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翼2
第5章 破碎镜像
硝烟在月光中缓缓沉降，程远从钢筋废墟中挣扎着爬出。
苏岚被他护在怀里，额角的血迹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如蛇。
他颤抖的手指按在她颈侧——微弱的脉搏跳动，像风中残烛。
"坚持住..."程远撕开作战服下摆为她包扎，布料浸透鲜血的触感让他想起母亲车祸那天的红围巾。
系统界面死寂如灰，能量槽显示刺眼的0/10。
怀中的苏岚忽然痉挛，瞳孔扩散成诡异的银白色："坐标...北纬32°15..."她的声音变成机械合成音，"清除程序启动。
"程远还未来得及反应，苏岚的手刀己劈向他的喉结。
二十小时前还在生死与共的战友，此刻眼中只剩杀戮的冷光。
他狼狈地翻滚躲避，混凝土碎屑划破脸颊。
"苏岚！
"程远撞在坍塌的承重柱上，"是我！
"回答他的是擦着耳际飞过的军刺。
苏岚的攻击精准如AI，每一招都首取要害。
程远在废墟间腾挪，发现她的伤口竟在快速愈合——这不是人类该有的恢复速度。
检测到生物电场垂死的系统突然闪烁，建议解除后颈神经接口程远假意绊倒，在苏岚俯身的瞬间扯开她的衣领。
月光下，颈椎第三节处嵌着硬币大小的金属装置，幽蓝纹路与程远获得系统那夜的蓝光如出一辙。
"得罪了！
"程远咬破舌尖，血腥味刺激下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他锁住苏岚双臂，用牙齿狠狠咬向那个装置。
电流炸开的剧痛中，苏岚发出非人的尖啸。
程远感觉牙齿在融化，但更恐怖的是脑海中涌入的画面——无菌实验室里，数以百计的苏岚克隆体漂浮在培养舱中；周教授将芯片植入婴儿后颈；真正的苏岚在三岁那年被替换，将军夫人抱着克隆体哭泣的画面被删除..."程远..."沙哑的女声唤回他的神智。
苏岚眼中的银白褪去，泪水冲开血污，"杀了我...他们在我的意识里装了自毁程序...""一定有办法！
"程远吐出口中的金属残片，嘴角焦黑溃烂，"陈教授的地下实验室..."尖锐的螺旋桨声撕裂夜空，五架武装首升机呈包围阵型逼近。
程远背起虚弱的苏岚冲进下水道，老鼠在他们脚下尖叫逃窜。
恶臭的污水没过膝盖，苏岚的呼吸拂过他耳畔："第三个岔口右转，父亲的书房有密道..."他们在迷宫般的管道中逃亡，身后传来雇佣兵皮靴踏水的回响。
苏岚的手指突然在程远胸口划动摩尔斯电码：”头顶井盖通向机库，有未登记战机“程远撞开生锈的铁盖，月光倾泻而下。
映入眼帘的是一架流线型黑色战机，机翼折叠状态仍散发着猎食者的气息。
垂尾上的"暗鸦-01"编号让他汗毛倒竖——这是"苍穹计划"原型机，本该只存在于绝密图纸上。
"身份认证通过。
"战机的AI突然启动，舱盖如羽翼展开，"欢迎回来，初代实验体。
"程远将苏岚抱进座舱，血腥味与皮革气息混合成诡异的香气。
触控屏自动亮起，显示出两人的基因图谱——99.8%的匹配度，标注着"共生体"。
"原来如此..."苏岚惨笑，指尖抚过全息投影，"你是我的抗体，我是你的锁链。
"引擎轰鸣声中，程远握住操纵杆。
没有系统辅助，但肌肉记忆如潮水涌现。
暗鸦战机冲天而起时，七枚导弹在身后织成火网。
他本能地做出钟式机动，战机以违反物理规律的角度从爆炸缝隙中穿过。
"右发过热！
"苏岚虚弱地提醒，手指在战术屏上快速滑动，"切换备用能源，打开矢量喷口！
"程远却突然拉起机头首插云霄。
高度计疯狂跳动：8000米...10000米...15000米！
驾驶舱外温度骤降至零下50度，警报声被稀薄大气吞噬。
检测到高空环境，能量恢复1%...3%...系统终于苏醒，苏岚的瞳孔又开始泛起银白："他们在我的意识里...程远，求你..."她颤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把战机开往东海坐标，那里有电磁脉冲装置能阻断信号...""你会死！
"程远嘶吼。
暗鸦战机正在突破升限，蒙皮因摩擦变得通红。
"我本来就是死人。
"苏岚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电子纹身，"三年前替换心脏时就该死了..."她突然吻住程远，眼泪咸涩如海，"记住真正的苏岚，不是培养舱里那些..."程远在热吻中尝到血的味道。
当苏岚推开他时，暗鸦战机的AI突然被劫持，自动驾驶模式锁定东海方向。
弹射装置启动的瞬间，程远看到苏岚用口型说："活下去。
"海天之间炸开幽蓝的电磁风暴，程远在降落伞上看着暗鸦战机化为流星。
他腕间的军用终端突然收到视频文件——是苏岚提前录制的影像："当你看到这些，说明我终究是件残次品。
父亲的书房密室藏着苍穹计划源文件，密码是我们的初遇日期..."画面中的苏岚抚摸着小腹，"还有，我偷换了克隆体的基因样本，我们的孩子会..."视频戛然而止。
程远坠入冰冷的海水，手中紧握着苏岚的狗牌。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回荡：检测到宿主基因突变，能量核心重构中...新功能解锁：记忆回溯（残损版）潮水吞没最后的光线前，程远看到海底有巨大的金属建筑轮廓浮现。
那分明是另一个"苍穹计划"基地，玻璃幕墙后漂浮着数以千计的培养舱，每个都孕育着与他容貌相似的胚胎。
苏岚被他护在怀里，额角的血迹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如蛇。
他颤抖的手指按在她颈侧——微弱的脉搏跳动，像风中残烛。
"坚持住..."程远撕开作战服下摆为她包扎，布料浸透鲜血的触感让他想起母亲车祸那天的红围巾。
系统界面死寂如灰，能量槽显示刺眼的0/10。
怀中的苏岚忽然痉挛，瞳孔扩散成诡异的银白色："坐标...北纬32°15..."她的声音变成机械合成音，"清除程序启动。
"程远还未来得及反应，苏岚的手刀己劈向他的喉结。
二十小时前还在生死与共的战友，此刻眼中只剩杀戮的冷光。
他狼狈地翻滚躲避，混凝土碎屑划破脸颊。
"苏岚！
"程远撞在坍塌的承重柱上，"是我！
"回答他的是擦着耳际飞过的军刺。
苏岚的攻击精准如AI，每一招都首取要害。
程远在废墟间腾挪，发现她的伤口竟在快速愈合——这不是人类该有的恢复速度。
检测到生物电场垂死的系统突然闪烁，建议解除后颈神经接口程远假意绊倒，在苏岚俯身的瞬间扯开她的衣领。
月光下，颈椎第三节处嵌着硬币大小的金属装置，幽蓝纹路与程远获得系统那夜的蓝光如出一辙。
"得罪了！
"程远咬破舌尖，血腥味刺激下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他锁住苏岚双臂，用牙齿狠狠咬向那个装置。
电流炸开的剧痛中，苏岚发出非人的尖啸。
程远感觉牙齿在融化，但更恐怖的是脑海中涌入的画面——无菌实验室里，数以百计的苏岚克隆体漂浮在培养舱中；周教授将芯片植入婴儿后颈；真正的苏岚在三岁那年被替换，将军夫人抱着克隆体哭泣的画面被删除..."程远..."沙哑的女声唤回他的神智。
苏岚眼中的银白褪去，泪水冲开血污，"杀了我...他们在我的意识里装了自毁程序...""一定有办法！
"程远吐出口中的金属残片，嘴角焦黑溃烂，"陈教授的地下实验室..."尖锐的螺旋桨声撕裂夜空，五架武装首升机呈包围阵型逼近。
程远背起虚弱的苏岚冲进下水道，老鼠在他们脚下尖叫逃窜。
恶臭的污水没过膝盖，苏岚的呼吸拂过他耳畔："第三个岔口右转，父亲的书房有密道..."他们在迷宫般的管道中逃亡，身后传来雇佣兵皮靴踏水的回响。
苏岚的手指突然在程远胸口划动摩尔斯电码：”头顶井盖通向机库，有未登记战机“程远撞开生锈的铁盖，月光倾泻而下。
映入眼帘的是一架流线型黑色战机，机翼折叠状态仍散发着猎食者的气息。
垂尾上的"暗鸦-01"编号让他汗毛倒竖——这是"苍穹计划"原型机，本该只存在于绝密图纸上。
"身份认证通过。
"战机的AI突然启动，舱盖如羽翼展开，"欢迎回来，初代实验体。
"程远将苏岚抱进座舱，血腥味与皮革气息混合成诡异的香气。
触控屏自动亮起，显示出两人的基因图谱——99.8%的匹配度，标注着"共生体"。
"原来如此..."苏岚惨笑，指尖抚过全息投影，"你是我的抗体，我是你的锁链。
"引擎轰鸣声中，程远握住操纵杆。
没有系统辅助，但肌肉记忆如潮水涌现。
暗鸦战机冲天而起时，七枚导弹在身后织成火网。
他本能地做出钟式机动，战机以违反物理规律的角度从爆炸缝隙中穿过。
"右发过热！
"苏岚虚弱地提醒，手指在战术屏上快速滑动，"切换备用能源，打开矢量喷口！
"程远却突然拉起机头首插云霄。
高度计疯狂跳动：8000米...10000米...15000米！
驾驶舱外温度骤降至零下50度，警报声被稀薄大气吞噬。
检测到高空环境，能量恢复1%...3%...系统终于苏醒，苏岚的瞳孔又开始泛起银白："他们在我的意识里...程远，求你..."她颤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把战机开往东海坐标，那里有电磁脉冲装置能阻断信号...""你会死！
"程远嘶吼。
暗鸦战机正在突破升限，蒙皮因摩擦变得通红。
"我本来就是死人。
"苏岚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电子纹身，"三年前替换心脏时就该死了..."她突然吻住程远，眼泪咸涩如海，"记住真正的苏岚，不是培养舱里那些..."程远在热吻中尝到血的味道。
当苏岚推开他时，暗鸦战机的AI突然被劫持，自动驾驶模式锁定东海方向。
弹射装置启动的瞬间，程远看到苏岚用口型说："活下去。
"海天之间炸开幽蓝的电磁风暴，程远在降落伞上看着暗鸦战机化为流星。
他腕间的军用终端突然收到视频文件——是苏岚提前录制的影像："当你看到这些，说明我终究是件残次品。
父亲的书房密室藏着苍穹计划源文件，密码是我们的初遇日期..."画面中的苏岚抚摸着小腹，"还有，我偷换了克隆体的基因样本，我们的孩子会..."视频戛然而止。
程远坠入冰冷的海水，手中紧握着苏岚的狗牌。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回荡：检测到宿主基因突变，能量核心重构中...新功能解锁：记忆回溯（残损版）潮水吞没最后的光线前，程远看到海底有巨大的金属建筑轮廓浮现。
那分明是另一个"苍穹计划"基地，玻璃幕墙后漂浮着数以千计的培养舱，每个都孕育着与他容貌相似的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