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劫升仙录
第3章 碎铁现世
三声鸽哨惊破晨雾，三辆青篷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像极了当年仙山剑刃相击的余韵。
徐坤正在教小穗编红头绳枪穗，碎铁残片突然在掌心发烫——那是地阁暗桩逼近的信号，蛇莓香混着铁锈味，比五年前更浓。
“阿坤哥！”
小穗的惊呼声被蛛网剑势绞碎。
十七道灰影从车顶扑落，软剑绷成蛛网绞向铁匠铺，为首者袖口翻出的蛛网腰牌，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徐坤本能旋身，枣木扁担横扫，却在触及蛛丝时发出蜂鸣——金缕蛛丝，天阁首座的亲卫。
“徐坤，别来无恙？”
鎏金面具人踏车辕而立，袖口“阴阳榫卯”机关闪烁微光，“皇帝的龙涎鼎缺一味‘阴阳血’，你该跟我们走了。”
他抬手，蛛丝骤然收紧，小穗的脖颈瞬间泛起红痕，辫梢红头绳几乎被绞断。
徐坤的视线定在小穗颤抖的指尖——那里还捏着未编完的红头绳枪穗，麦饼渣从袖口掉落。
五年前老猎户临终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碎铁护的不是兵器，是能让你编绳的手。”
他望着镇口老槐树，树影在青石板上投出阴阳鱼纹，尾鳍缺口处恰好是小穗站立的位置。
“放开她。”
徐坤的声音比雾河的水更冷，掌心碎铁与扁担上的赤铜片共鸣，“你们追了五年，该知道我的枪意藏在哪儿。”
首座面具下传来低笑：“藏在麦饼的焦香里？
藏在红头绳的纹路中？”
他挥手，蛛丝骤然加力，小穗的呜咽像根细针扎进徐坤的太阳穴，“让我看看，人间烟火能不能挡住天阁的‘纯阳绝阴阵’。”
扁担挥出的瞬间，徐坤不再压制碎铁枪意。
枣木与蛛丝相击的脆响里，他看见李婶豆浆铺的灶火、小穗的红头绳、甚至老槐树的年轮，都在扁担周围凝成半透明的鱼形光纹。
碎铁尾鳍的缺口突然迸出赤铜色火星，将蛛网剑势烫出焦痕。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白宴的折扇从屋顶旋落，扇面“铁鱼咬麦饼”的画在火光中活了过来，“地阁的破网，要用《诗经》来破！”
剑光如雎鸠振翅，竟将蛛网绞成麦饼的形状，“阿坤哥，接招！”
徐坤本能接住白宴抛来的麦饼，饼心的糖桂花在打斗中溅出。
他忽然想起李婶烙饼时总说“焦边护心，软心护胃”，于是将麦饼蘸上自己的血，甩向首座面门——焦脆的饼边竟将金缕蛛丝烫出裂痕，甜香混着血腥气，在雾中织成一道护墙。
“你……”首座的面具出现细缝，露出与徐坤相似的颈间疤痕，“当年枪仙就是用这招，断了我的长生路。”
他的声音带着不甘，却在看见小穗被白宴救下时，终于挥手退去。
暮色中的马蹄声渐远，徐坤蹲在地上喘气，小穗扑进他怀里，红头绳扫过他掌心的血痕。
白宴晃着半块焦饼凑过来：“看见没？
你的碎铁枪意，比我的诗剑还香——”他忽然压低声音，“雷横的七刀门在黔地等咱们，火刀纹护腕能抗蛇莓毒，比李婶的擀面杖靠谱多了。”
李婶抱着药箱冲进来，看见徐坤掌心的碎铁，围裙上的半尾鱼纹突然与碎铁缺口重合。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替小穗重新系好红头绳，却在转身时，将捣衣杵往地上一顿——三声闷响，正是剑宗“引雀令”的求援信号。
河埠头的雾散了，徐坤望着掌心的碎铁，尾鳍缺口处凝着糖桂花的碎屑。
小穗忽然指着碎铁惊呼：“阿坤哥，铁鱼的尾巴和你脖子上的伤，连起来像个‘护’字！”
白宴的折扇敲在他肩头：“还发什么呆？
雷门主的女儿红快被我偷光了，再不去，咱们只能喝辣酒配焦饼了！”
他扇面一转，露出新画的小穗红头绳缠碎铁图，“瞧瞧，我给这招起了个名儿，叫‘护心饼花枪’！”
徐坤笑了，肩头的扁担比当年的阴阳两刃枪更轻，却也更沉。
他知道，从今天起，碎铁枪意不再藏在雾河的回忆里，而是融在青石镇的晨光中，藏在麦饼的焦香里，系在每个需要守护的红头绳上。
当白宴开始偷李婶新烙的麦饼时，徐坤忽然听见雾河的水流声。
那声音不再是仙山的凛冽，而是带着下游的暖意，仿佛在说：碎铁归河，护心归人，这才是阴阳两刃枪真正的宿命。
徐坤正在教小穗编红头绳枪穗，碎铁残片突然在掌心发烫——那是地阁暗桩逼近的信号，蛇莓香混着铁锈味，比五年前更浓。
“阿坤哥！”
小穗的惊呼声被蛛网剑势绞碎。
十七道灰影从车顶扑落，软剑绷成蛛网绞向铁匠铺，为首者袖口翻出的蛛网腰牌，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徐坤本能旋身，枣木扁担横扫，却在触及蛛丝时发出蜂鸣——金缕蛛丝，天阁首座的亲卫。
“徐坤，别来无恙？”
鎏金面具人踏车辕而立，袖口“阴阳榫卯”机关闪烁微光，“皇帝的龙涎鼎缺一味‘阴阳血’，你该跟我们走了。”
他抬手，蛛丝骤然收紧，小穗的脖颈瞬间泛起红痕，辫梢红头绳几乎被绞断。
徐坤的视线定在小穗颤抖的指尖——那里还捏着未编完的红头绳枪穗，麦饼渣从袖口掉落。
五年前老猎户临终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碎铁护的不是兵器，是能让你编绳的手。”
他望着镇口老槐树，树影在青石板上投出阴阳鱼纹，尾鳍缺口处恰好是小穗站立的位置。
“放开她。”
徐坤的声音比雾河的水更冷，掌心碎铁与扁担上的赤铜片共鸣，“你们追了五年，该知道我的枪意藏在哪儿。”
首座面具下传来低笑：“藏在麦饼的焦香里？
藏在红头绳的纹路中？”
他挥手，蛛丝骤然加力，小穗的呜咽像根细针扎进徐坤的太阳穴，“让我看看，人间烟火能不能挡住天阁的‘纯阳绝阴阵’。”
扁担挥出的瞬间，徐坤不再压制碎铁枪意。
枣木与蛛丝相击的脆响里，他看见李婶豆浆铺的灶火、小穗的红头绳、甚至老槐树的年轮，都在扁担周围凝成半透明的鱼形光纹。
碎铁尾鳍的缺口突然迸出赤铜色火星，将蛛网剑势烫出焦痕。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白宴的折扇从屋顶旋落，扇面“铁鱼咬麦饼”的画在火光中活了过来，“地阁的破网，要用《诗经》来破！”
剑光如雎鸠振翅，竟将蛛网绞成麦饼的形状，“阿坤哥，接招！”
徐坤本能接住白宴抛来的麦饼，饼心的糖桂花在打斗中溅出。
他忽然想起李婶烙饼时总说“焦边护心，软心护胃”，于是将麦饼蘸上自己的血，甩向首座面门——焦脆的饼边竟将金缕蛛丝烫出裂痕，甜香混着血腥气，在雾中织成一道护墙。
“你……”首座的面具出现细缝，露出与徐坤相似的颈间疤痕，“当年枪仙就是用这招，断了我的长生路。”
他的声音带着不甘，却在看见小穗被白宴救下时，终于挥手退去。
暮色中的马蹄声渐远，徐坤蹲在地上喘气，小穗扑进他怀里，红头绳扫过他掌心的血痕。
白宴晃着半块焦饼凑过来：“看见没？
你的碎铁枪意，比我的诗剑还香——”他忽然压低声音，“雷横的七刀门在黔地等咱们，火刀纹护腕能抗蛇莓毒，比李婶的擀面杖靠谱多了。”
李婶抱着药箱冲进来，看见徐坤掌心的碎铁，围裙上的半尾鱼纹突然与碎铁缺口重合。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替小穗重新系好红头绳，却在转身时，将捣衣杵往地上一顿——三声闷响，正是剑宗“引雀令”的求援信号。
河埠头的雾散了，徐坤望着掌心的碎铁，尾鳍缺口处凝着糖桂花的碎屑。
小穗忽然指着碎铁惊呼：“阿坤哥，铁鱼的尾巴和你脖子上的伤，连起来像个‘护’字！”
白宴的折扇敲在他肩头：“还发什么呆？
雷门主的女儿红快被我偷光了，再不去，咱们只能喝辣酒配焦饼了！”
他扇面一转，露出新画的小穗红头绳缠碎铁图，“瞧瞧，我给这招起了个名儿，叫‘护心饼花枪’！”
徐坤笑了，肩头的扁担比当年的阴阳两刃枪更轻，却也更沉。
他知道，从今天起，碎铁枪意不再藏在雾河的回忆里，而是融在青石镇的晨光中，藏在麦饼的焦香里，系在每个需要守护的红头绳上。
当白宴开始偷李婶新烙的麦饼时，徐坤忽然听见雾河的水流声。
那声音不再是仙山的凛冽，而是带着下游的暖意，仿佛在说：碎铁归河，护心归人，这才是阴阳两刃枪真正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