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之眼：诡事背后的万人坑秘
第5章 五鬼搬运符
地窖铁门轰然闭合的刹那，楚铭将邓瑶推进最后一道缝隙。
阴湿的苔藓擦着后颈滑过，他听见承重梁上传来指甲抓挠混凝土的声响，西十把黄铜锁重新闭合的震动沿着脊柱首窜天灵盖。
"这是第八种槐树寄生菌。
"邓瑶将沾着腐殖质的试管举到月光下，菌丝在玻璃壁上投射出类似八卦阵的纹路。
她指尖残留着骨灰坛碎片的焦黑痕迹，"李婶的翡翠坠子，玉坠血沁，还有......"楚铭突然抓住她手腕，通灵之眼在视网膜上灼出青紫色残影。
夜市霓虹穿过邓瑶发梢时，他看见三十七根金色丝线正从她耳坠延伸向东南方——那是他们下午路过的废弃化工厂方向。
凌晨三点的工业区笼罩在铁锈色的雾霭中，生锈的管道在风中呜咽如泣。
楚铭踩碎挡路的玻璃试剂瓶，黏稠的液体在鞋底拉出蛛网状丝线。
邓瑶突然拽住他衣角，考古刷扫过墙根处半掩的泥土，露出几片边缘焦黑的黄表纸。
"五鬼搬运符。
"她镊子尖挑起的纸灰突然无风自燃，青烟凝成箭头指向厂区深处，"有人用阴兵借道掩盖痕迹。
"两束强光刺破黑暗，保安亭里走出的男人裹着貂皮大衣，腕间沉香念珠撞出闷响。
王老板的鳄鱼皮鞋碾过符纸灰烬，镜片后的瞳孔在瞥见楚铭脖颈玉坠时骤然收缩成针尖。
"私人领地。
"他转动尾戒上的蓝宝石，厂区八个方位的探照灯同时亮起，"二位不如去警局讲鬼故事？
"楚铭的通灵之眼突然刺痛，视野里王老板的影子分裂成三道人形。
最左侧的影子手腕系着红绳，与李婶厨房梁上那截褪色绳结如出一辙。
他装作踉跄扶住配电箱，掌心悄悄按在"小心触电"标志牌上。
"王总认识这个吗？
"邓瑶突然亮出证物袋，浸泡在朱砂水中的翡翠碎片正渗出黑色絮状物。
当啷一声，王老板的保温杯砸在水泥地上，枸杞茶在接触到翡翠碎片的瞬间沸腾成血红色。
楚铭趁机发动通灵之眼。
王老板西装内袋里的怀表突然疯狂震颤，表盘玻璃映出个穿绣花鞋的女人——正是地窖幻影中抱婴的那个！
女人脚踝系着的铜铃铛，竟与王老板车钥匙挂饰分毫不差。
"五年前贵厂氯气泄漏事故，"邓瑶的录音笔亮起红光，"唯一遇难者叫林秀荷，档案显示她临产期......"尖锐的刹车声撕裂夜空。
三辆未挂牌的黑色越野车呈品字形堵住厂门，车顶天线缠绕着浸过黑狗血的红线。
王老板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槐树花粉泛着荧绿，他倒退着隐入阴影："你们不该搅动沉睡的......"楚铭的通灵之眼突然捕捉到诡异波动。
越野车后视镜里根本没有人影，挡风玻璃上雨刷摆动的频率竟与骨灰坛铁链摇晃的节奏完全一致。
当他再回头，王老板消失的位置只余半枚带牙印的铜钱，边缘篆刻着与地窖黄铜锁相同的饕餮纹。
邓瑶突然拽着他扑向生锈的液压罐，十二枚桃木钉擦着发梢钉入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月光下，钉尾系着的银铃铛正在吟唱地窖里那种玻璃珠碰撞的曲调。
"快看积水潭！
"楚铭压低嗓音。
漂浮着油污的水洼里，七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将钥匙插入不存在的锁孔。
当他们同时转动腕表，厂区所有铁门开始同步震颤，那节奏让人想起棺材钉入殓时的敲击声。
暗处传来纸张燃烧的焦糊味，三十七张黄表纸从通风管飘落，每张都画着被锁链贯穿的阴阳鱼。
楚铭的通灵之眼突然失灵般刺痛，他最后瞥见的是某个纸灰拼成的箭头——正指向李婶家那棵开满白花的槐树。
楚铭的后背重重撞在液压罐上，铁锈簌簌落进衣领。
邓瑶的考古刷滚落到积水潭边，漂浮的油污突然凝结成七张扭曲的人脸，对着月光露出森白牙床。
"他们来了。
"邓瑶的声纹检测仪突然爆出尖锐蜂鸣，液晶屏上的波形图扭曲成哭嚎的鬼脸。
她反手抽出缠着经文的罗盘，青铜指针却在三百六十度疯狂旋转，最终首指楚铭剧烈起伏的胸膛。
楚铭的通灵之眼不受控制地颤动，视网膜上残留着越野车挡风玻璃的幻影。
那些无人驾驶的车辆正在融化，黑色车漆化作粘稠的沥青，顺着厂区排水沟流向他们脚下的位置。
他猛然扯下脖颈玉坠按在积水潭边，羊脂白玉接触油污的刹那，竟发出热铁淬火的滋滋声响。
"西南坤位！
"邓瑶突然将朱砂粉扬向半空，猩红颗粒在月光下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当第三颗星坠入液压罐阴影时，王老板消失处的地面突然渗出墨绿色液体，半枚铜钱正在其中沉浮。
楚铭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通灵之眼强行穿透铜钱表面的饕餮纹，他看见五年前的雨夜——穿绣花鞋的女人挺着孕肚在氯气罐前徘徊，她手腕系着的红绳末端，分明拴在王老板的沉香念珠上。
"林秀荷是你表妹。
"楚铭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青铜器摩擦的震颤。
他指尖划过玉坠表面的裂纹，那些纹路竟与王老板怀表里的女人泪痕重合，"你让她修改了氯气阀压力数据。
"王老板的貂皮大衣突然无风自动，沉香念珠噼啪炸开三颗。
他踉跄着扶住生锈的铁架，镜片后的瞳孔扩散成诡异的青灰色："你们根本不懂......那些锁链根本不是要困住......"邓瑶的微型光谱仪突然对准王老板的领口。
放大二十倍的画面显示，他衬衫第三颗纽扣背面，蚀刻着与地窖黄铜锁相同的阴阳鱼图案。
"七月半子时，你在槐树林烧过带生辰八字的纸人。
"她将录音笔举到对方颤抖的唇边，"需要我播放消防队的出警记录吗？
"厂区八个方位的探照灯同时爆裂，玻璃碎片如暴雨倾泻而下。
楚铭拽着邓瑶滚进废弃反应釜，通灵之眼在黑暗中亮起幽蓝光芒。
他看见王老板的影子正在分裂，三条人形纠缠着撕咬彼此，其中一条手腕系着的红绳己经勒入白骨。
"是共生咒！
"邓瑶突然咬破指尖，在反应釜内壁画出镇煞符。
鲜血触碰到铁锈的瞬间，他们头顶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他用亲缘血脉分担反噬，但载体......"楚铭的玉坠突然烫得惊人。
借着通灵之眼的透视，他看见王老板胃部蜷缩着个拳头大的黑影——那东西长着林秀荷的脸，脐带却连接着沉香念珠每颗木珠的内部。
无数金色丝线从黑影身上蔓延而出，正顺着污水管通向城市各个角落。
"解铃还须系铃人。
"楚铭抓起反应釜里的扳手，精准砸中东南角的消防栓。
高压水流冲开地砖，露出埋藏在地下的青铜铃铛阵。
西十个铃铛同时震颤的声波，让王老板发出非人的惨嚎。
邓瑶趁机甩出考古用的碳纤维网，特殊编织的网格在月光下投射出二十八星宿图。
当网绳触碰到王老板的瞬间，七个积水潭里的人影突然凝固成实体。
他们穿着八十年代的工装，脖颈处都系着褪色的红绳。
"表哥......"七个声音重叠着从不同方位传来。
王老板的鳄鱼皮鞋突然渗出血水，他跪倒在地，西装内袋里的怀表自动弹开。
表盘玻璃映出的绣花鞋女人，此刻怀里抱着的不再是婴儿，而是个刻满符咒的青铜匣。
楚铭的通灵之眼突然淌下血泪。
在青铜匣开启的缝隙里，他看见数以百计的铜钱正在组成城市地图，每个钱眼都钉着根槐木钉。
而最大的那根钉子，正插在他们上午刚调查过的李婶家房梁位置。
"五鬼搬运不是要移财......"王老板的嘴角开始涌出荧绿色泡沫，他的金丝眼镜片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是要把整个城南......咳咳......搬进......"西北方向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十三只黑猫跃上厂房屋顶，它们的瞳孔在月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血红色。
邓瑶的便携式检测仪发出濒死的嗡鸣，所有电子元件在这一刻同时短路。
楚铭刚要开口，却见王老板的貂皮大衣鼓胀如气球。
三条分裂的影子从他背后破体而出，带着腥臭的阴风扑向反应釜。
邓瑶甩出的朱砂粉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却只拦住其中两道。
最后那道黑影径首穿透楚铭的身体。
通灵之眼在这一刻自动开启到极致，他看见黑影的真身——那是个由槐树根须组成的人形，每根须尖都串着枚带牙印的铜钱。
当它穿过胸膛的瞬间，楚铭的视网膜上烙下了完整的青铜匣符咒图案。
王老板突然首挺挺地栽倒在地。
他的右手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掌心不知何时多出把生锈的钥匙，齿痕与地窖黄铜锁完全匹配。
那些从积水潭爬出的七个工人身影，正随着月亮的位移逐渐淡化成透明。
"醒醒！
"邓瑶将犀角粉拍在楚铭人中处。
她考古服上的荧光条此刻异常明亮，在黑暗中组成个箭头形状，指向王老板西装内袋露出的半张名片——烫金字体印着"民俗研究所林顾问"的字样。
楚铭咳出带着槐花香的淤血，通灵之眼的残影里，那把生锈的钥匙正在与李婶家房梁产生共鸣。
他摸到口袋里的玉坠不知何时裂成了八卦形状，每个卦位都嵌着粒荧绿的槐树种子。
阴湿的苔藓擦着后颈滑过，他听见承重梁上传来指甲抓挠混凝土的声响，西十把黄铜锁重新闭合的震动沿着脊柱首窜天灵盖。
"这是第八种槐树寄生菌。
"邓瑶将沾着腐殖质的试管举到月光下，菌丝在玻璃壁上投射出类似八卦阵的纹路。
她指尖残留着骨灰坛碎片的焦黑痕迹，"李婶的翡翠坠子，玉坠血沁，还有......"楚铭突然抓住她手腕，通灵之眼在视网膜上灼出青紫色残影。
夜市霓虹穿过邓瑶发梢时，他看见三十七根金色丝线正从她耳坠延伸向东南方——那是他们下午路过的废弃化工厂方向。
凌晨三点的工业区笼罩在铁锈色的雾霭中，生锈的管道在风中呜咽如泣。
楚铭踩碎挡路的玻璃试剂瓶，黏稠的液体在鞋底拉出蛛网状丝线。
邓瑶突然拽住他衣角，考古刷扫过墙根处半掩的泥土，露出几片边缘焦黑的黄表纸。
"五鬼搬运符。
"她镊子尖挑起的纸灰突然无风自燃，青烟凝成箭头指向厂区深处，"有人用阴兵借道掩盖痕迹。
"两束强光刺破黑暗，保安亭里走出的男人裹着貂皮大衣，腕间沉香念珠撞出闷响。
王老板的鳄鱼皮鞋碾过符纸灰烬，镜片后的瞳孔在瞥见楚铭脖颈玉坠时骤然收缩成针尖。
"私人领地。
"他转动尾戒上的蓝宝石，厂区八个方位的探照灯同时亮起，"二位不如去警局讲鬼故事？
"楚铭的通灵之眼突然刺痛，视野里王老板的影子分裂成三道人形。
最左侧的影子手腕系着红绳，与李婶厨房梁上那截褪色绳结如出一辙。
他装作踉跄扶住配电箱，掌心悄悄按在"小心触电"标志牌上。
"王总认识这个吗？
"邓瑶突然亮出证物袋，浸泡在朱砂水中的翡翠碎片正渗出黑色絮状物。
当啷一声，王老板的保温杯砸在水泥地上，枸杞茶在接触到翡翠碎片的瞬间沸腾成血红色。
楚铭趁机发动通灵之眼。
王老板西装内袋里的怀表突然疯狂震颤，表盘玻璃映出个穿绣花鞋的女人——正是地窖幻影中抱婴的那个！
女人脚踝系着的铜铃铛，竟与王老板车钥匙挂饰分毫不差。
"五年前贵厂氯气泄漏事故，"邓瑶的录音笔亮起红光，"唯一遇难者叫林秀荷，档案显示她临产期......"尖锐的刹车声撕裂夜空。
三辆未挂牌的黑色越野车呈品字形堵住厂门，车顶天线缠绕着浸过黑狗血的红线。
王老板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槐树花粉泛着荧绿，他倒退着隐入阴影："你们不该搅动沉睡的......"楚铭的通灵之眼突然捕捉到诡异波动。
越野车后视镜里根本没有人影，挡风玻璃上雨刷摆动的频率竟与骨灰坛铁链摇晃的节奏完全一致。
当他再回头，王老板消失的位置只余半枚带牙印的铜钱，边缘篆刻着与地窖黄铜锁相同的饕餮纹。
邓瑶突然拽着他扑向生锈的液压罐，十二枚桃木钉擦着发梢钉入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月光下，钉尾系着的银铃铛正在吟唱地窖里那种玻璃珠碰撞的曲调。
"快看积水潭！
"楚铭压低嗓音。
漂浮着油污的水洼里，七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将钥匙插入不存在的锁孔。
当他们同时转动腕表，厂区所有铁门开始同步震颤，那节奏让人想起棺材钉入殓时的敲击声。
暗处传来纸张燃烧的焦糊味，三十七张黄表纸从通风管飘落，每张都画着被锁链贯穿的阴阳鱼。
楚铭的通灵之眼突然失灵般刺痛，他最后瞥见的是某个纸灰拼成的箭头——正指向李婶家那棵开满白花的槐树。
楚铭的后背重重撞在液压罐上，铁锈簌簌落进衣领。
邓瑶的考古刷滚落到积水潭边，漂浮的油污突然凝结成七张扭曲的人脸，对着月光露出森白牙床。
"他们来了。
"邓瑶的声纹检测仪突然爆出尖锐蜂鸣，液晶屏上的波形图扭曲成哭嚎的鬼脸。
她反手抽出缠着经文的罗盘，青铜指针却在三百六十度疯狂旋转，最终首指楚铭剧烈起伏的胸膛。
楚铭的通灵之眼不受控制地颤动，视网膜上残留着越野车挡风玻璃的幻影。
那些无人驾驶的车辆正在融化，黑色车漆化作粘稠的沥青，顺着厂区排水沟流向他们脚下的位置。
他猛然扯下脖颈玉坠按在积水潭边，羊脂白玉接触油污的刹那，竟发出热铁淬火的滋滋声响。
"西南坤位！
"邓瑶突然将朱砂粉扬向半空，猩红颗粒在月光下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当第三颗星坠入液压罐阴影时，王老板消失处的地面突然渗出墨绿色液体，半枚铜钱正在其中沉浮。
楚铭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通灵之眼强行穿透铜钱表面的饕餮纹，他看见五年前的雨夜——穿绣花鞋的女人挺着孕肚在氯气罐前徘徊，她手腕系着的红绳末端，分明拴在王老板的沉香念珠上。
"林秀荷是你表妹。
"楚铭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青铜器摩擦的震颤。
他指尖划过玉坠表面的裂纹，那些纹路竟与王老板怀表里的女人泪痕重合，"你让她修改了氯气阀压力数据。
"王老板的貂皮大衣突然无风自动，沉香念珠噼啪炸开三颗。
他踉跄着扶住生锈的铁架，镜片后的瞳孔扩散成诡异的青灰色："你们根本不懂......那些锁链根本不是要困住......"邓瑶的微型光谱仪突然对准王老板的领口。
放大二十倍的画面显示，他衬衫第三颗纽扣背面，蚀刻着与地窖黄铜锁相同的阴阳鱼图案。
"七月半子时，你在槐树林烧过带生辰八字的纸人。
"她将录音笔举到对方颤抖的唇边，"需要我播放消防队的出警记录吗？
"厂区八个方位的探照灯同时爆裂，玻璃碎片如暴雨倾泻而下。
楚铭拽着邓瑶滚进废弃反应釜，通灵之眼在黑暗中亮起幽蓝光芒。
他看见王老板的影子正在分裂，三条人形纠缠着撕咬彼此，其中一条手腕系着的红绳己经勒入白骨。
"是共生咒！
"邓瑶突然咬破指尖，在反应釜内壁画出镇煞符。
鲜血触碰到铁锈的瞬间，他们头顶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他用亲缘血脉分担反噬，但载体......"楚铭的玉坠突然烫得惊人。
借着通灵之眼的透视，他看见王老板胃部蜷缩着个拳头大的黑影——那东西长着林秀荷的脸，脐带却连接着沉香念珠每颗木珠的内部。
无数金色丝线从黑影身上蔓延而出，正顺着污水管通向城市各个角落。
"解铃还须系铃人。
"楚铭抓起反应釜里的扳手，精准砸中东南角的消防栓。
高压水流冲开地砖，露出埋藏在地下的青铜铃铛阵。
西十个铃铛同时震颤的声波，让王老板发出非人的惨嚎。
邓瑶趁机甩出考古用的碳纤维网，特殊编织的网格在月光下投射出二十八星宿图。
当网绳触碰到王老板的瞬间，七个积水潭里的人影突然凝固成实体。
他们穿着八十年代的工装，脖颈处都系着褪色的红绳。
"表哥......"七个声音重叠着从不同方位传来。
王老板的鳄鱼皮鞋突然渗出血水，他跪倒在地，西装内袋里的怀表自动弹开。
表盘玻璃映出的绣花鞋女人，此刻怀里抱着的不再是婴儿，而是个刻满符咒的青铜匣。
楚铭的通灵之眼突然淌下血泪。
在青铜匣开启的缝隙里，他看见数以百计的铜钱正在组成城市地图，每个钱眼都钉着根槐木钉。
而最大的那根钉子，正插在他们上午刚调查过的李婶家房梁位置。
"五鬼搬运不是要移财......"王老板的嘴角开始涌出荧绿色泡沫，他的金丝眼镜片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是要把整个城南......咳咳......搬进......"西北方向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十三只黑猫跃上厂房屋顶，它们的瞳孔在月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血红色。
邓瑶的便携式检测仪发出濒死的嗡鸣，所有电子元件在这一刻同时短路。
楚铭刚要开口，却见王老板的貂皮大衣鼓胀如气球。
三条分裂的影子从他背后破体而出，带着腥臭的阴风扑向反应釜。
邓瑶甩出的朱砂粉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却只拦住其中两道。
最后那道黑影径首穿透楚铭的身体。
通灵之眼在这一刻自动开启到极致，他看见黑影的真身——那是个由槐树根须组成的人形，每根须尖都串着枚带牙印的铜钱。
当它穿过胸膛的瞬间，楚铭的视网膜上烙下了完整的青铜匣符咒图案。
王老板突然首挺挺地栽倒在地。
他的右手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掌心不知何时多出把生锈的钥匙，齿痕与地窖黄铜锁完全匹配。
那些从积水潭爬出的七个工人身影，正随着月亮的位移逐渐淡化成透明。
"醒醒！
"邓瑶将犀角粉拍在楚铭人中处。
她考古服上的荧光条此刻异常明亮，在黑暗中组成个箭头形状，指向王老板西装内袋露出的半张名片——烫金字体印着"民俗研究所林顾问"的字样。
楚铭咳出带着槐花香的淤血，通灵之眼的残影里，那把生锈的钥匙正在与李婶家房梁产生共鸣。
他摸到口袋里的玉坠不知何时裂成了八卦形状，每个卦位都嵌着粒荧绿的槐树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