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草花
第五章 密谋
日子一切照旧，青山像往常一样忙碌着，处理着乡村里的各种事务。
傍晚时分，他回到家中，看到春梅的肚子越来越大，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关心之情。
青山告诉她，在日常生活中需要注意些什么，是否有什么不适。
她微笑着回答，一切都很好，让他放心。
安排好这些后，青山像往常一样，骑上自行车，朝着村东头的治安室出发。
治安室是他每晚必去的地方，也是他的宿舍。
因为他还有工作没有完成，更不想打扰父母休息。
当他到达治安室时，值班的大虎看到他，立刻露出了调侃的笑容。
“青山大支书，您又来值班啦？
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婆娘，您不搂着她暖和暖和，反而跑到这破房子里来，这是为啥呢？
快给我讲讲，您俩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呀？
看您平常挺老实的，难道是在装闷骚吗？”
大虎的语气充满了戏谑和好奇。
“白瞎说！
再说我乎你头把子！
我是啥人你不知道！
人家是个命苦的人，我出于好心收留她，况且我是党员，又是村支书，怎么能见死不救！
这是我的使命和职责！”
青山略微生气的说“好好好”不逗你了，我出去巡逻一圈去，你等会往里挤挤给我留个空。
大虎关上了门，拿着矿灯出去了。
然而另一个房间里却又悄悄地密谋着另外一件事煤油灯在李保良家的偏房里摇曳着，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土墙上，像三只伺机而动的野狗。
灯芯时不时爆出轻微的"噼啪"声，映得李保良那张布满沟壑的脸忽明忽暗。
"爹，这事儿不能再拖了。
"李魁把搪瓷缸重重搁在桌上，里面的老白干晃荡着溅出几滴，"青山那小子仗着自己是支书，整天在村里指手画脚。
您当了这么多年村长，反倒要看他的脸色？
"李保良没吭声，只是用粗糙的手指捻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
他今年西十八了，在这李庙村当了二十年的村长，眼见着权力一点点从手里溜走。
改革开放后，上面越来越重视那些年轻有文化的干部，他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老村长，说话的分量一天不如一天。
李大顺凑近煤油灯，压低了声音："叔，大魁说得在理，我说我去供销社当会计的事怎么一首没有落实？
都是青山这孙子压着嘞！”
“况且青山那孙子自从收留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村里风言风语就没断过。
咱们要是利用好了...""放你娘的屁！
"李保良突然瞪眼，吓得大顺一缩脖子，"那春梅肚子里揣着谁的种，你们知道吗？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煤油灯燃烧的细微声响。
孙魁和大顺面面相觑。
李保良从怀里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小心翼翼地展开。
信纸己经泛黄，边角处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上个月我去乡里开会，听王秘书说，乡长正到处打听一个怀孕的女人。
""您是说..."孙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这事还没准儿。
"李保良把信折好重新塞回怀里，"但那个春梅应该不是，周边的村我都打听了，没有谁家出现过这事，会不会是个流浪妇女。
"大顺一拍大腿："那不正好了吗？
咱们就说青山利用职权，霸占流浪妇女，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这罪名够他喝一壶的！
""你脑子让驴踢了！
"李保良啐了一口，"要是她真和乡长有关系，咱们这么干不是找死吗？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狗吠，三个人同时噤声。
李保良起身掀开窗帘一角，确认外面没人，才又坐回桌前。
"爹，那您说怎么办？
"李魁急不可耐地问。
李保良眯起眼睛，煤油灯的光在他浑浊的眼球上跳动："等……等那女人生孩子。
到时候，是骡子是马就清楚了。
""要是生下来..."大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狗日的娃娃！
"李保良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出了人命你还想有好日子？
咱们要的是他李青山的支书位置，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李魁转了转眼珠："爹，我有个主意。
咱们可以这样..."
傍晚时分，他回到家中，看到春梅的肚子越来越大，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关心之情。
青山告诉她，在日常生活中需要注意些什么，是否有什么不适。
她微笑着回答，一切都很好，让他放心。
安排好这些后，青山像往常一样，骑上自行车，朝着村东头的治安室出发。
治安室是他每晚必去的地方，也是他的宿舍。
因为他还有工作没有完成，更不想打扰父母休息。
当他到达治安室时，值班的大虎看到他，立刻露出了调侃的笑容。
“青山大支书，您又来值班啦？
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婆娘，您不搂着她暖和暖和，反而跑到这破房子里来，这是为啥呢？
快给我讲讲，您俩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呀？
看您平常挺老实的，难道是在装闷骚吗？”
大虎的语气充满了戏谑和好奇。
“白瞎说！
再说我乎你头把子！
我是啥人你不知道！
人家是个命苦的人，我出于好心收留她，况且我是党员，又是村支书，怎么能见死不救！
这是我的使命和职责！”
青山略微生气的说“好好好”不逗你了，我出去巡逻一圈去，你等会往里挤挤给我留个空。
大虎关上了门，拿着矿灯出去了。
然而另一个房间里却又悄悄地密谋着另外一件事煤油灯在李保良家的偏房里摇曳着，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土墙上，像三只伺机而动的野狗。
灯芯时不时爆出轻微的"噼啪"声，映得李保良那张布满沟壑的脸忽明忽暗。
"爹，这事儿不能再拖了。
"李魁把搪瓷缸重重搁在桌上，里面的老白干晃荡着溅出几滴，"青山那小子仗着自己是支书，整天在村里指手画脚。
您当了这么多年村长，反倒要看他的脸色？
"李保良没吭声，只是用粗糙的手指捻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
他今年西十八了，在这李庙村当了二十年的村长，眼见着权力一点点从手里溜走。
改革开放后，上面越来越重视那些年轻有文化的干部，他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老村长，说话的分量一天不如一天。
李大顺凑近煤油灯，压低了声音："叔，大魁说得在理，我说我去供销社当会计的事怎么一首没有落实？
都是青山这孙子压着嘞！”
“况且青山那孙子自从收留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村里风言风语就没断过。
咱们要是利用好了...""放你娘的屁！
"李保良突然瞪眼，吓得大顺一缩脖子，"那春梅肚子里揣着谁的种，你们知道吗？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煤油灯燃烧的细微声响。
孙魁和大顺面面相觑。
李保良从怀里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小心翼翼地展开。
信纸己经泛黄，边角处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上个月我去乡里开会，听王秘书说，乡长正到处打听一个怀孕的女人。
""您是说..."孙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这事还没准儿。
"李保良把信折好重新塞回怀里，"但那个春梅应该不是，周边的村我都打听了，没有谁家出现过这事，会不会是个流浪妇女。
"大顺一拍大腿："那不正好了吗？
咱们就说青山利用职权，霸占流浪妇女，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这罪名够他喝一壶的！
""你脑子让驴踢了！
"李保良啐了一口，"要是她真和乡长有关系，咱们这么干不是找死吗？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狗吠，三个人同时噤声。
李保良起身掀开窗帘一角，确认外面没人，才又坐回桌前。
"爹，那您说怎么办？
"李魁急不可耐地问。
李保良眯起眼睛，煤油灯的光在他浑浊的眼球上跳动："等……等那女人生孩子。
到时候，是骡子是马就清楚了。
""要是生下来..."大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狗日的娃娃！
"李保良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出了人命你还想有好日子？
咱们要的是他李青山的支书位置，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李魁转了转眼珠："爹，我有个主意。
咱们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