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归途有光
第3章 新家
妈妈把爸爸留下的钱都收走了，说是要还债。
阿囡看着妈妈红肿的眼睛，什么也没说。
叔叔来接她的时候，她只带走了那个破旧的书包，里面还装着那本晕开的识字本。
叔叔家很大，但阿囡总觉得不自在。
表姐有自己的房间，墙上贴满了明星海报，而阿囡只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每天晚上，她都要等所有人都睡了才能躺下，天不亮就得起来把被子叠好。
那天，一个姓张的叔叔来家里做客。
他穿着笔挺的衬衫，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不像村里人身上的汗味。
他蹲下来和阿囡说话，眼睛弯弯的，"要不要去叔叔家玩几天？
"阿囡看了看叔叔，叔叔点点头。
她抱着书包，跟着张叔叔上了车。
那是她第一次坐小轿车，座椅软软的，还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张叔叔家和她见过的所有房子都不一样。
墙壁白得发亮，地上铺着光滑的瓷砖，踩上去凉凉的。
阿姨给她准备了新拖鞋，粉色的，上面还有一只小兔子。
晚饭有红烧肉，青菜，还有她从来没吃过的虾。
虾壳很硬，张叔叔耐心地教她怎么剥。
"慢慢吃，别噎着。
"阿姨给她盛了一碗汤。
阿囡低头喝汤，热气熏得眼睛发酸。
她想起爸爸最后一次给她夹菜的样子，手抖得厉害，菜都掉在了桌上。
晚上，阿姨给她铺了新的床单，上面印着星星和月亮。
张叔叔给她讲故事，声音温和低沉。
阿囡听着听着，突然喊了声"爸爸"。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张叔叔的手顿了一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睡吧。
"第二天，叔叔来接她。
张叔叔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阿囡看见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像是在克制什么。
回到叔叔家两天后，张叔叔又来了。
阿囡躲在门外，听见他们在屋里说话。
张叔叔的声音很低，但很坚定。
叔叔叹了口气，"这孩子命苦......"阿囡看见张叔叔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厚厚的。
叔叔接过去，数了数，点点头。
"囡囡，"叔叔叫她进来，"跟张叔叔回家，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想要领养你做女儿，以后你就跟着他们好好过日子。
"张叔叔的车驶过熟悉的村路，阿囡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
稻田在阳光下泛着金浪，远处的山峦像一幅水墨画。
她想起爸爸曾经说过，等稻子熟了，就带她去放风筝。
"囡囡，饿不饿？
"阿姨从副驾驶转过头，递给她一包饼干。
饼干用漂亮的铁盒装着，上面印着外国字。
阿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生怕弄碎了。
张叔叔从后视镜里看她，"慢点吃，别噎着。
"他的声音让阿囡想起爸爸最后的日子，总是这样温柔地叮嘱她。
新家在城里，是一栋带院子的两层小楼。
院子里种着桂花树，香气扑鼻。
阿姨牵着她的手，"这是你的房间。
"房间比叔叔家的客厅还大，墙上刷着淡粉色的漆，床上铺着印有小花的床单。
书桌上摆着一个崭新的书包，旁边是一摞崭新的课本。
阿囡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光滑的书页，想起自己那个破旧的书包，里面的识字本己经皱得不成样子。
"喜欢吗？
"张叔叔站在门口，眼里带着期待。
阿囡点点头，突然扑进他怀里，"爸爸......"这一次，张叔叔没有惊讶。
他紧紧抱住阿囡，声音有些哽咽，"乖女儿。
"晚饭是江妈妈亲手做的，有阿囡最爱吃的红烧肉。
张爸爸给她夹菜，动作熟练自然，仿佛己经这样做过千百遍。
阿囡低头扒饭，眼泪一颗颗掉进碗里。
"怎么了？
"江妈妈连忙问。
阿囡摇摇头，"我想爸爸了......"张爸爸放下筷子，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以后我就是你爸爸，这里就是你的家。
"夜里，阿囡躺在柔软的床上，听着院子里蟋蟀的叫声。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银色的光带。
她想起土房子里的油灯，想起爸爸摸索墙壁的手，想起妈妈红肿的眼睛。
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
阿囡假装睡着，听见张爸爸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在床边站了很久，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阿囡睁开眼睛，看着月光下的房间。
书桌上的新书包泛着柔和的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她轻轻地说："爸爸，我找到新家了。
"窗外，桂花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曳，像是点头回应。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悠长而温柔，仿佛在诉说着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阿囡看着妈妈红肿的眼睛，什么也没说。
叔叔来接她的时候，她只带走了那个破旧的书包，里面还装着那本晕开的识字本。
叔叔家很大，但阿囡总觉得不自在。
表姐有自己的房间，墙上贴满了明星海报，而阿囡只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每天晚上，她都要等所有人都睡了才能躺下，天不亮就得起来把被子叠好。
那天，一个姓张的叔叔来家里做客。
他穿着笔挺的衬衫，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不像村里人身上的汗味。
他蹲下来和阿囡说话，眼睛弯弯的，"要不要去叔叔家玩几天？
"阿囡看了看叔叔，叔叔点点头。
她抱着书包，跟着张叔叔上了车。
那是她第一次坐小轿车，座椅软软的，还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张叔叔家和她见过的所有房子都不一样。
墙壁白得发亮，地上铺着光滑的瓷砖，踩上去凉凉的。
阿姨给她准备了新拖鞋，粉色的，上面还有一只小兔子。
晚饭有红烧肉，青菜，还有她从来没吃过的虾。
虾壳很硬，张叔叔耐心地教她怎么剥。
"慢慢吃，别噎着。
"阿姨给她盛了一碗汤。
阿囡低头喝汤，热气熏得眼睛发酸。
她想起爸爸最后一次给她夹菜的样子，手抖得厉害，菜都掉在了桌上。
晚上，阿姨给她铺了新的床单，上面印着星星和月亮。
张叔叔给她讲故事，声音温和低沉。
阿囡听着听着，突然喊了声"爸爸"。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张叔叔的手顿了一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睡吧。
"第二天，叔叔来接她。
张叔叔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阿囡看见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像是在克制什么。
回到叔叔家两天后，张叔叔又来了。
阿囡躲在门外，听见他们在屋里说话。
张叔叔的声音很低，但很坚定。
叔叔叹了口气，"这孩子命苦......"阿囡看见张叔叔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厚厚的。
叔叔接过去，数了数，点点头。
"囡囡，"叔叔叫她进来，"跟张叔叔回家，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想要领养你做女儿，以后你就跟着他们好好过日子。
"张叔叔的车驶过熟悉的村路，阿囡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
稻田在阳光下泛着金浪，远处的山峦像一幅水墨画。
她想起爸爸曾经说过，等稻子熟了，就带她去放风筝。
"囡囡，饿不饿？
"阿姨从副驾驶转过头，递给她一包饼干。
饼干用漂亮的铁盒装着，上面印着外国字。
阿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生怕弄碎了。
张叔叔从后视镜里看她，"慢点吃，别噎着。
"他的声音让阿囡想起爸爸最后的日子，总是这样温柔地叮嘱她。
新家在城里，是一栋带院子的两层小楼。
院子里种着桂花树，香气扑鼻。
阿姨牵着她的手，"这是你的房间。
"房间比叔叔家的客厅还大，墙上刷着淡粉色的漆，床上铺着印有小花的床单。
书桌上摆着一个崭新的书包，旁边是一摞崭新的课本。
阿囡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光滑的书页，想起自己那个破旧的书包，里面的识字本己经皱得不成样子。
"喜欢吗？
"张叔叔站在门口，眼里带着期待。
阿囡点点头，突然扑进他怀里，"爸爸......"这一次，张叔叔没有惊讶。
他紧紧抱住阿囡，声音有些哽咽，"乖女儿。
"晚饭是江妈妈亲手做的，有阿囡最爱吃的红烧肉。
张爸爸给她夹菜，动作熟练自然，仿佛己经这样做过千百遍。
阿囡低头扒饭，眼泪一颗颗掉进碗里。
"怎么了？
"江妈妈连忙问。
阿囡摇摇头，"我想爸爸了......"张爸爸放下筷子，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以后我就是你爸爸，这里就是你的家。
"夜里，阿囡躺在柔软的床上，听着院子里蟋蟀的叫声。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银色的光带。
她想起土房子里的油灯，想起爸爸摸索墙壁的手，想起妈妈红肿的眼睛。
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
阿囡假装睡着，听见张爸爸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在床边站了很久，最后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阿囡睁开眼睛，看着月光下的房间。
书桌上的新书包泛着柔和的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她轻轻地说："爸爸，我找到新家了。
"窗外，桂花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摇曳，像是点头回应。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悠长而温柔，仿佛在诉说着新的故事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