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归途有光
第4章 新家2
张明远家的生活，对明月来说就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每天早上醒来，她都要盯着天花板上那盏莲花形状的吊灯发一会儿呆，确认自己真的不在那个漏雨的土房子里。
"明月，起床啦！
"林淑华轻轻敲门，"今天要去学校报到呢。
"明月应了一声，从柔软的床上爬起来。
她的房间朝东，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织出细密的光网。
衣柜里挂着新买的校服，白色的衬衫，深蓝色的百褶裙，还有一双锃亮的小皮鞋。
洗漱的时候，明月对着镜子发愣。
镜子里的小姑娘扎着整齐的马尾，脸色红润，和半年前那个面黄肌瘦的自己判若两人。
她伸手摸了摸镜子，仿佛在确认那真的是自己。
早餐桌上，张明远正在看报纸。
他穿着笔挺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听到明月的脚步声，他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容，"快来吃饭，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学。
"林淑华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还有刚出锅的煎饺。
明月低头喝粥，热气熏得眼睛发酸。
她想起以前和爸爸一起吃早饭的情景，那时候只有咸菜和稀饭，但爸爸总会把咸菜里的肉丝挑给她。
"怎么了？
"林淑华注意到她的异样。
明月摇摇头，把眼泪憋回去，"没事，粥太好喝了。
"去学校的路上，张明远开车，林淑华坐在副驾驶。
明月抱着新书包，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街道两旁是整齐的梧桐树，树荫下走着三三两两的学生。
"到了。
"张明远停下车，"我和你妈妈送你进去。
"明月却摇摇头，"我自己去就好。
"她不想让同学看到自己被家长护送的样子。
走进教室的时候，明月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低着头，快步走到最后一排的空位上。
同桌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好奇地打量着她。
"你是转学生吗？
"女孩问。
明月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
那是张明远特意给她买的，上面印着她最喜欢的卡通人物。
"我叫小雨，"女孩笑着说，"以后我们就是同桌啦！
"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教室。
明月翻开崭新的课本，闻到油墨的清香。
她努力集中注意力听讲，但总是不由自主地走神。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让她想起老家院子里的那棵枣树。
午休时间，小雨拉着她去食堂。
排队打饭的时候，明月看到前面有个男生在插队，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被小雨注意到了，"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明月低下头。
她想起在叔叔家的时候，表姐总是抢她的零食，她从来不敢反抗。
放学后，张明远来接她。
看到明月出来，他立刻下车，接过她的书包，"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
"明月简短地回答。
回到家，林淑华己经做好了晚饭。
餐桌上摆着红烧排骨、清炒时蔬，还有明月最爱吃的西红柿炒蛋。
吃饭的时候，张明远问起学校的事，明月只是简单地说"还行"。
晚上，明月躺在床上，听着窗外蟋蟀的叫声。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像一层轻柔的银纱铺在地板上。
她侧过头，看着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她和张明远夫妇在游乐园拍的合影。
照片里的她站在中间，笑得有些拘谨，但眼里却闪着光。
窗外的梧桐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树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
明月想起小时候，爸爸总会在这样的夜晚给她讲故事。
那些故事大多是关于勇敢的小女孩如何克服困难，最终找到幸福。
现在想来，爸爸或许早就预料到她的命运，才会讲那些故事给她听。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枕头上有阳光的味道，是林淑华今天特意晒过的。
这个小小的细节让明月的眼眶有些发热。
她知道，自己正在被爱着，被呵护着，可心里那个空缺却始终无法完全填满。
突然，她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明月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房门被轻轻推开，张明远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他站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又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晚安，我的小明月。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等房门重新关上，明月睁开眼睛。
月光依旧温柔地洒在地上，但她感觉心里暖暖的，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着。
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完全忘记那个雨夜，但至少，她学会了在月光下寻找属于自己的光。
窗外的蟋蟀还在叫着，像是在唱一首温柔的摇篮曲。
明月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这一次，她没有再做噩梦，而是梦见了阳光下的湖面，梦见了张明远温暖的笑容，梦见了林淑华温柔的拥抱。
在梦里，她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每天早上醒来，她都要盯着天花板上那盏莲花形状的吊灯发一会儿呆，确认自己真的不在那个漏雨的土房子里。
"明月，起床啦！
"林淑华轻轻敲门，"今天要去学校报到呢。
"明月应了一声，从柔软的床上爬起来。
她的房间朝东，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织出细密的光网。
衣柜里挂着新买的校服，白色的衬衫，深蓝色的百褶裙，还有一双锃亮的小皮鞋。
洗漱的时候，明月对着镜子发愣。
镜子里的小姑娘扎着整齐的马尾，脸色红润，和半年前那个面黄肌瘦的自己判若两人。
她伸手摸了摸镜子，仿佛在确认那真的是自己。
早餐桌上，张明远正在看报纸。
他穿着笔挺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听到明月的脚步声，他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容，"快来吃饭，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学。
"林淑华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还有刚出锅的煎饺。
明月低头喝粥，热气熏得眼睛发酸。
她想起以前和爸爸一起吃早饭的情景，那时候只有咸菜和稀饭，但爸爸总会把咸菜里的肉丝挑给她。
"怎么了？
"林淑华注意到她的异样。
明月摇摇头，把眼泪憋回去，"没事，粥太好喝了。
"去学校的路上，张明远开车，林淑华坐在副驾驶。
明月抱着新书包，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街道两旁是整齐的梧桐树，树荫下走着三三两两的学生。
"到了。
"张明远停下车，"我和你妈妈送你进去。
"明月却摇摇头，"我自己去就好。
"她不想让同学看到自己被家长护送的样子。
走进教室的时候，明月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低着头，快步走到最后一排的空位上。
同桌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好奇地打量着她。
"你是转学生吗？
"女孩问。
明月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
那是张明远特意给她买的，上面印着她最喜欢的卡通人物。
"我叫小雨，"女孩笑着说，"以后我们就是同桌啦！
"上课铃响了，老师走进教室。
明月翻开崭新的课本，闻到油墨的清香。
她努力集中注意力听讲，但总是不由自主地走神。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让她想起老家院子里的那棵枣树。
午休时间，小雨拉着她去食堂。
排队打饭的时候，明月看到前面有个男生在插队，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被小雨注意到了，"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明月低下头。
她想起在叔叔家的时候，表姐总是抢她的零食，她从来不敢反抗。
放学后，张明远来接她。
看到明月出来，他立刻下车，接过她的书包，"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
"明月简短地回答。
回到家，林淑华己经做好了晚饭。
餐桌上摆着红烧排骨、清炒时蔬，还有明月最爱吃的西红柿炒蛋。
吃饭的时候，张明远问起学校的事，明月只是简单地说"还行"。
晚上，明月躺在床上，听着窗外蟋蟀的叫声。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像一层轻柔的银纱铺在地板上。
她侧过头，看着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她和张明远夫妇在游乐园拍的合影。
照片里的她站在中间，笑得有些拘谨，但眼里却闪着光。
窗外的梧桐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树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
明月想起小时候，爸爸总会在这样的夜晚给她讲故事。
那些故事大多是关于勇敢的小女孩如何克服困难，最终找到幸福。
现在想来，爸爸或许早就预料到她的命运，才会讲那些故事给她听。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枕头上有阳光的味道，是林淑华今天特意晒过的。
这个小小的细节让明月的眼眶有些发热。
她知道，自己正在被爱着，被呵护着，可心里那个空缺却始终无法完全填满。
突然，她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明月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房门被轻轻推开，张明远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他站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又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晚安，我的小明月。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等房门重新关上，明月睁开眼睛。
月光依旧温柔地洒在地上，但她感觉心里暖暖的，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着。
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完全忘记那个雨夜，但至少，她学会了在月光下寻找属于自己的光。
窗外的蟋蟀还在叫着，像是在唱一首温柔的摇篮曲。
明月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这一次，她没有再做噩梦，而是梦见了阳光下的湖面，梦见了张明远温暖的笑容，梦见了林淑华温柔的拥抱。
在梦里，她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