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刨者的山茶花
第3章 失踪的实验记录
医学院药理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将不锈钢操作台照得惨白。
沈雨晴调整着高效液相色谱仪的流速参数，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陆沉正在外面烦躁地翻看苏梦的书架。
"还要多久？
"他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那本《心血管药理学》。
沈雨晴没有抬头："流动相梯度洗脱需要28分钟。
"她将苏梦的心脏组织提取液注入进样阀，"如果你闲着，可以查查实验记录本最后一页被撕掉的原因。
"仪器发出轻柔的运转声，蓝色基线在屏幕上平稳流动。
她转向显微镜，苏梦心肌切片在偏振光下呈现出异常的纤维断裂——典型的强心苷类药物中毒特征，但损伤模式又与标准地高辛有所不同。
"找到了！
"陆沉突然举起一本登记册，"苏梦死前一周申请调阅过1999年的药物试验档案，审批人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雨晴立刻走过去。
登记册上"Project T-99"后面跟着的借阅人签名龙飞凤舞，但她依然认出了那个名字：**顾白**。
"仁和医院药剂科主任。
"她轻声说，"也是顾明远的儿子。
"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这时，色谱仪发出提示音。
沈雨晴冲回仪器前，屏幕上己经出现三个叠加的色谱图——林小婉、王莉和苏梦的样本分析结果几乎完全重合，在保留时间6.78分钟处都出现了那个异常峰形。
"同一种变异化合物。
"她调出质谱库开始比对，"分子量780.938，与标准地高辛相差14个质量单位..."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震颤声。
两人同时抬头，一只灰老鼠从管道缝隙窜过，撞翻了角落里的试剂架。
沈雨晴蹲下身收拾时，注意到墙面接缝处有新鲜刮痕。
"陆沉，过来帮忙。
"她用力推开沉重的实验台，露出后面松动的墙板。
暗格中静静躺着一本焦糖色笔记本，封面用钢笔标注着"T-99追踪记录"。
翻开第一页，苏梦工整的字迹写着：顾医生否认参与过父亲的研究，但T-99试验记录显示，1999年10月23日有"特殊稳定剂添加"。
核对库存清单发现——后面的内容被大团墨水遮盖。
沈雨晴迅速翻到最后一页，一段潦草的记录映入眼帘：锑！
稳定剂含锑！
难怪会产生神经毒性...必须警告李教授，明天就——笔迹在这里戛然而止，最后几个字母拖出长长的划痕，仿佛书写者突然被中断。
质谱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
沈雨晴看向屏幕，红色标记框住了一个罕见元素峰——**Sb（锑）**。
"十五年前，"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仁和医院发生过一起医疗事故，六名患者在注射试验性心脏药物后出现神经损伤。
当时归咎于生产线污染..."陆沉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听后脸色变得铁青："刚接到仁和医院报案，药剂科主任顾白今天没来上班。
保安说昨晚看到他在地下实验室..."他顿了顿，"穿着手术服。
"沈雨晴的视线落回质谱图上。
那个代表锑元素的峰形像一把匕首，刺穿了二十年的时间迷雾。
她终于明白父亲笔记本上那句被反复涂改的话：不是模仿犯，是完成仪式
沈雨晴调整着高效液相色谱仪的流速参数，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陆沉正在外面烦躁地翻看苏梦的书架。
"还要多久？
"他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那本《心血管药理学》。
沈雨晴没有抬头："流动相梯度洗脱需要28分钟。
"她将苏梦的心脏组织提取液注入进样阀，"如果你闲着，可以查查实验记录本最后一页被撕掉的原因。
"仪器发出轻柔的运转声，蓝色基线在屏幕上平稳流动。
她转向显微镜，苏梦心肌切片在偏振光下呈现出异常的纤维断裂——典型的强心苷类药物中毒特征，但损伤模式又与标准地高辛有所不同。
"找到了！
"陆沉突然举起一本登记册，"苏梦死前一周申请调阅过1999年的药物试验档案，审批人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雨晴立刻走过去。
登记册上"Project T-99"后面跟着的借阅人签名龙飞凤舞，但她依然认出了那个名字：**顾白**。
"仁和医院药剂科主任。
"她轻声说，"也是顾明远的儿子。
"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这时，色谱仪发出提示音。
沈雨晴冲回仪器前，屏幕上己经出现三个叠加的色谱图——林小婉、王莉和苏梦的样本分析结果几乎完全重合，在保留时间6.78分钟处都出现了那个异常峰形。
"同一种变异化合物。
"她调出质谱库开始比对，"分子量780.938，与标准地高辛相差14个质量单位..."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震颤声。
两人同时抬头，一只灰老鼠从管道缝隙窜过，撞翻了角落里的试剂架。
沈雨晴蹲下身收拾时，注意到墙面接缝处有新鲜刮痕。
"陆沉，过来帮忙。
"她用力推开沉重的实验台，露出后面松动的墙板。
暗格中静静躺着一本焦糖色笔记本，封面用钢笔标注着"T-99追踪记录"。
翻开第一页，苏梦工整的字迹写着：顾医生否认参与过父亲的研究，但T-99试验记录显示，1999年10月23日有"特殊稳定剂添加"。
核对库存清单发现——后面的内容被大团墨水遮盖。
沈雨晴迅速翻到最后一页，一段潦草的记录映入眼帘：锑！
稳定剂含锑！
难怪会产生神经毒性...必须警告李教授，明天就——笔迹在这里戛然而止，最后几个字母拖出长长的划痕，仿佛书写者突然被中断。
质谱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
沈雨晴看向屏幕，红色标记框住了一个罕见元素峰——**Sb（锑）**。
"十五年前，"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仁和医院发生过一起医疗事故，六名患者在注射试验性心脏药物后出现神经损伤。
当时归咎于生产线污染..."陆沉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听后脸色变得铁青："刚接到仁和医院报案，药剂科主任顾白今天没来上班。
保安说昨晚看到他在地下实验室..."他顿了顿，"穿着手术服。
"沈雨晴的视线落回质谱图上。
那个代表锑元素的峰形像一把匕首，刺穿了二十年的时间迷雾。
她终于明白父亲笔记本上那句被反复涂改的话：不是模仿犯，是完成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