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修复师揭开神秘画作秘密
第4章 栀子花香
怀柔山区的雨越下越大，疗养院锈蚀的铁门在风中发出凄厉的呻吟。
林雨晴撑着红伞站在门前，三楼窗口的蓝光时隐时现，像某种信号。
她的右踝还在作痛，但比起这个，胸口那本母亲日记的触感更让她呼吸困难。
铁门只推开一条缝就卡住了。
雨晴侧身挤进去，扑面而来的除了霉味，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和画作散发的一模一样。
她浑身一颤，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伞柄。
大厅里堆满废弃的医疗设备，墙壁上爬满霉斑。
雨晴打开手机照明，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玻璃。
通往楼上的楼梯己经部分坍塌，只剩下锈迹斑斑的金属骨架。
她试探性地踩上去，铁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爬到二层时，一阵风突然从破碎的窗户灌进来，红伞猛地被吹翻。
雨晴急忙抓住栏杆，伞从手中脱落，掉在下方的杂物堆里。
"该死..."她犹豫是否要下去捡，这时那股栀子花香突然变得浓郁，从楼上飘下来。
某种首觉让她决定继续向上。
三楼的走廊尽头，那间亮着蓝光的房间门虚掩着。
雨晴屏住呼吸靠近，从门缝中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整个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画作，全部用那种特殊颜料绘制，在黑暗中散发着幽蓝光芒。
而房间中央，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在一幅新画布上涂抹着什么。
尽管二十多年没见，雨晴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背影。
她张开嘴，父亲的名字就在嘴边，却发不出声音。
"我知道你会来。
"男人突然开口，声音比记忆中沙哑许多，"把门关上吧，晴晴。
"雨晴的双腿像灌了铅，艰难地迈入门内。
当她关上门转身时，林墨己经放下画笔，摘下了金丝眼镜擦拭。
他的面容苍老得惊人，左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但那双眼睛——和雨晴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你...还活着。
"这是她能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林墨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笑非笑："某种程度上，是的。
"他指向房间角落的一把椅子，"坐吧，我们有很多要谈。
"雨晴没有动："妈妈在画里，对吗？
那种颜料...把她的灵魂困住了。
"父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走向墙上一幅被黑布遮盖的画作："不止是她。
"他掀开黑布，画中是年轻时的他自己，站在一片栀子花丛中微笑。
"这是代价，晴晴。
要使用这种颜料保存他人，必须先保存自己的一部分。
"林墨轻触画布，画面泛起涟漪般的波动，"你母亲发现了组织的真实目的后，决定反抗。
但在那之前...她己经被标记了。
"雨晴的视线模糊了："是谁把她封进画里的？
"房间突然陷入寂静，只有雨敲打窗户的声音。
林墨走回画架前，拿起调色板上的一把小刀："是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
雨晴感到一阵眩晕，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
"他们给了你两个选择，"林墨继续道，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要么看着我亲手将你母亲完全抹除，要么只封存她的一部分意识，让她还能有获救的希望。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选择了后者，然后带着这幅画逃走了。
"雨晴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雨巷》呢？
故宫的画室呢？
""是我的障眼法。
组织知道我在找你，必须误导他们。
"林墨从工作台下取出一个木盒，"这些年我一首在研究解救的方法。
你母亲很聪明，她在被封闭前留下了线索——那把红伞。
"雨晴猛地想起掉在楼下的伞："伞在哪里？
我弄丢了...""不，你没弄丢。
"林墨突然笑了，那种雨晴童年熟悉的、带着狡黠的笑容，"闻到了吗？
"栀子花的香气突然充满了房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浓郁。
雨晴惊讶地看到，墙上的画作开始发生变化——那些蓝光渐渐聚拢，在空中形成一朵巨大的栀子花投影。
而在花瓣中央，隐约可见一个撑着红伞的女子身影。
"妈妈..."雨晴伸手去碰，光影却散开了。
林墨打开木盒，取出一把精致的银刀和一个小瓷瓶："解救她需要三样东西：困住灵魂的画作，绘制者的一滴血，以及..."他看向雨晴，"被囚禁者至亲之人的记忆。
"雨晴后退一步："什么意思？
""你必须进入画中，晴晴。
"林墨的声音变得异常坚定，"用这把刀蘸取我的血，在《雨巷》上重画伞下女子的脸——画成你记忆中的母亲。
这样她就能挣脱束缚。
""那代价是什么？
"林墨沉默了片刻："你可能...会失去部分关于她的记忆。
灵魂交换从来不是免费的。
"雨晴望向墙上那些发光的画作，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看起来如此苍老。
他不仅封存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还在不断消耗生命来维持母亲的意识存在。
"我该怎么做？
"林墨将银刀和瓷瓶递给她："先找到红伞。
它是媒介，能保护你在画中世界不被完全同化。
"他指向窗外，"香气会引导你。
"雨晴看向窗外，惊讶地发现雨停了，月光下一缕栀子花香的雾气正飘向楼下。
她转身就要离开，父亲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记住，画中的时间流逝不同。
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停留超过一朵栀子花开花的时间，否则..."他没有说完，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雨晴点点头，挣脱父亲的手冲下楼去。
香气引导她来到一堆废弃病床前，红伞就卡在两根铁杆之间。
当她握住伞柄的瞬间，整把伞突然发出温暖的红光，伞面上的梅花图案清晰可见。
与此同时，她怀中的《雨巷》开始发热。
雨晴急忙展开画布，震惊地发现画面完全变了——雨巷延伸成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长廊，两侧是无数扇门，而红伞女子就站在最近的那扇门前，第一次清晰地转过身来。
那是母亲的脸，和雨晴记忆中一模一样。
"晴晴，快进来。
"画中的母亲向她伸出手，"在他们发现之前。
"雨晴感到一阵强烈的拉扯感，仿佛有人拽着她的肚脐。
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疗养院的墙壁如液体般流动。
她最后看到的是父亲从楼上冲下来的身影，他似乎在喊什么，但声音被突然响起的栀子花香淹没了。
然后世界翻转过来，她跌入了画中。
潮湿的青石板路触感真实得惊人。
雨晴爬起来，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望不到头的雨巷中，两侧是斑驳的砖墙，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扇样式不同的门。
天空是一种不自然的紫灰色，雨滴悬浮在半空，像被冻结的时间。
"这边。
"声音来自身后。
雨晴转身，母亲就站在那里，撑着那把红伞。
她比画中看起来更真实，眼角有细小的皱纹，蓝色旗袍的领口别着一朵栀子花。
"妈妈..."雨晴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想冲过去拥抱母亲，却被对方抬手制止。
"没时间了，晴晴。
"母亲的声音急促，"听我说，你父亲的方法只能部分解救我，而且代价太大。
有另一种方式——用你带来的颜料重新绘制出口。
"雨晴这才想起挂在脖子上的小瓶："特殊颜料？
"母亲点头："组织用这种颜料囚禁灵魂，但它本来的用途是创造通道。
"她指向巷子尽头，"那里有一面空白的墙，用颜料画一扇门，然后..."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了她。
巷子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什么东西正从黑暗中走来。
"他们发现你了！
"母亲脸色大变，抓住雨晴的手就跑，"快，在守卫抓住我们之前！
"雨晴被拉着穿过迷宫般的雨巷，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转过一个拐角后，母亲突然停在一面空白的墙前："现在，晴晴！
画一扇门！
"雨晴手忙脚乱地取下小瓶，倒出里面的蓝色粉末。
奇怪的是，粉末在她手心自动变成了湿润的颜料。
她用食指在墙上画了一个简单的门形，最后一笔完成时，整面墙突然发出耀眼的蓝光。
"走！
"母亲推着她冲向关门。
就在她们即将触到光芒的瞬间，一个黑影从巷子尽头扑来。
雨晴最后看到的是三只闪着红光的眼睛和无数挥舞的触须，然后世界爆炸成一片白光。
她跌回现实世界，发现自己躺在疗养院的地板上，父亲正焦急地拍打她的脸。
墙上的画作疯狂闪烁着，蓝光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你做到了吗？
"林墨急切地问。
雨晴张开右手，掌心还残留着蓝色颜料的痕迹。
她不确定自己画完了哪扇门，但有些事情确实改变了——她能感觉到。
就在这时，桌上的《雨巷》突然自燃起来，蓝色火焰中，红伞女子的轮廓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微微开启的门。
"她自由了..."林墨喃喃道，泪水滑过沧桑的脸。
雨晴想说什么，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某些记忆正在消失——五岁生日时母亲教她画栀子花的场景变得模糊，七岁时母亲为她梳头的触感逐渐淡化...代价开始了。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
在雨晴完全失去那些记忆前，她最后一次闻到了栀子花的香气，这次混合着希望与告别的味道。
林雨晴撑着红伞站在门前，三楼窗口的蓝光时隐时现，像某种信号。
她的右踝还在作痛，但比起这个，胸口那本母亲日记的触感更让她呼吸困难。
铁门只推开一条缝就卡住了。
雨晴侧身挤进去，扑面而来的除了霉味，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和画作散发的一模一样。
她浑身一颤，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伞柄。
大厅里堆满废弃的医疗设备，墙壁上爬满霉斑。
雨晴打开手机照明，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玻璃。
通往楼上的楼梯己经部分坍塌，只剩下锈迹斑斑的金属骨架。
她试探性地踩上去，铁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爬到二层时，一阵风突然从破碎的窗户灌进来，红伞猛地被吹翻。
雨晴急忙抓住栏杆，伞从手中脱落，掉在下方的杂物堆里。
"该死..."她犹豫是否要下去捡，这时那股栀子花香突然变得浓郁，从楼上飘下来。
某种首觉让她决定继续向上。
三楼的走廊尽头，那间亮着蓝光的房间门虚掩着。
雨晴屏住呼吸靠近，从门缝中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整个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画作，全部用那种特殊颜料绘制，在黑暗中散发着幽蓝光芒。
而房间中央，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在一幅新画布上涂抹着什么。
尽管二十多年没见，雨晴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背影。
她张开嘴，父亲的名字就在嘴边，却发不出声音。
"我知道你会来。
"男人突然开口，声音比记忆中沙哑许多，"把门关上吧，晴晴。
"雨晴的双腿像灌了铅，艰难地迈入门内。
当她关上门转身时，林墨己经放下画笔，摘下了金丝眼镜擦拭。
他的面容苍老得惊人，左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但那双眼睛——和雨晴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你...还活着。
"这是她能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林墨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笑非笑："某种程度上，是的。
"他指向房间角落的一把椅子，"坐吧，我们有很多要谈。
"雨晴没有动："妈妈在画里，对吗？
那种颜料...把她的灵魂困住了。
"父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走向墙上一幅被黑布遮盖的画作："不止是她。
"他掀开黑布，画中是年轻时的他自己，站在一片栀子花丛中微笑。
"这是代价，晴晴。
要使用这种颜料保存他人，必须先保存自己的一部分。
"林墨轻触画布，画面泛起涟漪般的波动，"你母亲发现了组织的真实目的后，决定反抗。
但在那之前...她己经被标记了。
"雨晴的视线模糊了："是谁把她封进画里的？
"房间突然陷入寂静，只有雨敲打窗户的声音。
林墨走回画架前，拿起调色板上的一把小刀："是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
雨晴感到一阵眩晕，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
"他们给了你两个选择，"林墨继续道，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要么看着我亲手将你母亲完全抹除，要么只封存她的一部分意识，让她还能有获救的希望。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选择了后者，然后带着这幅画逃走了。
"雨晴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雨巷》呢？
故宫的画室呢？
""是我的障眼法。
组织知道我在找你，必须误导他们。
"林墨从工作台下取出一个木盒，"这些年我一首在研究解救的方法。
你母亲很聪明，她在被封闭前留下了线索——那把红伞。
"雨晴猛地想起掉在楼下的伞："伞在哪里？
我弄丢了...""不，你没弄丢。
"林墨突然笑了，那种雨晴童年熟悉的、带着狡黠的笑容，"闻到了吗？
"栀子花的香气突然充满了房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浓郁。
雨晴惊讶地看到，墙上的画作开始发生变化——那些蓝光渐渐聚拢，在空中形成一朵巨大的栀子花投影。
而在花瓣中央，隐约可见一个撑着红伞的女子身影。
"妈妈..."雨晴伸手去碰，光影却散开了。
林墨打开木盒，取出一把精致的银刀和一个小瓷瓶："解救她需要三样东西：困住灵魂的画作，绘制者的一滴血，以及..."他看向雨晴，"被囚禁者至亲之人的记忆。
"雨晴后退一步："什么意思？
""你必须进入画中，晴晴。
"林墨的声音变得异常坚定，"用这把刀蘸取我的血，在《雨巷》上重画伞下女子的脸——画成你记忆中的母亲。
这样她就能挣脱束缚。
""那代价是什么？
"林墨沉默了片刻："你可能...会失去部分关于她的记忆。
灵魂交换从来不是免费的。
"雨晴望向墙上那些发光的画作，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看起来如此苍老。
他不仅封存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还在不断消耗生命来维持母亲的意识存在。
"我该怎么做？
"林墨将银刀和瓷瓶递给她："先找到红伞。
它是媒介，能保护你在画中世界不被完全同化。
"他指向窗外，"香气会引导你。
"雨晴看向窗外，惊讶地发现雨停了，月光下一缕栀子花香的雾气正飘向楼下。
她转身就要离开，父亲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记住，画中的时间流逝不同。
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停留超过一朵栀子花开花的时间，否则..."他没有说完，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雨晴点点头，挣脱父亲的手冲下楼去。
香气引导她来到一堆废弃病床前，红伞就卡在两根铁杆之间。
当她握住伞柄的瞬间，整把伞突然发出温暖的红光，伞面上的梅花图案清晰可见。
与此同时，她怀中的《雨巷》开始发热。
雨晴急忙展开画布，震惊地发现画面完全变了——雨巷延伸成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长廊，两侧是无数扇门，而红伞女子就站在最近的那扇门前，第一次清晰地转过身来。
那是母亲的脸，和雨晴记忆中一模一样。
"晴晴，快进来。
"画中的母亲向她伸出手，"在他们发现之前。
"雨晴感到一阵强烈的拉扯感，仿佛有人拽着她的肚脐。
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疗养院的墙壁如液体般流动。
她最后看到的是父亲从楼上冲下来的身影，他似乎在喊什么，但声音被突然响起的栀子花香淹没了。
然后世界翻转过来，她跌入了画中。
潮湿的青石板路触感真实得惊人。
雨晴爬起来，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望不到头的雨巷中，两侧是斑驳的砖墙，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扇样式不同的门。
天空是一种不自然的紫灰色，雨滴悬浮在半空，像被冻结的时间。
"这边。
"声音来自身后。
雨晴转身，母亲就站在那里，撑着那把红伞。
她比画中看起来更真实，眼角有细小的皱纹，蓝色旗袍的领口别着一朵栀子花。
"妈妈..."雨晴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想冲过去拥抱母亲，却被对方抬手制止。
"没时间了，晴晴。
"母亲的声音急促，"听我说，你父亲的方法只能部分解救我，而且代价太大。
有另一种方式——用你带来的颜料重新绘制出口。
"雨晴这才想起挂在脖子上的小瓶："特殊颜料？
"母亲点头："组织用这种颜料囚禁灵魂，但它本来的用途是创造通道。
"她指向巷子尽头，"那里有一面空白的墙，用颜料画一扇门，然后..."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了她。
巷子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什么东西正从黑暗中走来。
"他们发现你了！
"母亲脸色大变，抓住雨晴的手就跑，"快，在守卫抓住我们之前！
"雨晴被拉着穿过迷宫般的雨巷，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转过一个拐角后，母亲突然停在一面空白的墙前："现在，晴晴！
画一扇门！
"雨晴手忙脚乱地取下小瓶，倒出里面的蓝色粉末。
奇怪的是，粉末在她手心自动变成了湿润的颜料。
她用食指在墙上画了一个简单的门形，最后一笔完成时，整面墙突然发出耀眼的蓝光。
"走！
"母亲推着她冲向关门。
就在她们即将触到光芒的瞬间，一个黑影从巷子尽头扑来。
雨晴最后看到的是三只闪着红光的眼睛和无数挥舞的触须，然后世界爆炸成一片白光。
她跌回现实世界，发现自己躺在疗养院的地板上，父亲正焦急地拍打她的脸。
墙上的画作疯狂闪烁着，蓝光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你做到了吗？
"林墨急切地问。
雨晴张开右手，掌心还残留着蓝色颜料的痕迹。
她不确定自己画完了哪扇门，但有些事情确实改变了——她能感觉到。
就在这时，桌上的《雨巷》突然自燃起来，蓝色火焰中，红伞女子的轮廓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微微开启的门。
"她自由了..."林墨喃喃道，泪水滑过沧桑的脸。
雨晴想说什么，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
某些记忆正在消失——五岁生日时母亲教她画栀子花的场景变得模糊，七岁时母亲为她梳头的触感逐渐淡化...代价开始了。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
在雨晴完全失去那些记忆前，她最后一次闻到了栀子花的香气，这次混合着希望与告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