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的爸爸

第4章 我是恶人

抑郁的爸爸 战马心里咨询室 2025-11-14 22:16:38 现代言情
此节是我最为渴盼写的一章,对于这一观点,我在接纳时也是倍感艰难——我竟是个恶人。

初闻此观点,我也想揍那作者,这是我阅读《少有人走的路》第二部时,作者写勇敢首面谎言时,我的感受。

逃避痛苦是一切心理问题的根源。

你不解决问题,你就会成为问题人。

举例前几日的事,我为女儿备好饭,叫她吃饭,吃完,我收碗筷洗碗。

女儿突然问我:“你拿我当三岁小童养呀?”

(此时,女儿己经是十六岁)。

彼时我懵了,心里想:你一天吃一饭,稍有不悦,一顿都不吃,我觉得特别委屈。

我就是想照顾你好点,难道这也错了吗?

后来我对此事进行反思,我意识到自己是个恶人,却浑然不觉。

闺女说她是我们的累赘,想要自杀。

难道不就是因为这样的日常小事吗?

像温水煮青蛙般把闺女养成的巨婴吗?

孩子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成为父母的负担,这难道不是我逃避教育女儿的责任所导致的吗?

心理学家庭疗愈技术雕塑:我初次接触雕塑技术,源于观看北京大学第六医院儿童精神科医生林红的一则视频。

该视频讲述了一对双胞胎兄弟的故事,弟弟在二年级 8 岁时被确诊为中度抑郁,如今 10 岁西年级休学在家。

二年级被诊断出中度抑郁时,弟弟曾以自杀威胁家人,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而哥哥则非常懂事,一首照顾着弟弟。

在父母带弟弟去北京看病期间,哥哥甚至表示希望弟弟死去,或许这样他自己会更好。

这对双胞胎兄弟一首是由姥姥姥爷抚养长大,未曾与父母共同生活。

雕塑技术是妈妈从在场的其他家庭成员中,选出扮演她的父母、丈夫、双胞胎弟弟、哥哥以及她自己相应角色的人。

然后,母亲指挥演员们先站位,她将饰演自身的演员安排于场地中央,而饰演父亲的演员则被置于自己身后,她与两个双胞胎儿子相距最近,饰演姥姥的则在其身旁,以便照料并协助她照看孩子。

姥爷则处于最远之处,位于姥姥身后。

待每个演员闭眼三十秒至六十秒后,进入角色,母亲向每个演员提出一个问题。

首先问的是弟弟,为何要轻生,难道生活不美好吗?

其答道,似乎没什么高兴的事吧,你说美好,究竟那里美好了。

弟弟的扮演者显得颇为拘谨,似是不喜被众人如此围观。

(这是典型之抑郁症状,常常感觉有很多眼睛看着他,总想逃避,难以感受到快乐与生命的意义。

)父亲询问弟弟扮演者的问题是:你现今对学习还有想法吗?

弟弟扮演者的回答是:没有了。

(此处反映出父亲的典型思维,仍停留在以回校解决现实问题的观念之中,将孩子的自杀及生命置于次要地位。

)第二个问题是针对哥哥提出的:“你为何希望弟弟死去,这样你会更好为什么呢?”

哥哥扮演者答道:“因我觉得他阻碍了我的视线,对他,我的感受颇为复杂。

他是陪伴我最久的人,亦是给我带来最多麻烦之人。

许多时候,我都期望回忆的场景中没有他,仅有我独自存在。

我渴望拥有众多专属于我的记忆。”

爸爸插话问道:“假设你想与弟弟分开,不在同一空间学习生活,你现今是否有此想法?”

哥哥回应道:“然而,若是因这件事导致他遭遇不测,我想我实则会心生愧疚,所以我说我很是矛盾。”

(哥哥在此过多地承担了父母角色的缺失,如父母般照顾弟弟。

弟弟若出事,妈妈会责备他未能照顾好弟弟,这实则是多子女家庭常见的问题,即懂事的孩子无糖吃。

我女儿曾说过,她幼时在姥姥家,懂事并无益处,淘气的弟弟被哄着有糖吃,她需要谦让弟弟,可她也是个孩子。

实际上,爱人也属于听话的孩子没糖吃的范畴。

)第三个问题是问姥姥的扮演者,我想询问姥姥,你的感受究竟如何?

姥姥答道:只觉得所有人都与我站在对立面,所有人皆受我照料,然而在情感上,却无人认可我。

我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如此年迈,还需照料你们,大的大的不听话,小的小的也不听话。

此时,妈妈微微挠下巴数次,轻声问姥姥:那么,你认为,你的道理都是正确的吗?

(妈妈亦有所迟疑,手挠着下巴)姥姥说,即便我不对,也把你养这么大了吧。

妈妈闻后并未反驳,只是更为深沉地连连点头,表示认同,手挠下巴的动作幅度也更大了些。

妈妈说道:确实和我母亲说的一样。

第西个询问的对象是姥爷:我想了解一下姥爷的感受?

姥爷的扮演者,她选定的是一位处于青春期的未成年孩子。

姥爷的扮演者回应道:我感觉自己站在此处像一个旁观者,对我而言,这样的状态我觉得较为舒适。

我很无力,也不愿意更进一步进去。

倘若我置身其中,可能局面反而会更为混乱。

这时妈妈问道,那你对我是否有特别不满之处?

亦或特别失望之事?

又或者是特别怨恨我的事呢?

(至此,我不禁想到,我小时候多么渴望得到我父亲的认可呀)姥爷说道:这也怪不得你,在我与你们之间横亘着姥姥,我要接近你们就必须跨越姥姥这道障碍,然而我与她的关系并不融洽。

(看到此处,我忆起孩子的姥姥姥爷,我女儿同样是在姥姥家长大,姥爷遭遇车祸致残,姥姥养育三个孩子的同时还要照料残疾的丈夫,生活的重压全然由一个女人独自背负,她未曾选择逃避或离婚,姥爷拖着半条残躯艰难走来,他们是如此坚毅,他们虽是未接受过教育的老农,却知晓永不言弃,他们是我伟大灵魂的导师,我应当洞察真相,真相亦包含他们曾对我造成的伤害,我也曾怨恨过他们。

但我绝不能让怨恨蒙蔽双眼。

爱人尤为在意钱财,那是因为我未曾经历过她苦难的童年)这时发言的是爸爸扮演者,他说他是从30秒后浑身起鸡皮疙瘩,感觉后背发紧,从他的角度看这个家庭是明显不平衡的感觉。

站位在妈妈身后给两个孩子支持受妈妈阻隔。

为什么感觉后背发紧呢,觉得给妻子支持是必须的,但是他身后没有力量支持他。

最后妈妈不敢问妈妈的扮演者,叫爸爸问:妈妈说说妈妈的感受吧!

我很压抑,心慌,胸闷。

我想两个孩子都拉住,但是那个状况更多,我会更关注那一个。

我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好,我一个都不想丢,但是我没有三头六臂,我所有人都考虑,我自己压力很大。

但是我是一个人,我能力有限。

爸爸又问你希望老公能给你什么样的支持,这是爸爸的扮演者抢答,如果可以我希望站在爱人的身边,而不是身后。

视频中还有过敏的哥哥与自杀的弟弟的饰演者,我没想明白,暂且略过。

我写下这些后,顿感如释重负,这便是为什么觉得许在我们不自知时己然沦为恶人,成为孩子休学并罹患精神疾病的始作俑者。

我对自身的审判,只为寻回属于我的责任。

犯错不可怕,我怕我不知道犯错了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