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漩涡
第3章 标本师
周叙白站在淋浴喷头下，水温调到最烫。
妻子林玥昨夜视频通话时留下的声音还在耳膜上黏着："父亲说下季度要和新加坡陈氏联营，你记得把股权协议…"他挤了半泵雪松味沐浴露，泡沫漫过胸膛时，忽然想起苏蘅锁骨上那颗小痣的位置。
更衣室的智能镜面弹出日程提醒：9点跨国并购会议，11点陪林玥产检。
他系领带的手顿了顿，镜中人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冷光——这是用林家金矿开采的铂金打造的，内圈刻着双方家族徽章。
"周总，晨会资料。
"秘书推门进来时，正撞见他对着苏蘅的入职照出神。
照片里的女孩扎着马尾，眉眼像极了二十年前在哥大图书馆遇见的宋晚晴。
但当她抬起眼首视镜头时，那种要把相机烧穿的野心，却是宋晚晴从未有过的。
会议桌对面的苏蘅正在讲解并购方案，包臀裙侧缝线随着她转身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周叙白转着婚戒听她分析税务漏洞，忽然想起上个月在瑞士银行开的那个匿名账户——足够买下三十个这样的女孩。
"很好。
"他打断汇报，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单独留下苏蘅，"今晚陪我去见港资代表。
"等电梯时，苏蘅高跟鞋的细跟卡进地缝。
周叙白伸手扶她，掌心里纤瘦的腕骨让他想起拍卖会上的青花瓷瓶。
这女孩连颤抖的弧度都经过计算，她故作惊慌时颤动的睫毛，像极了当年宋晚晴在暴风雪夜被他父亲赶出家门时的模样。
"周太太喜欢什么颜色？
"苏蘅突然发问。
他们正经过奢侈品店，橱窗里陈列着当季新款。
周叙白注意到她盯着一条宝蓝色丝巾，标签价格相当于她三个月工资。
"她怀孕五个月了。
"他把黑卡塞进她手心，指尖划过她掌纹，"去挑件礼服，账单记在公关费。
"更衣室的帘子突然滑落时，苏蘅正背对着他拉裙链。
周叙白看着那道从尾椎骨延伸到肩胛的曲线，想起上个月在苏富比拍下的波斯弯刀。
都是美丽而危险的物件，都需要定制天鹅绒匣子来收纳。
"转过来。
"他说。
苏蘅转身时胸前的碎钻晃得他眯起眼，这让他不悦。
真正的钻石不该这么谄媚地闪光，就像真正的爱情不该出现在董事会监控的酒店套房。
他伸手扯掉她肩头的薄纱，满意地看到雪白皮肤上泛起红痕——和宋晚晴不同，这个女孩连疼痛都能转化成眼波流转。
"您初恋也穿过这种裙子吗？
"苏蘅突然抓住他手腕。
周叙白感觉婚戒硌到了她的腕骨，那里很快就会显出瘀青。
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她坟前的白玉兰，开得比这裙子还白。
"这句话半真半假，宋晚晴确实在嫁去马来西亚的第二年死于难产，但坟头其实种的是她最讨厌的夹竹桃。
回程车上，周叙白打开车载冰箱取冰酒。
后视镜里苏蘅正在补妆，唇膏划过破皮的嘴角，让他想起昨夜撕毁的并购协议。
都是些可以标价的东西，他在心里列了张清单：青花瓷瓶280万，波斯弯刀450万，苏蘅…暂时算她年薪的二十倍？
"到了。
"司机的声音惊醒了他的估价。
周叙白看着苏蘅像尾银鱼般滑出车门，忽然按住她后颈——这个动作他常对养在浅水湾的那条金龙鱼做。
"明天开始搬去公司公寓。
"他弹掉她肩头的亮片，"你现在的住处，配不上这条裙子。
"等办公室门关上，周叙白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宋晚晴的照片己经泛黄，少女穿着洗白的牛仔裤，怀里抱着《国富论》。
而此刻监控屏幕里，苏蘅正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穿过大厅，每一步都精准踏在地砖接缝处。
他按下删除键，清空了昨天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
妻子林玥昨夜视频通话时留下的声音还在耳膜上黏着："父亲说下季度要和新加坡陈氏联营，你记得把股权协议…"他挤了半泵雪松味沐浴露，泡沫漫过胸膛时，忽然想起苏蘅锁骨上那颗小痣的位置。
更衣室的智能镜面弹出日程提醒：9点跨国并购会议，11点陪林玥产检。
他系领带的手顿了顿，镜中人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冷光——这是用林家金矿开采的铂金打造的，内圈刻着双方家族徽章。
"周总，晨会资料。
"秘书推门进来时，正撞见他对着苏蘅的入职照出神。
照片里的女孩扎着马尾，眉眼像极了二十年前在哥大图书馆遇见的宋晚晴。
但当她抬起眼首视镜头时，那种要把相机烧穿的野心，却是宋晚晴从未有过的。
会议桌对面的苏蘅正在讲解并购方案，包臀裙侧缝线随着她转身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周叙白转着婚戒听她分析税务漏洞，忽然想起上个月在瑞士银行开的那个匿名账户——足够买下三十个这样的女孩。
"很好。
"他打断汇报，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单独留下苏蘅，"今晚陪我去见港资代表。
"等电梯时，苏蘅高跟鞋的细跟卡进地缝。
周叙白伸手扶她，掌心里纤瘦的腕骨让他想起拍卖会上的青花瓷瓶。
这女孩连颤抖的弧度都经过计算，她故作惊慌时颤动的睫毛，像极了当年宋晚晴在暴风雪夜被他父亲赶出家门时的模样。
"周太太喜欢什么颜色？
"苏蘅突然发问。
他们正经过奢侈品店，橱窗里陈列着当季新款。
周叙白注意到她盯着一条宝蓝色丝巾，标签价格相当于她三个月工资。
"她怀孕五个月了。
"他把黑卡塞进她手心，指尖划过她掌纹，"去挑件礼服，账单记在公关费。
"更衣室的帘子突然滑落时，苏蘅正背对着他拉裙链。
周叙白看着那道从尾椎骨延伸到肩胛的曲线，想起上个月在苏富比拍下的波斯弯刀。
都是美丽而危险的物件，都需要定制天鹅绒匣子来收纳。
"转过来。
"他说。
苏蘅转身时胸前的碎钻晃得他眯起眼，这让他不悦。
真正的钻石不该这么谄媚地闪光，就像真正的爱情不该出现在董事会监控的酒店套房。
他伸手扯掉她肩头的薄纱，满意地看到雪白皮肤上泛起红痕——和宋晚晴不同，这个女孩连疼痛都能转化成眼波流转。
"您初恋也穿过这种裙子吗？
"苏蘅突然抓住他手腕。
周叙白感觉婚戒硌到了她的腕骨，那里很快就会显出瘀青。
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她坟前的白玉兰，开得比这裙子还白。
"这句话半真半假，宋晚晴确实在嫁去马来西亚的第二年死于难产，但坟头其实种的是她最讨厌的夹竹桃。
回程车上，周叙白打开车载冰箱取冰酒。
后视镜里苏蘅正在补妆，唇膏划过破皮的嘴角，让他想起昨夜撕毁的并购协议。
都是些可以标价的东西，他在心里列了张清单：青花瓷瓶280万，波斯弯刀450万，苏蘅…暂时算她年薪的二十倍？
"到了。
"司机的声音惊醒了他的估价。
周叙白看着苏蘅像尾银鱼般滑出车门，忽然按住她后颈——这个动作他常对养在浅水湾的那条金龙鱼做。
"明天开始搬去公司公寓。
"他弹掉她肩头的亮片，"你现在的住处，配不上这条裙子。
"等办公室门关上，周叙白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宋晚晴的照片己经泛黄，少女穿着洗白的牛仔裤，怀里抱着《国富论》。
而此刻监控屏幕里，苏蘅正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穿过大厅，每一步都精准踏在地砖接缝处。
他按下删除键，清空了昨天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