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信
第 1章寒梅映雪
大雍永徽二十三年腊月，长安城飘着十年未见的鹅毛大雪。
沈昭昭裹紧狐裘，望着医馆门楣上新挂的"济世堂"匾额，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檐角冰棱折射出幽蓝寒光，映得她腰间悬着的鎏金药杵泛着冷光——这是栖云阁阁主亲赐的信物，内里藏着十二种致命毒药，最底层一格还封着母亲当年绣的璇玑图帕子。
"姑娘，有位公子受伤了！
"药童小六掀开棉帘，风雪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少年冻得通红的鼻尖沾着雪粒，却仍紧紧扶着伤者的手臂。
沈昭昭瞥见伤者腰间的鎏金错银佩饰，瞳孔微缩——那是只有皇家暗卫才有的令牌，龙纹吞口处嵌着的蓝宝石，与三个月前栖云阁密报中"监察司裴宴初"的特征分毫不差。
"扶到里间。
"她解下披风，露出月白中衣上绣着的忍冬纹。
指尖触到腰间药瓶时，忽然想起阁主临行前的叮嘱："若遇颈侧有朱砂痣之人，务必取其心头血。
"沈昭昭垂眸掩去眼底暗芒，将浸过麻药的纱布按在伤者胸前伤口。
当刀刃划开血肉时，她发现伤口处凝结的黑血竟泛着璇玑文的微光——与母亲帕子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寒铁所伤，再加七日未治，公子好大的胆子。
"她握着银刀的手纹丝不动，却在划开血肉时发现异样——伤口处凝结的黑血竟泛着璇玑文的微光。
裴宴初闭着眼睛冷笑："若治不好，姑娘也活不过子时。
"话音未落，沈昭昭的银针己抵住他喉间要穴，却见他突然睁眼，琥珀色眼眸映着烛火："三小姐连救人都带着杀意，可真是名不虚传。
"更鼓敲过三声，沈昭昭守在药炉旁搅动汤药。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她摸出袖中淬毒的柳叶镖，却见裴宴初倚在门框上，绷带渗着血迹："沈姑娘不仅医术高明，暗器手法更是一绝。
"他突然欺身上前，沈昭昭后退半步撞翻药柜，青瓷药瓶滚落满地。
裴宴初的指尖掠过她耳后，取下一枚银铃："栖云阁的信物，怎么会在太傅孤女身上？
"他的声音带着雪夜的冷冽，沈昭昭这才发现他颈侧的朱砂痣，与自己锁骨下方的胎记形状竟如镜像。
窗外的雪突然下得更急了，药炉里的火光映着两人交缠的影子。
裴宴初的指尖忽然划过她颈间的银镯，镯身刻着的璇玑文突然发出微光，与他腰间令牌上的纹路产生共鸣。
"璇玑图..."沈昭昭猛地后退，撞翻了案头的《千金方》，泛黄的纸页间飘落半片寒铁令——与裴宴初从怀中掏出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两截断令相触的刹那，医馆内突然响起刺耳的龙吟，案上烛火尽数熄灭。
沈昭昭在黑暗中握住裴宴初的手，触到他掌心的寒铁令纹路，竟与自己胎记完全吻合。
五更梆子响时，济世堂的灯笼在风雪中明明灭灭。
沈昭昭握着染血的半块寒铁令，听着渐远的马蹄声。
窗外的寒梅被积雪压断枝桠，她忽然想起栖云阁主临行前的话："二十年前的真相，就藏在长安最深的雪地里。
"指尖抚过银镯上新出现的刻痕，那是与寒铁令相同的纹路，而镯内竟浮现出母亲的字迹："昭昭，寒铁令现世之日，即是你归家之时。
"
沈昭昭裹紧狐裘，望着医馆门楣上新挂的"济世堂"匾额，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檐角冰棱折射出幽蓝寒光，映得她腰间悬着的鎏金药杵泛着冷光——这是栖云阁阁主亲赐的信物，内里藏着十二种致命毒药，最底层一格还封着母亲当年绣的璇玑图帕子。
"姑娘，有位公子受伤了！
"药童小六掀开棉帘，风雪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少年冻得通红的鼻尖沾着雪粒，却仍紧紧扶着伤者的手臂。
沈昭昭瞥见伤者腰间的鎏金错银佩饰，瞳孔微缩——那是只有皇家暗卫才有的令牌，龙纹吞口处嵌着的蓝宝石，与三个月前栖云阁密报中"监察司裴宴初"的特征分毫不差。
"扶到里间。
"她解下披风，露出月白中衣上绣着的忍冬纹。
指尖触到腰间药瓶时，忽然想起阁主临行前的叮嘱："若遇颈侧有朱砂痣之人，务必取其心头血。
"沈昭昭垂眸掩去眼底暗芒，将浸过麻药的纱布按在伤者胸前伤口。
当刀刃划开血肉时，她发现伤口处凝结的黑血竟泛着璇玑文的微光——与母亲帕子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寒铁所伤，再加七日未治，公子好大的胆子。
"她握着银刀的手纹丝不动，却在划开血肉时发现异样——伤口处凝结的黑血竟泛着璇玑文的微光。
裴宴初闭着眼睛冷笑："若治不好，姑娘也活不过子时。
"话音未落，沈昭昭的银针己抵住他喉间要穴，却见他突然睁眼，琥珀色眼眸映着烛火："三小姐连救人都带着杀意，可真是名不虚传。
"更鼓敲过三声，沈昭昭守在药炉旁搅动汤药。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她摸出袖中淬毒的柳叶镖，却见裴宴初倚在门框上，绷带渗着血迹："沈姑娘不仅医术高明，暗器手法更是一绝。
"他突然欺身上前，沈昭昭后退半步撞翻药柜，青瓷药瓶滚落满地。
裴宴初的指尖掠过她耳后，取下一枚银铃："栖云阁的信物，怎么会在太傅孤女身上？
"他的声音带着雪夜的冷冽，沈昭昭这才发现他颈侧的朱砂痣，与自己锁骨下方的胎记形状竟如镜像。
窗外的雪突然下得更急了，药炉里的火光映着两人交缠的影子。
裴宴初的指尖忽然划过她颈间的银镯，镯身刻着的璇玑文突然发出微光，与他腰间令牌上的纹路产生共鸣。
"璇玑图..."沈昭昭猛地后退，撞翻了案头的《千金方》，泛黄的纸页间飘落半片寒铁令——与裴宴初从怀中掏出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两截断令相触的刹那，医馆内突然响起刺耳的龙吟，案上烛火尽数熄灭。
沈昭昭在黑暗中握住裴宴初的手，触到他掌心的寒铁令纹路，竟与自己胎记完全吻合。
五更梆子响时，济世堂的灯笼在风雪中明明灭灭。
沈昭昭握着染血的半块寒铁令，听着渐远的马蹄声。
窗外的寒梅被积雪压断枝桠，她忽然想起栖云阁主临行前的话："二十年前的真相，就藏在长安最深的雪地里。
"指尖抚过银镯上新出现的刻痕，那是与寒铁令相同的纹路，而镯内竟浮现出母亲的字迹："昭昭，寒铁令现世之日，即是你归家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