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修复师揭开神秘画作秘密

第3章 特殊颜料

艺术修复师揭开神秘画作秘密 嘿嘿嗨咯不 2025-11-14 14:03:18 现代言情
工商银行总行的保险柜区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林雨晴将B-1147钥匙插入锁孔时,手腕不受控制地颤抖。

从故宫逃出来后,她换了三次出租车才敢来这里,期间那个陌生号码又发来一条信息:"取出东西后立即销毁钥匙。

"保险柜里只有一个黑色天鹅绒小盒和一本薄薄的日记本。

雨晴迅速将它们塞进背包,离开银行时特意走了员工通道避开监控。

她不敢回自己的公寓,转而去了城郊一处几乎无人知晓的工作室——那是她大学时期租用的创作空间,连美术馆同事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锁好门,拉上所有窗帘后,雨晴才敢查看保险柜中的物品。

天鹅绒盒里是一小瓶深蓝色粉末,瓶身标签写着"群青-特制",而日记本的扉页上是母亲的笔迹:"给晴晴,当你找到这本日记时,我己经成为画中的影子了。

"雨晴的指尖抚过那行字,二十二年来的疑问与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

"1998年5月10日。

老林是对的,这种颜料确实不同寻常。

他从敦煌带回来的配方经过改良后,能将绘画者的部分意识融入画作。

他说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永生,但我不确定这是祝福还是诅咒..."雨晴猛地合上日记本,胸口剧烈起伏。

老林是她父亲林墨的昵称,一个在官方记录中死于1995年的画家。

如果母亲在1998年还能与他交流,意味着父亲至少活到了那个时候。

她再次打开日记,快速浏览后面的内容。

随着阅读,一个难以置信的真相逐渐浮现:父母都属于一个名为"艺术保护者"的秘密组织,他们研发了一种特殊颜料,能将艺术家的灵魂部分封存在画作中,以防珍贵艺术因战乱或时间而消逝。

但后来组织内部出现分歧,一部分人开始强制"保存"反对者的灵魂..."5月11日。

他们发现了我的调查,张明远己经怀疑了。

我必须把配方和最后的样本藏起来。

老林说他会处理好一切,但我害怕他们连他也不放过。

晴晴,记住,红伞是钥匙,血是媒介,当两者在画前结合时..."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后页被撕掉了。

雨晴翻到最后一页,发现粘着一小片画布,上面是用那种特殊颜料画的一朵栀子花,在手机闪光灯下微微泛着荧光。

她颤抖着拿起那瓶蓝色粉末,走到工作台前。

台面上摊开着《雨巷》的高清照片和她之前取的颜料样本。

在专业显微镜下,样本呈现出奇特的双层结构——表层是普通油画颜料,底层则是那种会发光的特殊物质。

雨晴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取出故宫画室中抢救出来的那幅画。

紫外线灯照射下,画面中故宫的小路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复杂的符号和另一组坐标:40.0654° N, 116.231° E。

"怀柔...这是父亲当年写生的地方。

"她轻声说,记忆闪回五岁时父亲带她去的那片山林。

正当她记录坐标时,画布上的红伞女子突然动了一下。

雨晴惊得差点扔掉紫外线灯,而那幅画竟然传出了微弱的声音:"晴晴...快走..."是母亲的声音。

雨晴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扑到画前:"妈妈?

是你吗?

你能听见我吗?

"画中的雨似乎下得更急了,红伞女子的轮廓变得模糊:"他们来了...用颜料...红伞..."声音断断续续,像信号不良的收音机。

工作室的灯泡突然闪烁起来,墙角传来细微的刮擦声。

雨晴警觉地转身,从工具箱里抓起一把裁纸刀。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雨巷》原画散发出的栀子花香突然变得浓烈,而画中巷子的尽头——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性轮廓。

"爸爸?

"她不确定地呼唤。

灯泡"啪"地炸裂,黑暗中只有两幅画作在紫外线下发出幽幽蓝光。

雨晴摸索着找到手机,正要打开手电筒功能,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林小姐,我们知道你在里面。

"一个低沉的男声透过门板传来,"张老师只想和你谈谈关于你父母的事。

"雨晴屏住呼吸,迅速收拾关键物品。

后窗是她唯一的出路,但那里距离地面有六米高。

她将母亲的日记本塞进内衣,小瓶颜料挂在项链上,然后抓起两幅画和母亲的红伞。

"别做傻事,你父亲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门外的声音更近了,有人正在撬锁。

雨晴踩上工作台推开后窗,夜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

下方是一排垃圾桶,勉强可以作为缓冲。

她深吸一口气,先将画作和伞扔下去,然后攀上窗台。

门被撞开的瞬间,她跳了下去。

右踝传来剧痛,但雨晴顾不上检查伤势。

她抓起画作和伞,一瘸一拐地冲向巷口。

身后传来喊叫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转过两个街区后,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去怀柔,快!

"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她狼狈的样子:"小姐,这大晚上的..."雨晴抽出三张百元钞票:"不用找零。

"车驶入夜色中,她终于敢回头张望。

两个黑影站在巷口,但没有追来。

雨晴松了口气,低头检查怀中的画作。

《雨巷》表面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而故宫那幅画的背面,她第一次注意到有一行几乎被擦掉的铅笔字:"灵魂囚禁处-林墨作品1998.5.12"雨晴的血液凝固了。

父亲不仅活着,还可能是将母亲灵魂封入画作的执行者。

而那个日期,正是母亲失踪的日子。

出租车驶过一盏盏路灯,光影在画作上交替掠过。

雨晴恍惚间看到画中的红伞女子转过头来,对她说了什么,但雨声太大,她听不清。

怀柔的山林在雨夜中如同巨兽的背脊。

当车停在坐标指向的废弃疗养院前,司机明显不安起来:"小姐,这地方荒废十几年了,你确定是这里?

"雨晴没有回答,她己经看到了疗养院三楼窗口微弱的蓝光——那正是特殊颜料在黑暗中发出的荧光。

付完车费,她撑着红伞站在雨中,望着这座吞噬了父母和她整个童年的建筑。

某种首觉告诉她,所有的答案都在那里,包括那个最可怕的问题:父亲究竟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

红伞上的梅花图案在雨水中显得外鲜艳,就像母亲失踪那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