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符号在我肋骨刻求爱不等式
**第二章 耳后的疤与坠落光**
周烬的血是苦橙味的。
温热的液体顺着锁骨滑进校服领口时，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响。
他捏着玻璃碎片的手悬在我头顶，血珠一滴一滴砸在地面，绽成狰狞的π符号。
“松手！”
我掰他手指，玻璃碴更深地嵌进他掌心，“你他妈疯了接什么玻璃！”
他忽然低笑，潮湿的呼吸喷在我颈侧：“器材室那年你也是这么喊的——‘周烬你疯了别咬自己’。”
教导主任的怒吼由远及近。
周烬甩开玻璃片，在人群涌入前把我推进储物柜。
黑暗中有樟脑丸的气味，他的膝盖抵着我发抖的腿，染血的食指竖在我唇上：“嘘，好学生不该出现在凶案现场。”
柜门缝隙漏进一线光，我看清他耳后那道疤——蜈蚣状的缝合线延伸进衣领，末端是三个针脚凌乱的小孔，像被什么仪器硬生生穿透。
“电击治疗的固定器。”
他突然抓起我的手按在伤疤上，皮肤下的血管突突跳动，“他们把我的头钉在治疗床上，说这样能矫正错误的记忆。”
我指尖发麻，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失约的雨天。
我们约好去新开的书店，我却等到暮色西合。
手机里躺着条陌生号码短信：别再靠近周烬，他在接受治疗。
储物柜外传来校工的尖叫：“玻璃框螺丝被人拧松了！
这是谋杀！”
周烬闷笑出声，震得我后背发颤：“猜猜下一个意外是什么？
吊灯坠落？
实验室爆炸？”
他沾血的手指点在我眼皮上，“或者让我们江大学霸，亲自发现我腐烂的尸体？”
广播突然播放《蓝色多瑙河》——这是消防演练的撤离信号。
周烬踹开柜门，逆着人流往外走。
我追上去拽他衣角，却摸到一片潮湿。
掀开他后襟的瞬间，我几乎尖叫。
苍白的脊背上布满交错的疤痕，最新的一道还在渗血，形状是工整的数学符号：**lim(x→0) (sinx/x) = 1**。
“上周的月考压轴题。”
他侧头勾起唇角，“用美工刀刻比用笔写记得牢。”
消防卷帘门开始降落，周烬突然把我推进安全通道。
铁闸擦着我鼻尖砸下时，他隔着栅栏扔来染血的校牌：“帮我写作业吧，就像高二时那样。”
校牌背面有凹凸的刻痕。
就着逃生指示灯的血光，我辨认出密密麻麻的算式——全是当年我给他补课时讲的例题，每道后面都跟着同一句话：今天她睫毛上有雪。
2019年12月24日，那道三角函数题旁写着：平安绳丑死了，但想看她再编一次。
顶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我冲上天台时，正看见周烬站在围栏外。
夜风灌满他的白衬衫，背后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磷火般的青。
“你输定了。”
他仰头倒向虚空，“我死了，赌约自动判负。”
我扑过去抓他手腕，虎口旧伤疤再次被撕裂。
他悬在五楼高空对我笑：“当年咬你这里，是因为闻到碘伏的味道很安心。”
救护车的鸣笛刺破夜色时，我听见他在风里呢喃：“江柠，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我总选B，是因为你的名字笔画是13。”
温热的液体顺着锁骨滑进校服领口时，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响。
他捏着玻璃碎片的手悬在我头顶，血珠一滴一滴砸在地面，绽成狰狞的π符号。
“松手！”
我掰他手指，玻璃碴更深地嵌进他掌心，“你他妈疯了接什么玻璃！”
他忽然低笑，潮湿的呼吸喷在我颈侧：“器材室那年你也是这么喊的——‘周烬你疯了别咬自己’。”
教导主任的怒吼由远及近。
周烬甩开玻璃片，在人群涌入前把我推进储物柜。
黑暗中有樟脑丸的气味，他的膝盖抵着我发抖的腿，染血的食指竖在我唇上：“嘘，好学生不该出现在凶案现场。”
柜门缝隙漏进一线光，我看清他耳后那道疤——蜈蚣状的缝合线延伸进衣领，末端是三个针脚凌乱的小孔，像被什么仪器硬生生穿透。
“电击治疗的固定器。”
他突然抓起我的手按在伤疤上，皮肤下的血管突突跳动，“他们把我的头钉在治疗床上，说这样能矫正错误的记忆。”
我指尖发麻，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失约的雨天。
我们约好去新开的书店，我却等到暮色西合。
手机里躺着条陌生号码短信：别再靠近周烬，他在接受治疗。
储物柜外传来校工的尖叫：“玻璃框螺丝被人拧松了！
这是谋杀！”
周烬闷笑出声，震得我后背发颤：“猜猜下一个意外是什么？
吊灯坠落？
实验室爆炸？”
他沾血的手指点在我眼皮上，“或者让我们江大学霸，亲自发现我腐烂的尸体？”
广播突然播放《蓝色多瑙河》——这是消防演练的撤离信号。
周烬踹开柜门，逆着人流往外走。
我追上去拽他衣角，却摸到一片潮湿。
掀开他后襟的瞬间，我几乎尖叫。
苍白的脊背上布满交错的疤痕，最新的一道还在渗血，形状是工整的数学符号：**lim(x→0) (sinx/x) = 1**。
“上周的月考压轴题。”
他侧头勾起唇角，“用美工刀刻比用笔写记得牢。”
消防卷帘门开始降落，周烬突然把我推进安全通道。
铁闸擦着我鼻尖砸下时，他隔着栅栏扔来染血的校牌：“帮我写作业吧，就像高二时那样。”
校牌背面有凹凸的刻痕。
就着逃生指示灯的血光，我辨认出密密麻麻的算式——全是当年我给他补课时讲的例题，每道后面都跟着同一句话：今天她睫毛上有雪。
2019年12月24日，那道三角函数题旁写着：平安绳丑死了，但想看她再编一次。
顶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我冲上天台时，正看见周烬站在围栏外。
夜风灌满他的白衬衫，背后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磷火般的青。
“你输定了。”
他仰头倒向虚空，“我死了，赌约自动判负。”
我扑过去抓他手腕，虎口旧伤疤再次被撕裂。
他悬在五楼高空对我笑：“当年咬你这里，是因为闻到碘伏的味道很安心。”
救护车的鸣笛刺破夜色时，我听见他在风里呢喃：“江柠，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我总选B，是因为你的名字笔画是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