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忘川客栈
第5章 活碑弑念
无字碑在月光下渗出血珠时，叶寒舟的弑神刀正在哀鸣。
"碑哭了。
"新出现的驼背老者用烟杆敲击碑面，溅起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嗔"字，"上次碑哭，是冷青霜剜心那年。
"弑神刀突然脱手钉入碑体，刀柄血瞳里映出诡异画面：本该沉睡的冷香绫正在碑中挥剑，剑招赫然是七星禁术"摇光弑月"。
"她不是冷香绫。
"老者吐出的烟圈裹住碑文，"是初代掌门养在碑里的妄念。
"烟圈炸开的刹那，碑中刺出七柄青铜剑，剑身刻满历代双生子姓名。
叶寒舟旋身踢起三块碎碑，碑石与青铜剑相撞竟发出金铁之声。
老者烟杆突然点向他后颈："看仔细了！
"碎碑粉末里浮出星砂，组成初代掌门临终场景——他正把自己的皮肉刻成碑文。
血月第三次满盈时，江湖出了个专剥人皮的疯子。
"第七具了。
"新任刑堂堂主陆无鞘掀开白布，尸体后背整张人皮被剥下，伤口处用血画着星图，"死者都是近十年退隐的七星门人。
"叶寒舟用剑尖挑起人皮残片，星图纹路与青铜树年轮完全契合。
陆无鞘的判官笔突然抵住他咽喉："最后一个死者嘴里含着这个。
"银蝎簪的碎片上，沾着冷香绫独有的冷梅香。
子时打更声响起时，尸体突然坐起。
人皮下的血肉快速树化，枝条缠住陆无鞘右腿："执碑人...找到执碑人..."声音像是千万人重叠嘶吼。
叶寒舟斩断树藤时瞥见尸体口腔——舌头上钉着块青铜碎屑，刻着"丙寅年立春"。
义庄地窖里挂着十九张人皮。
剥皮客蹲在梁上哼童谣，手里还攥着半张未完工的星图："一剥皮，二画骨，三把执念刻成书..."他的剥皮刀突然飞向叶寒舟面门，刀柄镶着初代掌门的七星扣。
陆无鞘的判官笔绞住刀柄铁链："装神弄鬼！
"笔锋扫过梁柱，震落的灰尘竟组成北斗阵图。
剥皮客大笑着撕开胸前皮肉，底下不是血肉而是青铜树纹："你们不就在找这个？
"叶寒舟的弑神刀刺入树纹刹那，整座义庄突然翻转。
那些悬挂的人皮睁开空洞的眼眶，齐声诵念青铜树年轮上的祭文。
剥皮客的身躯在诵经声中融化，凝成块刻着"执碑人"三字的青铜腰牌。
腰牌在血池里泡了三日，生出人面疮。
"执碑人不是人。
"人面疮口吐烟圈，与驼背老者的烟味相同，"是初代掌门剥下的七情六欲。
"它每说一个字，池中就浮起具青铜尸，每具尸身都长着叶寒舟部分五官。
陆无鞘用判官笔挑起人面疮："那剥皮客算什么？
""清道夫。
"疮口突然裂开，吐出枚带血的七星钉，"清理那些想逃出轮回的棋子。
"血池突然沸腾，池底升起七面刻满"嗔"字的石碑。
叶寒舟的弑神刀斩向主碑时，碑面浮现出冷香绫的脸："师兄，你也是清道夫吗？
"声音却是初代掌门的苍老语调。
弑神刀第三次贯穿石碑时，叶寒舟看见了真相。
那些轮回年轮根本不是时间印记，是初代掌门用仇敌血书写的《镇魂帖》。
每代双生子厮杀溢出的执念，都成了滋养碑文的养料。
"所以冷香绫才是真碑体。
"陆无鞘的判官笔点在第七块残碑上，笔锋勾出星砂绘成的经络图，"她承载着九十七代人的妄念。
"驼背老者突然从碑影里走出，烟杆敲碎地面："错了，执碑人是..."话音未落，他的天灵盖突然掀开，爬出只青铜色的尸虫，虫背上刻着"丙寅年执碑人"。
尸虫振翅时带起星砂风暴。
叶寒舟斩落的虫足落地即化人形，竟是被剥皮的刑堂前堂主。
陆无鞘的判官笔爆出墨汁，墨中游动着克虫的朱砂咒文："原来你们用尸虫篡改记忆！
"虫师的真身在碑顶显现，是位戴银蝎面具的盲女。
她的杖头镶着初代掌门头骨："没有篡改，只是唤醒。
"骨孔里飘出的磷火组成记忆画面——当年是叶寒舟亲手将冷香绫送入青铜树。
"现在该醒了。
"盲女的杖头突然刺入自己胸膛，扯出条青铜色的脊骨，"这才是真正的轮回链。
"脊骨节节碎裂，每节都飞出只尸虫钻入碑文。
九十七节脊骨在碑林间穿梭，组成北斗吞月阵。
叶寒舟的弑神刀斩不断虫群，刀刃被尸虫啃出缺口。
陆无鞘突然咬破舌尖，将血抹在判官笔："以刑堂三十七代祖师的魂灵起誓！
"笔锋暴涨三丈，朱砂咒文化作火龙卷。
虫师在火中大笑："刑堂本就是守碑人的狗！
"她的银蝎面具脱落，露出与冷香绫九分相似的面容。
叶寒舟的刀势因此迟滞半分，尸虫趁机钻入他腕间贪狼印。
剧痛中浮现的记忆令他颤栗：初代掌门剜心刻碑那夜，旁观者正是初代刑堂堂主。
陆无鞘的判官笔突然转向，刺穿叶寒舟左肩。
"对不住了。
"笔锋挑出钻进筋脉的尸虫，"刑堂祖训，见贪狼尸虫者必杀宿主。
"他的眼底泛起青铜色，显然也被尸虫入体。
虫师的身躯开始崩塌，每块碎片都化作碑文："现在谁是守碑人？
谁是清道夫？
"她的残躯融入主碑，碑面浮现出最新年轮——丙寅年冬至 刑堂弑主叶寒舟的弑神刀突然自行飞旋，刀柄血瞳映出陆无鞘后背：刑堂堂主袍服下藏着青铜树纹，纹路里嵌着历任执碑人的名字。
最后一战在无碑岗。
陆无鞘的判官笔断成七截，每截都涌出尸虫。
叶寒舟的弑神刀只剩半截残刃，刀身爬满青铜锈。
虫师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其实根本没有轮回..."无数尸虫突然汇聚成初代掌门虚影："...只有一代代人对着碑文自我重复。
"虚影挥手震碎所有石碑，碑粉凝成冷香绫的模样。
"该醒了。
"冷香绫的指尖点在叶寒舟眉心。
所有记忆如潮水退去，他看见最原始的真相：根本没有青铜树，没有年轮，只有初代掌门疯癫时刻在崖壁上的星图。
历代双生子因参悟星图走火入魔，彼此厮杀产生的执念构筑了虚假轮回。
弑神刀彻底碎裂时，朝阳刺破血雾。
陆无鞘的尸身与虫群灰飞烟灭，只余崖壁上星图熠熠生辉。
冷香绫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透明："记住，碑在你心里。
"远处传来驼背老者的咳嗽声，他正在崖下焚烧最后一块残碑，碑灰里跳出只银蝎虫，背甲上刻着新生的年轮。
"碑哭了。
"新出现的驼背老者用烟杆敲击碑面，溅起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嗔"字，"上次碑哭，是冷青霜剜心那年。
"弑神刀突然脱手钉入碑体，刀柄血瞳里映出诡异画面：本该沉睡的冷香绫正在碑中挥剑，剑招赫然是七星禁术"摇光弑月"。
"她不是冷香绫。
"老者吐出的烟圈裹住碑文，"是初代掌门养在碑里的妄念。
"烟圈炸开的刹那，碑中刺出七柄青铜剑，剑身刻满历代双生子姓名。
叶寒舟旋身踢起三块碎碑，碑石与青铜剑相撞竟发出金铁之声。
老者烟杆突然点向他后颈："看仔细了！
"碎碑粉末里浮出星砂，组成初代掌门临终场景——他正把自己的皮肉刻成碑文。
血月第三次满盈时，江湖出了个专剥人皮的疯子。
"第七具了。
"新任刑堂堂主陆无鞘掀开白布，尸体后背整张人皮被剥下，伤口处用血画着星图，"死者都是近十年退隐的七星门人。
"叶寒舟用剑尖挑起人皮残片，星图纹路与青铜树年轮完全契合。
陆无鞘的判官笔突然抵住他咽喉："最后一个死者嘴里含着这个。
"银蝎簪的碎片上，沾着冷香绫独有的冷梅香。
子时打更声响起时，尸体突然坐起。
人皮下的血肉快速树化，枝条缠住陆无鞘右腿："执碑人...找到执碑人..."声音像是千万人重叠嘶吼。
叶寒舟斩断树藤时瞥见尸体口腔——舌头上钉着块青铜碎屑，刻着"丙寅年立春"。
义庄地窖里挂着十九张人皮。
剥皮客蹲在梁上哼童谣，手里还攥着半张未完工的星图："一剥皮，二画骨，三把执念刻成书..."他的剥皮刀突然飞向叶寒舟面门，刀柄镶着初代掌门的七星扣。
陆无鞘的判官笔绞住刀柄铁链："装神弄鬼！
"笔锋扫过梁柱，震落的灰尘竟组成北斗阵图。
剥皮客大笑着撕开胸前皮肉，底下不是血肉而是青铜树纹："你们不就在找这个？
"叶寒舟的弑神刀刺入树纹刹那，整座义庄突然翻转。
那些悬挂的人皮睁开空洞的眼眶，齐声诵念青铜树年轮上的祭文。
剥皮客的身躯在诵经声中融化，凝成块刻着"执碑人"三字的青铜腰牌。
腰牌在血池里泡了三日，生出人面疮。
"执碑人不是人。
"人面疮口吐烟圈，与驼背老者的烟味相同，"是初代掌门剥下的七情六欲。
"它每说一个字，池中就浮起具青铜尸，每具尸身都长着叶寒舟部分五官。
陆无鞘用判官笔挑起人面疮："那剥皮客算什么？
""清道夫。
"疮口突然裂开，吐出枚带血的七星钉，"清理那些想逃出轮回的棋子。
"血池突然沸腾，池底升起七面刻满"嗔"字的石碑。
叶寒舟的弑神刀斩向主碑时，碑面浮现出冷香绫的脸："师兄，你也是清道夫吗？
"声音却是初代掌门的苍老语调。
弑神刀第三次贯穿石碑时，叶寒舟看见了真相。
那些轮回年轮根本不是时间印记，是初代掌门用仇敌血书写的《镇魂帖》。
每代双生子厮杀溢出的执念，都成了滋养碑文的养料。
"所以冷香绫才是真碑体。
"陆无鞘的判官笔点在第七块残碑上，笔锋勾出星砂绘成的经络图，"她承载着九十七代人的妄念。
"驼背老者突然从碑影里走出，烟杆敲碎地面："错了，执碑人是..."话音未落，他的天灵盖突然掀开，爬出只青铜色的尸虫，虫背上刻着"丙寅年执碑人"。
尸虫振翅时带起星砂风暴。
叶寒舟斩落的虫足落地即化人形，竟是被剥皮的刑堂前堂主。
陆无鞘的判官笔爆出墨汁，墨中游动着克虫的朱砂咒文："原来你们用尸虫篡改记忆！
"虫师的真身在碑顶显现，是位戴银蝎面具的盲女。
她的杖头镶着初代掌门头骨："没有篡改，只是唤醒。
"骨孔里飘出的磷火组成记忆画面——当年是叶寒舟亲手将冷香绫送入青铜树。
"现在该醒了。
"盲女的杖头突然刺入自己胸膛，扯出条青铜色的脊骨，"这才是真正的轮回链。
"脊骨节节碎裂，每节都飞出只尸虫钻入碑文。
九十七节脊骨在碑林间穿梭，组成北斗吞月阵。
叶寒舟的弑神刀斩不断虫群，刀刃被尸虫啃出缺口。
陆无鞘突然咬破舌尖，将血抹在判官笔："以刑堂三十七代祖师的魂灵起誓！
"笔锋暴涨三丈，朱砂咒文化作火龙卷。
虫师在火中大笑："刑堂本就是守碑人的狗！
"她的银蝎面具脱落，露出与冷香绫九分相似的面容。
叶寒舟的刀势因此迟滞半分，尸虫趁机钻入他腕间贪狼印。
剧痛中浮现的记忆令他颤栗：初代掌门剜心刻碑那夜，旁观者正是初代刑堂堂主。
陆无鞘的判官笔突然转向，刺穿叶寒舟左肩。
"对不住了。
"笔锋挑出钻进筋脉的尸虫，"刑堂祖训，见贪狼尸虫者必杀宿主。
"他的眼底泛起青铜色，显然也被尸虫入体。
虫师的身躯开始崩塌，每块碎片都化作碑文："现在谁是守碑人？
谁是清道夫？
"她的残躯融入主碑，碑面浮现出最新年轮——丙寅年冬至 刑堂弑主叶寒舟的弑神刀突然自行飞旋，刀柄血瞳映出陆无鞘后背：刑堂堂主袍服下藏着青铜树纹，纹路里嵌着历任执碑人的名字。
最后一战在无碑岗。
陆无鞘的判官笔断成七截，每截都涌出尸虫。
叶寒舟的弑神刀只剩半截残刃，刀身爬满青铜锈。
虫师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其实根本没有轮回..."无数尸虫突然汇聚成初代掌门虚影："...只有一代代人对着碑文自我重复。
"虚影挥手震碎所有石碑，碑粉凝成冷香绫的模样。
"该醒了。
"冷香绫的指尖点在叶寒舟眉心。
所有记忆如潮水退去，他看见最原始的真相：根本没有青铜树，没有年轮，只有初代掌门疯癫时刻在崖壁上的星图。
历代双生子因参悟星图走火入魔，彼此厮杀产生的执念构筑了虚假轮回。
弑神刀彻底碎裂时，朝阳刺破血雾。
陆无鞘的尸身与虫群灰飞烟灭，只余崖壁上星图熠熠生辉。
冷香绫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透明："记住，碑在你心里。
"远处传来驼背老者的咳嗽声，他正在崖下焚烧最后一块残碑，碑灰里跳出只银蝎虫，背甲上刻着新生的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