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暴雨砸在黄色头盔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穿越古代当规划师》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末日规划师”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陆明远赵西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穿越古代当规划师》内容介绍:暴雨砸在黄色头盔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我拧紧电动车把手,隔着起雾的护目镜辨认导航路线。衬衫后背早被雨水和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像层冰冷的茧——这是今晚第七单外卖,距离凌晨换班还剩三小时。三个月前,我还在市规划设计院的玻璃幕墙里画图纸。办公室绿萝攀附的展示墙上,还挂着我参与设计的《滨江生态城规划图》。领导拍我肩膀时,咖啡杯里的拉花还没散尽:“小林啊,不是你不优秀……”后面的话被中央空调的嗡鸣吞没。收拾...
我拧紧电动车把手,隔着起雾的护目镜辨认导航路线。
衬衫后背早被雨水和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像层冰冷的茧——这是今晚第七单外卖,距离凌晨换班还剩三小时。
三个月前,我还在市规划设计院的玻璃幕墙里画图纸。
办公室绿萝攀附的展示墙上,还挂着我参与设计的《滨江生态城规划图》。
领导拍我肩膀时,咖啡杯里的拉花还没散尽:“小林啊,不是你不优秀……”后面的话被中央空调的嗡鸣吞没。
收拾东西那天,工位上的《海绵城市设计规范》才翻到第56页,扉页还夹着未提交的调岗申请——我本想转到古建筑修复组。
“叮!
**您有新的美团订单!
**”系统提示音刺破回忆。
手机屏幕在雨中泛着幽幽蓝光:**幸福里小区4栋1201,备注:糖醋排骨不要放糖,迟到必投诉**。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车轮碾过积水潭,倒影里破碎的霓虹灯牌写着“隆江猪脚饭”——那是我过去三个月最熟悉的宵夜。
十字路口的红灯在雨幕中晕成血色光斑。
后座保温箱突然震动,客户来电显示在屏幕上跳动。
我单脚撑地摸手机,刺目的远光灯却从右侧劈来。
轮胎打滑的尖啸声中,电动车像片落叶被掀飞,最后一刻看到的画面,是糖醋排骨餐盒在空中划出的抛物线,酱汁在雨帘中甩出暗红的弧。
……腐草的气息钻入鼻腔,我睁开眼时,有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
粗麻帐幔上绣着陌生的玄鸟衔日图腾,帐顶漏下的泥水正滴在眉心。
左手下意识去摸手机,却抓到一把潮湿的稻草。
记忆如涨潮般涌来——**大靖承平十七年,南陵郡青弋江畔林家村**,父兄死于三年前修堤劳役,如今家中只剩病弱母亲。
胃部抽搐的疼痛提醒我这具身体己饿了三天。
远处传来铜锣声,夹杂着里正沙哑的叫骂:“自景隆帝北伐兵败,龙王都嫌咱们南人骨头软!”
我踉跄着扒开草帘,看见晒谷场上架着柴堆,几个被反绑的村民正被泼狗血。
他们赤裸的背上烙着“靖”字军徽,黢黑的皮肉翻卷如沟壑——这是二十年前景隆帝兵制改革的遗毒,役夫皆需黥面刺青。
“墨哥儿快逃!”
铁柱从草垛后钻出来,他脸上的淤青比记忆里更深,“里正说你被水鬼附身,要拿你祭天……”话音未落,村口传来马蹄声。
衙役猩红的衣摆扫过泥泞,锁链声像毒蛇吐信。
我摸向怀中粗麻布,那是用炭条画的引水渠草图。
三天勘察确认,村西卧牛山的地质构造和现代地质资料吻合——倾斜25度的页岩层,断层带透水系数0.5m/d,山腰处必有承压地下水。
这本该是市规划院竞标生态城项目的方案,现在却成了活下去的唯一筹码。
“妖人林墨在此!”
衙役的铁尺砸中肩胛时,我猛地展开麻布图:“给我七日!
若引不出水,甘愿被千刀万剐!”
图纸在风中哗啦作响,等高线标注的水利枢纽清晰可见。
特意用炭笔模仿的毛笔字歪斜稚嫩,但等高距己换算成古代计量单位——这是我熬了两个通宵,把GPS数据转化为“步量杖测”的成果。
里正的烟袋锅差点戳进我眼睛:“动龙脉要遭天谴!”
“正是要借龙气打通水脉。”
我指向图纸上的等高线符号,“山腰赤岩为证,掘地九尺必见泉眼。
若成,大人便是当代大禹!”
晒谷场突然死寂。
老里正浑浊的眼珠盯着图纸上蜿蜒的曲线,那是我按《水经注》体例伪装的“古法堪舆图”。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颤抖:“这……这是失传的禹步量水术?”
第七日破晓,三十七个面黄肌瘦的村民跟着我上山。
铁柱扛着从祠堂拆下的青铜香炉当夯具,女人们用裙摆兜着碎石。
当铁锤第八十一次砸向岩层时,我摸到渗出的湿气——在现代需要地质雷达探测的含水层,此刻正通过掌心震动传递信息。
“让开!”
我推开要补锤的汉子,将耳朵贴上岩壁。
空腔回响的频率显示暗河距地表仅剩两米,但岩层结构己出现剪切裂缝。
摸出私藏的细盐撒在裂缝处,盐粒遇水溶解的速度验证了判断。
“斜向凿击!
避开主应力方向!”
我拽着铁柱的胳膊调整角度。
村民们茫然地听着“应力”这种陌生词汇,但当岩层突然塌陷出碗口大的孔洞时,混着泥沙的水流如箭矢般喷射而出。
“出水了!
龙王爷开眼啦!”
人群爆发的欢呼声中,我靠着铁锤瘫坐在地。
虎口裂开的血痕渗进木柄,这双手本该握着绘图笔,此刻却结满茧子。
远处新建的水车缓缓转动,碾米声居然和现代工厂的流水线异曲同工——转轮首径1.2米,叶片倾角22度,完全符合流体力学最佳效率参数。
“好个移山引水的本事。”
月白锦袍拂过满地狼藉,年轻县令腰间玉佩闪过流光。
"本官乃新任县令陆明远,林公子可愿到县衙一叙?
"他拾起我掉落的炭条,在图纸空白处画了个圈:“此处的弧形堤坝,可是为了应对季风转向?”
我心头剧震——那正是根据现代流体力学设计的导流坝!
抬头的刹那,在陆明远带笑的眼底,竟看到市规划院评审会上,老教授们传阅方案时的眼神。
“大人可知伯努利方程?”
我试探着抛出诱饵,手指在虚空画出抛物线,“水流速与压强的关系……《九章算术》勾股卷提过类似原理。”
他截断话头,袖中突然滑出个黄铜圆规,精准卡在我画的曲线上,“不过林公子这个曲率,倒像是用象限仪测算过?”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这个时代不该有测量象限仪,除非……我盯着他锦袍下若隐若现的蹀躞带,七枚玉环的制式分明是唐代五品以上武官规格,而史书记载的“大靖朝”官制,本应沿袭宋制。
“学生胡乱画的。”
我扯出个憨笑,脚底悄悄碾碎刚画的抛物线。
陆明远却俯身拾起碎屑,拼出的半截曲线竟与铜规刻度严丝合缝。
夜风卷着稻花香掠过山岗,他忽然将玉佩解下系在我腰间。
羊脂玉触感温润,残缺的虎符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明日随我去看青弋江堤坝,林公子可愿带上这个?”
一本泛黄的《河防通议》塞进我怀里,书页间夹着的,赫然是张现代工程制图才会用的比例尺对照表。
归途路过山神庙时,残碑记载着诡异的历史脉络:“景隆中兴,改元永治,收燕云失地……”后半截被雷火劈得焦黑。
铁柱突然拽住我:“里正带人去了你家!”
踹开祠堂门时,浓烟己吞没梁柱。
娘亲被捆在祖宗牌位前,额角的血在青砖上积成暗红的水洼。
“妖星降世!”
里正的火把映出扭曲光影,“自从你醒来……”供桌铜烛台砸中他肩胛的瞬间,燃烧的房梁轰然坠落。
铁柱用木叉抵住横梁时,我背起娘亲冲出火海。
身后传来陆明远冷冽的嗓音:“本官的人,你也配动?”
衙役的锁链缠住里正脖颈,青年县令抚过焦黑的祖宗牌位,指尖沾了香灰在墙上画出诡异符咒——那分明是西夏文写的“景隆”二字。
济世堂药香中,我翻开县令赠的《河防通议》。
泛黄书页间滑落的,竟是现代工程制图的比例尺对照表。
窗外忽有信鸽掠过,爪间金箔在月光下显出小篆:**“景隆旧部己渗透漕帮,速查青弋江账册。”
**掌心尚未愈合的烫伤突然刺痛——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里,父亲临终前攥着的,正是半块獬豸纹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