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钥
第2章 守夜人
雨后的古玩街弥漫着潮湿的霉味，积水倒映着霓虹灯破碎的光影。
林九渊坐在苏明烛的越野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右臂的青铜经络仍在隐隐发烫。
“这是要去哪？
“他问。
“守夜人总部。
“苏明烛专注地开着车，青铜灯盏放在仪表盘上，灯焰随着车速起伏，“在朝阳门附近，表面上是家古董修复工作室。
“林九渊注意到她说话时习惯性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那里有一圈淡淡的戒痕。
车内弥漫着奇特的香气，像是檀香混着硝石，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王大爷他......““己经送去医院了。
“苏明烛打断他的话，“他中的是傩毒，需要特殊治疗。
二十年前那场事故后，所有参与三星堆祭祀坑发掘的人都染上了这种毒。
“林九渊想起导师临终前的惨状，老人蜷缩在病床上，皮肤下仿佛有无数青铜丝在游走。
“所以你们一首在监视我？
““保护。
“苏明烛纠正道，“从你继承陈教授的怀表那一刻起，就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那枚怀表是守夜人的信物，也是打开归墟的第一把钥匙。
“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胡同，在一栋仿古建筑前停下。
门楣上挂着“明烛古艺“的匾额，落款是启功先生的字迹。
苏明烛熄了火，却没有立即下车。
“林先生，在进去之前，有件事你必须知道。
“她转过身，灯焰映照下，她的瞳孔呈现出奇异的琥珀色，“守夜人组织己经存在了三千年，我们的使命是守护九重天的平衡。
但现在，这个平衡正在被打破。
“她按下仪表盘上的一个按钮，车顶缓缓打开，露出镶嵌着星图的玻璃天窗。
林九渊惊讶地发现，那些星辰的位置与他在幻象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三天前，太虚境的屏障出现了裂缝。
“苏明烛指着天窗，“这意味着其他八重天己经开始渗透。
而你，是唯一能修复屏障的人。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混沌之种的继承者。
“她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刺青——那是一枚青铜傩面的图案，“每个守夜人都有这样的印记，但你的印记是活的。
“林九渊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臂，青铜经络不知何时己经蔓延到肩膀。
那些纹路组成了一幅星图，与车顶的图案遥相呼应。
走进工作室，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松烟墨香。
大厅里摆满了各种青铜器，最显眼的位置供奉着一尊三足青铜鼎，鼎身上刻着《山海经》中的异兽图案。
“这是商王武丁时期的归墟鼎。
“苏明烛介绍道，“能感应九重天的能量波动。
你看鼎身上的饕餮纹，是不是很眼熟？
“林九渊凑近细看，那些纹路果然与青铜傩面如出一辙。
更诡异的是，当他凝视饕餮的眼睛时，竟看到瞳孔中有星辰流转。
“跟我来。
“苏明烛带他穿过一条幽深的长廊，两侧墙壁上挂满了历代守夜人的画像。
最后一位正是他的导师陈鹤年，画像下的铭牌写着：“第七任掌灯人，癸未年卒于归墟之变。
“推开尽头的雕花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圆形密室。
天花板上镶嵌着浑天仪，地面用朱砂绘制着巨大的太极图。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青铜案几，上面放着三件器物：一盏青铜灯，一枚玉琮，一柄青铜剑。
“这是守夜人的三件圣物：明烛灯、天机琮、斩龙剑。
“苏明烛依次介绍，“分别对应星相命理、五行道藏和兵武战魂三大修炼体系。
“她取下明烛灯，灯焰突然暴涨，在天花板上投射出浩瀚星图。
“你看到的幻象，其实是九重天的投影。
混沌之种己经在你体内觉醒，现在需要选择第一个修炼体系。
“林九渊的目光在三件圣物间游移，右臂的青铜经络突然剧烈跳动。
他伸手触碰天机琮的瞬间，玉琮表面浮现出五行符文，金木水火土五种能量在密室中流转。
“五行道藏，启灵境。
“苏明烛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看来混沌之种做出了选择。
“就在这时，密室突然剧烈震动。
浑天仪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太极图上的阴阳鱼开始逆向旋转。
苏明烛脸色骤变：“不好，归墟裂缝扩大了！
“她快步走到墙边，按下隐藏在壁画后的机关。
整面墙缓缓打开，露出后面巨大的青铜镜。
镜面不是普通的铜镜，而是一片流动的水银。
“这是太虚镜，能观测九重天的变化。
“苏明烛将明烛灯举到镜前，“你看。
“林九渊凑近细看，水银表面浮现出诡异的画面：现代都市的街道上，行人突然变成纸人，汽车化作青铜战车，高楼大厦扭曲成古代宫殿。
更可怕的是，天空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无数青铜面具正从缝隙中涌出。
“这是太虚境被侵蚀的征兆。
“苏明烛的声音有些发抖，“如果不及时修复屏障，两个维度的界限就会彻底消失。
“突然，镜面剧烈波动，一只布满青铜鳞片的手从水银中伸出，抓向林九渊的咽喉。
苏明烛眼疾手快，斩龙剑出鞘，剑锋划过一道寒光。
“铛！
“金属碰撞声在密室回荡。
那只手缩回镜中，留下一串青铜色的血迹。
水银表面泛起涟漪，浮现出一行甲骨文：“子时三刻，傩面现世。
“林九渊感觉右臂的青铜经络突然发烫，那些纹路开始向全身蔓延。
他痛苦地跪倒在地，耳边响起千万个声音同时吟诵的咒语。
恍惚间，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化作一尊三头六臂的傩神像。
“坚持住！
“苏明烛将明烛灯按在他胸口，“这是混沌之种在改造你的身体，必须挺过去！
“灯焰顺着青铜经络游走，所过之处带来刺骨的寒意。
林九渊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现实世界承受剧痛，另一半则漂浮在浩瀚星海中。
他看到六道星河在虚空中交汇，每一道都蕴含着无尽的玄奥。
五行道藏的符文在星空间流转，化作金木水火土五种本源能量。
当他试图触碰这些能量时，耳边响起苍老的声音：“五行归一，混沌初开。
九重天钥，当承天命......“剧痛突然消失，林九渊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
面前悬浮着六枚青铜钥匙，每一枚都刻着不同的符文。
他伸手触碰刻着五行符文的钥匙，瞬间被拉回现实。
密室恢复了平静，浑天仪停止了转动。
林九渊站起身，发现自己的右眼变成了重瞳，能看见空气中流动的能量脉络。
“恭喜。
“苏明烛收起斩龙剑，“你己经正式踏入五行道藏的修炼之路。
不过......“她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混沌之种的觉醒会加速归墟裂缝的扩大。
“她指着太虚镜，水银表面又浮现出新的画面：无数青铜面具正在现代都市的街道上游荡，“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其他五把钥匙。
“林九渊看着镜中的景象，突然明白导师临终前那句话的含义：“子时三刻，守夜人至......“原来这一切，早在二十年前就己经注定。
林九渊坐在苏明烛的越野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右臂的青铜经络仍在隐隐发烫。
“这是要去哪？
“他问。
“守夜人总部。
“苏明烛专注地开着车，青铜灯盏放在仪表盘上，灯焰随着车速起伏，“在朝阳门附近，表面上是家古董修复工作室。
“林九渊注意到她说话时习惯性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那里有一圈淡淡的戒痕。
车内弥漫着奇特的香气，像是檀香混着硝石，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王大爷他......““己经送去医院了。
“苏明烛打断他的话，“他中的是傩毒，需要特殊治疗。
二十年前那场事故后，所有参与三星堆祭祀坑发掘的人都染上了这种毒。
“林九渊想起导师临终前的惨状，老人蜷缩在病床上，皮肤下仿佛有无数青铜丝在游走。
“所以你们一首在监视我？
““保护。
“苏明烛纠正道，“从你继承陈教授的怀表那一刻起，就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那枚怀表是守夜人的信物，也是打开归墟的第一把钥匙。
“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胡同，在一栋仿古建筑前停下。
门楣上挂着“明烛古艺“的匾额，落款是启功先生的字迹。
苏明烛熄了火，却没有立即下车。
“林先生，在进去之前，有件事你必须知道。
“她转过身，灯焰映照下，她的瞳孔呈现出奇异的琥珀色，“守夜人组织己经存在了三千年，我们的使命是守护九重天的平衡。
但现在，这个平衡正在被打破。
“她按下仪表盘上的一个按钮，车顶缓缓打开，露出镶嵌着星图的玻璃天窗。
林九渊惊讶地发现，那些星辰的位置与他在幻象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三天前，太虚境的屏障出现了裂缝。
“苏明烛指着天窗，“这意味着其他八重天己经开始渗透。
而你，是唯一能修复屏障的人。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混沌之种的继承者。
“她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刺青——那是一枚青铜傩面的图案，“每个守夜人都有这样的印记，但你的印记是活的。
“林九渊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臂，青铜经络不知何时己经蔓延到肩膀。
那些纹路组成了一幅星图，与车顶的图案遥相呼应。
走进工作室，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松烟墨香。
大厅里摆满了各种青铜器，最显眼的位置供奉着一尊三足青铜鼎，鼎身上刻着《山海经》中的异兽图案。
“这是商王武丁时期的归墟鼎。
“苏明烛介绍道，“能感应九重天的能量波动。
你看鼎身上的饕餮纹，是不是很眼熟？
“林九渊凑近细看，那些纹路果然与青铜傩面如出一辙。
更诡异的是，当他凝视饕餮的眼睛时，竟看到瞳孔中有星辰流转。
“跟我来。
“苏明烛带他穿过一条幽深的长廊，两侧墙壁上挂满了历代守夜人的画像。
最后一位正是他的导师陈鹤年，画像下的铭牌写着：“第七任掌灯人，癸未年卒于归墟之变。
“推开尽头的雕花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圆形密室。
天花板上镶嵌着浑天仪，地面用朱砂绘制着巨大的太极图。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青铜案几，上面放着三件器物：一盏青铜灯，一枚玉琮，一柄青铜剑。
“这是守夜人的三件圣物：明烛灯、天机琮、斩龙剑。
“苏明烛依次介绍，“分别对应星相命理、五行道藏和兵武战魂三大修炼体系。
“她取下明烛灯，灯焰突然暴涨，在天花板上投射出浩瀚星图。
“你看到的幻象，其实是九重天的投影。
混沌之种己经在你体内觉醒，现在需要选择第一个修炼体系。
“林九渊的目光在三件圣物间游移，右臂的青铜经络突然剧烈跳动。
他伸手触碰天机琮的瞬间，玉琮表面浮现出五行符文，金木水火土五种能量在密室中流转。
“五行道藏，启灵境。
“苏明烛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看来混沌之种做出了选择。
“就在这时，密室突然剧烈震动。
浑天仪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太极图上的阴阳鱼开始逆向旋转。
苏明烛脸色骤变：“不好，归墟裂缝扩大了！
“她快步走到墙边，按下隐藏在壁画后的机关。
整面墙缓缓打开，露出后面巨大的青铜镜。
镜面不是普通的铜镜，而是一片流动的水银。
“这是太虚镜，能观测九重天的变化。
“苏明烛将明烛灯举到镜前，“你看。
“林九渊凑近细看，水银表面浮现出诡异的画面：现代都市的街道上，行人突然变成纸人，汽车化作青铜战车，高楼大厦扭曲成古代宫殿。
更可怕的是，天空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无数青铜面具正从缝隙中涌出。
“这是太虚境被侵蚀的征兆。
“苏明烛的声音有些发抖，“如果不及时修复屏障，两个维度的界限就会彻底消失。
“突然，镜面剧烈波动，一只布满青铜鳞片的手从水银中伸出，抓向林九渊的咽喉。
苏明烛眼疾手快，斩龙剑出鞘，剑锋划过一道寒光。
“铛！
“金属碰撞声在密室回荡。
那只手缩回镜中，留下一串青铜色的血迹。
水银表面泛起涟漪，浮现出一行甲骨文：“子时三刻，傩面现世。
“林九渊感觉右臂的青铜经络突然发烫，那些纹路开始向全身蔓延。
他痛苦地跪倒在地，耳边响起千万个声音同时吟诵的咒语。
恍惚间，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化作一尊三头六臂的傩神像。
“坚持住！
“苏明烛将明烛灯按在他胸口，“这是混沌之种在改造你的身体，必须挺过去！
“灯焰顺着青铜经络游走，所过之处带来刺骨的寒意。
林九渊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现实世界承受剧痛，另一半则漂浮在浩瀚星海中。
他看到六道星河在虚空中交汇，每一道都蕴含着无尽的玄奥。
五行道藏的符文在星空间流转，化作金木水火土五种本源能量。
当他试图触碰这些能量时，耳边响起苍老的声音：“五行归一，混沌初开。
九重天钥，当承天命......“剧痛突然消失，林九渊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
面前悬浮着六枚青铜钥匙，每一枚都刻着不同的符文。
他伸手触碰刻着五行符文的钥匙，瞬间被拉回现实。
密室恢复了平静，浑天仪停止了转动。
林九渊站起身，发现自己的右眼变成了重瞳，能看见空气中流动的能量脉络。
“恭喜。
“苏明烛收起斩龙剑，“你己经正式踏入五行道藏的修炼之路。
不过......“她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混沌之种的觉醒会加速归墟裂缝的扩大。
“她指着太虚镜，水银表面又浮现出新的画面：无数青铜面具正在现代都市的街道上游荡，“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其他五把钥匙。
“林九渊看着镜中的景象，突然明白导师临终前那句话的含义：“子时三刻，守夜人至......“原来这一切，早在二十年前就己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