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焰火，江总別灼伤我！
第5章 栗子蛋糕的甜
那个周末，秋高气爽。
江砚舟的车没有停在市中心任何一家奢华的酒店或餐厅门口，而是七拐八绕，停在了老城区一条安静的、铺着青石板路的小巷尽头。
巷口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招牌是块褪色的木板，上面用隶書写着“南枝记”三个字。
店面不大，玻璃门窗擦得一尘不染，可以看见里面摆放着几张小小的原木桌椅，以及柜台后琳琅满目的、散发着诱人光泽的中西式糕点。
空气中弥漫着黄油、焦糖和烘焙特有的温暖香气。
“居然被你找到了！”
这就是夏有希上次随口提到的那家老字号栗子蛋糕店。
她曾随口提及对这家店的喜爱，没想到江砚舟竟然记住了，并亲自带她前来。
这种被用心对待的感觉，让她既惊喜又感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夏有希看着这颇具年代感的小店，有些惊讶。
她以为江砚舟这种人，就算要品尝“平民”美食，大概也会选择那些被网红博主炒作起来的、装修精致的“复古”店铺，而不是这样真正带着市井烟火气的朴素小店。
“嗯，”江砚舟停好车，走到她身边，目光扫过那块旧招牌，“有时候，味道比门面更重要。”
他推开门，门上挂着的铜铃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店里客人不多，大多是附近上了年纪的街坊。
看到江砚舟这样气质出众的“稀客”，都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老板娘是一位系着干净围裙、笑容和蔼的中年妇人，看到他们进来，热情地招呼：“两位想吃点什么？
今天桂花栗子蛋糕刚出炉的，要不要试试？”
“好，两份桂花栗子蛋糕，再加一壶……雨前龙井。”
江砚舟很自然地点单，仿佛对这里很熟悉。
夏有希更惊讶了。
他连她喜欢喝什么茶都知道？
她记得自己只在某次聊天时抱怨过咖啡馆的茶包太廉价，随口提了一句自己在家常喝龙井。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桌子不大，彼此的距离近得能清晰地看到对方脸上细微的表情。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窗外是老街区悠闲缓慢的生活节奏，与江砚舟平日里所处的那个高速运转、分秒必争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蛋糕很快端了上来。
小巧精致的栗子造型，顶端点缀着几粒晶莹剔亮的糖渍桂花。
用小叉子轻轻挖下一块，能看到里面细腻绵密的栗子蓉和淡奶油。
夏有希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栗子天然的香甜混合着淡奶油的醇厚，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清香在舌尖弥漫开来，甜而不腻，口感绵密得几乎入口即化。
“唔……好好吃！”
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偷吃到小鱼干的猫咪，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愉悦。
江砚舟看着她那副生动而满足的模样，眼底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极淡的、真实的笑意。
他自己面前那份蛋糕几乎没动，只是端起青瓷茶杯，慢慢地啜着茶。
“你好像……不太喜欢吃甜食？”
夏有希注意到他的蛋糕，有些好奇地问。
印象中，他似乎总是喝黑咖啡或者清茶。
“还好，”江砚舟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她沾着一点奶油的嘴角，“只是相比之下，更喜欢看别人吃甜食时开心的样子。”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语气也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撩拨意味，让夏有希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烫。
她赶紧低下头，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
“这家店……你以前来过？”
她试图转移话题。
“嗯，”江砚舟应了一声，目光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了某种短暂的回忆，“很小的时候，跟着我母亲来过几次。
那时候她还在……”他的声音顿住了，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不易察覺的黯然，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快得让夏有希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后来就很少有机会来了。”
他淡淡地补充道，语气恢复了平静。
夏有希的心，却因为他那未尽的话语和那一闪而逝的落寞，而轻轻地揪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除了强大、自信、掌控之外的……某种属于普通人的、脆弱的情绪？
虽然只有一瞬。
关于他的母亲，外界传闻很少，只知道似乎很早就去世了。
他此刻的提及，是无心之失，还是……刻意流露？
无论如何，这一刻，夏有希感觉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一些。
不再仅仅是智力上的欣赏和荷尔蒙的吸引，而多了一点……人与人之间，因窥见对方内心柔软角落而产生的微妙连接。
她没有追問关于他母亲的事情，只是安静地吃着蛋糕，气氛一時有些沉默。
但这种沉默并不尴尬，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温馨的默契。
阳光透过玻璃窗，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叠在地板上。
窗外老街的市井喧囂，仿佛都成了这片刻宁静的背景音。
夏有希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忽然，指尖传来一阵熟悉的、轻微的麻木感，还伴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针刺般的凉意。
她愣了一下，活动了一下手指，那感觉又消失了。
最近好像……这种感觉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她皱了皱眉，心底掠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被眼前这难得的、带着栗子蛋糕甜香的静好时光所冲淡。
一定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想。
“在想什么？”
江砚舟的声音将她拉回神。
“没什么，”她抬起头，对他笑了笑，阳光映在她眼中，像落入了碎钻，“在想……这家店的蛋糕，确实值得专程跑一趟。”
她的笑容明媚，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异样从未发生。
江砚舟看着她，眼神深邃。
他没有错过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微表情变化，以及她下意识活动手指的小动作。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一下。
那份关于她健康状况的初步报告，再次浮现在他脑海。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茶杯，掩饰住了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混杂着担忧与某种決斷的暗芒。
有些事情，或许需要用更周全的方式来确认和……掌控。
他看着对面女孩那毫无防备的、享受着甜点的侧脸，心底某个角落，那名为“占有”的藤蔓，在无人察觉处，又悄然蔓長了一寸。
江砚舟的车没有停在市中心任何一家奢华的酒店或餐厅门口，而是七拐八绕，停在了老城区一条安静的、铺着青石板路的小巷尽头。
巷口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招牌是块褪色的木板，上面用隶書写着“南枝记”三个字。
店面不大，玻璃门窗擦得一尘不染，可以看见里面摆放着几张小小的原木桌椅，以及柜台后琳琅满目的、散发着诱人光泽的中西式糕点。
空气中弥漫着黄油、焦糖和烘焙特有的温暖香气。
“居然被你找到了！”
这就是夏有希上次随口提到的那家老字号栗子蛋糕店。
她曾随口提及对这家店的喜爱，没想到江砚舟竟然记住了，并亲自带她前来。
这种被用心对待的感觉，让她既惊喜又感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夏有希看着这颇具年代感的小店，有些惊讶。
她以为江砚舟这种人，就算要品尝“平民”美食，大概也会选择那些被网红博主炒作起来的、装修精致的“复古”店铺，而不是这样真正带着市井烟火气的朴素小店。
“嗯，”江砚舟停好车，走到她身边，目光扫过那块旧招牌，“有时候，味道比门面更重要。”
他推开门，门上挂着的铜铃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店里客人不多，大多是附近上了年纪的街坊。
看到江砚舟这样气质出众的“稀客”，都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老板娘是一位系着干净围裙、笑容和蔼的中年妇人，看到他们进来，热情地招呼：“两位想吃点什么？
今天桂花栗子蛋糕刚出炉的，要不要试试？”
“好，两份桂花栗子蛋糕，再加一壶……雨前龙井。”
江砚舟很自然地点单，仿佛对这里很熟悉。
夏有希更惊讶了。
他连她喜欢喝什么茶都知道？
她记得自己只在某次聊天时抱怨过咖啡馆的茶包太廉价，随口提了一句自己在家常喝龙井。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桌子不大，彼此的距离近得能清晰地看到对方脸上细微的表情。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窗外是老街区悠闲缓慢的生活节奏，与江砚舟平日里所处的那个高速运转、分秒必争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蛋糕很快端了上来。
小巧精致的栗子造型，顶端点缀着几粒晶莹剔亮的糖渍桂花。
用小叉子轻轻挖下一块，能看到里面细腻绵密的栗子蓉和淡奶油。
夏有希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栗子天然的香甜混合着淡奶油的醇厚，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清香在舌尖弥漫开来，甜而不腻，口感绵密得几乎入口即化。
“唔……好好吃！”
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偷吃到小鱼干的猫咪，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愉悦。
江砚舟看着她那副生动而满足的模样，眼底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极淡的、真实的笑意。
他自己面前那份蛋糕几乎没动，只是端起青瓷茶杯，慢慢地啜着茶。
“你好像……不太喜欢吃甜食？”
夏有希注意到他的蛋糕，有些好奇地问。
印象中，他似乎总是喝黑咖啡或者清茶。
“还好，”江砚舟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她沾着一点奶油的嘴角，“只是相比之下，更喜欢看别人吃甜食时开心的样子。”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语气也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撩拨意味，让夏有希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烫。
她赶紧低下头，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
“这家店……你以前来过？”
她试图转移话题。
“嗯，”江砚舟应了一声，目光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了某种短暂的回忆，“很小的时候，跟着我母亲来过几次。
那时候她还在……”他的声音顿住了，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不易察覺的黯然，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快得让夏有希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后来就很少有机会来了。”
他淡淡地补充道，语气恢复了平静。
夏有希的心，却因为他那未尽的话语和那一闪而逝的落寞，而轻轻地揪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除了强大、自信、掌控之外的……某种属于普通人的、脆弱的情绪？
虽然只有一瞬。
关于他的母亲，外界传闻很少，只知道似乎很早就去世了。
他此刻的提及，是无心之失，还是……刻意流露？
无论如何，这一刻，夏有希感觉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一些。
不再仅仅是智力上的欣赏和荷尔蒙的吸引，而多了一点……人与人之间，因窥见对方内心柔软角落而产生的微妙连接。
她没有追問关于他母亲的事情，只是安静地吃着蛋糕，气氛一時有些沉默。
但这种沉默并不尴尬，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温馨的默契。
阳光透过玻璃窗，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叠在地板上。
窗外老街的市井喧囂，仿佛都成了这片刻宁静的背景音。
夏有希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忽然，指尖传来一阵熟悉的、轻微的麻木感，还伴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针刺般的凉意。
她愣了一下，活动了一下手指，那感觉又消失了。
最近好像……这种感觉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她皱了皱眉，心底掠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被眼前这难得的、带着栗子蛋糕甜香的静好时光所冲淡。
一定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想。
“在想什么？”
江砚舟的声音将她拉回神。
“没什么，”她抬起头，对他笑了笑，阳光映在她眼中，像落入了碎钻，“在想……这家店的蛋糕，确实值得专程跑一趟。”
她的笑容明媚，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异样从未发生。
江砚舟看着她，眼神深邃。
他没有错过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微表情变化，以及她下意识活动手指的小动作。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一下。
那份关于她健康状况的初步报告，再次浮现在他脑海。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茶杯，掩饰住了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混杂着担忧与某种決斷的暗芒。
有些事情，或许需要用更周全的方式来确认和……掌控。
他看着对面女孩那毫无防备的、享受着甜点的侧脸，心底某个角落，那名为“占有”的藤蔓，在无人察觉处，又悄然蔓長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