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时骸
第4章 纹身苏醒者
陨石坑边缘的守墓人石屋爬满藤蔓，穿靛蓝布衣的老妪正在研磨药草。
她耳后的海浪纹身在晨光中泛起磷光，与编纂室老人身上的印记完全相同。
林砚的疤痕突然刺痛——石臼里捣碎的正是发光的黑沙。
"秦婆，别装神弄鬼了。
"叶昭的竹杖刺入药渣，"你在用共时体的血延缓腐烂。
"老妪抬头露出浑浊的机械义眼："小昭，你该叫我奶奶的。
"她枯槁的手指突然撕开左臂皮肤，皮下不是机械装置，而是无数游动的发光沙粒，排列成林笙失踪那晚的沙滩足迹。
林砚的血液骤然沸腾，掌心血痕射出光束，在石墙投射出全息影像：1947年陨石坑内，年轻版秦婆正从陨石碎片抱起女婴，女婴心口嵌着与叶昭同款的晶状容器。
"初代共生体不是物品，是我的女儿。
"秦婆的义眼流出黑沙，"苏联人剖开她心脏时，我偷走核心数据逃到这里......"她突然扯开叶昭衣襟，指尖按向机械心脏，"而你是用她残留细胞造的容器！
"叶昭机械瞳孔缩成竖线，记忆数据流暴走：许暮云在实验室为她安装心脏，柔声说"你会成为最完美的时光锚点"。
她踉跄扶墙，晶状容器内的黑沙凝聚成婴儿哭脸："所以我才对林笙的细胞产生共鸣......""不止如此。
"秦婆将药杵指向林砚，"十九年前，林承业从我这里偷走共生体培育术。
他想把女儿变成活体时光机，却引发黑沙暴走。
"她掀开地窖铁门，无数玻璃罐里悬浮着带有海浪纹身的胚胎，每个罐底都标注"林笙-克隆体07号"。
林砚一拳砸碎最近的水罐，胚胎在触地瞬间化为发光脚印："我妹妹到底算什么？
实验品还是......""她是钥匙！
"秦婆抓狂地挥舞药杵，"当年七个孩子在海滩组成唤醒阵，只有林笙的基因能稳定......"叶昭的竹杖突然刺穿秦婆右肩，黑沙喷涌中浮现记忆残影：六个孩童脖颈的青铜怀表射出光束，在沙滩刻出巨型海浪图腾。
林笙被锁在图腾中心，黑沙正从她眼耳口鼻钻入。
"第七人不是失踪，是被献祭了。
"叶昭机械心脏爆出电弧，"许暮云骗我参与清除计划，原来你们都在利用共时体！
""黑沙需要宿主！
"秦婆尖叫着融化成一滩发光的沙，"就像我需要这些孩子延续......"石屋在沙暴中崩塌。
林砚拽着叶昭跃入陨石坑，坑底闪烁着与守墓人纹身同源的蓝光。
叶昭突然按住他贴在坑壁："你听——"沙粒摩擦声形成妹妹的哼唱。
林砚循声摸到岩缝里的铁盒，内藏林承业的日记本与一支玻璃针管。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原谅爸爸，笙笙。
只有把你的记忆封入黑沙，才能阻止门捷列夫桥开启。
"针管内残留银色液体，标签注明"林笙-时敏蛋白提取物"。
"当年你父亲想用这个救她。
"叶昭触碰针管时，机械手指竟长出人类皮肤，"注射它，你能短暂共感林笙的记忆......但黑沙会加速侵蚀。
""动手吧。
"林砚扯开衣领，"我要知道她最后看见了什么。
"针尖刺入静脉的瞬间，时空如摔碎的镜子裂开。
林砚跪倒在1997年的海滩，看见六岁的小林笙被锁在发光图腾中央。
沙粒从她指尖涌向夜空，凝成巨大的青铜怀表投影，表盘映出的却是成年叶昭的脸。
"哥哥快逃！
"幻境中的林笙突然转头看向现在的他，"他们在所有时空线里找我们......"黑沙幻境轰然崩塌。
林砚在剧痛中醒来，发现叶昭正用机械手指吸出他伤口的沙粒，这个动作让她的晶状容器出现裂痕。
"为什么救我？
"他嘶声问。
"因为许暮云当年也这么骗过我。
"她扯开衣襟展示心口旧伤，"等我发现他在利用共时体回溯初恋生命时，己经......"机械心脏突然停跳，她栽进林砚怀里。
陨石坑深处传来齿轮咬合声。
林砚抱起叶昭冲向出口，她的身体轻得像要散架的怀表。
晨光刺破云层时，他感觉颈侧染上冰凉的液体——那是叶昭机械眼窝渗出的泪，成分检测显示是纯度99%的氯化钠溶液。
她耳后的海浪纹身在晨光中泛起磷光，与编纂室老人身上的印记完全相同。
林砚的疤痕突然刺痛——石臼里捣碎的正是发光的黑沙。
"秦婆，别装神弄鬼了。
"叶昭的竹杖刺入药渣，"你在用共时体的血延缓腐烂。
"老妪抬头露出浑浊的机械义眼："小昭，你该叫我奶奶的。
"她枯槁的手指突然撕开左臂皮肤，皮下不是机械装置，而是无数游动的发光沙粒，排列成林笙失踪那晚的沙滩足迹。
林砚的血液骤然沸腾，掌心血痕射出光束，在石墙投射出全息影像：1947年陨石坑内，年轻版秦婆正从陨石碎片抱起女婴，女婴心口嵌着与叶昭同款的晶状容器。
"初代共生体不是物品，是我的女儿。
"秦婆的义眼流出黑沙，"苏联人剖开她心脏时，我偷走核心数据逃到这里......"她突然扯开叶昭衣襟，指尖按向机械心脏，"而你是用她残留细胞造的容器！
"叶昭机械瞳孔缩成竖线，记忆数据流暴走：许暮云在实验室为她安装心脏，柔声说"你会成为最完美的时光锚点"。
她踉跄扶墙，晶状容器内的黑沙凝聚成婴儿哭脸："所以我才对林笙的细胞产生共鸣......""不止如此。
"秦婆将药杵指向林砚，"十九年前，林承业从我这里偷走共生体培育术。
他想把女儿变成活体时光机，却引发黑沙暴走。
"她掀开地窖铁门，无数玻璃罐里悬浮着带有海浪纹身的胚胎，每个罐底都标注"林笙-克隆体07号"。
林砚一拳砸碎最近的水罐，胚胎在触地瞬间化为发光脚印："我妹妹到底算什么？
实验品还是......""她是钥匙！
"秦婆抓狂地挥舞药杵，"当年七个孩子在海滩组成唤醒阵，只有林笙的基因能稳定......"叶昭的竹杖突然刺穿秦婆右肩，黑沙喷涌中浮现记忆残影：六个孩童脖颈的青铜怀表射出光束，在沙滩刻出巨型海浪图腾。
林笙被锁在图腾中心，黑沙正从她眼耳口鼻钻入。
"第七人不是失踪，是被献祭了。
"叶昭机械心脏爆出电弧，"许暮云骗我参与清除计划，原来你们都在利用共时体！
""黑沙需要宿主！
"秦婆尖叫着融化成一滩发光的沙，"就像我需要这些孩子延续......"石屋在沙暴中崩塌。
林砚拽着叶昭跃入陨石坑，坑底闪烁着与守墓人纹身同源的蓝光。
叶昭突然按住他贴在坑壁："你听——"沙粒摩擦声形成妹妹的哼唱。
林砚循声摸到岩缝里的铁盒，内藏林承业的日记本与一支玻璃针管。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原谅爸爸，笙笙。
只有把你的记忆封入黑沙，才能阻止门捷列夫桥开启。
"针管内残留银色液体，标签注明"林笙-时敏蛋白提取物"。
"当年你父亲想用这个救她。
"叶昭触碰针管时，机械手指竟长出人类皮肤，"注射它，你能短暂共感林笙的记忆......但黑沙会加速侵蚀。
""动手吧。
"林砚扯开衣领，"我要知道她最后看见了什么。
"针尖刺入静脉的瞬间，时空如摔碎的镜子裂开。
林砚跪倒在1997年的海滩，看见六岁的小林笙被锁在发光图腾中央。
沙粒从她指尖涌向夜空，凝成巨大的青铜怀表投影，表盘映出的却是成年叶昭的脸。
"哥哥快逃！
"幻境中的林笙突然转头看向现在的他，"他们在所有时空线里找我们......"黑沙幻境轰然崩塌。
林砚在剧痛中醒来，发现叶昭正用机械手指吸出他伤口的沙粒，这个动作让她的晶状容器出现裂痕。
"为什么救我？
"他嘶声问。
"因为许暮云当年也这么骗过我。
"她扯开衣襟展示心口旧伤，"等我发现他在利用共时体回溯初恋生命时，己经......"机械心脏突然停跳，她栽进林砚怀里。
陨石坑深处传来齿轮咬合声。
林砚抱起叶昭冲向出口，她的身体轻得像要散架的怀表。
晨光刺破云层时，他感觉颈侧染上冰凉的液体——那是叶昭机械眼窝渗出的泪，成分检测显示是纯度99%的氯化钠溶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