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殊死的壶中街
第4章 毫无喜悦的重逢
“嗯……”少女对王洛的话表示赞同，“除非我的时间和你的时间流动得不一样。”
“也就是说，当你碰到‘所有人都消失’的情况的时候，时间流动得非常慢，或者有可能是静止的。”
王洛思索起来。
“但是我在地铁上遇到你的时候，时间是正常流动的。”
“也就是同样的无人空间，你在食堂碰到的和我在办公楼的情况也不是完全一样。”
两个人很快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不过，你的同事和你在办公室遇到的那三个人，还没有机会交换情报，也许会有什么新发现。”
也许是得到了一点成果，少女的神情有些放缓，两只脚不由自主地在椅子下面踢来踢去。
“……”王洛叹了口气，说不担心他们几个的平安是假的，但不知如何是好却是真的。
“还有你说的那个奇怪的地砖。”
“哦……对。”
王洛顾着考虑今天遇到的似乎还能算作“合理”的部分，完全忘记了“撞鬼”的部分。
“要不要晚上没人的时候过去看看？”
少女提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王洛起身收拾吃剩的东西：“我更想早点找到我同事。”
少女又被噎了一下，这次轮到她尴尬了。
看着对方不出声，王洛想缓和一下气氛，总得来说，他是个不喜欢起冲突的人，但并不代表他不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样吧，为了庆祝我们脱困，并且为了制定下一步计划，我们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该表示感谢的人是我，毕竟现在你可以装作无事发生，但是我还想救出自己的同事不是吗？”
对方露出了“算你识相”的表情，还带着点小骄傲。
“我叫王洛，像之前和你介绍的那样，在K大厦上班，码农一个。”
“张芷，T大经济系大三学生。”
“呜哇，”王洛忍不住发出了一句感慨，“又是个天坑专业。”
但这次对方不置可否，没看出生气的意思。
“那么王洛，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还是不太放心同事——就是地铁上遇到的那个叫何丰的，但是我也明白你的想法，或许你觉得早点搞清楚怎么回事更重要。”
王洛重申了自己的意见。
“我确实比较在意你说的那块地砖，而且并不是不担心你的同事，”张芷别过头，“而是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我们自己都控制不了，不想在找出原因之前节外生枝。”
“可是，你不也说了多一个人交换情报会更好吗？”
对方再一次陷入思索，这次王洛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耐心等待对方的反应。
对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己经是7点多快8点了，虽然我不是很想再坐地铁，不过刚好可以在我们下车的地方看一下，如果没有线索就——唉？”
“唉？”
听到对方突然停顿了一下，王洛的思路也断了。
“你和那个叫何丰的关系很好吧？”
张芷突然问。
“是还不错。”
王洛立刻反应过来了，“等等，我这就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听了：“你咋回事儿啊？
有bug急着改？”
“你……是何丰吧？”
王洛有点不确定。
“喂，您好，我刚刚捡到这部手机，请问您认识失主……滚。”
王洛一个字把对面的玩笑堵了回去。
“行吧行吧，到底啥事儿。”
“你还记得和我们一起下地铁的事儿吧？”
“咋了你东西落地铁了？”
“讲正事呢。”
“哦哦，记得记得。”
“下车时发生了啥你讲讲？”
“你小子好意思问我。
我们仨怼门口，那门都还没打开，小丫头就拉着你往外跑，我背着那么沉的家伙事儿，一下被卡门了，就没来得及下去。”
“啊……”手机声音很大，何丰嗓门也不小，和公放也没区别了，王洛有点尴尬，“那然后呢？”
“然后我很害怕啊，你们俩一下车就嗖一下不见了，我在车里团团转，因为太害怕就在第二站下车了。”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下了车就恢复正常了呗，我又不敢回地铁，就给客户打了个电话道歉骑着共享电驴上门服务，现在刚忙完，都还没吃饭呢。”
“那你出来也没想给我打个电话什么的？
我还准备去找你呢。”
王洛差点气笑了。
“你们一下车就不见了，那肯定是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呗，穿越番都没少看，装什么外宾。”
“啊是是是对对对，你不怕我们穿越到其他平行时空呗。”
“行了行了，我看你们俩下车以后整个人是懵的，感觉自己完犊子了。
等下车恢复正常，脑子里只记得还有活儿没干完，说什么都得到客户那打个外勤卡是不是，都是社畜，这是一种本能。
然后你知道的，客户家在济水那边嘛，我骑着小电驴一路狂奔，刚好在你家附近，看到你们俩在便利店买东西。”
“咦？”
“我没打招呼——这不是怕坏你好事嘛。”
对面声音属于一本正经，但王洛都可以想象对方嬉皮笑脸的表情了。
“总之就是看到你们俩也没事儿，我就松懈了，想着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
结果你倒先打来了。”
何丰说，“没事就好。”
挂了电话，张芷带着一点期待看着他。
“那……我猜办公楼的仨应该也没啥事儿了，现在大家都己经回到了‘现实’，可以假装无事发生吗？”
王洛带着同样期待的眼神看着张芷。
张芷站起身就去门口拿外套。
“等一下等一下，”王洛赶紧拉住她，“你打算干嘛？”
“你不参与不就和你没关系了吗？
问那么多干嘛？”
张芷冷着一张脸。
王洛心里嘀咕着“反正我就是工具人呗”，但还是和气地说：“我开玩笑的，只是感觉你过于着急去弄清发生了什么，有一点好奇。”
张芷并没有退回去的意思，只是拿着外套淡淡地说：“要不，路上说？”
“行，舍命陪君子。”
王洛也认了。
临出门的那一脚，张芷又一次拉住了王洛的手。
“唉？”
“也就是说，当你碰到‘所有人都消失’的情况的时候，时间流动得非常慢，或者有可能是静止的。”
王洛思索起来。
“但是我在地铁上遇到你的时候，时间是正常流动的。”
“也就是同样的无人空间，你在食堂碰到的和我在办公楼的情况也不是完全一样。”
两个人很快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不过，你的同事和你在办公室遇到的那三个人，还没有机会交换情报，也许会有什么新发现。”
也许是得到了一点成果，少女的神情有些放缓，两只脚不由自主地在椅子下面踢来踢去。
“……”王洛叹了口气，说不担心他们几个的平安是假的，但不知如何是好却是真的。
“还有你说的那个奇怪的地砖。”
“哦……对。”
王洛顾着考虑今天遇到的似乎还能算作“合理”的部分，完全忘记了“撞鬼”的部分。
“要不要晚上没人的时候过去看看？”
少女提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王洛起身收拾吃剩的东西：“我更想早点找到我同事。”
少女又被噎了一下，这次轮到她尴尬了。
看着对方不出声，王洛想缓和一下气氛，总得来说，他是个不喜欢起冲突的人，但并不代表他不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样吧，为了庆祝我们脱困，并且为了制定下一步计划，我们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该表示感谢的人是我，毕竟现在你可以装作无事发生，但是我还想救出自己的同事不是吗？”
对方露出了“算你识相”的表情，还带着点小骄傲。
“我叫王洛，像之前和你介绍的那样，在K大厦上班，码农一个。”
“张芷，T大经济系大三学生。”
“呜哇，”王洛忍不住发出了一句感慨，“又是个天坑专业。”
但这次对方不置可否，没看出生气的意思。
“那么王洛，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还是不太放心同事——就是地铁上遇到的那个叫何丰的，但是我也明白你的想法，或许你觉得早点搞清楚怎么回事更重要。”
王洛重申了自己的意见。
“我确实比较在意你说的那块地砖，而且并不是不担心你的同事，”张芷别过头，“而是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我们自己都控制不了，不想在找出原因之前节外生枝。”
“可是，你不也说了多一个人交换情报会更好吗？”
对方再一次陷入思索，这次王洛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耐心等待对方的反应。
对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己经是7点多快8点了，虽然我不是很想再坐地铁，不过刚好可以在我们下车的地方看一下，如果没有线索就——唉？”
“唉？”
听到对方突然停顿了一下，王洛的思路也断了。
“你和那个叫何丰的关系很好吧？”
张芷突然问。
“是还不错。”
王洛立刻反应过来了，“等等，我这就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听了：“你咋回事儿啊？
有bug急着改？”
“你……是何丰吧？”
王洛有点不确定。
“喂，您好，我刚刚捡到这部手机，请问您认识失主……滚。”
王洛一个字把对面的玩笑堵了回去。
“行吧行吧，到底啥事儿。”
“你还记得和我们一起下地铁的事儿吧？”
“咋了你东西落地铁了？”
“讲正事呢。”
“哦哦，记得记得。”
“下车时发生了啥你讲讲？”
“你小子好意思问我。
我们仨怼门口，那门都还没打开，小丫头就拉着你往外跑，我背着那么沉的家伙事儿，一下被卡门了，就没来得及下去。”
“啊……”手机声音很大，何丰嗓门也不小，和公放也没区别了，王洛有点尴尬，“那然后呢？”
“然后我很害怕啊，你们俩一下车就嗖一下不见了，我在车里团团转，因为太害怕就在第二站下车了。”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下了车就恢复正常了呗，我又不敢回地铁，就给客户打了个电话道歉骑着共享电驴上门服务，现在刚忙完，都还没吃饭呢。”
“那你出来也没想给我打个电话什么的？
我还准备去找你呢。”
王洛差点气笑了。
“你们一下车就不见了，那肯定是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呗，穿越番都没少看，装什么外宾。”
“啊是是是对对对，你不怕我们穿越到其他平行时空呗。”
“行了行了，我看你们俩下车以后整个人是懵的，感觉自己完犊子了。
等下车恢复正常，脑子里只记得还有活儿没干完，说什么都得到客户那打个外勤卡是不是，都是社畜，这是一种本能。
然后你知道的，客户家在济水那边嘛，我骑着小电驴一路狂奔，刚好在你家附近，看到你们俩在便利店买东西。”
“咦？”
“我没打招呼——这不是怕坏你好事嘛。”
对面声音属于一本正经，但王洛都可以想象对方嬉皮笑脸的表情了。
“总之就是看到你们俩也没事儿，我就松懈了，想着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
结果你倒先打来了。”
何丰说，“没事就好。”
挂了电话，张芷带着一点期待看着他。
“那……我猜办公楼的仨应该也没啥事儿了，现在大家都己经回到了‘现实’，可以假装无事发生吗？”
王洛带着同样期待的眼神看着张芷。
张芷站起身就去门口拿外套。
“等一下等一下，”王洛赶紧拉住她，“你打算干嘛？”
“你不参与不就和你没关系了吗？
问那么多干嘛？”
张芷冷着一张脸。
王洛心里嘀咕着“反正我就是工具人呗”，但还是和气地说：“我开玩笑的，只是感觉你过于着急去弄清发生了什么，有一点好奇。”
张芷并没有退回去的意思，只是拿着外套淡淡地说：“要不，路上说？”
“行，舍命陪君子。”
王洛也认了。
临出门的那一脚，张芷又一次拉住了王洛的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