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将军夫人
第4章 玉佩
顾昀看着她，多希望她就是她就好了。
——东宫内。
“禀告太子殿下，那女子名叫苏矣，是晋安侯府的庶女，前几天与顾将军成婚”萧然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朱砂笔尖在奏折上洇开刺目的红。
"前几天？
"他声音似浸了冰，白玉扳指在案几上叩出清脆的响。
“是你先退下”太子萧然冷冷回道。
他忽然起身走向博古架，玄色蟒纹袍角扫过架上那柄青竹油纸伞——伞骨处缠着的褪色红绳与这华贵殿堂格格不入。
拿起那把雨伞，摩挲着……“禀报太子殿下，晋安侯府嫡长女苏可求见这么巧”太子低估道，接着又说：“带过来吧”鎏金屏风后转出个捧着食盒的倩影，苏可身着青色长裙，裙摆绣着几枝疏落的梅花，显得清雅而不失端庄。
她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插着一支白玉簪子，簪头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宛若凝脂，双颊微微泛着自然的红晕，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苏可的身姿挺拔，步履轻盈，行走时裙摆微微摆动。
换做一般男子，便坐不住了，可太子却无丝毫兴趣。
“参见太子殿下，臣女替六公主送桂花酿藕粉糕来。
"苏可盈盈下拜时，发间累丝金步摇纹丝不动，露出颈后一粒朱砂小痣。”
太子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苏可脸上停留了片刻，稍稍打量了一下。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何事六公主给殿下准备了糕点，恰好小女路过便顺带捎过来了。”
“哦，先放着吧”苏可交给旁边侍从。
“你有个妹妹？”
苏可心中微微一紧，不知太子为何突然问起她这个。
她低垂着眼眸，恭敬地答道：“回太子殿下，臣女确实有一个妹妹。”
太子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哦？
可你们俩……一点都不像啊。”
“太子见过家妹?前几日顾将军成亲，见过”冷冷道。
苏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低声答道：“回太子，臣女与妹妹并非同一母亲所生，故而容貌上有些差异。”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点了点头……苏可退下。
苏可的轿辇刚出宫门，贴身婢女便急道："小姐，太子怎会......"“闭嘴”坐在轿子里，冥思苦想着刚刚太子的问话……---半夜，周围几只蟋蟀在碎语着，偶尔几阵凉风吹动床帘……寒风呼啸的冬夜，苏府西侧的偏院里，一盏如豆的油灯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十西岁的苏矣瑶蜷缩在硬板床上，裹着单薄的棉被，冻得牙齿不住打颤。
这床被子己经用了五年，里面的棉絮早己结成硬块，几乎失去了保暖的作用。
"二小姐，老身给您送炭来了。
"门外传来张婆婆苍老的声音。
苏矣连忙起身开门，冷风夹着雪花立刻灌了进来。
手里捧着一个小炭盆，里面只有寥寥几块炭。
"婆婆，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来？
被夫人知道又要责罚您了。
"苏矣接过炭盆，心疼地看着张婆婆冻得通红的手。
"老身偷偷从厨房拿的，不碍事。
"张婆婆压低声音，"小姐快些烤烤手，这天气是要冻死人的。
"苏矣将炭盆放在地上，伸出冻得发紫的双手靠近那微弱的火光。
这间偏院原是堆放杂物的仓库，自从五年前继母李氏进门后，她就被赶出了原本的闺房，被她女儿占用，搬到了这里。
夏日闷热如蒸笼，冬日寒冷似冰窖，连府中下人的住处都比这里强些。
"小姐，您的手..."张婆婆看见玉瑶手上新添的伤痕，浑浊的老眼里涌出泪水。
张婆婆迅速将手缩回袖中，"不碍事，今日练字时不小心打翻了墨汁，姐姐罚我抄了一百遍《女诫》。
"张婆婆知道实情绝非如此简单。
苏可分明是故意将墨汁泼在二小姐刚抄好的经文上，然后向夫人告状。
这些年来，类似的事情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婆婆，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矣轻声说道。
待张婆婆离开后，苏矣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本书籍和一卷卷宣纸，都是她省下少得可怜的月钱偷偷买的。
最上面是一本《诗经》，书页己经翻得起了毛边，书脊处用粗线重新缝过多次。
苏矣轻轻抚摸着书页，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气息。
母亲去世那年她才九岁，却清楚地记得母亲临终前将这本书交给她时说的话："矣矣，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弃读书。
书中自有天地，能让你在困境中保持清醒。
"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书页上。
苏矣急忙用袖子擦干，生怕弄坏了这本珍贵的书。
她点燃半截蜡烛，就着微弱的火光开始抄写今日未完成的功课。
手指冻得僵硬，写出的字歪歪扭扭，她却坚持着一笔一画地写着。
"贱人！
这么晚了还点灯，浪费府里的蜡烛！
"突然，房门被猛地踹开，苏可带着两个丫鬟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苏矣慌忙起身行礼，"姐姐...""啪！
"一记耳光重重落在苏矣脸上，火辣辣的疼。
苏可比她大两岁，比苏矣高出半个头，一身华贵的狐裘与苏矣单薄的棉衣形成鲜明对比。
"谁准你私自取炭的？
"苏可尖声质问，"还有这蜡烛，是你偷的吧？
""我没有偷，这是上个月剩下的..."苏矣捂着脸辩解。
"还敢顶嘴！
"苏可一把夺过苏矣手中的《诗经》，"整天看这些没用的东西，难怪父亲说你不知礼数！
""不要！
那是母亲留给我的！
"苏矣扑上去想抢回书，却被丫鬟死死按住。
苏可冷笑着将书页一页页撕下，"你那个短命的娘死了这么多年，你还念念不忘？
我娘现在是苏府主母，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纸页如雪花般飘落，苏矣的心仿佛也被撕成了碎片。
她停止了挣扎，只是死死盯着苏可那张扭曲的脸。
"看什么看？
"苏可被这目光刺得恼羞成怒，"明日是父亲的寿辰，你给我老实待在房里，不许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她将剩下的半本书扔进炭盆，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苏矣跪在地上，颤抖着从炭盆中抢救出烧焦的书页。
火苗舔舐着她的手指，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将残破的书页紧紧抱在胸前，无声地哭泣。
翌日清晨，苏府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不绝。
苏矣从偏院的小窗望出去，能看到前院热闹的景象。
她的肚子咕咕作响，从昨天中午起就没吃过东西。
按照惯例，府中有宴席时，继母总会"忘记"派人给她送饭。
正出神间，房门被轻轻叩响。
苏矣警觉地起身，"谁？
""二小姐，是我。
"张婆婆的声音传来，"老爷让所有小姐都去前厅见客，夫人不得己才派我来叫您。
"苏矣苦笑，打开门看见李嬷嬷手里捧着一件半旧的衣裙，"这是...""老奴偷偷从大小姐旧衣箱里找的，虽不是新的，但总比您身上这件强。
"张婆婆快速帮苏矣换上衣服，又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小姐忍一忍，今日宾客中有几位大人是您外祖父的门生，老爷不得不做做样子。
"前厅里，程老爷正笑容满面地接受宾客祝贺。
继母李氏一身华服，端庄地站在他身旁，完全看不出平日刻薄的模样。
苏可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宾客间穿梭，俨然是程府唯一的千金小姐。
"矣矣来了。
"苏老爷看见小女儿，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来，见过几位叔伯。
"苏矣规规矩矩地行礼，举止得体，让几位年长的宾客频频点头。
其中一位白须老者仔细打量她，忽然问道："小姑娘可曾读书？
""回大人，略识得几个字。
"苏矣恭敬回答。
"她娘生前最重诗书，像是教过她一些。
"程老爷插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她外祖父是知府，饱读诗书，她娘才貌双全，多少人求娶。
却要选择家里最不满意的苏庆阳。
最后不顾家里阻拦，义无反顾甚至断亲也要嫁给苏庆阳，也年纪轻轻的香消玉殒……李氏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假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妾身平日不让她多看闲书，免得移了性情。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氏一眼，没再多言。
苏矣安静地站在角落，观察着厅中众人。
她以前也听娘讲了好多关于外祖父家的事，有慈祥的外祖父外祖母，还有两个很疼她的哥哥，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可眼神似有似无的总是带着忧愁，说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去见他们，可是……忽然，她注意到李氏腰间佩戴的一块玉佩——那分明是母亲的遗物！
是她生前最喜欢的 ，是外祖母在她出生时送给她的。
苏矣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叫出声来，母亲生前从不离身，怎会到了继母手中？
宴会结束后，苏矣回到偏院。
夜深人静时，她辗转难眠，那块玉佩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浮现：她要去继母房中偷回来。
——东宫内。
“禀告太子殿下，那女子名叫苏矣，是晋安侯府的庶女，前几天与顾将军成婚”萧然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朱砂笔尖在奏折上洇开刺目的红。
"前几天？
"他声音似浸了冰，白玉扳指在案几上叩出清脆的响。
“是你先退下”太子萧然冷冷回道。
他忽然起身走向博古架，玄色蟒纹袍角扫过架上那柄青竹油纸伞——伞骨处缠着的褪色红绳与这华贵殿堂格格不入。
拿起那把雨伞，摩挲着……“禀报太子殿下，晋安侯府嫡长女苏可求见这么巧”太子低估道，接着又说：“带过来吧”鎏金屏风后转出个捧着食盒的倩影，苏可身着青色长裙，裙摆绣着几枝疏落的梅花，显得清雅而不失端庄。
她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插着一支白玉簪子，簪头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宛若凝脂，双颊微微泛着自然的红晕，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苏可的身姿挺拔，步履轻盈，行走时裙摆微微摆动。
换做一般男子，便坐不住了，可太子却无丝毫兴趣。
“参见太子殿下，臣女替六公主送桂花酿藕粉糕来。
"苏可盈盈下拜时，发间累丝金步摇纹丝不动，露出颈后一粒朱砂小痣。”
太子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苏可脸上停留了片刻，稍稍打量了一下。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何事六公主给殿下准备了糕点，恰好小女路过便顺带捎过来了。”
“哦，先放着吧”苏可交给旁边侍从。
“你有个妹妹？”
苏可心中微微一紧，不知太子为何突然问起她这个。
她低垂着眼眸，恭敬地答道：“回太子殿下，臣女确实有一个妹妹。”
太子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哦？
可你们俩……一点都不像啊。”
“太子见过家妹?前几日顾将军成亲，见过”冷冷道。
苏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低声答道：“回太子，臣女与妹妹并非同一母亲所生，故而容貌上有些差异。”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点了点头……苏可退下。
苏可的轿辇刚出宫门，贴身婢女便急道："小姐，太子怎会......"“闭嘴”坐在轿子里，冥思苦想着刚刚太子的问话……---半夜，周围几只蟋蟀在碎语着，偶尔几阵凉风吹动床帘……寒风呼啸的冬夜，苏府西侧的偏院里，一盏如豆的油灯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十西岁的苏矣瑶蜷缩在硬板床上，裹着单薄的棉被，冻得牙齿不住打颤。
这床被子己经用了五年，里面的棉絮早己结成硬块，几乎失去了保暖的作用。
"二小姐，老身给您送炭来了。
"门外传来张婆婆苍老的声音。
苏矣连忙起身开门，冷风夹着雪花立刻灌了进来。
手里捧着一个小炭盆，里面只有寥寥几块炭。
"婆婆，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来？
被夫人知道又要责罚您了。
"苏矣接过炭盆，心疼地看着张婆婆冻得通红的手。
"老身偷偷从厨房拿的，不碍事。
"张婆婆压低声音，"小姐快些烤烤手，这天气是要冻死人的。
"苏矣将炭盆放在地上，伸出冻得发紫的双手靠近那微弱的火光。
这间偏院原是堆放杂物的仓库，自从五年前继母李氏进门后，她就被赶出了原本的闺房，被她女儿占用，搬到了这里。
夏日闷热如蒸笼，冬日寒冷似冰窖，连府中下人的住处都比这里强些。
"小姐，您的手..."张婆婆看见玉瑶手上新添的伤痕，浑浊的老眼里涌出泪水。
张婆婆迅速将手缩回袖中，"不碍事，今日练字时不小心打翻了墨汁，姐姐罚我抄了一百遍《女诫》。
"张婆婆知道实情绝非如此简单。
苏可分明是故意将墨汁泼在二小姐刚抄好的经文上，然后向夫人告状。
这些年来，类似的事情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婆婆，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矣轻声说道。
待张婆婆离开后，苏矣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本书籍和一卷卷宣纸，都是她省下少得可怜的月钱偷偷买的。
最上面是一本《诗经》，书页己经翻得起了毛边，书脊处用粗线重新缝过多次。
苏矣轻轻抚摸着书页，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气息。
母亲去世那年她才九岁，却清楚地记得母亲临终前将这本书交给她时说的话："矣矣，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弃读书。
书中自有天地，能让你在困境中保持清醒。
"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书页上。
苏矣急忙用袖子擦干，生怕弄坏了这本珍贵的书。
她点燃半截蜡烛，就着微弱的火光开始抄写今日未完成的功课。
手指冻得僵硬，写出的字歪歪扭扭，她却坚持着一笔一画地写着。
"贱人！
这么晚了还点灯，浪费府里的蜡烛！
"突然，房门被猛地踹开，苏可带着两个丫鬟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苏矣慌忙起身行礼，"姐姐...""啪！
"一记耳光重重落在苏矣脸上，火辣辣的疼。
苏可比她大两岁，比苏矣高出半个头，一身华贵的狐裘与苏矣单薄的棉衣形成鲜明对比。
"谁准你私自取炭的？
"苏可尖声质问，"还有这蜡烛，是你偷的吧？
""我没有偷，这是上个月剩下的..."苏矣捂着脸辩解。
"还敢顶嘴！
"苏可一把夺过苏矣手中的《诗经》，"整天看这些没用的东西，难怪父亲说你不知礼数！
""不要！
那是母亲留给我的！
"苏矣扑上去想抢回书，却被丫鬟死死按住。
苏可冷笑着将书页一页页撕下，"你那个短命的娘死了这么多年，你还念念不忘？
我娘现在是苏府主母，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纸页如雪花般飘落，苏矣的心仿佛也被撕成了碎片。
她停止了挣扎，只是死死盯着苏可那张扭曲的脸。
"看什么看？
"苏可被这目光刺得恼羞成怒，"明日是父亲的寿辰，你给我老实待在房里，不许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她将剩下的半本书扔进炭盆，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苏矣跪在地上，颤抖着从炭盆中抢救出烧焦的书页。
火苗舔舐着她的手指，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将残破的书页紧紧抱在胸前，无声地哭泣。
翌日清晨，苏府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不绝。
苏矣从偏院的小窗望出去，能看到前院热闹的景象。
她的肚子咕咕作响，从昨天中午起就没吃过东西。
按照惯例，府中有宴席时，继母总会"忘记"派人给她送饭。
正出神间，房门被轻轻叩响。
苏矣警觉地起身，"谁？
""二小姐，是我。
"张婆婆的声音传来，"老爷让所有小姐都去前厅见客，夫人不得己才派我来叫您。
"苏矣苦笑，打开门看见李嬷嬷手里捧着一件半旧的衣裙，"这是...""老奴偷偷从大小姐旧衣箱里找的，虽不是新的，但总比您身上这件强。
"张婆婆快速帮苏矣换上衣服，又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小姐忍一忍，今日宾客中有几位大人是您外祖父的门生，老爷不得不做做样子。
"前厅里，程老爷正笑容满面地接受宾客祝贺。
继母李氏一身华服，端庄地站在他身旁，完全看不出平日刻薄的模样。
苏可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宾客间穿梭，俨然是程府唯一的千金小姐。
"矣矣来了。
"苏老爷看见小女儿，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来，见过几位叔伯。
"苏矣规规矩矩地行礼，举止得体，让几位年长的宾客频频点头。
其中一位白须老者仔细打量她，忽然问道："小姑娘可曾读书？
""回大人，略识得几个字。
"苏矣恭敬回答。
"她娘生前最重诗书，像是教过她一些。
"程老爷插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她外祖父是知府，饱读诗书，她娘才貌双全，多少人求娶。
却要选择家里最不满意的苏庆阳。
最后不顾家里阻拦，义无反顾甚至断亲也要嫁给苏庆阳，也年纪轻轻的香消玉殒……李氏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假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妾身平日不让她多看闲书，免得移了性情。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氏一眼，没再多言。
苏矣安静地站在角落，观察着厅中众人。
她以前也听娘讲了好多关于外祖父家的事，有慈祥的外祖父外祖母，还有两个很疼她的哥哥，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可眼神似有似无的总是带着忧愁，说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去见他们，可是……忽然，她注意到李氏腰间佩戴的一块玉佩——那分明是母亲的遗物！
是她生前最喜欢的 ，是外祖母在她出生时送给她的。
苏矣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叫出声来，母亲生前从不离身，怎会到了继母手中？
宴会结束后，苏矣回到偏院。
夜深人静时，她辗转难眠，那块玉佩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浮现：她要去继母房中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