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是寻常
第4章 你总是让我担心
长途飞机上的睡眠注定在反反复复醒来又睡去中交错。
在反反复复三次，加之间隔只有1个小时后，我举白旗投降。
决定好好享受一下头等舱的餐食。
于是，我来来回回点了不下5次餐点，各种果汁、饮料还有牛排大餐都几乎都被我尝了个遍。
可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大病初愈加之本身的胃病，我也是来来回回厕所不下5次。
途中跌跌撞撞，不想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别人身上。
我赶紧立马低头道歉，却没成想，被那人抓住了手腕。
“嘶”，我禁不住提高了音量。
“怎么了？”
听到普通话的时候，我惊奇地抬头看向来人的脸。
客舱漆黑，模糊之中只望到一双清冽的眼睛，如那么多次我在梦里见时那样。
“陆沉？
你怎么......”我禁不住疑惑起来。
可没等我问完，他己经伸出手覆在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
却还是被他用手拨了回来。
“药呢，吃了吗？”
“啊？”
我一脸惊奇，心想，你怎么会知道。
“先回座位吧，我让空乘拿一杯热水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下一秒，我己经被他推着往座位上走。
虽说是头等舱，但是走道的空隙还是小了些，加之是大家酣眠之时，漆黑一片，我时不时撞上，陆沉见状只好在身后扶着我，时不时叹气。
一瞬间，突然会想起某次我喝醉酒乱发酒疯的的时候。
他一边扶着我，一边喊着“祖宗”。
只是时隔太久，己经忘记了手心的温度，有时候想想，好像依然还在梦中。
我趁机试探性地握住了他的手，掌心的温暖与我素来的冰冷不同，但下一秒，我立马警觉性地甩开了。
“sorry。”
我轻声说，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也不用管，可能，我只是对自己说。
他终于把我扶到了座位上，继而在我旁边坐下后，按了面板上的按钮，呼叫空乘拿来一杯开水。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就在我旁边，原来，那阵熟悉的栀子花香来自他。
他把热水放到我的座位上，低声说：“把药拿出来，我给你泡了。”
“谢谢，不用劳烦了。”
我朝他笑笑。
他悬在空中的双手停了几秒，继而尴尬地收了回去。
“那赶紧吃。”
“知道了。
不劳费心。”
他叹了一口气。
过了许久，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可你总是让我担心。”
我愣了一下，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还有你怎么会在这架飞机上？”
“公务。”
他淡淡地说，“你呢？
书还没读完？”
“你到加州出公务？”
我有点疑惑，虽说我们多年没联系，但是他们家倒是出名的很，不过我倒没怎么听说他们家在加州有业务。
“新的业务。
你现在是......读博？”
“嗯。”
“恭喜你，终于实现你的梦想了。”
他顿了一下，既而又问，“实现梦想是不是很开心？”
“当然。”
我斩钉截铁。
“还有几年？”
“不知道。”
一方面，我不想回答，对我来说，没必要告诉；另一方面，当然也回答不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博士的研究方向是否合适。
“以后还回去吗？”
我没有回答，沉默着，不想继续。
“那就祝你早日成功毕业。”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转头看向他，借助昏黄的灯光，那双眼睛仿佛跟多年前一样，语气也是。
“那祝你成功。”
他当时这么说。
“那祝你早日成功毕业。”
多年后，他也是这么说。
确实，他的祝福正合我意。
可是不同于过去，我只想快速变得优秀，现在的我最希望的就是早日实现梦想，站在我热爱的世界里，做我喜欢的研究。
当年的我，急切想要挣脱掉他给我带来的所谓的“关注”，迫切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然后有一天可以和他站在一起。
可是我终究只是证明了自己，丢了他。
所以，后来的我即使站在了人群的中心，向无数人证明自己，接受表扬和称赞，却依旧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可是路终究是我自己选的，而我终究也难以站在他的身边了。
就像此刻，尽管物理意义上他坐在我的旁边，可我们之间永远隔着那么些年，那么些纷扰。
我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从包中拿出那本本子，递给他。
“还给你。”
他没接，“不用，物归原主。”
“可是这是你的，按道理，物归原主，也是要还给你。”
“那我不要了，可以吗？”
我的心里突然某个地方被刺了一刀，没来由红了眼眶，尴尬的双手浮在半空。
我只好把本子拿回来，怏怏不乐地塞了回去。
“赶紧把药喝了，水要凉了。”
我没回答他，抓起药丸，一把放进最终，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整个口腔，仰头把整杯水灌了进去，苦涩、冰冷，瞬间充满了全身。
多年后，再提起来这件事，陆沉一脸无辜。
“你又在过度解读了。”
“我怎么过度解读了。
你这意思不就是，今后不想跟我有任何牵扯了吗？”
“那不然，我接过去说，你读得真快？”
“我.......““原来，你当时就想跟我重新开始了？”
他一脸坏笑地望向我。
“我......"“那你生气什么？”
“我......."喝完药后，不一会儿，药又带着我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回到了校园，在第一次遇见他的教室门口遇到了他。
“所以你后悔吗？”
我望向他，“有一点吧。”
“晚了。”
他笑了笑，“不过，我可以等你。”
“真的假的？”
我一脸嫌弃，“为什么？”
“因为，你总让我担心。”
他望向我，目光坚定，似是多年前一样。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打了一层光晕，好看地不真实。
像是被时光打磨过，少年褪去稚气，却多了更多的坚定。
我望向他，脑海中闪过那些年有他在的时光，以及那些年，没有他的孤独的时光。
我鼓起勇气，走向他，这次，终于伸出了手，抱住了他。
“谢谢你，愿意等我。”
我喃喃地说。
在反反复复三次，加之间隔只有1个小时后，我举白旗投降。
决定好好享受一下头等舱的餐食。
于是，我来来回回点了不下5次餐点，各种果汁、饮料还有牛排大餐都几乎都被我尝了个遍。
可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大病初愈加之本身的胃病，我也是来来回回厕所不下5次。
途中跌跌撞撞，不想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别人身上。
我赶紧立马低头道歉，却没成想，被那人抓住了手腕。
“嘶”，我禁不住提高了音量。
“怎么了？”
听到普通话的时候，我惊奇地抬头看向来人的脸。
客舱漆黑，模糊之中只望到一双清冽的眼睛，如那么多次我在梦里见时那样。
“陆沉？
你怎么......”我禁不住疑惑起来。
可没等我问完，他己经伸出手覆在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
却还是被他用手拨了回来。
“药呢，吃了吗？”
“啊？”
我一脸惊奇，心想，你怎么会知道。
“先回座位吧，我让空乘拿一杯热水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下一秒，我己经被他推着往座位上走。
虽说是头等舱，但是走道的空隙还是小了些，加之是大家酣眠之时，漆黑一片，我时不时撞上，陆沉见状只好在身后扶着我，时不时叹气。
一瞬间，突然会想起某次我喝醉酒乱发酒疯的的时候。
他一边扶着我，一边喊着“祖宗”。
只是时隔太久，己经忘记了手心的温度，有时候想想，好像依然还在梦中。
我趁机试探性地握住了他的手，掌心的温暖与我素来的冰冷不同，但下一秒，我立马警觉性地甩开了。
“sorry。”
我轻声说，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也不用管，可能，我只是对自己说。
他终于把我扶到了座位上，继而在我旁边坐下后，按了面板上的按钮，呼叫空乘拿来一杯开水。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就在我旁边，原来，那阵熟悉的栀子花香来自他。
他把热水放到我的座位上，低声说：“把药拿出来，我给你泡了。”
“谢谢，不用劳烦了。”
我朝他笑笑。
他悬在空中的双手停了几秒，继而尴尬地收了回去。
“那赶紧吃。”
“知道了。
不劳费心。”
他叹了一口气。
过了许久，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可你总是让我担心。”
我愣了一下，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还有你怎么会在这架飞机上？”
“公务。”
他淡淡地说，“你呢？
书还没读完？”
“你到加州出公务？”
我有点疑惑，虽说我们多年没联系，但是他们家倒是出名的很，不过我倒没怎么听说他们家在加州有业务。
“新的业务。
你现在是......读博？”
“嗯。”
“恭喜你，终于实现你的梦想了。”
他顿了一下，既而又问，“实现梦想是不是很开心？”
“当然。”
我斩钉截铁。
“还有几年？”
“不知道。”
一方面，我不想回答，对我来说，没必要告诉；另一方面，当然也回答不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博士的研究方向是否合适。
“以后还回去吗？”
我没有回答，沉默着，不想继续。
“那就祝你早日成功毕业。”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转头看向他，借助昏黄的灯光，那双眼睛仿佛跟多年前一样，语气也是。
“那祝你成功。”
他当时这么说。
“那祝你早日成功毕业。”
多年后，他也是这么说。
确实，他的祝福正合我意。
可是不同于过去，我只想快速变得优秀，现在的我最希望的就是早日实现梦想，站在我热爱的世界里，做我喜欢的研究。
当年的我，急切想要挣脱掉他给我带来的所谓的“关注”，迫切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然后有一天可以和他站在一起。
可是我终究只是证明了自己，丢了他。
所以，后来的我即使站在了人群的中心，向无数人证明自己，接受表扬和称赞，却依旧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可是路终究是我自己选的，而我终究也难以站在他的身边了。
就像此刻，尽管物理意义上他坐在我的旁边，可我们之间永远隔着那么些年，那么些纷扰。
我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从包中拿出那本本子，递给他。
“还给你。”
他没接，“不用，物归原主。”
“可是这是你的，按道理，物归原主，也是要还给你。”
“那我不要了，可以吗？”
我的心里突然某个地方被刺了一刀，没来由红了眼眶，尴尬的双手浮在半空。
我只好把本子拿回来，怏怏不乐地塞了回去。
“赶紧把药喝了，水要凉了。”
我没回答他，抓起药丸，一把放进最终，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整个口腔，仰头把整杯水灌了进去，苦涩、冰冷，瞬间充满了全身。
多年后，再提起来这件事，陆沉一脸无辜。
“你又在过度解读了。”
“我怎么过度解读了。
你这意思不就是，今后不想跟我有任何牵扯了吗？”
“那不然，我接过去说，你读得真快？”
“我.......““原来，你当时就想跟我重新开始了？”
他一脸坏笑地望向我。
“我......"“那你生气什么？”
“我......."喝完药后，不一会儿，药又带着我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回到了校园，在第一次遇见他的教室门口遇到了他。
“所以你后悔吗？”
我望向他，“有一点吧。”
“晚了。”
他笑了笑，“不过，我可以等你。”
“真的假的？”
我一脸嫌弃，“为什么？”
“因为，你总让我担心。”
他望向我，目光坚定，似是多年前一样。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打了一层光晕，好看地不真实。
像是被时光打磨过，少年褪去稚气，却多了更多的坚定。
我望向他，脑海中闪过那些年有他在的时光，以及那些年，没有他的孤独的时光。
我鼓起勇气，走向他，这次，终于伸出了手，抱住了他。
“谢谢你，愿意等我。”
我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