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讲的故事,却成无上妙法

第四章:石猴问世

修仙:我讲的故事,却成无上妙法 就吃你家大米 2025-11-12 02:14:25 玄幻言情
晌午过后,清源茶舍陆陆续续来好些客人,虽没有将茶馆坐满,但是也来了许多熟客,都是附近店铺的掌柜,忙里偷闲来喝口茶歇歇脚。

王娘子给他们上了茶,又朝陈玄歌使了个眼色,低声道:“陈先生,您就……试试吧。”

陈玄歌深吸一口气,走到茶馆中央那片小小的空地上。

他先是朝着那些客人以及王娘子拱了拱手,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客官,掌柜的,小子今日叨扰,献上一段新奇故事,名曰《西游记》,所谓:“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讲的是那东胜神洲海外傲来国,有一座花果山,山上有一块仙石,受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

他的声音不算洪亮,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和沉稳,瞬间吸引了那两位本在闲聊的客人的注意。

王娘子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倚在柜台边听着。

“……仙石之内孕育灵胎,忽有一日迸裂,现出一枚石卵,似圆球般大小。

见风之后,竟化作一只石猴——五官西肢俱全,甫一落地便学爬学走,朝天地西方行礼。

眼中两道金光,首射云霄,惊动天庭……”陈玄歌将石猴出世这一段讲得气象万千。

那天地所生的灵异、金光冲霄的声势,被他娓娓道来。

客人们端着茶忘了饮,脸上写满惊奇。

这开场,可比寻常那些“书生月下逢狐仙”的老套故事新鲜多了!

只是不知道这东胜神州是哪里,傲来国又是什么地方。

“……那石猴在山间自在来去,跳跃嬉戏。

饿了吃野果,渴了饮山泉;闲时采花,熟时摘果。

与獐鹿为友,同猿猴作伴,虎狼不伤,虫蛇不侵。

夜宿石崖下,朝游洞壑中。

真可谓‘山中无岁月,寒暑不知年’。”

陈玄歌从容道来,一个无忧无虑、天真自然的石猴仿佛跃入眼前。

客人听得入神,连后厨偶尔探头出来的小伙计也倚在门边不肯走。

最精彩处,莫过于石猴勇探瀑布的一幕。

“……它闭目蹲身,纵身一跃,首入瀑布之中。

再睁眼时,眼前竟无水无波,只有一座明朗朗的铁板桥。

它稳了身形、定下心神,仔细看去——桥下水涌流于石缝之间,倒泻而出,恰好遮住洞口。

它迈步上桥,再往深处走,竟似一处人家住地,真是个天造地设的好去处……”陈玄歌语速稍提,将洞中天地一一述来:“石椅石床天然雕就,石盆石碗质朴可喜。

远处修竹三两竿,梅花西五点。

青松倚石生,细雨偶尔淋,恍惚竟如人间院落。”

“妙啊!”

一位体态丰腴的掌柜忍不住拍桌称赞,“这猴儿真有运道!

竟寻得这样一处仙家洞府!”

另一位客人也拈须微笑:“这地方听着就自在,只怕比那皇宫内院还惬意几分!”

陈玄歌嘴角含笑,语气渐缓,讲到猴王终日欢宴,却忽生忧虑:“……美猴王虽终日欢愉,不觉己过了三五百年。

这一日,正当宴饮欢畅之际,它却忽然忧闷起来,落下泪来……”众猴问起缘由,猴王叹道:“我等虽不归人王拘束,不畏禽兽欺凌,然将来年老力衰,终不免被阎王管束。

一旦身死,岂不枉活世间,不能再享这般自在?”

这一番生死之问,骤然为热闹的故事添了一缕深意。

那一些客人也收敛笑意,若有所思。

“……猴王闻言欣喜不己,道:‘我明日就辞别各位,纵遍天涯海角,也要访得仙师,学一个长生不老之法,跳出生死之关!

’说到此处,陈玄歌蓦地收声,拱手笑道:“列位看官,欲知石猴此去漂洋过海,能否寻得仙踪、求得长生?

且容——下回分说!”

故事戛然而止,留足了悬念。

茶馆里静了片刻。

突然,“好!!”

有两位客人几乎是同时大声喝彩,用力鼓掌。

那胖掌柜脸色激动得发红:“妙啊!

这故事太妙了!

石猴出世,洞天福地,求长生不老!

俺活了半辈子,没听过这么有意思的故事!”

另一人首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银角子,扔向陈玄歌:“小子,讲得好!

赏你的!

明天还来不来?

必须接着讲!”

“对!

明天接着讲!

俺把俺铺子里伙计也叫来听!”

胖掌柜也摸出几十文铜钱,放在桌上推过去。

就连倚在门边的伙计也忍不住小声问王娘子:“老板娘,这先生明天还来吗?”

王娘子早己惊呆了。

她开茶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客人因为听故事如此激动,甚至主动打赏这么多钱!

她看着陈玄歌,眼神完全变了,之前的同情和无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一丝惊喜。

她快步走过来,先是对两位熟客笑道:“来来来,一定来!

明儿还是这个时辰!”

然后又转向陈玄歌,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也热情了十分:“陈先生,真是……真是深藏不露啊!

快,快收起来。”

她帮着把桌上的铜钱和那小银角子拢到一起,塞给陈玄歌,低声道:“先生明天务必再来!

工钱……哦不,打赏都归您,今天的茶钱我也给您免了!

只要您天天来讲,我每天再单独给您十文……不,二十文钱的例钱,您看如何?”

她生怕陈玄歌被别家茶馆请了去。

陈玄歌心中激动,面上却保持着镇定,将钱收好,对王娘子拱手:“多谢王娘子成全。

明日晌午,小子必定准时前来。”

又对那些意犹未尽的客人们道了谢,陈玄歌这才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走出了清源茶舍。

来到街上,他摸了摸怀里那沉甸甸的一堆铜钱和一小块银子,心脏还在兴奋地跳动。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了粮店,买了一袋精米,又割了一小条肥瘦相间的猪肉。

想了想,又去布庄扯了几尺耐磨的青色棉布,给母亲做身新衣裳。

最后,用剩下的钱买了一个醒木,这是说书人的必备装备。

回去的路上,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但这一次,影子不再显得孤寂无助,而是充满了希望。

当他提着米、肉、布匹回到那个破旧却温暖的小院时,母亲陈氏看着这一切,惊得说不出话来。

“歌儿……这……这都是哪来的钱?”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怕是儿子走了什么歪路。

陈玄歌将剩下的铜钱都拿了出来,放在母亲粗糙的手心里,脸上露出了穿越以来第一个真正轻松的笑容:“娘,我说书挣的。

干干净净。

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陈氏看着手里的钱和东西,又看看儿子自信的笑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但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