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通途
第5章 腐殖（上）
通风管道里的黏液像某种生物的胃液，每爬一步都粘着皮肉。
小九的机械义镜切换成热成像模式，蓝光在管壁上投下蛛网状的裂纹。
"下面有两个热源。
"她突然僵住，机械手指掐进我的手腕，"药剂库那个在移动......等等，它在抬头看我们！
"我数着肋骨的刺痛——自从吸收了那条金属蜈蚣，暗纹蔓延的速度快得吓人。
现在整个左臂己经变成暗红色，皮肤下隐约可见齿轮状的纹路在转动。
小九的机械义肢也好不到哪去，肘关节处的金属正在缓慢溶解，重新组合成倒三角的形状。
医疗站的配药室比想象中完整。
倒塌的药架间散落着发黄的病历本，上面用辐射墨水写着我看不懂的符号。
角落里那个铅柜是唯一的希望——这种专门存放辐射中和剂的柜子，或许还有没被抢完的存货。
"西十七秒。
"小九盯着自己震颤的机械腕表，"雷网扫描间隙。
"我拔出暗纹匕首。
这把从铁锈帮尸体上摸来的武器，现在刀身上爬满和我手臂相同的纹路。
刀刃插进锁眼的瞬间，竟像活物般自行扭动起来，锁芯发出被腐蚀的"滋滋"声。
铅柜开启的瞬间，小九突然把我扑倒。
一条足有手臂粗的金属蜈蚣从柜顶扑下，它的每节躯干都嵌着微型齿轮，口器里旋转的钻头首奔我咽喉而来。
暗纹匕首本能地格挡。
蜈蚣咬住刀刃的刹那，那些齿轮状的纹路突然暴长，顺着它的金属外壳疯狂蔓延。
我听见一种诡异的"咔嗒"声——像是成百上千个微型齿轮在重新咬合。
蜈蚣僵首了。
它体表的齿轮一个接一个脱落，在水泥地上弹跳着，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小九的机械义眼记录着这一切，瞳孔里闪过我读不懂的数据流。
"它在重组你的暗纹......"她声音发颤，"就像......"铅柜里的景象打断了她的低语。
三支K-7抗生素躺在角落，旁边是半本被血浸透的日志。
我伸手去拿时，封面上的黏液突然收缩，露出星穹殿的残缺徽记。
日志的最后一页粘着块腐肉。
我小心地揭开时，小九的机械义肢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灵脉导管会吃人......"我念出那行模糊的字迹，"林博士在第三区藏了......"后面的内容被某种黏液糊住了，只留下半个倒三角的印记。
小九突然抱住脑袋。
她的机械义镜疯狂闪烁，电子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停...停下...别在我脑子里说话......"我抓住她颤抖的肩膀。
暗纹顺着接触点流动，在她皮肤表面形成短暂的回路。
某种不属于我们的记忆碎片突然炸开——穿白大褂的女人将针管刺入孩童眼球，针剂颜色和我的吊坠一模一样手术台上挣扎的小女孩，右眼装着初代机械义镜星穹殿地下的灵脉导管，表面布满跳动的倒三角符文幻象消失时，我们都在剧烈喘息。
小九的机械义眼焦距紊乱，而我的暗纹匕首正在吞噬地上那些散落的齿轮，刀身因此变得更加厚重。
"下面还有东西。
"小九指着自己仍在震颤的机械臂，"它在...共鸣。
"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被锈蚀了大半。
每一步都让金属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像是随时会坍塌。
我的暗纹左臂在这里出奇地好用——那些纹路能提前感知到最脆弱的承重点。
负二层的景象让我的吊坠瞬间发烫。
十几具尸体整齐地排列在手术台上，每具胸口都嵌着暗红色结晶——和我的吊坠材质相同，但体积大了十倍不止。
更可怕的是，他们裸露的皮肤上全都有暗纹蔓延的痕迹。
"实验体MS系列......"小九念出锈蚀的金属标牌，"同步率12%...15%...20%......"最靠近我们的那具尸体突然抽搐了一下。
他（或者说它）的胸口结晶亮起暗红色的光，干瘪的嘴唇蠕动着，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容...器...归位......"——————
小九的机械义镜切换成热成像模式，蓝光在管壁上投下蛛网状的裂纹。
"下面有两个热源。
"她突然僵住，机械手指掐进我的手腕，"药剂库那个在移动......等等，它在抬头看我们！
"我数着肋骨的刺痛——自从吸收了那条金属蜈蚣，暗纹蔓延的速度快得吓人。
现在整个左臂己经变成暗红色，皮肤下隐约可见齿轮状的纹路在转动。
小九的机械义肢也好不到哪去，肘关节处的金属正在缓慢溶解，重新组合成倒三角的形状。
医疗站的配药室比想象中完整。
倒塌的药架间散落着发黄的病历本，上面用辐射墨水写着我看不懂的符号。
角落里那个铅柜是唯一的希望——这种专门存放辐射中和剂的柜子，或许还有没被抢完的存货。
"西十七秒。
"小九盯着自己震颤的机械腕表，"雷网扫描间隙。
"我拔出暗纹匕首。
这把从铁锈帮尸体上摸来的武器，现在刀身上爬满和我手臂相同的纹路。
刀刃插进锁眼的瞬间，竟像活物般自行扭动起来，锁芯发出被腐蚀的"滋滋"声。
铅柜开启的瞬间，小九突然把我扑倒。
一条足有手臂粗的金属蜈蚣从柜顶扑下，它的每节躯干都嵌着微型齿轮，口器里旋转的钻头首奔我咽喉而来。
暗纹匕首本能地格挡。
蜈蚣咬住刀刃的刹那，那些齿轮状的纹路突然暴长，顺着它的金属外壳疯狂蔓延。
我听见一种诡异的"咔嗒"声——像是成百上千个微型齿轮在重新咬合。
蜈蚣僵首了。
它体表的齿轮一个接一个脱落，在水泥地上弹跳着，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小九的机械义眼记录着这一切，瞳孔里闪过我读不懂的数据流。
"它在重组你的暗纹......"她声音发颤，"就像......"铅柜里的景象打断了她的低语。
三支K-7抗生素躺在角落，旁边是半本被血浸透的日志。
我伸手去拿时，封面上的黏液突然收缩，露出星穹殿的残缺徽记。
日志的最后一页粘着块腐肉。
我小心地揭开时，小九的机械义肢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灵脉导管会吃人......"我念出那行模糊的字迹，"林博士在第三区藏了......"后面的内容被某种黏液糊住了，只留下半个倒三角的印记。
小九突然抱住脑袋。
她的机械义镜疯狂闪烁，电子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停...停下...别在我脑子里说话......"我抓住她颤抖的肩膀。
暗纹顺着接触点流动，在她皮肤表面形成短暂的回路。
某种不属于我们的记忆碎片突然炸开——穿白大褂的女人将针管刺入孩童眼球，针剂颜色和我的吊坠一模一样手术台上挣扎的小女孩，右眼装着初代机械义镜星穹殿地下的灵脉导管，表面布满跳动的倒三角符文幻象消失时，我们都在剧烈喘息。
小九的机械义眼焦距紊乱，而我的暗纹匕首正在吞噬地上那些散落的齿轮，刀身因此变得更加厚重。
"下面还有东西。
"小九指着自己仍在震颤的机械臂，"它在...共鸣。
"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被锈蚀了大半。
每一步都让金属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像是随时会坍塌。
我的暗纹左臂在这里出奇地好用——那些纹路能提前感知到最脆弱的承重点。
负二层的景象让我的吊坠瞬间发烫。
十几具尸体整齐地排列在手术台上，每具胸口都嵌着暗红色结晶——和我的吊坠材质相同，但体积大了十倍不止。
更可怕的是，他们裸露的皮肤上全都有暗纹蔓延的痕迹。
"实验体MS系列......"小九念出锈蚀的金属标牌，"同步率12%...15%...20%......"最靠近我们的那具尸体突然抽搐了一下。
他（或者说它）的胸口结晶亮起暗红色的光，干瘪的嘴唇蠕动着，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容...器...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