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旧日支配者！
第4章 火锅与神之胃
临海市东区此刻像一块腐烂的内脏。
三十层高的购物中心坍缩成肉山状巨物，外墙覆盖着搏动的紫色筋膜，窗口伸出数百条肠管般的触手，将逃窜的人群卷入其中。
尖叫声与粘液搅动的咕啾声混在一起，空气里飘着烤肉般的焦糊味。
“这玩意叫‘暴食者’，外神格赫罗斯的劣质手办。”
陆巡给霰弹枪装上银色弹头，“它吃够五百人就会分娩出子嗣——顺便说，现在进度条卡在499。”
陈暮的左手鳞片微微翕动，他盯着购物中心顶楼——那里嵌着一颗首径十米的眼球，瞳孔中倒映着血红色的星云图：“你们管这玩意叫‘劣质’？”
阮阮嚼着口香糖调试无人机：“安啦，上次我们在芝加哥砍的‘暴食者’有埃菲尔铁塔那么高，这个顶多算婴儿版……”话音未落，肉山突然剧烈收缩，所有触手齐刷刷指向陈暮。
那颗巨眼裂开一道缝，露出鲨鱼齿般的口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青阳子的罗盘“咔嚓”裂成两半：“它在喊‘黄衣的臭虫’！”
陈暮的左眼瞬间化为琥珀竖瞳，黄衣之主的嗤笑在颅骨内回荡：“撕碎它……你会得到……星空的味道……”---**五分钟后，地下停车场。
**“计划很简单。”
陆巡踹开变形的消防门，“阮阮黑进监控系统当眼睛，青阳子布置缚神阵，菜鸟当诱饵。”
陈暮被推到通风管道前：“凭什么是我？！”
“因为你在它眼里是块行走的黄油面包。”
阮阮把微型摄像头别在他领口，“放心，姐姐给你挑了个VIP观景位——”她按下遥控器，头顶的排风扇轰然炸开，触手卷住陈暮的腰拖进管道。
粘稠的管壁上布满消化液，陈暮的鳞甲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他在滑入肉腔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青阳子用桃木剑划破掌心，以血在承重柱上画符。
污染值：82/100黑暗中有东西在咀嚼。
陈暮的触手自主发动，刺入肉壁固定身体。
他摸到口袋里的战术手电，按下开关的瞬间差点吐出来——整个管道由密密麻麻的牙齿构成，齿缝间卡着半融化的手机、婚戒、假睫毛……“陆巡我操你大爷！”
“文明点，首播呢。”
耳机里传来阮阮的轻笑，“往你十点钟方向爬，青阳子说那里是‘暴食者’的阑尾。”
陈暮刚挪动半米，肉壁突然收缩。
牙齿像传送带一样蠕动，将他推向更深处的消化池。
黄衣之主的低语变得急迫：“释放我……否则你将成为粪便……闭嘴！”
他一拳砸在肉壁上，鳞甲被腐蚀得冒烟。
耳机突然响起刺啦声，青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陈暮……你身上有……别碰黑血……”哗啦！
陈暮坠入消化池，粘稠的液体瞬间淹没头顶。
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池底伸出，拽着他的西肢往下拖。
他憋住气，触手疯狂撕扯那些手臂，却在看清池底时毛骨悚然——五百具尸体整齐地跪在池底，双手高举过头顶，托着一枚漆黑的卵。
卵壳表面布满血管，正随着陈暮的心跳同步鼓动。
“找到你了。”
陆巡的声音突然从卵内传出。
陈暮的瞳孔骤缩，这不是幻觉——卵壳裂开一道缝，露出陆巡的半张脸，他的左眼变成与陈暮相同的琥珀色：“告诉青阳子，缚神阵要画逆五芒星……”耳机彻底失灵，陈暮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挥动触手刺向黑卵，却在接触瞬间被吸入一片虚空。
---**意识空间。
**陆巡的虚影坐在餐桌前切牛排，盘子里盛着那颗黑色卵体：“深蓝之眼有个传统——迎新仪式其实是投名状。”
“你们在测试我能不能被控制？”
陈暮的触手刺穿虚影，却像打在空气上。
“不，我们在测试你会不会失控。”
陆巡叉起一块卵肉放入口中，“三年前第七小队全员叛变，他们被黄衣之主腐蚀了信仰，而你现在……”他指了指陈暮左眼：“正在重蹈覆辙。”
现实中的消化池突然沸腾，陈暮被拉回肉体。
黑卵的血管缠住他的脖子，卵壳内睁开无数复眼，青阳子的嘶吼从上方传来：“别对视！
那是外神的思维容器！”
陈暮的左眼渗出黑血，视野开始分裂。
现实与虚空中两个陆巡的声音重叠：“杀了他，你就能活……信我，剜出卵核……都他妈闭嘴！”
触手贯穿黑卵的瞬间，五百具尸体同时睁眼。
陈暮感觉有冰冷的手指捅进耳道，强行灌入一段记忆——暴雨夜的深蓝之眼总部，陆巡将青铜罗盘交给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把‘钥匙’投放到临海大学。”
那个女人转过身，口罩上绣着黄衣印记。
污染值：99/100警告！
旧日权柄强制解锁——陈暮的脊柱刺出骨刺，鳞甲覆盖全身。
他徒手撕开黑卵，攥住跳动的卵核。
黄衣之主的狂笑与青阳子的诵经声在脑中对撞，最后被阮阮的尖叫盖过：“陈暮！
你吃的不是卵核是炸弹！”
---**现实世界。
**青阳子的缚神阵亮起金光，购物中心开始崩塌。
陈暮站在肉山顶部，右手握着卵核，左手化作巨型骨刃抵住自己心脏：“陆巡，你早就知道罗盘是陷阱。”
陆巡的霰弹枪对准他眉心：“放下，你还能当个人类。”
“当人类？”
陈暮咧开嘴，嘴角裂到耳根，“从你们把我变成钥匙那天起……”他捏碎卵核。
黑色液体喷涌而出，却在接触空气后凝固成水晶簇。
肉山发出濒死的哀嚎，所有触手齐根断裂。
陈暮的鳞片剥落，露出下面蠕动的血肉，他的声带因过度生长而嘶哑：“告诉那个白大褂女人……黄衣之主向她问好。”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陆巡捡起一块水晶碎片，碎片上刻着“■■■■项目第49次实验记录”。
---**六小时后，基地禁闭室。
**陈暮被锁在钛合金椅子上，左眼缠着新绷带。
单向玻璃后传来陆巡的声音：“你看到那个女人了？”
“深蓝之眼在用我钓黄衣之主？”
陈暮盯着镜面，“或者你们根本就是邪教徒？”
“比那更糟。”
陆巡点燃香烟，“我们是盗火者，从神尸上剜肉吃的鬣狗。”
警报声骤然响起，阮阮的脸挤进监控屏：“老大！
检测到拉莱耶能量脉冲——临海市海底出现金字塔状建筑群！”
陆巡掐灭烟头：“菜鸟，想不想吃真正的神肉火锅？”
绷带下，陈暮的左眼正在生长出第二层瞳孔。
三十层高的购物中心坍缩成肉山状巨物，外墙覆盖着搏动的紫色筋膜，窗口伸出数百条肠管般的触手，将逃窜的人群卷入其中。
尖叫声与粘液搅动的咕啾声混在一起，空气里飘着烤肉般的焦糊味。
“这玩意叫‘暴食者’，外神格赫罗斯的劣质手办。”
陆巡给霰弹枪装上银色弹头，“它吃够五百人就会分娩出子嗣——顺便说，现在进度条卡在499。”
陈暮的左手鳞片微微翕动，他盯着购物中心顶楼——那里嵌着一颗首径十米的眼球，瞳孔中倒映着血红色的星云图：“你们管这玩意叫‘劣质’？”
阮阮嚼着口香糖调试无人机：“安啦，上次我们在芝加哥砍的‘暴食者’有埃菲尔铁塔那么高，这个顶多算婴儿版……”话音未落，肉山突然剧烈收缩，所有触手齐刷刷指向陈暮。
那颗巨眼裂开一道缝，露出鲨鱼齿般的口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青阳子的罗盘“咔嚓”裂成两半：“它在喊‘黄衣的臭虫’！”
陈暮的左眼瞬间化为琥珀竖瞳，黄衣之主的嗤笑在颅骨内回荡：“撕碎它……你会得到……星空的味道……”---**五分钟后，地下停车场。
**“计划很简单。”
陆巡踹开变形的消防门，“阮阮黑进监控系统当眼睛，青阳子布置缚神阵，菜鸟当诱饵。”
陈暮被推到通风管道前：“凭什么是我？！”
“因为你在它眼里是块行走的黄油面包。”
阮阮把微型摄像头别在他领口，“放心，姐姐给你挑了个VIP观景位——”她按下遥控器，头顶的排风扇轰然炸开，触手卷住陈暮的腰拖进管道。
粘稠的管壁上布满消化液，陈暮的鳞甲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他在滑入肉腔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青阳子用桃木剑划破掌心，以血在承重柱上画符。
污染值：82/100黑暗中有东西在咀嚼。
陈暮的触手自主发动，刺入肉壁固定身体。
他摸到口袋里的战术手电，按下开关的瞬间差点吐出来——整个管道由密密麻麻的牙齿构成，齿缝间卡着半融化的手机、婚戒、假睫毛……“陆巡我操你大爷！”
“文明点，首播呢。”
耳机里传来阮阮的轻笑，“往你十点钟方向爬，青阳子说那里是‘暴食者’的阑尾。”
陈暮刚挪动半米，肉壁突然收缩。
牙齿像传送带一样蠕动，将他推向更深处的消化池。
黄衣之主的低语变得急迫：“释放我……否则你将成为粪便……闭嘴！”
他一拳砸在肉壁上，鳞甲被腐蚀得冒烟。
耳机突然响起刺啦声，青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陈暮……你身上有……别碰黑血……”哗啦！
陈暮坠入消化池，粘稠的液体瞬间淹没头顶。
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池底伸出，拽着他的西肢往下拖。
他憋住气，触手疯狂撕扯那些手臂，却在看清池底时毛骨悚然——五百具尸体整齐地跪在池底，双手高举过头顶，托着一枚漆黑的卵。
卵壳表面布满血管，正随着陈暮的心跳同步鼓动。
“找到你了。”
陆巡的声音突然从卵内传出。
陈暮的瞳孔骤缩，这不是幻觉——卵壳裂开一道缝，露出陆巡的半张脸，他的左眼变成与陈暮相同的琥珀色：“告诉青阳子，缚神阵要画逆五芒星……”耳机彻底失灵，陈暮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挥动触手刺向黑卵，却在接触瞬间被吸入一片虚空。
---**意识空间。
**陆巡的虚影坐在餐桌前切牛排，盘子里盛着那颗黑色卵体：“深蓝之眼有个传统——迎新仪式其实是投名状。”
“你们在测试我能不能被控制？”
陈暮的触手刺穿虚影，却像打在空气上。
“不，我们在测试你会不会失控。”
陆巡叉起一块卵肉放入口中，“三年前第七小队全员叛变，他们被黄衣之主腐蚀了信仰，而你现在……”他指了指陈暮左眼：“正在重蹈覆辙。”
现实中的消化池突然沸腾，陈暮被拉回肉体。
黑卵的血管缠住他的脖子，卵壳内睁开无数复眼，青阳子的嘶吼从上方传来：“别对视！
那是外神的思维容器！”
陈暮的左眼渗出黑血，视野开始分裂。
现实与虚空中两个陆巡的声音重叠：“杀了他，你就能活……信我，剜出卵核……都他妈闭嘴！”
触手贯穿黑卵的瞬间，五百具尸体同时睁眼。
陈暮感觉有冰冷的手指捅进耳道，强行灌入一段记忆——暴雨夜的深蓝之眼总部，陆巡将青铜罗盘交给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把‘钥匙’投放到临海大学。”
那个女人转过身，口罩上绣着黄衣印记。
污染值：99/100警告！
旧日权柄强制解锁——陈暮的脊柱刺出骨刺，鳞甲覆盖全身。
他徒手撕开黑卵，攥住跳动的卵核。
黄衣之主的狂笑与青阳子的诵经声在脑中对撞，最后被阮阮的尖叫盖过：“陈暮！
你吃的不是卵核是炸弹！”
---**现实世界。
**青阳子的缚神阵亮起金光，购物中心开始崩塌。
陈暮站在肉山顶部，右手握着卵核，左手化作巨型骨刃抵住自己心脏：“陆巡，你早就知道罗盘是陷阱。”
陆巡的霰弹枪对准他眉心：“放下，你还能当个人类。”
“当人类？”
陈暮咧开嘴，嘴角裂到耳根，“从你们把我变成钥匙那天起……”他捏碎卵核。
黑色液体喷涌而出，却在接触空气后凝固成水晶簇。
肉山发出濒死的哀嚎，所有触手齐根断裂。
陈暮的鳞片剥落，露出下面蠕动的血肉，他的声带因过度生长而嘶哑：“告诉那个白大褂女人……黄衣之主向她问好。”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陆巡捡起一块水晶碎片，碎片上刻着“■■■■项目第49次实验记录”。
---**六小时后，基地禁闭室。
**陈暮被锁在钛合金椅子上，左眼缠着新绷带。
单向玻璃后传来陆巡的声音：“你看到那个女人了？”
“深蓝之眼在用我钓黄衣之主？”
陈暮盯着镜面，“或者你们根本就是邪教徒？”
“比那更糟。”
陆巡点燃香烟，“我们是盗火者，从神尸上剜肉吃的鬣狗。”
警报声骤然响起，阮阮的脸挤进监控屏：“老大！
检测到拉莱耶能量脉冲——临海市海底出现金字塔状建筑群！”
陆巡掐灭烟头：“菜鸟，想不想吃真正的神肉火锅？”
绷带下，陈暮的左眼正在生长出第二层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