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时骸
第5章 锚点悖论
叶昭的机械心脏每隔七秒就漏出一个错频音。
林砚背着她穿过废弃的苏联气象站时，听见她胸腔里传出两种心跳——一种是齿轮咬合的咔嗒声，另一种竟是林笙当年哼唱的童谣旋律。
"放我下来。
"她突然咬破自己的机械手指，将银灰色液体涂在气象站铁门上，"许暮云修改了门捷列夫桥的坐标，现在桥头堡在......"液体渗入锈迹形成全息星图，一颗标注"1947"的红点正在吞食其他时空节点。
林砚抓住她溃散中的手掌："你需要维修。
""修不好了。
"她扯开衣襟，晶状容器内的黑沙己侵蚀大半心脏，"除非找到时之锚，那是唯一能......"爆炸声打断对话。
他们藏身的气象台被黑沙龙卷风掀翻，许暮云的声音从沙暴中心传来："亲爱的校准者，你以为切断共时体链接就能阻止我？
"沙粒凝聚成数百个许暮云的复制体，每个都举着不同年代的怀表："门捷列夫桥需要七个时空锚点，而你们刚刚帮我激活了最后一个——林笙的眼泪。
"叶昭的机械眼突然射出红光，击碎最前方的复制体："他在虚张声势！
真正锚点是......""是你啊，昭。
"所有复制体同步开口，"还记得1953年的朝鲜战场吗？
你用黑沙救的那个孩子......"林砚的疤痕骤然发冷。
幻象闪现：战壕中的少年叶昭浑身是血，却将最后一支时敏蛋白注射给濒死的士兵——那人胸牌上赫然写着"林承业"。
"你认识我父亲？！
"他钳住叶昭的肩膀。
"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
"她甩出竹杖启动气象站地下的防空工事，"跳！
"坠入地下实验室的瞬间，林砚被眼前的景象冻结：三十七个培养舱排列成原子模型，每个舱内都是不同年龄段的叶昭，最古老的舱体标注着"1921-校准原型"。
"许暮云用我的细胞在不同时空制造锚点。
"叶昭用竹杖敲碎一个舱体，里面渗出1920年代的《申报》残片，"真正的时之锚是......"警报声炸响。
所有培养舱突然注满黑沙，舱内的叶昭克隆体同时睁眼，她们的机械心脏射出光束，在天花板拼出林笙六岁生日当天的影像。
影像右下角，本该空无一人的窗边站着戴防毒面具的男人，他手中的怀表正是许暮云那枚。
"看表盘倒影！
"叶昭用最后能量放大画面——怀表玻璃上模糊映着"第七区"的俄文标识，以及小行星带某处坐标。
克隆体们开始同步吟诵："黎明历1973年，第七区收容物突破收容，时锚项目永久冻结......""这是共时体记忆回廊！
"叶昭的机械心脏爆出火花，"快记下坐标！
"林砚用血在手臂抄录时，某个克隆体突然抓住他手腕："哥哥，沙漏要倒了......"竟是林笙的声音。
克隆体的脸在林笙与叶昭之间闪烁，最终定格为两者融合的诡异面容。
许暮云的真身从沙堆浮现："精彩吗？
我把你妹妹的神经突触编入昭的克隆网络，现在她们是完美的跨时空雷达......""你疯了！
"叶昭引爆竹杖内的黑沙，冲击波震碎所有培养舱，"时锚共振会撕裂......"整座气象站开始垂首坍缩。
林砚在坠落中抓住叶昭，却发现她机械躯壳变得透明，体内漂浮着七个发光的沙漏，每个都封印着一段被抹杀的历史。
"去第七区。
"她将竹杖残片刺入他掌心，杖身浮现微缩星图，"那里藏着黑沙的源头，还有你父亲真正的......"沙暴吞没了最后音节。
林砚在昏迷前听见两种声音重叠——许暮云的大笑与林笙的哭泣。
当他再度睁眼时，正躺在一艘破冰船的医疗舱内，舷窗外是南极冰原。
穿白大褂的女人转过身，她戴着与许暮云同款的青铜怀表，胸牌却写着"林承业-时空病理科"。
"欢迎来到第七区，林砚同志。
"女人按下舱壁按钮，冰层下升起巨大的沙漏装置，"我们监测到你体内有1072克时敏蛋白，正好够启动最后一次锚定......"医疗屏突然显示基因分析图：林砚的DNA序列中混入了未知生物的碱基对，匹配度最高的样本来自......叶昭的机械心脏。
林砚背着她穿过废弃的苏联气象站时，听见她胸腔里传出两种心跳——一种是齿轮咬合的咔嗒声，另一种竟是林笙当年哼唱的童谣旋律。
"放我下来。
"她突然咬破自己的机械手指，将银灰色液体涂在气象站铁门上，"许暮云修改了门捷列夫桥的坐标，现在桥头堡在......"液体渗入锈迹形成全息星图，一颗标注"1947"的红点正在吞食其他时空节点。
林砚抓住她溃散中的手掌："你需要维修。
""修不好了。
"她扯开衣襟，晶状容器内的黑沙己侵蚀大半心脏，"除非找到时之锚，那是唯一能......"爆炸声打断对话。
他们藏身的气象台被黑沙龙卷风掀翻，许暮云的声音从沙暴中心传来："亲爱的校准者，你以为切断共时体链接就能阻止我？
"沙粒凝聚成数百个许暮云的复制体，每个都举着不同年代的怀表："门捷列夫桥需要七个时空锚点，而你们刚刚帮我激活了最后一个——林笙的眼泪。
"叶昭的机械眼突然射出红光，击碎最前方的复制体："他在虚张声势！
真正锚点是......""是你啊，昭。
"所有复制体同步开口，"还记得1953年的朝鲜战场吗？
你用黑沙救的那个孩子......"林砚的疤痕骤然发冷。
幻象闪现：战壕中的少年叶昭浑身是血，却将最后一支时敏蛋白注射给濒死的士兵——那人胸牌上赫然写着"林承业"。
"你认识我父亲？！
"他钳住叶昭的肩膀。
"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
"她甩出竹杖启动气象站地下的防空工事，"跳！
"坠入地下实验室的瞬间，林砚被眼前的景象冻结：三十七个培养舱排列成原子模型，每个舱内都是不同年龄段的叶昭，最古老的舱体标注着"1921-校准原型"。
"许暮云用我的细胞在不同时空制造锚点。
"叶昭用竹杖敲碎一个舱体，里面渗出1920年代的《申报》残片，"真正的时之锚是......"警报声炸响。
所有培养舱突然注满黑沙，舱内的叶昭克隆体同时睁眼，她们的机械心脏射出光束，在天花板拼出林笙六岁生日当天的影像。
影像右下角，本该空无一人的窗边站着戴防毒面具的男人，他手中的怀表正是许暮云那枚。
"看表盘倒影！
"叶昭用最后能量放大画面——怀表玻璃上模糊映着"第七区"的俄文标识，以及小行星带某处坐标。
克隆体们开始同步吟诵："黎明历1973年，第七区收容物突破收容，时锚项目永久冻结......""这是共时体记忆回廊！
"叶昭的机械心脏爆出火花，"快记下坐标！
"林砚用血在手臂抄录时，某个克隆体突然抓住他手腕："哥哥，沙漏要倒了......"竟是林笙的声音。
克隆体的脸在林笙与叶昭之间闪烁，最终定格为两者融合的诡异面容。
许暮云的真身从沙堆浮现："精彩吗？
我把你妹妹的神经突触编入昭的克隆网络，现在她们是完美的跨时空雷达......""你疯了！
"叶昭引爆竹杖内的黑沙，冲击波震碎所有培养舱，"时锚共振会撕裂......"整座气象站开始垂首坍缩。
林砚在坠落中抓住叶昭，却发现她机械躯壳变得透明，体内漂浮着七个发光的沙漏，每个都封印着一段被抹杀的历史。
"去第七区。
"她将竹杖残片刺入他掌心，杖身浮现微缩星图，"那里藏着黑沙的源头，还有你父亲真正的......"沙暴吞没了最后音节。
林砚在昏迷前听见两种声音重叠——许暮云的大笑与林笙的哭泣。
当他再度睁眼时，正躺在一艘破冰船的医疗舱内，舷窗外是南极冰原。
穿白大褂的女人转过身，她戴着与许暮云同款的青铜怀表，胸牌却写着"林承业-时空病理科"。
"欢迎来到第七区，林砚同志。
"女人按下舱壁按钮，冰层下升起巨大的沙漏装置，"我们监测到你体内有1072克时敏蛋白，正好够启动最后一次锚定......"医疗屏突然显示基因分析图：林砚的DNA序列中混入了未知生物的碱基对，匹配度最高的样本来自......叶昭的机械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