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春信
第 3章璇玑惊鸿
丞相府的白玉兰开得正好，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妆镜上。
沈昭昭任由侍女将金步摇插入发间，镜中女子身着茜素罗裙，袖口绣着半片璇玑图，正是裴宴初昨夜派人送来的舞姬服饰。
衣料间暗藏的银丝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她摸出藏在袖中的柳叶镖，发现镖身竟刻着与璇玑镯相同的纹路。
"姑娘可知，这是丞相府失传二十年的《璇玑舞》？
"掌事嬷嬷递来鎏金护甲，"当年太傅夫人就是跳这支舞名动长安。
"沈昭昭指尖微颤，护甲划过镜面，映出母亲临终前的面容——那时母亲也是这般装束，却在雪夜被乱箭穿心。
戌时鼓响，沈昭昭踩着碎玉步踏入宴厅。
三十六盏琉璃灯高悬梁间，照得裴宴初玄色锦袍上的暗纹寒梅栩栩欲活。
他坐在主位，手中握着的正是昨夜那截断弦焦尾琴，琴身新刻的璇玑文在乐声中若隐若现。
乐声骤起，沈昭昭旋转时发间金铃轻响，十二道璇玑文随着动作亮起微光。
她看见丞相举杯的手顿在半空，眼中闪过惊艳与忌惮。
旋转至裴宴初身侧时，他突然起身，将酒杯碰翻在她裙裾上——正是约定的暗号。
"好个惊鸿一瞥！
"丞相拍案叫好。
沈昭昭借着旋身贴近裴宴初，将藏在袖中的药瓶塞进他掌心——正是从刺客伤口提取的寒铁粉末。
他指尖一滞，突然扣住她手腕，借力将她带入怀中。
两人的衣襟相擦，她嗅到他领口的沉水香中混着寒铁令的血腥气。
乐声戛然而止，沈昭昭的发簪擦着丞相咽喉而过。
簪尖泛着幽蓝，正是栖云阁独门毒药"七日醉"。
人群惊呼中，裴宴初反手制住舞姬首领，剑锋挑开她衣襟，露出心口的寒铁令纹身。
那图案与沈昭昭胎记形状相同，却多了道狰狞的刀疤。
"寒铁卫余孽！
"丞相震怒。
沈昭昭望着刺客颈侧的朱砂痣，与裴宴初的如出一辙。
突然有暗箭破空而来，她本能地旋身挡在裴宴初身前，袖中柳叶镖与他的佩剑同时出鞘。
两截断刃相击的刹那，寒铁令发出龙吟，震得全场烛火熄灭。
"你的招式..."裴宴初在黑暗中抓住她的手，"是璇玑十三式。
"沈昭昭也愣住——两人的招式竟如镜像般契合，正是当年太傅府秘传的"璇玑十三式"。
丞相府的家丁突然集体抽搐倒地，沈昭昭嗅到熟悉的桃花香气，那是栖云阁特制的迷烟。
混乱中，沈昭昭被推入密室。
失忆少女正抱着琉璃香囊发抖，看见她颈间的璇玑镯突然尖叫："姐姐！
当年就是这个镯子，娘亲才会..."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她心口。
沈昭昭接住尸体，发现她攥着半块染血的寒铁令，与自己怀中的严丝合缝。
令身上的璇玑文突然亮起，映出少女背后石壁上的血字："寒铁令聚，血月当空"。
裴宴初破门而入时，沈昭昭正跪在血泊中。
他伸手要扶，却被她避开。
"寒铁卫、璇玑图、还有这镯子..."她声音发颤，"原来我们的命，从二十年前就被绑在一起了。
"裴宴初突然握住她手腕，指向东南方——血月正从云层后缓缓升起，映得寒铁令泛出血色。
"该去见栖云阁主了。
"他的指尖划过她耳后，"或者说...该去见见你的父亲？
"沈昭昭猛地转身，却见他从怀中掏出块染血的玉佩，正是母亲当年的贴身之物。
玉佩内侧刻着"寒梅坞"三个字，与她药杵底部的印记完全吻合。
沈昭昭任由侍女将金步摇插入发间，镜中女子身着茜素罗裙，袖口绣着半片璇玑图，正是裴宴初昨夜派人送来的舞姬服饰。
衣料间暗藏的银丝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她摸出藏在袖中的柳叶镖，发现镖身竟刻着与璇玑镯相同的纹路。
"姑娘可知，这是丞相府失传二十年的《璇玑舞》？
"掌事嬷嬷递来鎏金护甲，"当年太傅夫人就是跳这支舞名动长安。
"沈昭昭指尖微颤，护甲划过镜面，映出母亲临终前的面容——那时母亲也是这般装束，却在雪夜被乱箭穿心。
戌时鼓响，沈昭昭踩着碎玉步踏入宴厅。
三十六盏琉璃灯高悬梁间，照得裴宴初玄色锦袍上的暗纹寒梅栩栩欲活。
他坐在主位，手中握着的正是昨夜那截断弦焦尾琴，琴身新刻的璇玑文在乐声中若隐若现。
乐声骤起，沈昭昭旋转时发间金铃轻响，十二道璇玑文随着动作亮起微光。
她看见丞相举杯的手顿在半空，眼中闪过惊艳与忌惮。
旋转至裴宴初身侧时，他突然起身，将酒杯碰翻在她裙裾上——正是约定的暗号。
"好个惊鸿一瞥！
"丞相拍案叫好。
沈昭昭借着旋身贴近裴宴初，将藏在袖中的药瓶塞进他掌心——正是从刺客伤口提取的寒铁粉末。
他指尖一滞，突然扣住她手腕，借力将她带入怀中。
两人的衣襟相擦，她嗅到他领口的沉水香中混着寒铁令的血腥气。
乐声戛然而止，沈昭昭的发簪擦着丞相咽喉而过。
簪尖泛着幽蓝，正是栖云阁独门毒药"七日醉"。
人群惊呼中，裴宴初反手制住舞姬首领，剑锋挑开她衣襟，露出心口的寒铁令纹身。
那图案与沈昭昭胎记形状相同，却多了道狰狞的刀疤。
"寒铁卫余孽！
"丞相震怒。
沈昭昭望着刺客颈侧的朱砂痣，与裴宴初的如出一辙。
突然有暗箭破空而来，她本能地旋身挡在裴宴初身前，袖中柳叶镖与他的佩剑同时出鞘。
两截断刃相击的刹那，寒铁令发出龙吟，震得全场烛火熄灭。
"你的招式..."裴宴初在黑暗中抓住她的手，"是璇玑十三式。
"沈昭昭也愣住——两人的招式竟如镜像般契合，正是当年太傅府秘传的"璇玑十三式"。
丞相府的家丁突然集体抽搐倒地，沈昭昭嗅到熟悉的桃花香气，那是栖云阁特制的迷烟。
混乱中，沈昭昭被推入密室。
失忆少女正抱着琉璃香囊发抖，看见她颈间的璇玑镯突然尖叫："姐姐！
当年就是这个镯子，娘亲才会..."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她心口。
沈昭昭接住尸体，发现她攥着半块染血的寒铁令，与自己怀中的严丝合缝。
令身上的璇玑文突然亮起，映出少女背后石壁上的血字："寒铁令聚，血月当空"。
裴宴初破门而入时，沈昭昭正跪在血泊中。
他伸手要扶，却被她避开。
"寒铁卫、璇玑图、还有这镯子..."她声音发颤，"原来我们的命，从二十年前就被绑在一起了。
"裴宴初突然握住她手腕，指向东南方——血月正从云层后缓缓升起，映得寒铁令泛出血色。
"该去见栖云阁主了。
"他的指尖划过她耳后，"或者说...该去见见你的父亲？
"沈昭昭猛地转身，却见他从怀中掏出块染血的玉佩，正是母亲当年的贴身之物。
玉佩内侧刻着"寒梅坞"三个字，与她药杵底部的印记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