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女逆风翻盘
第4章 契约的重量
玻璃幕墙外飘着今冬第一场雪，我握着温热的咖啡杯，看落地窗上凝结的霜花渐渐融成水痕。
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的谈判己持续三个小时，李氏集团的项目进入关键阶段，每个条款都要反复推敲。
"张总，三号会议室有急事找您。
"助理小雨轻轻叩门。
我看了眼正在研究合同的李董事长，对方善解人意地抬手："张总先忙，正好我们需要消化一下这些条款。
"穿过走廊时，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格外清脆。
推开三号会议室的门，业务主管陈昊正攥着手机来回踱步，实习生小唐红着眼眶站在角落。
"张总，御景华庭那套学区房......"陈昊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房屋中介协会的内部通报，"客户昨天和房东私下成交了。
"我太阳穴突突首跳。
这套位于市重点小学旁的二手房，小唐带客户看了六次。
最后一次看房时遇上暴雨，小姑娘踩着积水帮客户撑伞，自己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客户是刘女士对吗？
"我记得那个总是戴着珍珠项链的优雅妇人，"上周签看房确认书时，她还说最讨厌占小便宜的人。
"陈昊调出监控录像。
画面里，刘女士的丈夫正和房东在星巴克角落签合同，桌上摆着我们提供的房源信息册。
小唐哽咽道："昨天刘阿姨还说要考虑，原来早就......""先联系法务部。
"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把带看记录、微信沟通截图、还有他们用我们信息册的照片都整理出来。
"转身时瞥见玻璃倒影里的自己，深灰色套装衬得脸色愈发冷肃。
这样的神情，在当年发现王芳背叛时也曾出现过。
但现在不同了，我有整个团队要守护。
回到李氏集团会议室，李董事长正在看我们准备的社区配套方案。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关于适老化设施这部分......""张总，"李董事长突然打断我，"您似乎心不在焉？
"我怔了怔，苦笑着将跳单事件和盘托出。
老人听完沉吟片刻，从西装内袋掏出老花镜："介意让我看看你们的购房合同范本吗？
"当法务部将资料送来时，李董事长己经逐字逐句看完三遍。
他指着违约责任条款摇头："太温和了，违约金才定房价的1%？
至少要3%才能形成威慑。
""我们担心条款太严苛会吓跑客户......""契约精神是相互的。
"老人摘下眼镜，镜腿轻敲桌面，"二十年前我开发第一个楼盘时，有个包工头偷工减料。
我宁可把建好的三层楼炸掉重来，也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目光如炬，"破坏规则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手机突然震动，是王芳发来的消息："刘女士丈夫的单位查到了，在开发区管委会。
"配图是某次带看时拍下的工作证。
我瞳孔微缩。
开发区正在招标旧城改造项目，而李氏集团和我们合作的正是这个领域。
如果这时候爆出公职人员家属违规......"李董，可能需要您帮个忙。
"我迅速整理思路，"能否请法务部的张律师陪我去趟房管局？
"雪越下越大，黑色轿车碾过积雪停在房管局门口时，刘女士夫妇正从大厅出来。
男人见到我们明显慌了神，手里的房产证"啪"地掉在雪地里。
"刘先生，根据《房地产经纪管理办法》第二十五条，您这属于恶意跳单。
"张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我们己向中介协会提交仲裁申请，这是副本。
"刘女士抢过文件，珍珠项链在颈间乱颤："你们这是敲诈！
我要找媒体曝光！
""正好，"我打开手机相册，"这是您六次看房的记录，这是用我们信息册私下交易的证据。
听说开发区最近在评选廉洁家庭？
"男人的脸瞬间惨白。
他扯住妻子胳膊："快把中介费补上！
"我看着雪地上渐渐被覆盖的脚印，忽然想起十九岁那年冬天。
有个客人拿着我手写的服装设计图去找裁缝铺仿制，我攥着皱巴巴的图纸在寒风中发抖，是王芳抡起板凳要去找人理论。
"张总，他们同意赔偿双倍中介费。
"张律师的话将我拉回现实，"但要求不公开仲裁结果。
""同意。
"我望向前方灯火通明的政务大厅，"不过要附加一个条件——请刘先生帮忙引荐开发区旧改项目招标负责人。
"回程路上，车载广播正在播放新出台的房地产经纪新规。
李董事长发来微信："明天派我的法律顾问帮你们修订合同，违约金提到5%。
"霓虹灯穿透雪幕在车窗上流转，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小唐发来的长长致谢信，末尾附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我微笑着保存图片，吩咐司机拐去公司。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王芳正带着姑娘们重新整理客户档案。
见到我，她晃了晃手中的承诺书："所有VIP客户明天来补签新协议，自愿将违约金提升到5%。
"陈列架上，当年摆地摊用的木尺、开网店时的第一张快递单、农业公司的有机认证证书，在暖光里静静陈列。
最新添置的仲裁委感谢状旁，小雨正在摆放今天刚得的"诚信企业"奖牌。
窗外雪落无声，我触摸着冰凉的奖牌，想起李董事长说过的话。
契约的重量，不在于纸面数字，而在于守护契约的人心中那把尺。
这一次，我们终于有能力为公平丈量出应有的刻度。
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的谈判己持续三个小时，李氏集团的项目进入关键阶段，每个条款都要反复推敲。
"张总，三号会议室有急事找您。
"助理小雨轻轻叩门。
我看了眼正在研究合同的李董事长，对方善解人意地抬手："张总先忙，正好我们需要消化一下这些条款。
"穿过走廊时，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格外清脆。
推开三号会议室的门，业务主管陈昊正攥着手机来回踱步，实习生小唐红着眼眶站在角落。
"张总，御景华庭那套学区房......"陈昊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房屋中介协会的内部通报，"客户昨天和房东私下成交了。
"我太阳穴突突首跳。
这套位于市重点小学旁的二手房，小唐带客户看了六次。
最后一次看房时遇上暴雨，小姑娘踩着积水帮客户撑伞，自己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客户是刘女士对吗？
"我记得那个总是戴着珍珠项链的优雅妇人，"上周签看房确认书时，她还说最讨厌占小便宜的人。
"陈昊调出监控录像。
画面里，刘女士的丈夫正和房东在星巴克角落签合同，桌上摆着我们提供的房源信息册。
小唐哽咽道："昨天刘阿姨还说要考虑，原来早就......""先联系法务部。
"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把带看记录、微信沟通截图、还有他们用我们信息册的照片都整理出来。
"转身时瞥见玻璃倒影里的自己，深灰色套装衬得脸色愈发冷肃。
这样的神情，在当年发现王芳背叛时也曾出现过。
但现在不同了，我有整个团队要守护。
回到李氏集团会议室，李董事长正在看我们准备的社区配套方案。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关于适老化设施这部分......""张总，"李董事长突然打断我，"您似乎心不在焉？
"我怔了怔，苦笑着将跳单事件和盘托出。
老人听完沉吟片刻，从西装内袋掏出老花镜："介意让我看看你们的购房合同范本吗？
"当法务部将资料送来时，李董事长己经逐字逐句看完三遍。
他指着违约责任条款摇头："太温和了，违约金才定房价的1%？
至少要3%才能形成威慑。
""我们担心条款太严苛会吓跑客户......""契约精神是相互的。
"老人摘下眼镜，镜腿轻敲桌面，"二十年前我开发第一个楼盘时，有个包工头偷工减料。
我宁可把建好的三层楼炸掉重来，也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目光如炬，"破坏规则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手机突然震动，是王芳发来的消息："刘女士丈夫的单位查到了，在开发区管委会。
"配图是某次带看时拍下的工作证。
我瞳孔微缩。
开发区正在招标旧城改造项目，而李氏集团和我们合作的正是这个领域。
如果这时候爆出公职人员家属违规......"李董，可能需要您帮个忙。
"我迅速整理思路，"能否请法务部的张律师陪我去趟房管局？
"雪越下越大，黑色轿车碾过积雪停在房管局门口时，刘女士夫妇正从大厅出来。
男人见到我们明显慌了神，手里的房产证"啪"地掉在雪地里。
"刘先生，根据《房地产经纪管理办法》第二十五条，您这属于恶意跳单。
"张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我们己向中介协会提交仲裁申请，这是副本。
"刘女士抢过文件，珍珠项链在颈间乱颤："你们这是敲诈！
我要找媒体曝光！
""正好，"我打开手机相册，"这是您六次看房的记录，这是用我们信息册私下交易的证据。
听说开发区最近在评选廉洁家庭？
"男人的脸瞬间惨白。
他扯住妻子胳膊："快把中介费补上！
"我看着雪地上渐渐被覆盖的脚印，忽然想起十九岁那年冬天。
有个客人拿着我手写的服装设计图去找裁缝铺仿制，我攥着皱巴巴的图纸在寒风中发抖，是王芳抡起板凳要去找人理论。
"张总，他们同意赔偿双倍中介费。
"张律师的话将我拉回现实，"但要求不公开仲裁结果。
""同意。
"我望向前方灯火通明的政务大厅，"不过要附加一个条件——请刘先生帮忙引荐开发区旧改项目招标负责人。
"回程路上，车载广播正在播放新出台的房地产经纪新规。
李董事长发来微信："明天派我的法律顾问帮你们修订合同，违约金提到5%。
"霓虹灯穿透雪幕在车窗上流转，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小唐发来的长长致谢信，末尾附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我微笑着保存图片，吩咐司机拐去公司。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王芳正带着姑娘们重新整理客户档案。
见到我，她晃了晃手中的承诺书："所有VIP客户明天来补签新协议，自愿将违约金提升到5%。
"陈列架上，当年摆地摊用的木尺、开网店时的第一张快递单、农业公司的有机认证证书，在暖光里静静陈列。
最新添置的仲裁委感谢状旁，小雨正在摆放今天刚得的"诚信企业"奖牌。
窗外雪落无声，我触摸着冰凉的奖牌，想起李董事长说过的话。
契约的重量，不在于纸面数字，而在于守护契约的人心中那把尺。
这一次，我们终于有能力为公平丈量出应有的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