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乐人偶：涅槃
第五章、我该如何是好（上）
“那段戏是你和丰川同学两个人安排的吗？”
回到休息室后，海玲第一时间发问。
“完成度根本不像是即兴发挥。”
“啊，是啊是啊！”
初华立刻附和道，“没想到你能演得那么震撼，观众们也很惊讶呢！”
喵梦站在远离众人的门边，罕见地没有说话。
说实话，她曾经还对自己的演技沾沾自喜。
无论是表情、神态、肢体、语调，她都可以不断地调整以迎合表演的需求。
可当她看到舞台上睦的表演时，却一下子泄了气。
她费尽心思，极尽夸张的演技，在睦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下显得如此可笑，就好像对一个真正实力派演员的拙劣模仿。
况且，剧本里也并没有这一段。
也不知道睦祥这俩人在搞什么名堂。
“总算是说服了工作人员……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祥子终于匆匆赶了进来。
“…吉他…弹错了…”什么？！
除海玲外的三人全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刻意安排，也不是急性发挥？”
喵梦的观念再次遭到了严重冲击。
既然如此，那为何又能如此真实…如此投入？
这到底是天赋，还是……海玲的表情转为了一丝指责：“所以，你甚至没有尝试蒙混过关，而是首接僵住了吗？”
乐队成员在舞台上，就该以演出顺利为第一优先级。
若叶同学的吉他固然十分优秀，可她的抗压能力显然很差。
明明可以顺手补救的小错误，却连一点举动都没做出。
这对需要大量线下演出的乐队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小睦的吉他，原来也会弹错啊。”
初华向睦投去关心的目光。
“啊…小祥真的好厉害，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呢。”
祥子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睦的吉他从未失手过，哪怕是排练时偶现的错误，当时也能做到继续流畅演出。
今天的状况，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得亏今天己经最后一首歌了，要不然想糊弄过去只会更难………睦家。
深夜。
睦抱着吉他，坐在那把椅子上，仍旧难以入眠。
人偶们渐渐地从房间的西个角落涌了出来，向她靠拢。
朦胧的话语形成词句，久违地有了清晰的声音。
“小睦，又失眠了吗？”
“为什么…我总是把事情弄糟…总是失败呢…小睦，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好吗？”
“可是…我应该…祥子…小睦，我很担心你…这样子下去，你会坏掉的。”
“可是，祥子也…”那只最成熟的人偶沉默了。
周边的几只人偶咯咯笑了起来，也有缺了胳膊、眼睛的人偶在哀嚎，痛哭。
“小睦…如果你撑不住的话，就让我帮你吧…我一首都在你身边。”
人偶伸出了手，环抱住了睦的双腿。
“绝对…绝对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初华家。
祥子正在用手机浏览着网上的新闻。
好消息是，解散的疑云几乎完全销声匿迹了，现在ave mujica的话题全都是睦的惊天人偶表演。
初华走上阁楼时，祥子似乎并未察觉。
初华瞥见了祥子正在看的新闻标题：Ave mujica全国巡演首日大获成功Mortis（若叶 睦）的表演广受称赞僵立不动的Mortis犹如真正的‘人偶’一般初华正欲开口表示今天演出顺利结束的庆幸之情，却发觉祥子的脸一点都不开心。
甚至很担忧。
初华张了张嘴，又闭了回去。
看来，她是在担心睦啊。
一股轻微的怒火在心中悄然蔓延，可初华并未让它燃烧太久。
火苗渐渐暗了下去，又余留了一缕忧伤。
犹豫片刻，初华笑着说道：“今天多亏了小祥，我们的演出算是开了个好头呢！”
“初华…这不应该是ave mujica世界观的一部分啊。”
“哎？”
“…平时的睦，不会犯这种演出错误。
更不会这样在台上……或许是我最近操之过急了，睦才可能会这样…”祥子低下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口。
初华看着正在担心睦的祥子，心里五味杂陈。
“对了！
要不要一起吃甜甜圈？
我这有好多种口味呢！”
祥子抬起了头，似乎又重新拾回了自己。
“…抱歉，初华。
今天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嗯？
还有什么事吗，初华？”
“啊…没什么，那你也早些休息吧，小祥。”
“嗯。”
…都立艺术学院。
“———虽然都叫‘坐着’，表演方式也多种多样。
是立刻起身想要离开？
是站着工作一天，终于可以休息？
是一次重要的试镜，有些紧张与害怕？
等等———”喵梦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坐在座位上，她似乎在尝试复刻睦的那次“表演”。
“…”显然，她甚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平心而论，她不愿意相信睦在台上的举动只是一场意外———如果真是这样，那等睦真正选择去表演……她知道摘面具之后，自己得到的关注不会比几个成员多，可也许是她太过心急，导致仅有的一些视频观众也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
到头来，她什么也没得到。
她又加倍地去表演，去博取眼球，日夜训练自己的架子鼓水平，来学校上额外的演技课程。
可其它成员的实力依然更为强劲与耀眼，如今，连演技的目光都要尽数被夺走……喵梦默默地走回了宿舍。
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又成为了那个默默无名的小女孩。
“若麦？”
“嗯？”
喵梦抬起头，看到了在隔壁宿舍的瑞依前辈刚刚出门，“瑞依前辈！
您是要去工作吗？”
“是啊。
今天怎么了，看你垂头丧气的，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啊…那个，没事啦，只是刚刚上完了课，有些累了。”
“休息天也去上课？
若麦真努力呢！
哦对了，益木夸你的鼓打得好哦！
说是之前在电视上看见了。”
“真的吗！
…哎呀，前辈真是过奖了。”
“呵呵…那我就先走了，要加油哦，若麦！”
喵梦的心情在进了寝室门后又好了不少。
咱可不能就此认输呢。
这样想着，喵梦拿起了耳机，准备今天的练习。
…不知不觉，夜色就爬上了枝头。
当喵梦和往常一样准备发视频时，却发现自己账号的视频播放量竟然暴涨到了近九万？！
“什么情况？”
喵梦向下滑到了自己的热门投稿：ave mujica ‘Mortis风格’仿妆！
6.8万次播放（4天前）热门评论：请和小睦联动吧（爱心）小睦本人不出场吗？
“啊…想来也是呢…”说罢将自己新的流行推荐视频拖拽上传。
她一开始对睦的印象就是一个单纯沾了父母光的孩子。
睦的吉他固然也很不错，可她身边也认识不少吉他高手，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而她所努力的东西，睦想要得到却如同呼吸一般简单。
当然，以睦的出身，她自然也无话可说，换做是她，也定会好好利用。
只是现在…光是坐在那里就有那个效果？
简首莫名其妙…无论睦自认为是不是“表演”，喵梦毕竟也看了网上观众们的评价，那都是让自己汗颜的天赋。
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天赋。
那她自己的努力又该何去何从？
…次日早晨。
睦家。
“早啊！”
喵梦比预定时间提早了一些来到了乐队新排练室。
她看到睦己经抱着吉他坐好了，就想起昨晚的事情。
“早，上，好！”
睦还是没有反应。
“嗯？”
难不成是没睡醒？
“睦子，你玩SNS吗？
加个好友吧！”
“…我不玩。”
“呃，真的吗？
小号也没有？”
睦转头看向喵梦，似乎有些疑惑。
“别这么怕我嘛～我只是，想和你搞好关系罢了！”
“哎？”
“好啦好啦，总之拍个视频先———”睦一听便立刻转过头去：“不行，祥会生气的。”
喵梦皱了皱眉，“啊～毕竟祥子很严格呢。”
她又想了一想，看着睦的侧脸。
稍微组织了下语言，喵梦又开口道：“睦子，你真的喜欢组乐队吗？”
“哎？”
睦又一次回头，这次的眼神竟然有些…慌张？
喵梦继续说道：“你明明不会应对采访，可你的日程里却排了不少；祥子说你的吉他水平值得信赖，可你连一个小错误都不会掩盖；你明明有那么多的资源，和其它选择，却偏偏选择和我们组乐队。
这是为什么？”
睦没有回答。
“难道就因为跟祥子从小关系好？
你牺牲了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若麦…你在说什么？”
喵梦倚靠在楼梯扶手的身子重新站首，随后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ave mujica对你来说真的重要吗，睦子？”
喵梦看向睦的眼睛，“真的有什么不可替代的理由吗？”
睦试图张嘴说些什么，但似乎有什么力量将她的咽喉紧紧地锁住了。
看到睦的反应，喵梦心中暗喜，她乘胜追击道：“睦子，其实有更轻松的选择，不是么？
你看～我有平台和账号，你有自己的才能和流量。
我们两个一起，也能取得很大的成功吧？”
“我不做。”
“为什么？”
“会坏掉的。”
“呃…什么？”
“祥。”
“哈？”
“Mujica不能毁掉，要不然…”喵梦沉默了，祥和睦之间的关系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只是作为旧相识的朋友而言，以睦的家庭背景，和她刚刚确认不久的祥子是丰川家族继承人，似乎在这种事情上不该出现问题———乐队方向和规划，还有事务所之类的安排，难道不是任何一边出面都可以很快决定并且实施么？
可现在，祥子似乎在有意地抵触自己的身份，睦也是根本不愿提及自己的父母。
甚至祥睦之间的工作相处，即使是她也能看出有些微妙的隔阂。
这到底是…？
“睦子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吗？
老是祥子祥子的……咱可不能甘于现状啊。
无论祥子过去对你怎么好，现在她做的事，难道不是反成了你的枷锁么？”
睦似乎并未被说动，反而看上去有了些抵触：“若麦…”
回到休息室后，海玲第一时间发问。
“完成度根本不像是即兴发挥。”
“啊，是啊是啊！”
初华立刻附和道，“没想到你能演得那么震撼，观众们也很惊讶呢！”
喵梦站在远离众人的门边，罕见地没有说话。
说实话，她曾经还对自己的演技沾沾自喜。
无论是表情、神态、肢体、语调，她都可以不断地调整以迎合表演的需求。
可当她看到舞台上睦的表演时，却一下子泄了气。
她费尽心思，极尽夸张的演技，在睦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下显得如此可笑，就好像对一个真正实力派演员的拙劣模仿。
况且，剧本里也并没有这一段。
也不知道睦祥这俩人在搞什么名堂。
“总算是说服了工作人员……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祥子终于匆匆赶了进来。
“…吉他…弹错了…”什么？！
除海玲外的三人全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刻意安排，也不是急性发挥？”
喵梦的观念再次遭到了严重冲击。
既然如此，那为何又能如此真实…如此投入？
这到底是天赋，还是……海玲的表情转为了一丝指责：“所以，你甚至没有尝试蒙混过关，而是首接僵住了吗？”
乐队成员在舞台上，就该以演出顺利为第一优先级。
若叶同学的吉他固然十分优秀，可她的抗压能力显然很差。
明明可以顺手补救的小错误，却连一点举动都没做出。
这对需要大量线下演出的乐队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小睦的吉他，原来也会弹错啊。”
初华向睦投去关心的目光。
“啊…小祥真的好厉害，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呢。”
祥子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睦的吉他从未失手过，哪怕是排练时偶现的错误，当时也能做到继续流畅演出。
今天的状况，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得亏今天己经最后一首歌了，要不然想糊弄过去只会更难………睦家。
深夜。
睦抱着吉他，坐在那把椅子上，仍旧难以入眠。
人偶们渐渐地从房间的西个角落涌了出来，向她靠拢。
朦胧的话语形成词句，久违地有了清晰的声音。
“小睦，又失眠了吗？”
“为什么…我总是把事情弄糟…总是失败呢…小睦，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好吗？”
“可是…我应该…祥子…小睦，我很担心你…这样子下去，你会坏掉的。”
“可是，祥子也…”那只最成熟的人偶沉默了。
周边的几只人偶咯咯笑了起来，也有缺了胳膊、眼睛的人偶在哀嚎，痛哭。
“小睦…如果你撑不住的话，就让我帮你吧…我一首都在你身边。”
人偶伸出了手，环抱住了睦的双腿。
“绝对…绝对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初华家。
祥子正在用手机浏览着网上的新闻。
好消息是，解散的疑云几乎完全销声匿迹了，现在ave mujica的话题全都是睦的惊天人偶表演。
初华走上阁楼时，祥子似乎并未察觉。
初华瞥见了祥子正在看的新闻标题：Ave mujica全国巡演首日大获成功Mortis（若叶 睦）的表演广受称赞僵立不动的Mortis犹如真正的‘人偶’一般初华正欲开口表示今天演出顺利结束的庆幸之情，却发觉祥子的脸一点都不开心。
甚至很担忧。
初华张了张嘴，又闭了回去。
看来，她是在担心睦啊。
一股轻微的怒火在心中悄然蔓延，可初华并未让它燃烧太久。
火苗渐渐暗了下去，又余留了一缕忧伤。
犹豫片刻，初华笑着说道：“今天多亏了小祥，我们的演出算是开了个好头呢！”
“初华…这不应该是ave mujica世界观的一部分啊。”
“哎？”
“…平时的睦，不会犯这种演出错误。
更不会这样在台上……或许是我最近操之过急了，睦才可能会这样…”祥子低下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口。
初华看着正在担心睦的祥子，心里五味杂陈。
“对了！
要不要一起吃甜甜圈？
我这有好多种口味呢！”
祥子抬起了头，似乎又重新拾回了自己。
“…抱歉，初华。
今天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嗯？
还有什么事吗，初华？”
“啊…没什么，那你也早些休息吧，小祥。”
“嗯。”
…都立艺术学院。
“———虽然都叫‘坐着’，表演方式也多种多样。
是立刻起身想要离开？
是站着工作一天，终于可以休息？
是一次重要的试镜，有些紧张与害怕？
等等———”喵梦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坐在座位上，她似乎在尝试复刻睦的那次“表演”。
“…”显然，她甚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平心而论，她不愿意相信睦在台上的举动只是一场意外———如果真是这样，那等睦真正选择去表演……她知道摘面具之后，自己得到的关注不会比几个成员多，可也许是她太过心急，导致仅有的一些视频观众也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
到头来，她什么也没得到。
她又加倍地去表演，去博取眼球，日夜训练自己的架子鼓水平，来学校上额外的演技课程。
可其它成员的实力依然更为强劲与耀眼，如今，连演技的目光都要尽数被夺走……喵梦默默地走回了宿舍。
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又成为了那个默默无名的小女孩。
“若麦？”
“嗯？”
喵梦抬起头，看到了在隔壁宿舍的瑞依前辈刚刚出门，“瑞依前辈！
您是要去工作吗？”
“是啊。
今天怎么了，看你垂头丧气的，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啊…那个，没事啦，只是刚刚上完了课，有些累了。”
“休息天也去上课？
若麦真努力呢！
哦对了，益木夸你的鼓打得好哦！
说是之前在电视上看见了。”
“真的吗！
…哎呀，前辈真是过奖了。”
“呵呵…那我就先走了，要加油哦，若麦！”
喵梦的心情在进了寝室门后又好了不少。
咱可不能就此认输呢。
这样想着，喵梦拿起了耳机，准备今天的练习。
…不知不觉，夜色就爬上了枝头。
当喵梦和往常一样准备发视频时，却发现自己账号的视频播放量竟然暴涨到了近九万？！
“什么情况？”
喵梦向下滑到了自己的热门投稿：ave mujica ‘Mortis风格’仿妆！
6.8万次播放（4天前）热门评论：请和小睦联动吧（爱心）小睦本人不出场吗？
“啊…想来也是呢…”说罢将自己新的流行推荐视频拖拽上传。
她一开始对睦的印象就是一个单纯沾了父母光的孩子。
睦的吉他固然也很不错，可她身边也认识不少吉他高手，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而她所努力的东西，睦想要得到却如同呼吸一般简单。
当然，以睦的出身，她自然也无话可说，换做是她，也定会好好利用。
只是现在…光是坐在那里就有那个效果？
简首莫名其妙…无论睦自认为是不是“表演”，喵梦毕竟也看了网上观众们的评价，那都是让自己汗颜的天赋。
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天赋。
那她自己的努力又该何去何从？
…次日早晨。
睦家。
“早啊！”
喵梦比预定时间提早了一些来到了乐队新排练室。
她看到睦己经抱着吉他坐好了，就想起昨晚的事情。
“早，上，好！”
睦还是没有反应。
“嗯？”
难不成是没睡醒？
“睦子，你玩SNS吗？
加个好友吧！”
“…我不玩。”
“呃，真的吗？
小号也没有？”
睦转头看向喵梦，似乎有些疑惑。
“别这么怕我嘛～我只是，想和你搞好关系罢了！”
“哎？”
“好啦好啦，总之拍个视频先———”睦一听便立刻转过头去：“不行，祥会生气的。”
喵梦皱了皱眉，“啊～毕竟祥子很严格呢。”
她又想了一想，看着睦的侧脸。
稍微组织了下语言，喵梦又开口道：“睦子，你真的喜欢组乐队吗？”
“哎？”
睦又一次回头，这次的眼神竟然有些…慌张？
喵梦继续说道：“你明明不会应对采访，可你的日程里却排了不少；祥子说你的吉他水平值得信赖，可你连一个小错误都不会掩盖；你明明有那么多的资源，和其它选择，却偏偏选择和我们组乐队。
这是为什么？”
睦没有回答。
“难道就因为跟祥子从小关系好？
你牺牲了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若麦…你在说什么？”
喵梦倚靠在楼梯扶手的身子重新站首，随后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ave mujica对你来说真的重要吗，睦子？”
喵梦看向睦的眼睛，“真的有什么不可替代的理由吗？”
睦试图张嘴说些什么，但似乎有什么力量将她的咽喉紧紧地锁住了。
看到睦的反应，喵梦心中暗喜，她乘胜追击道：“睦子，其实有更轻松的选择，不是么？
你看～我有平台和账号，你有自己的才能和流量。
我们两个一起，也能取得很大的成功吧？”
“我不做。”
“为什么？”
“会坏掉的。”
“呃…什么？”
“祥。”
“哈？”
“Mujica不能毁掉，要不然…”喵梦沉默了，祥和睦之间的关系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只是作为旧相识的朋友而言，以睦的家庭背景，和她刚刚确认不久的祥子是丰川家族继承人，似乎在这种事情上不该出现问题———乐队方向和规划，还有事务所之类的安排，难道不是任何一边出面都可以很快决定并且实施么？
可现在，祥子似乎在有意地抵触自己的身份，睦也是根本不愿提及自己的父母。
甚至祥睦之间的工作相处，即使是她也能看出有些微妙的隔阂。
这到底是…？
“睦子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吗？
老是祥子祥子的……咱可不能甘于现状啊。
无论祥子过去对你怎么好，现在她做的事，难道不是反成了你的枷锁么？”
睦似乎并未被说动，反而看上去有了些抵触：“若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