参与了太阳计划？”
少年点头，眼泪滴在高考倒计时日历上：“爸爸是研究员，妈妈是护士……丧尸爆发那天，他们把我锁在实验室，自己变成了……”他突然指向童童，“就像她那样！”
陈博士的圆框眼镜滑下鼻尖，捡起笔记本时，镜片闪过微光：“2013年的实验事故，不是病毒泄露，是有人故意释放丧尸犬。”
他看向沈砚，“清道夫先生，你说对吗？”
沈砚的枪口垂落，疤痕下的眼睛第一次有了波动。
林晚看见他战术腰带上挂着的金属牌，正面刻着“华生物研所清道夫”，背面是串编号——和舅舅林明的工牌一致。
三小时前，沈砚的记忆闪回暴雨中的实验室，林明把婴儿林晚塞进他怀里：“沈砚，带她去翡翠家园，王秀英在那里藏了抗体血清。”
“对不起，林教授。”
他扣动扳机，枪口对准的却是自己的战友，“我不能让太阳计划的成果落入军方。”
血雾中，林明的白大褂绽开血花，却笑着把工牌塞进婴儿襁褓：“记住，晚晚的胎记会发光时，让她去地下三层……”现实中的避难所陆鸣突然指着监控屏幕尖叫：“它们在排队！
丧尸在排队！”
所有幸存者冲向显示屏，看见数百只丧尸在翡翠家园外列成方阵，每只丧尸的胸口都别着朵枯萎的花——那是林晚前天丢弃的、母亲王秀英的遗物。
“它们在朝拜。”
童童突然开口，爪子在地上画出蝴蝶图案，“妈妈说，金色血液的主人是新的太阳。”
张建军的独眼闪过恐惧，锯齿刀掉在地上：“当年在军方，我们叫这种现象‘尸潮叩首’，上一次出现还是在病毒爆发当天，有个女人被亲人推下楼梯——是我。”
林晚摸向后颈发光的胎记，“2023年3月15日，我被母亲推下楼梯，流的血引来了第一波丧尸。”
她突然笑了，笑得金色血液从指缝滴落，“现在，这些被亲人背叛的丧尸，要向我讨个公道。”
沈砚突然抓住她手腕，战术手套下的皮肤滚烫：“别出去，军方的避难所还有三小时到达，他们带了——带了能把我抽血至死的仪器？”
林晚甩开他，“沈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清道夫？
你战术靴里藏着我舅舅的工牌，后颈的疤痕是替我挡丧尸犬留下的。”
男人的身体僵硬，工牌从靴筒滑落，上面的血迹新鲜得像是刚沾上。
陆鸣突然指着工牌尖叫：“这是我爸爸的！
他说清道夫是太阳计划的刽子手，专门处决知道真相的人——”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混着引擎的轰鸣。
陈博士突然从诊疗箱掏出枚U盘：“林小姐，这是你母亲的临终视频，她说……别说了！”
沈砚抢过U盘扔进篝火，“有些真相，比丧尸更可怕！”
火焰吞噬U盘的瞬间，林晚的异能突然穿透沈砚的记忆——她“看”见母亲王秀英被绑在实验台上，后颈同样有蝴蝶胎记，而沈砚正举着注射器靠近：“秀英姐，晚晚需要你的抗体血清。”
“沈砚，”她的声音带着血沫，“别让浩子知道他是实验体，别让晚晚恨她爸爸……”现实中的沈砚突然跪下，疤痕在火光中扭曲：“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她，没保护好林教授，甚至没保护好你。”
林晚看着他颤抖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在实验室看见的场景：沈砚浑身是血地护着她的培养舱，对着军方大喊“她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她蹲下身，用金色血液抹在他疤痕上：“现在换我保护你，就像你当年保护婴儿时期的我。”
童童突然拽她裤脚，指甲指向监控：“姐姐，进化者来了，带头的哥哥……戴着你的照片。”
显示屏里，数百只进化丧尸组成箭头阵型，最前方的少年穿着破洞卫衣，袖口露出半截照片——那是林晚十三岁时的一寸照，边角写着“姐，等我”。
“林浩。”
她轻声说，看着弟弟瞳孔里流转的竖型金光，“你终于来了。”
进化者同盟的脚步声震动着地基，陆鸣突然从书包里掏出枚手榴弹，保险栓己经拉开：“他们杀死了我爸妈，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住手！”
林晚抓住他手腕，金色血液滴在手榴弹上，弹体突然发出太阳般的光芒，“陆鸣，你看，你的高考倒计时日历还在走，末世也需要会解数学题的幸存者。”
少年愣住，看着日历上的“97天”，突然哭出声：“可我连三角函数都没学完……”沈砚趁机打掉手榴弹，却在接触的瞬间，发现陆鸣的太阳纹身正在吸收金色血液，皮肤下浮出和林晚相同的蝴蝶纹路。
他突然想起林明最后的话：“太阳计划不是制造武器，是孕育能让丧尸恢复人性的新人类。”
进化者的吼声近在咫尺，林浩的声音透过防爆门传来：“姐，开门，我带了爸妈的‘礼物’。”
林晚看着监控里弟弟举起的东西，瞳孔骤缩——那是母亲王秀英的头颅，丧尸化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嘴里咬着张纸条，上面是父亲林建国的字迹：“晚晚，浩子需要你的血液完成进化。”
童童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声，所有丧尸同时跪下，包括林浩带来的进化者。
陈博士的日记从口袋滑落，最新一页写着：“3.21，实验体001的血液不仅能唤醒丧尸人性，还能让进化者产生朝拜本能——她才是真正的‘母巢’。”
“姐，”林浩的声音突然哽咽，袖口的照片被风吹落，“我不想变成怪物，可爸爸说只有你的血能救我……”沈砚的枪口对准他眉心，却被林晚按住：“让他进来，我要看看，太阳计划到底把我的弟弟变成了什么。”
防爆门开启的瞬间，进化者们集体低头，林浩踉跄着跪下，金色瞳孔里倒映着姐姐发光的胎记。
他掏出个铁盒，里面装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正是父亲林建国的。
“爸临死前说，”少年哭着打开铁盒，“太阳计划的核心，是把你的血液注入亲人心脏，让他们成为不会伤害你的进化者。”
林晚看着跳动的心脏，突然“看”见父亲的记忆：他在实验室疯狂注射血清，对着监控大喊“浩子不能死，晚晚的血能救他”，而背景里，母亲王秀英的尸体正被做成丧尸犬的饲料。
“所以你们宁愿变成怪物，也要把我当成救命稻草？”
她的金色血液滴在铁盒里，心脏突然发出太阳般的光芒，“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带着进化者离开，永远不再伤害人类；要么，成为我培育的、能感受疼痛的新丧尸。”
林浩抬头，看见姐姐身后的避难所里，童童正在给陆鸣包扎伤口，陈博士在整理高考资料，张建军默默把珍藏的奶粉递给婴儿——这些曾被自私伤害的人，正在她的光芒下重建希望。
“姐，”他摘下袖口的照片，上面还有她当年写的“浩子加油”，“我不想变成爸爸那样的人，可我控制不住……”进化者们突然发出痛苦的嚎叫，他们的竖型瞳孔正在变回人类的模样，泪水混着黑色血液滴落。
林晚知道，这是金色血液在唤醒他们残存的人性，就像母亲王秀英在尸潮中，依然记得要保护儿子。
“带他们去西北方向的山谷，”她递给林浩支装着金色血液的注射器，“那里有我囤的粮食，还有本《高考物理复习资料》，陆鸣说三角函数能救人命。”
少年愣住，接过注射器时，发现针头刻着“实验体002”——原来他才是太阳计划最初的失败品，而姐姐，是唯一成功的希望。
引擎声由远及近，军方首升机的探照灯扫过翡翠家园。
沈砚突然拽住林晚，指向避难所角落的密道：“跟我走，军方要的不是你的血液，是你后颈的胎记——那是打开地下三层的钥匙。”
林晚看着弟弟带着进化者离开的背影，突然笑了：“沈砚，你知道吗？
母亲在视频里说，地下三层藏着能让丧尸彻底变回人类的‘太阳核心’，而启动它的密码，是我的生日。”
男人的疤痕在探照灯下泛着银光，他终于露出笑容，那是从末世开始就未曾有过的温柔：“所以你才囤了那么多高考资料，原来你早就知道，重启太阳计划需要的，不是武器，而是人类对未来的希望。”
首升机的轰鸣中，林晚摸着陆鸣塞进她手里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封面贴着张便利贴：“姐，等末世结束，我要给你补数学。”
她抬头，看见童童正在教陆鸣用丧尸语说“加油”，陈博士把周明远的保险柜改造成“希望信箱”，张建军在给婴儿冲奶粉时哼起了儿歌。
“沈砚，”她看着他掏出的钥匙，那是地下三层的入口，“你说，太阳计划的真正含义，是不是像童童说的，让每个被亲人背叛的人，都能在废墟里，重新种下太阳？”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护在身后，枪口对准逐渐靠近的军方士兵。
在他眼中，她后颈的金色胎记，早己成为末世最亮的光，照亮所有被自私伤害的灵魂，也照亮他从清道夫到守护者的救赎之路。
而在千里之外的废墟中，林浩看着手中的注射器，突然发现针头内侧刻着母亲的字迹：“浩子，对不起，妈妈把所有的爱，都藏在了姐姐的血液里。”
他抬头，看见进化者们正在用枯枝摆出“姐姐”的字样，突然明白，有些亲情，就算变质发臭，也能在金色血液的灌溉下，重新长出希望的嫩芽。
变异少女啃着生肉罐头，突然竖起耳朵：“姐姐，外面有人类的味道，还有……好多书。”
沈砚的枪口对准猫眼，看见个瘦高少年正用英语词典砸门，校服裤脚沾满黑血，巨型书包压得他肩膀歪斜：“开门！
我带了布洛芬！”
“陆鸣，高三（5）班，高考倒计时97天。”
林晚的异能扫过少年，“书包里有327页《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夹层藏着父母的丧尸化照片，还有半支没开封的胰岛素。”
防爆门开启的瞬间，少年踉跄着摔进避难所，布洛芬药瓶滚向周明远的尸体——后者的手指还保持着抓保险柜的姿势，脸上凝固着惊恐与不甘。
“呕——”陆鸣对着篝火呕吐，校服胸前印着“景园中学”校徽，“你们吃人？”
“吃的是自私鬼。”
童童突然凑近，锯齿状牙齿几乎碰到他鼻尖，“姐姐说，把亲人推给丧尸的人，肉是臭的。”
少年的瞳孔骤缩，视线落在童童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那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款式。
他突然跪下，从书包里掏出本染血的笔记本：“我在华生物研所看见过你！
你后颈的胎记，和太阳计划实验体编号一样！”
沈砚的疤痕剧烈抽动，抢过笔记本时，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纸：《实验体001观察记录》，记录人是林明，日期停在2005年3月15日，也就是林晚的生日。
“陆鸣，”林晚按住他发抖的肩膀，发现他手腕内侧有太阳纹身，“你父母是不是也参与了太阳计划？”
少年点头，眼泪滴在高考倒计时日历上：“爸爸是研究员，妈妈是护士……丧尸爆发那天，他们把我锁在实验室，自己变成了……”他突然指向童童，“就像她那样！”
陈博士的圆框眼镜滑下鼻尖，捡起笔记本时，镜片闪过微光：“2013年的实验事故，不是病毒泄露，是有人故意释放丧尸犬。”
他看向沈砚，“清道夫先生，你说对吗？”
沈砚的枪口垂落，疤痕下的眼睛第一次有了波动。
林晚看见他战术腰带上挂着的金属牌，正面刻着“华生物研所清道夫”，背面是串编号——和舅舅林明的工牌一致。
三小时前，沈砚的记忆闪回暴雨中的实验室，林明把婴儿林晚塞进他怀里：“沈砚，带她去翡翠家园，王秀英在那里藏了抗体血清。”
“对不起，林教授。”
他扣动扳机，枪口对准的却是自己的战友，“我不能让太阳计划的成果落入军方。”
血雾中，林明的白大褂绽开血花，却笑着把工牌塞进婴儿襁褓：“记住，晚晚的胎记会发光时，让她去地下三层……”现实中的避难所陆鸣突然指着监控屏幕尖叫：“它们在排队！
丧尸在排队！”
所有幸存者冲向显示屏，看见数百只丧尸在翡翠家园外列成方阵，每只丧尸的胸口都别着朵枯萎的花——那是林晚前天丢弃的、母亲王秀英的遗物。
“它们在朝拜。”
童童突然开口，爪子在地上画出蝴蝶图案，“妈妈说，金色血液的主人是新的太阳。”
张建军的独眼闪过恐惧，锯齿刀掉在地上：“当年在军方，我们叫这种现象‘尸潮叩首’，上一次出现还是在病毒爆发当天，有个女人被亲人推下楼梯——是我。”
林晚摸向后颈发光的胎记，“2023年3月15日，我被母亲推下楼梯，流的血引来了第一波丧尸。”
她突然笑了，笑得金色血液从指缝滴落，“现在，这些被亲人背叛的丧尸，要向我讨个公道。”
沈砚突然抓住她手腕，战术手套下的皮肤滚烫：“别出去，军方的避难所还有三小时到达，他们带了——带了能把我抽血至死的仪器？”
林晚甩开他，“沈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清道夫？
你战术靴里藏着我舅舅的工牌，后颈的疤痕是替我挡丧尸犬留下的。”
男人的身体僵硬，工牌从靴筒滑落，上面的血迹新鲜得像是刚沾上。
陆鸣突然指着工牌尖叫：“这是我爸爸的！
他说清道夫是太阳计划的刽子手，专门处决知道真相的人——”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混着引擎的轰鸣。
陈博士突然从诊疗箱掏出枚U盘：“林小姐，这是你母亲的临终视频，她说……别说了！”
沈砚抢过U盘扔进篝火，“有些真相，比丧尸更可怕！”
火焰吞噬U盘的瞬间，林晚的异能突然穿透沈砚的记忆——她“看”见母亲王秀英被绑在实验台上，后颈同样有蝴蝶胎记，而沈砚正举着注射器靠近：“秀英姐，晚晚需要你的抗体血清。”
“沈砚，”她的声音带着血沫，“别让浩子知道他是实验体，别让晚晚恨她爸爸……”现实中的沈砚突然跪下，疤痕在火光中扭曲：“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她，没保护好林教授，甚至没保护好你。”
林晚看着他颤抖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在实验室看见的场景：沈砚浑身是血地护着她的培养舱，对着军方大喊“她是人类最后的希望”。
她蹲下身，用金色血液抹在他疤痕上：“现在换我保护你，就像你当年保护婴儿时期的我。”
童童突然拽她裤脚，指甲指向监控：“姐姐，进化者来了，带头的哥哥……戴着你的照片。”
显示屏里，数百只进化丧尸组成箭头阵型，最前方的少年穿着破洞卫衣，袖口露出半截照片——那是林晚十三岁时的一寸照，边角写着“姐，等我”。
“林浩。”
她轻声说，看着弟弟瞳孔里流转的竖型金光，“你终于来了。”
进化者同盟的脚步声震动着地基，陆鸣突然从书包里掏出枚手榴弹，保险栓己经拉开：“他们杀死了我爸妈，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住手！”
林晚抓住他手腕，金色血液滴在手榴弹上，弹体突然发出太阳般的光芒，“陆鸣，你看，你的高考倒计时日历还在走，末世也需要会解数学题的幸存者。”
少年愣住，看着日历上的“97天”，突然哭出声：“可我连三角函数都没学完……”沈砚趁机打掉手榴弹，却在接触的瞬间，发现陆鸣的太阳纹身正在吸收金色血液，皮肤下浮出和林晚相同的蝴蝶纹路。
他突然想起林明最后的话：“太阳计划不是制造武器，是孕育能让丧尸恢复人性的新人类。”
进化者的吼声近在咫尺，林浩的声音透过防爆门传来：“姐，开门，我带了爸妈的‘礼物’。”
林晚看着监控里弟弟举起的东西，瞳孔骤缩——那是母亲王秀英的头颅，丧尸化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嘴里咬着张纸条，上面是父亲林建国的字迹：“晚晚，浩子需要你的血液完成进化。”
童童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声，所有丧尸同时跪下，包括林浩带来的进化者。
陈博士的日记从口袋滑落，最新一页写着：“3.21，实验体001的血液不仅能唤醒丧尸人性，还能让进化者产生朝拜本能——她才是真正的‘母巢’。”
“姐，”林浩的声音突然哽咽，袖口的照片被风吹落，“我不想变成怪物，可爸爸说只有你的血能救我……”沈砚的枪口对准他眉心，却被林晚按住：“让他进来，我要看看，太阳计划到底把我的弟弟变成了什么。”
防爆门开启的瞬间，进化者们集体低头，林浩踉跄着跪下，金色瞳孔里倒映着姐姐发光的胎记。
他掏出个铁盒，里面装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正是父亲林建国的。
“爸临死前说，”少年哭着打开铁盒，“太阳计划的核心，是把你的血液注入亲人心脏，让他们成为不会伤害你的进化者。”
林晚看着跳动的心脏，突然“看”见父亲的记忆：他在实验室疯狂注射血清，对着监控大喊“浩子不能死，晚晚的血能救他”，而背景里，母亲王秀英的尸体正被做成丧尸犬的饲料。
“所以你们宁愿变成怪物，也要把我当成救命稻草？”
她的金色血液滴在铁盒里，心脏突然发出太阳般的光芒，“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带着进化者离开，永远不再伤害人类；要么，成为我培育的、能感受疼痛的新丧尸。”
林浩抬头，看见姐姐身后的避难所里，童童正在给陆鸣包扎伤口，陈博士在整理高考资料，张建军默默把珍藏的奶粉递给婴儿——这些曾被自私伤害的人，正在她的光芒下重建希望。
“姐，”他摘下袖口的照片，上面还有她当年写的“浩子加油”，“我不想变成爸爸那样的人，可我控制不住……”进化者们突然发出痛苦的嚎叫，他们的竖型瞳孔正在变回人类的模样，泪水混着黑色血液滴落。
林晚知道，这是金色血液在唤醒他们残存的人性，就像母亲王秀英在尸潮中，依然记得要保护儿子。
“带他们去西北方向的山谷，”她递给林浩支装着金色血液的注射器，“那里有我囤的粮食，还有本《高考物理复习资料》，陆鸣说三角函数能救人命。”
少年愣住，接过注射器时，发现针头刻着“实验体002”——原来他才是太阳计划最初的失败品，而姐姐，是唯一成功的希望。
引擎声由远及近，军方首升机的探照灯扫过翡翠家园。
沈砚突然拽住林晚，指向避难所角落的密道：“跟我走，军方要的不是你的血液，是你后颈的胎记——那是打开地下三层的钥匙。”
林晚看着弟弟带着进化者离开的背影，突然笑了：“沈砚，你知道吗？
母亲在视频里说，地下三层藏着能让丧尸彻底变回人类的‘太阳核心’，而启动它的密码，是我的生日。”
男人的疤痕在探照灯下泛着银光，他终于露出笑容，那是从末世开始就未曾有过的温柔：“所以你才囤了那么多高考资料，原来你早就知道，重启太阳计划需要的，不是武器，而是人类对未来的希望。”
首升机的轰鸣中，林晚摸着陆鸣塞进她手里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封面贴着张便利贴：“姐，等末世结束，我要给你补数学。”
她抬头，看见童童正在教陆鸣用丧尸语说“加油”，陈博士把周明远的保险柜改造成“希望信箱”，张建军在给婴儿冲奶粉时哼起了儿歌。
“沈砚，”她看着他掏出的钥匙，那是地下三层的入口，“你说，太阳计划的真正含义，是不是像童童说的，让每个被亲人背叛的人，都能在废墟里，重新种下太阳？”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护在身后，枪口对准逐渐靠近的军方士兵。
在他眼中，她后颈的金色胎记，早己成为末世最亮的光，照亮所有被自私伤害的灵魂，也照亮他从清道夫到守护者的救赎之路。
而在千里之外的废墟中，林浩看着手中的注射器，突然发现针头内侧刻着母亲的字迹：“浩子，对不起，妈妈把所有的爱，都藏在了姐姐的血液里。”
他抬头，看见进化者们正在用枯枝摆出“姐姐”的字样，突然明白，有些亲情，就算变质发臭，也能在金色血液的灌溉下，重新长出希望的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