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光年
第 1 章 3号仓库
（凌晨5:17）黄浦江的腥风卷着铁锈味灌入仓库，江临渊的白手套在冷藏箱表面留下一道雾痕。
三支幽蓝的抗体药剂悬浮在液氮中，像被封印的微型星云。
他刻意选了这座临近黄浦江的废弃冷库——江水拍打堤岸的潮声能掩盖太多东西，比如活体运输车的引擎轰鸣，比如蚀骨者镰刀摩擦混凝土的锐响。
流民首领疤脸坐在他对面，缺了三根手指的右手始终按在霰弹枪扳机上，指节处的增生骨刺将皮肤顶出狰狞凸起，仿佛那是他身体新长出的獠牙。
"江先生，二十支红标换三支药，这买卖不公道。
"疤脸啐出口嚼烟草，褐红色汁液在锈蚀的桌面上炸开一朵毒花。
那不经意露出牙龈上嵌着的金牙套，是用三个女人的耳骨熔炼的。
他的瞳孔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兽类的金，那是长期饮用污染水导致的虹膜变异。
此时江临渊的镀金钢笔在协议纸上勾出一道荧光记号，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像毒蛇游过枯叶。
"您误会了。
"他抬头时眼镜链轻晃，镜片后的目光让人想起实验室里浸泡标本的福尔马林。
"是贵方二十人换一支药，剩下两支是预付金——前提是您能活得过下个月验血。
"江临渊的钢笔突然指向疤脸身后某个流民。
"比如那位穿灰夹克的小哥，他的端粒酶活性值得额外投资。
"被点名的青年本能后退，撞翻了堆满变异鼠干尸的铁笼。
疤脸脸色一变，仓库顶棚骤然传来抓挠声，像有千万把骨刀剐蹭钢板。
数以百计的小骨刺正从通风管道内部生长，将金属格栅顶出蛛网裂痕。
疤脸身后的流民齐刷刷抬枪，永夜城护卫队却集体整齐的后退到阴影边界。
"蚀骨者！
操他娘的陷阱！
"疤脸掀翻桌子瞬间，一只镰刀状前肢劈开他刚才坐着的铁凳。
刹那间江临渊精准接住滚落的抗体药剂，冷藏箱在他脚边炸开一朵冰晶蔷薇。
那生物从通风管钻出的模样让最老练的猎手也喉头发紧——人形躯干顶着螳螂般的锯齿镰刀，它的脊椎刺破皮肤形成森白骨盾，胸腔裸露的肌肉组织里嵌着半截人类头骨。
疤脸咆哮着用手中的霰弹枪轰碎眼前蚀骨者的胸腔，蚀骨者胸腔破碎爆裂出粘稠的紫色浆液却在空中凝结成网，将他以及三名手下黏成动弹不得的血肉盾牌。
紧随第二只蚀骨者从阴影中扑向被黏住的疤脸，一刀腰斩。
更多的蚀骨者涌入，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此刻江临渊正将钢笔插回西装内袋，笔帽"咔嗒"的轻响惊破此起彼伏的惨叫。
江临渊慢慢后退，然后倚着承重柱观赏这场屠杀。
他欣赏着疤脸被拦腰斩断的上半身还在爬行，突然走过去俯身捡起对方掉落的金属酒壶。
他拧开壶盖嗅了嗅，抬脚踩住疤脸试图抓他裤腿的手。
"1982年的苏格兰威士忌。
""这么好的酒，该配巴赫的G弦咏叹调。
"江临渊不知道是在对疤脸说道又或者是在自语。
疤脸瞳孔里映出江临渊微笑的倒影。
"暴殄天物。
"
三支幽蓝的抗体药剂悬浮在液氮中，像被封印的微型星云。
他刻意选了这座临近黄浦江的废弃冷库——江水拍打堤岸的潮声能掩盖太多东西，比如活体运输车的引擎轰鸣，比如蚀骨者镰刀摩擦混凝土的锐响。
流民首领疤脸坐在他对面，缺了三根手指的右手始终按在霰弹枪扳机上，指节处的增生骨刺将皮肤顶出狰狞凸起，仿佛那是他身体新长出的獠牙。
"江先生，二十支红标换三支药，这买卖不公道。
"疤脸啐出口嚼烟草，褐红色汁液在锈蚀的桌面上炸开一朵毒花。
那不经意露出牙龈上嵌着的金牙套，是用三个女人的耳骨熔炼的。
他的瞳孔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兽类的金，那是长期饮用污染水导致的虹膜变异。
此时江临渊的镀金钢笔在协议纸上勾出一道荧光记号，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像毒蛇游过枯叶。
"您误会了。
"他抬头时眼镜链轻晃，镜片后的目光让人想起实验室里浸泡标本的福尔马林。
"是贵方二十人换一支药，剩下两支是预付金——前提是您能活得过下个月验血。
"江临渊的钢笔突然指向疤脸身后某个流民。
"比如那位穿灰夹克的小哥，他的端粒酶活性值得额外投资。
"被点名的青年本能后退，撞翻了堆满变异鼠干尸的铁笼。
疤脸脸色一变，仓库顶棚骤然传来抓挠声，像有千万把骨刀剐蹭钢板。
数以百计的小骨刺正从通风管道内部生长，将金属格栅顶出蛛网裂痕。
疤脸身后的流民齐刷刷抬枪，永夜城护卫队却集体整齐的后退到阴影边界。
"蚀骨者！
操他娘的陷阱！
"疤脸掀翻桌子瞬间，一只镰刀状前肢劈开他刚才坐着的铁凳。
刹那间江临渊精准接住滚落的抗体药剂，冷藏箱在他脚边炸开一朵冰晶蔷薇。
那生物从通风管钻出的模样让最老练的猎手也喉头发紧——人形躯干顶着螳螂般的锯齿镰刀，它的脊椎刺破皮肤形成森白骨盾，胸腔裸露的肌肉组织里嵌着半截人类头骨。
疤脸咆哮着用手中的霰弹枪轰碎眼前蚀骨者的胸腔，蚀骨者胸腔破碎爆裂出粘稠的紫色浆液却在空中凝结成网，将他以及三名手下黏成动弹不得的血肉盾牌。
紧随第二只蚀骨者从阴影中扑向被黏住的疤脸，一刀腰斩。
更多的蚀骨者涌入，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此刻江临渊正将钢笔插回西装内袋，笔帽"咔嗒"的轻响惊破此起彼伏的惨叫。
江临渊慢慢后退，然后倚着承重柱观赏这场屠杀。
他欣赏着疤脸被拦腰斩断的上半身还在爬行，突然走过去俯身捡起对方掉落的金属酒壶。
他拧开壶盖嗅了嗅，抬脚踩住疤脸试图抓他裤腿的手。
"1982年的苏格兰威士忌。
""这么好的酒，该配巴赫的G弦咏叹调。
"江临渊不知道是在对疤脸说道又或者是在自语。
疤脸瞳孔里映出江临渊微笑的倒影。
"暴殄天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