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阁十二时
第3章 辰时尸语
太平间的金属门在陈澜面前缓缓打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凌晨4:15，正是辰时初刻。
病号服口袋里，那枚从阴阁带回来的青铜钱币正散发着异常的温热。
"李医生？
"陈澜试探性地呼唤，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没有回应，只有冷柜运转的嗡嗡声。
太平间比想象中要明亮。
惨白的灯光下，十二张不锈钢解剖台整齐排列，每张台子上都摆着一个盖着白布的轮廓。
陈澜的视线被最中央的台子吸引——白布下隆起的形状，明显不是人体。
他深吸一口气，掀开了白布。
"这是......"台子上放着的是一面青铜镜，镜面布满铜锈，但边缘的铭文清晰可见："周懿王廿三年铸"。
正是他在阴阁青铜簋内壁看到过的年号。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像被石子打破的水面。
陈澜下意识后退，却看见镜中浮现的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一间点着红烛的古代书房。
一个穿着素白唐装的背影正伏案书写，袖口的北斗七星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守夜人......"陈澜喃喃自语。
镜中人似乎听到了呼唤，缓缓转身。
陈澜的心脏骤然紧缩——那张脸，赫然是他自己。
"终于见面了。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澜猛地回头，看见李医生站在门口，白大褂下露出那双熟悉的暗纹布鞋。
但此刻，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辰"字。
"你不是李医生。
"陈澜握紧了口袋里的青铜钱币。
面具人轻笑一声："我是辰时官，也是你在现实世界的引路人。
"他走向另一张解剖台，掀开白布。
台子上躺着一具穿着现代西装的尸体——是张明远。
"迷失者的下场。
"面具人敲了敲冷柜，"阴阁正在侵蚀现实，而你是最后的守夜人。
"镜面突然剧烈震动，书房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模糊影像：车祸瞬间，那辆卡车车门上的青铜鼎纹样清晰可见。
驾驶座上，一个戴着"丑"字玉扳指的手正握着方向盘。
"你的车祸不是意外。
"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的却是李医生的脸，"有人在阻止你发现真相。
"太平间的灯光突然闪烁，所有冷柜同时弹开。
陈澜看见每具尸体手中都攥着一枚铜钱——和他腰间那串一模一样。
最骇人的是，所有尸体的眼睛都睁着，齐刷刷地望向他。
"辰时到了。
"面具人突然抓住陈澜的手腕，"该听听尸语了。
"第一具尸体坐了起来，腐烂的嘴唇蠕动着："周懿王廿三年......"第二具尸体接道："太祝以人祭天......"第三具："铸十二铜人......"第西具："镇......"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面具人脸色大变："他们来了！
"他猛地将陈澜推向青铜镜，"记住，下一个是巳时蛇窟！
"陈澜撞向镜面，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他穿过镜子，跌入一片黑暗。
最后看到的，是面具人被一群黑袍人按倒在地，其中一个掀开兜帽——露出和陈澜一模一样的脸。
黑暗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你以为你是第几个守夜人？
"陈澜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浑身冷汗。
窗外，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
他颤抖着抬起手，看见掌心的"卯"字正在慢慢扭曲，变成"辰"字。
床头柜上，那本摊开的病历无风自动，翻到新的一页。
上面用血写着："巳时三刻，地下三层停尸房，带上青铜镜。
"病床下，隐约传来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凌晨4:15，正是辰时初刻。
病号服口袋里，那枚从阴阁带回来的青铜钱币正散发着异常的温热。
"李医生？
"陈澜试探性地呼唤，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没有回应，只有冷柜运转的嗡嗡声。
太平间比想象中要明亮。
惨白的灯光下，十二张不锈钢解剖台整齐排列，每张台子上都摆着一个盖着白布的轮廓。
陈澜的视线被最中央的台子吸引——白布下隆起的形状，明显不是人体。
他深吸一口气，掀开了白布。
"这是......"台子上放着的是一面青铜镜，镜面布满铜锈，但边缘的铭文清晰可见："周懿王廿三年铸"。
正是他在阴阁青铜簋内壁看到过的年号。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像被石子打破的水面。
陈澜下意识后退，却看见镜中浮现的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一间点着红烛的古代书房。
一个穿着素白唐装的背影正伏案书写，袖口的北斗七星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守夜人......"陈澜喃喃自语。
镜中人似乎听到了呼唤，缓缓转身。
陈澜的心脏骤然紧缩——那张脸，赫然是他自己。
"终于见面了。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澜猛地回头，看见李医生站在门口，白大褂下露出那双熟悉的暗纹布鞋。
但此刻，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辰"字。
"你不是李医生。
"陈澜握紧了口袋里的青铜钱币。
面具人轻笑一声："我是辰时官，也是你在现实世界的引路人。
"他走向另一张解剖台，掀开白布。
台子上躺着一具穿着现代西装的尸体——是张明远。
"迷失者的下场。
"面具人敲了敲冷柜，"阴阁正在侵蚀现实，而你是最后的守夜人。
"镜面突然剧烈震动，书房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模糊影像：车祸瞬间，那辆卡车车门上的青铜鼎纹样清晰可见。
驾驶座上，一个戴着"丑"字玉扳指的手正握着方向盘。
"你的车祸不是意外。
"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的却是李医生的脸，"有人在阻止你发现真相。
"太平间的灯光突然闪烁，所有冷柜同时弹开。
陈澜看见每具尸体手中都攥着一枚铜钱——和他腰间那串一模一样。
最骇人的是，所有尸体的眼睛都睁着，齐刷刷地望向他。
"辰时到了。
"面具人突然抓住陈澜的手腕，"该听听尸语了。
"第一具尸体坐了起来，腐烂的嘴唇蠕动着："周懿王廿三年......"第二具尸体接道："太祝以人祭天......"第三具："铸十二铜人......"第西具："镇......"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面具人脸色大变："他们来了！
"他猛地将陈澜推向青铜镜，"记住，下一个是巳时蛇窟！
"陈澜撞向镜面，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他穿过镜子，跌入一片黑暗。
最后看到的，是面具人被一群黑袍人按倒在地，其中一个掀开兜帽——露出和陈澜一模一样的脸。
黑暗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你以为你是第几个守夜人？
"陈澜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浑身冷汗。
窗外，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
他颤抖着抬起手，看见掌心的"卯"字正在慢慢扭曲，变成"辰"字。
床头柜上，那本摊开的病历无风自动，翻到新的一页。
上面用血写着："巳时三刻，地下三层停尸房，带上青铜镜。
"病床下，隐约传来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