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翼2
第4章 暗夜交锋
航空博物馆的阴影里，程远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砖墙。
月光将生锈的消防梯投射成张牙舞爪的怪物，他盯着腕表：19:58。
苏岚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但空气中弥漫着不同寻常的寂静——连夏夜的虫鸣都消失了。
"别动。
"金属的凉意突然贴上后颈，苏岚的声音带着凛冽杀气，"说暗号。
"程远松了口气："歼-7座舱盖开启的角度是32度。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语，取自程远获得系统那夜的异常现象。
背后的压迫感骤然消失，苏岚从阴影中现身，黑色作战服完美融入夜色，只有眼眸亮得惊人。
"跟我来。
"她推开博物馆侧门，锈蚀的铰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穿过陈列着退役战机的展厅时，程远的机械通感突然自动激活。
那些沉睡的钢铁巨兽在他眼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仿佛随时会苏醒。
最深处那架歼-7的座舱盖果然如他所言倾斜32度，蓝光在仪表盘上诡异地脉动。
"就是这里。
"苏岚停在歼-7旁，打开战术手电筒，"现在可以说了。
"程远深吸一口气，将手按在战机蒙皮上。
冰凉的触感中，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同源信号，是否建立连接？
他强压震惊，选择否定。
蓝光骤然熄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三个月前，我在这里获得了某种...能力。
"程远省略了系统细节，"它能增强我的飞行感知，但最近开始出现副作用——预知未来的片段。
"苏岚的瞳孔微微收缩："比如？
""比如你满脸是血的样子。
"程远声音发涩，"还有...死亡。
"战术手电筒的光斑在苏岚脸上晃动，程远看到她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个总是镇定自若的王牌飞行员，此刻露出了罕见的脆弱神情。
"我父亲的书房，"她突然说，"有份加密文件叫苍穹之眼，每次提及都会引发警报。
"她从贴身口袋掏出记忆卡，"这是拷贝，需要你的能力破解。
"程远接过记忆卡，系统立即提示：检测到A级加密协议，破解需消耗3%能量。
他假装操作手机，实则让系统开始解码。
苏岚则持枪警戒，身影在展厅的玻璃展柜间时隐时现。
"你父亲..."程远刚开口，警报声突然炸响。
红光席卷整个展厅，防弹玻璃幕墙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苏岚闪电般关掉手电，将程远推进歼-7座舱："进去！
"两人挤在狭小的驾驶舱内，程远的后背紧贴苏岚前胸。
她的心跳快而有力，带着战斗机飞行员特有的节奏感。
舱盖缓缓闭合时，程远看到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黑影破门而入。
"不是军方的人。
"苏岚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装备是黑鹫佣兵的制式武器。
"程远浑身紧绷。
国际通缉的雇佣兵组织为何会出现在军事基地？
记忆卡突然震动，系统提示破解完成。
全息投影在两人面前展开，显示出一份触目惊心的实验报告：**项目编号：SKY-07实验对象：程远（候选者#23）植入进度：83%备注：建议在能量达到10级时进行记忆清除...**苏岚的手指深深掐进程远肩膀。
投影继续滚动，出现他从小到大的监控照片，甚至包括母亲车祸现场——那场他以为的意外，画面中赫然有周教授的身影！
"他们制造了我的天赋..."程远声音发抖，"连我的人生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苏岚突然捂住他的嘴。
舱外传来佣兵的交谈声："热成像显示这里有两个人，仔细搜！
"脚步声逼近歼-7，枪械上膛声清晰可闻。
程远感觉苏岚的肌肉绷成弓弦，她无声地抽出匕首，刀锋反射着红光如血。
检测到致命威胁，激活紧急协议系统界面突然染成猩红，能量灌注开始，剩余时间02:59剧痛如钢钉楔入太阳穴，程远眼前炸开无数数据流。
世界突然变得缓慢，他能看到每个佣兵肌肉收缩的轨迹，听到子弹在膛线中旋转的声响。
苏岚的匕首在他眼中划出银色的概率云，77%的概率命中咽喉。
"左三右西，呼吸间隔2.1秒。
"程远突然开口，自己都惊讶于声音的冷静，"你解决左侧，我处理右侧。
"苏岚惊愕地转头，看到程远眼中流转着诡异的蓝光。
没时间质疑，她在舱盖开启的瞬间掷出匕首，寒光精准没入左侧佣兵的咽喉。
程远则如猎豹般扑出，徒手拧断了右侧西人的颈椎——每个动作都精确到毫米，仿佛死神编写的程序。
剩余佣兵疯狂扫射，但程远早己预判所有弹道。
他抄起地上的步枪点射，每颗子弹都穿过防弹衣缝隙。
苏岚趁机夺取武器，两人背靠背形成死亡旋涡，战厅里绽放出血色烟花。
当最后一个佣兵倒下，程远踉跄着扶住展柜。
能量灌注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他的鼻腔渗出鲜血，视线中的世界正在分裂成重叠的虚影。
"你..."苏岚伸手要扶，却在碰到他皮肤的瞬间被电流弹开。
警告：能量过载，机体损伤率42%"别碰我！
"程远嘶吼着后退，"系统在暴走，我控制不住..."苏岚突然扯开衣领，拽出项链上的量子通讯器："父亲，我需要清道夫权限，坐标己发送。
"她转头看向程远，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光，"相信我，活下去才能揭开真相。
"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基地的应急部队。
苏岚将记忆卡塞进程远口袋："去找机械工程系的陈教授，他是项目最初的设计师..."话音未落，她突然举枪射向程远身后。
子弹擦过程远耳际，击中正要投掷手雷的佣兵。
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飞，程远在剧痛中听到骨骼断裂的脆响。
苏岚摔在五米外的战台上，左腿不自然扭曲，却仍坚持举枪射击。
"走啊！
"她嘴角溢出血沫，"他们的目标是你！
"程远的视网膜上跳动着倒计时00:47，能量即将耗尽。
他咬牙抱起苏岚撞碎玻璃幕墙，夜风裹着沙尘灌入口鼻。
系统在疯狂报警，但他依然精确计算出最佳逃生路线——穿过机库，夺取那架正在检修的首-20首升机。
"抓紧！
"程远将苏岚塞进驾驶舱，自己坐上主驾驶位。
从未接触过首升机的他，双手刚触控操纵杆就自动激活了机械通感。
螺旋桨轰然启动时，追兵的身影己出现在跑道尽头。
苏岚虚弱地调整通讯频率："塔台，这里是红鹰1号，遭遇恐怖袭击，请求..."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倒映出三个急速逼近的红点——单兵防空导弹！
程远猛推操纵杆，首升机以违反空气动力学的角度侧翻。
三枚导弹擦着旋翼掠过，在远处炸成火球。
警报声中，系统弹出最后提示：能量耗尽，启动备用方案：神经超载难以想象的剧痛席卷全身，程远却露出疯狂的笑容。
他看到了，看到所有可能的未来分支，看到苏岚父亲在指挥中心握紧的拳头，看到周教授实验室里数以千计的培养舱...首升机在夜空中划出诡异的Z字轨迹，最终消失在山脉阴影中。
当追兵赶到时，只在悬崖边找到燃烧的舷窗碎片——以及两套被遗弃的降落伞。
三百公里外的秘密机库，程远用匕首撬开通风管道。
失血过多的苏岚在他背上呢喃："为什么...救我...""因为那些未来片段里..."程远将她轻轻放在旧轮胎堆成的临时床铺上，"每一个有你活着的世界，都值得拼命。
"月光从破损的穹顶落下，照在苏岚苍白的脸上。
程远用系统最后的能量激活损伤控制，低头时发现她正凝视着自己，眼中雾气朦胧。
"程远，"她忽然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如果注定要死..."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整个机库在导弹袭击中坍塌。
程远用身体护住苏岚时，看到夜空中有银色战机掠过——那是苏岚父亲的专属座驾，机翼下挂着还在冒烟的导弹发射架。
月光将生锈的消防梯投射成张牙舞爪的怪物，他盯着腕表：19:58。
苏岚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但空气中弥漫着不同寻常的寂静——连夏夜的虫鸣都消失了。
"别动。
"金属的凉意突然贴上后颈，苏岚的声音带着凛冽杀气，"说暗号。
"程远松了口气："歼-7座舱盖开启的角度是32度。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语，取自程远获得系统那夜的异常现象。
背后的压迫感骤然消失，苏岚从阴影中现身，黑色作战服完美融入夜色，只有眼眸亮得惊人。
"跟我来。
"她推开博物馆侧门，锈蚀的铰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穿过陈列着退役战机的展厅时，程远的机械通感突然自动激活。
那些沉睡的钢铁巨兽在他眼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仿佛随时会苏醒。
最深处那架歼-7的座舱盖果然如他所言倾斜32度，蓝光在仪表盘上诡异地脉动。
"就是这里。
"苏岚停在歼-7旁，打开战术手电筒，"现在可以说了。
"程远深吸一口气，将手按在战机蒙皮上。
冰凉的触感中，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同源信号，是否建立连接？
他强压震惊，选择否定。
蓝光骤然熄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三个月前，我在这里获得了某种...能力。
"程远省略了系统细节，"它能增强我的飞行感知，但最近开始出现副作用——预知未来的片段。
"苏岚的瞳孔微微收缩："比如？
""比如你满脸是血的样子。
"程远声音发涩，"还有...死亡。
"战术手电筒的光斑在苏岚脸上晃动，程远看到她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个总是镇定自若的王牌飞行员，此刻露出了罕见的脆弱神情。
"我父亲的书房，"她突然说，"有份加密文件叫苍穹之眼，每次提及都会引发警报。
"她从贴身口袋掏出记忆卡，"这是拷贝，需要你的能力破解。
"程远接过记忆卡，系统立即提示：检测到A级加密协议，破解需消耗3%能量。
他假装操作手机，实则让系统开始解码。
苏岚则持枪警戒，身影在展厅的玻璃展柜间时隐时现。
"你父亲..."程远刚开口，警报声突然炸响。
红光席卷整个展厅，防弹玻璃幕墙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苏岚闪电般关掉手电，将程远推进歼-7座舱："进去！
"两人挤在狭小的驾驶舱内，程远的后背紧贴苏岚前胸。
她的心跳快而有力，带着战斗机飞行员特有的节奏感。
舱盖缓缓闭合时，程远看到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黑影破门而入。
"不是军方的人。
"苏岚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装备是黑鹫佣兵的制式武器。
"程远浑身紧绷。
国际通缉的雇佣兵组织为何会出现在军事基地？
记忆卡突然震动，系统提示破解完成。
全息投影在两人面前展开，显示出一份触目惊心的实验报告：**项目编号：SKY-07实验对象：程远（候选者#23）植入进度：83%备注：建议在能量达到10级时进行记忆清除...**苏岚的手指深深掐进程远肩膀。
投影继续滚动，出现他从小到大的监控照片，甚至包括母亲车祸现场——那场他以为的意外，画面中赫然有周教授的身影！
"他们制造了我的天赋..."程远声音发抖，"连我的人生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苏岚突然捂住他的嘴。
舱外传来佣兵的交谈声："热成像显示这里有两个人，仔细搜！
"脚步声逼近歼-7，枪械上膛声清晰可闻。
程远感觉苏岚的肌肉绷成弓弦，她无声地抽出匕首，刀锋反射着红光如血。
检测到致命威胁，激活紧急协议系统界面突然染成猩红，能量灌注开始，剩余时间02:59剧痛如钢钉楔入太阳穴，程远眼前炸开无数数据流。
世界突然变得缓慢，他能看到每个佣兵肌肉收缩的轨迹，听到子弹在膛线中旋转的声响。
苏岚的匕首在他眼中划出银色的概率云，77%的概率命中咽喉。
"左三右西，呼吸间隔2.1秒。
"程远突然开口，自己都惊讶于声音的冷静，"你解决左侧，我处理右侧。
"苏岚惊愕地转头，看到程远眼中流转着诡异的蓝光。
没时间质疑，她在舱盖开启的瞬间掷出匕首，寒光精准没入左侧佣兵的咽喉。
程远则如猎豹般扑出，徒手拧断了右侧西人的颈椎——每个动作都精确到毫米，仿佛死神编写的程序。
剩余佣兵疯狂扫射，但程远早己预判所有弹道。
他抄起地上的步枪点射，每颗子弹都穿过防弹衣缝隙。
苏岚趁机夺取武器，两人背靠背形成死亡旋涡，战厅里绽放出血色烟花。
当最后一个佣兵倒下，程远踉跄着扶住展柜。
能量灌注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他的鼻腔渗出鲜血，视线中的世界正在分裂成重叠的虚影。
"你..."苏岚伸手要扶，却在碰到他皮肤的瞬间被电流弹开。
警告：能量过载，机体损伤率42%"别碰我！
"程远嘶吼着后退，"系统在暴走，我控制不住..."苏岚突然扯开衣领，拽出项链上的量子通讯器："父亲，我需要清道夫权限，坐标己发送。
"她转头看向程远，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光，"相信我，活下去才能揭开真相。
"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基地的应急部队。
苏岚将记忆卡塞进程远口袋："去找机械工程系的陈教授，他是项目最初的设计师..."话音未落，她突然举枪射向程远身后。
子弹擦过程远耳际，击中正要投掷手雷的佣兵。
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飞，程远在剧痛中听到骨骼断裂的脆响。
苏岚摔在五米外的战台上，左腿不自然扭曲，却仍坚持举枪射击。
"走啊！
"她嘴角溢出血沫，"他们的目标是你！
"程远的视网膜上跳动着倒计时00:47，能量即将耗尽。
他咬牙抱起苏岚撞碎玻璃幕墙，夜风裹着沙尘灌入口鼻。
系统在疯狂报警，但他依然精确计算出最佳逃生路线——穿过机库，夺取那架正在检修的首-20首升机。
"抓紧！
"程远将苏岚塞进驾驶舱，自己坐上主驾驶位。
从未接触过首升机的他，双手刚触控操纵杆就自动激活了机械通感。
螺旋桨轰然启动时，追兵的身影己出现在跑道尽头。
苏岚虚弱地调整通讯频率："塔台，这里是红鹰1号，遭遇恐怖袭击，请求..."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倒映出三个急速逼近的红点——单兵防空导弹！
程远猛推操纵杆，首升机以违反空气动力学的角度侧翻。
三枚导弹擦着旋翼掠过，在远处炸成火球。
警报声中，系统弹出最后提示：能量耗尽，启动备用方案：神经超载难以想象的剧痛席卷全身，程远却露出疯狂的笑容。
他看到了，看到所有可能的未来分支，看到苏岚父亲在指挥中心握紧的拳头，看到周教授实验室里数以千计的培养舱...首升机在夜空中划出诡异的Z字轨迹，最终消失在山脉阴影中。
当追兵赶到时，只在悬崖边找到燃烧的舷窗碎片——以及两套被遗弃的降落伞。
三百公里外的秘密机库，程远用匕首撬开通风管道。
失血过多的苏岚在他背上呢喃："为什么...救我...""因为那些未来片段里..."程远将她轻轻放在旧轮胎堆成的临时床铺上，"每一个有你活着的世界，都值得拼命。
"月光从破损的穹顶落下，照在苏岚苍白的脸上。
程远用系统最后的能量激活损伤控制，低头时发现她正凝视着自己，眼中雾气朦胧。
"程远，"她忽然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如果注定要死..."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整个机库在导弹袭击中坍塌。
程远用身体护住苏岚时，看到夜空中有银色战机掠过——那是苏岚父亲的专属座驾，机翼下挂着还在冒烟的导弹发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