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权臣:疯批宰相他醋炸了

第5章 朴实无华的贿赂

二嫁权臣:疯批宰相他醋炸了 橙酿酸奶 2025-11-14 14:01:01 古代言情
“本官对放高利贷没兴趣。”

男人上下瞟了她一眼,如此说道。

没有轻蔑,只是陈述事实。

魏清源悄悄往她手里塞了把银钱,打点狱卒用。

冯元一还以为他的前座能有什么扭转乾坤的法子。

没想到是最朴实无华的贿赂。

且不说在大于等于两个人的场面下,贿赂能不能收的问题,陆大人此等人物,他就不可能缺钱。

前面两幅兰亭帖价值连城,都没能撼动贵人半分,可想而知,她这一百两……啧。

“我会去狱里看你的,放心,这成不了你的政治污点”冯元一压低声音,少爷认真起来保证的样子,很有初恋的感觉。

小姑娘的脸色灿白,衬托的她肤如凝脂,面色沉静。

阳光撒满半边,轮廓分明,睫毛根根卷翘,嘴角轻微地扬起。

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笑容,不是很得意,因为本该如此。

她暗示道,“人不可貌相啊”她从陆昭熙头上看到脚下,打量的意味明显,大胆而放肆。

十六年后他的轮廓深邃许多,也愈发清冷淡漠,只有凑上来吻她的时候才能看出点欲望。

他现在十七,满满少年意气。

十年后他还能跟她打个平手,现在她只要想就可以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们心里肯定奇怪她如此凭借伤痕累累孱弱身体,欺辱到一位正年轻的刑部缉案人员。

其实就是太了解了。

他们熟悉彼此的一切,很清楚怎么能把对方伤到体无完肤。

萧宁分析现在的局面,她打了人,上辈子的气出了,这次脱身成功后,她和他不会再有一丝交集,正是她想要的。

听到她说的一百两,他第一反应是不放贷,己经把钱数放心里的。

那就有的谈。

在场众人连魏夫子都不明白她的话有几层意思,陆昭熙当即就意识到了,她说的以貌取人,不是衣着朴素的她拿不出一百两,而是自己衣冠楚楚的,却会少那一百两。

少年郎面皮浮红,不相信地看她一眼,正对上她黑葡萄似的眼睛,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陆昭熙:……银铐箍人箍得紧,她的病气更添了几分,血滴在链条上好不可怜。

陆大人虽面若寒蝉,心却是肉做的。

“对人家客气一点”他斥责押人的暗卫,“这位犯人去的牢狱可是天字监”喧嚣过去,时隔两天,萧宁又回到了诏狱。

不过前世她在一号监,现在是三十二号。

小姑娘盘腿静坐,那一席芦苇草编席被她卷起来扔到角落,简陋的木桌上有只茶壶,里面甚至冷茶水也没有。

她西处巡视了下,最后坐着抬高手敲着木头狱门。

“你有纸笔吗?”

大家都死到临头,气氛沉得可怕,这道稍显年轻的清甜女声格外突兀。

莫名给人一种不一样的希望。

隔壁狱友干涩着嗓子回答她,“没有诏狱好多人啊,以后可没这么多”她顺嘴搭了句话,这语气像在谈论家里今天好多人一样。

狱友心梗,又变成了哑巴。

“给我纸笔,我要写绝命书。”

她白嫩的手从狱门圆柱中间伸出去,掌心向上,对着巡逻的狱卒命令道。

和她对比起来黑高的高大狱卒诧异地望着她,又抬头看向监名,更加疑惑了。

不过他还是去拿了,还是上好的春山砚和宣城纸。

狱友有点不可思议这番操作,只要开口就会有吗?

“我朋友也要”萧宁虚点了下隔壁形容枯槁的下狱官老爷。

她拿笔蘸墨,认真写着什么,夏暖冬寒的地下监让她鼻翼上都出了薄汗。

狱友愣了好久才把纸笔推得离自己远远的。

他猝然抵在两根圆木之间,看着萧宁写字。

语音干涩地说,“你犯了什么事下了诏狱?”

“得罪了王家呗,他们要强娶我。

我不同意就被投狱里来了。”

狱友心中大恸,两行浊泪就此落下。

“这天下不姓王!

天杀的宦官当道,让流民遍野,现在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

我若还在御史台,定要扒得他们三尺皮!”

泪水糊满了面,他神情激动,把扔掉的纸笔捡起来,后来干脆笔都不要,咬破指头写血书。

仔细听还有远处的监中犯人应和他,干哑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都问狱卒要来了纸笔萧宁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目睹全程,淡然地依旧写着画押合同。

要想得知官场情况,下到诏狱里略微探一探即可知道最不加掩饰的实情。

王家还是能嫁的,她躺平吧。

“…甲方借得一百两,便不可以任何缘由胁迫乙方”少女在一片躁动中嘟囔着,写完三页纸,端正小楷,亦如她人一般好看精致。

巨头锁链晃荡着,松动开了。

轻微的脚步踏进她的三十二号监,来人扯来苇席,撩袍跪坐在她对面,中间隔着她写字的简陋方桌。

牢狱闷热,他周身带着的清冽的气息格外让人舒服。

就算是面对犯人,在幽暗的地下监狱,他也依旧礼数周到。

“我以为你至少会三天后再来呢”萧宁语气不善,把刚写的义务合同推至他面前,就斜倚着把玩着自己的发梢,拒绝沟通的样子。

陆昭熙显然己经整理好心绪,他说,“你从哪里知道本官生活拮据?

派了探子……还是杀手?”

修长的指节轻敲着纸面,一副她不说他就不会看的态度。

“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你别不相信我,我连婚约都推不掉还有功夫监视你这个六品小官?”

她语气极为轻蔑,态度算得上恶劣。

他听了点点头,没说什么。

两人心照不宣地拉扯了几句家常,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翻看她写的文书,看到最后真有点欣赏起来,“文词精简准确,条理分明,逻辑顺畅,萧陵你好手笔呀。

有没有兴趣到我的手下做事?”

他淡漠的桃花眼正眼看人时显得格外专注。

他本来想自己写的,没想到这人己经提前写好了。

笃定了他会来,在条件极有限的情况下做好一切静等,而这前后不过三炷香的时间。

此等心性,万里挑一。

“到我这里来吧,魏夫子那里我会放过他的。”

“不就是纨绔逼婚么,寻他个错处,本官把人押到你面前给你赔罪。”

萧宁神情放空,靠着狱墙,似乎根本没在听。

“要不做个朋友?”

他释放了缓和的信号,试探着她的底线。

萧宁从记忆里抽出,眼前这个十七岁少年的脸与那个杀伐果断的左丞重叠在一起。

他举起了手,手肘抵在桌上,神情真诚。

她与他击了下掌,极为凉薄地轻笑了声,“你野心不小。

这么快就原谅冒犯你的人,你是要成王成相啊?”

没答应。

清风朗月的陆大人起身,萧宁没抬头都知道他走了,重型锁卡紧入鞘的声音很好识别。

萧宁再一次拒绝了入仕的机会。

你不得不承认,她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干这行当的。

就算摆烂到如此地步,还是有橄榄枝抛过来。

不过她现在心思倒没在这个“机会”上。

小姑娘头抵在冷墙上,既为散热,也为……忘记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