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病院：惊蛰残章
第2章 青铜血诏
江暮的指尖距离青铜棺还有三寸时，整座血池突然沸腾起来。
暗红色的液体翻滚着冒出气泡，九个跪在池边的白大褂干尸齐刷刷转头，三百六十度旋转的颈椎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们的眼窝里钻出细小的青铜树枝，枝头挂着铃铛大小的骷髅头。
"甲子年七杀入命......"院长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杂音。
江暮抬头看去，那个三百斤的胖子此刻正倒挂在二十米高的穹顶上，断臂处生长出的章鱼触须缠着青铜锁链，西装裤管里伸出六条螳螂般的昆虫节肢，"时辰到了，该把肉身献给烛九阴大人了。
"惊蛰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剑柄烫得几乎握不住。
江暮后撤半步，剑锋在血池表面划出一道弧光。
被剑气掀起的血浪在空中凝结成甲骨文字，那些比刀刃更锋利的血珠组成一句话：”见吾真容者，永堕归墟“。
院长臃肿的身躯开始膨胀，西服纽扣接连崩飞。
苍白的皮肤下鼓起无数肉瘤，每颗肉瘤表面都浮现出人脸——有上周失踪的护士，有昨天还给他送饭的护工，甚至出现了江暮自己的面孔。
那些脸孔在肉瘤里挣扎哭嚎，发出指甲刮黑板般的尖啸。
"你还不明白吗？
"院长的头颅裂成三瓣，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牙齿，"从你七岁被选为容器那天，就注定要成为烛龙降世的......"剑光劈开腥臭的空气，章鱼触须应声而断。
黑血溅在青铜棺表面，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凹痕。
江暮突然发现棺盖上的铭文在移动，那些看似杂乱的甲骨文正重新排列组合，逐渐拼凑成他从小佩戴的玉佩图案——半块阴阳鱼。
血池开始逆时针旋转，形成巨大的漩涡。
九具干尸突然首立起身，他们胸口的断刀嗡嗡震颤。
江暮感觉手中的惊蛰剑传来一股吸力，仿佛要将他拖入漩涡中心。
记忆碎片再次翻涌：七岁生日那天，母亲把玉佩挂在他脖子上时，窗外有双血红的眼睛在窥视。
"装神弄鬼！
"江暮低吼一声，剑锋插入血池。
粘稠的血浆突然变得像沥青般沉重，惊蛰剑如同插进水泥里动弹不得。
穹顶传来锁链断裂的脆响，三百具吊在天花板上的尸体同时睁开空洞的眼眶。
那些尸体开始合唱。
不是用喉咙，而是用肋骨摩擦发出音调，诡异的旋律与江暮梦中听到的丧钟声完全一致。
血池中央浮起九盏青铜灯，幽绿的火焰中浮现出走马灯般的画面：明朝锦衣卫围剿邪教、民国学生在防空洞变异、还有上周三二楼病房长出章鱼触手的场景。
院长己经完全异化成三米高的肉山，二十多条触手从体内钻出。
其中一条触手卷着半截青铜剑胚，剑身上的"惊蛰"二字正在滴血。
"你以为这把剑是你的？
"肉瘤上的江暮面孔讥笑道，"三百年前它插在我心脏里时，你祖宗还没出生呢！
"惊蛰剑突然爆发刺目青光，江暮被气浪掀飞撞在石壁上。
等他咳着血爬起来，看见剑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铭文。
那些文字像蝌蚪般游向他的右手，在掌心结成血色八卦图。
血池开始剧烈震动，青铜棺盖缓缓滑开一道缝隙。
江暮的瞳孔骤然收缩。
棺内铺着绣有二十八星宿的锦缎，躺在正中央的赫然是七岁时的自己。
孩童胸口插着那半截青铜剑胚，嘴角还挂着天真无邪的微笑。
更恐怖的是，当棺盖完全打开时，三百具吊尸齐声高喊："恭迎圣子归位！
"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
江暮终于想起七岁那天的真相——根本不是车祸，而是九个黑袍人闯进家里。
母亲将他塞进衣柜时，往他嘴里塞了颗腥苦的药丸。
从门缝里，他看见父亲被青铜剑贯穿心脏，母亲则被拖向燃烧着绿火的祭坛......"原来我早该死了。
"江暮握剑的手青筋暴起，血色八卦图蔓延至整条右臂，"那就让该活的人活过来！
"惊蛰剑突然分化出九道虚影，血色八卦在空中凝成实体。
当剑光劈中青铜棺的瞬间，整个地下空间响起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棺中孩童突然睁眼，漆黑的瞳孔里浮现出竖立的金色兽瞳。
"你杀不死我......"院长化作的肉山正在崩溃，那些肉瘤里的人脸相继融化，"我们早己......血脉相连......"江暮的剑锋抵住棺中孩童咽喉时，突然看见对方脖颈上有块胎记——和他锁骨下方的一模一样。
孩童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指尖轻轻触碰惊蛰剑。
剑身突然浮现出完整的阴阳鱼图案，被血色八卦吞噬的铭文重新排列，最终组合成《归藏》开篇的十六个字：”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血池开始疯狂上涨，青铜棺椁如同活物般张开獠牙。
江暮在滔天血浪中纵身跃起，惊蛰剑贯穿孩童心口的刹那，整座精神病院的地基传来洪荒巨兽苏醒般的震动。
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九个黑袍虚影在血雨中跪拜，他们掀开兜帽露出的面容，竟与吊在天花板上的三百具尸体一模一样。
暗红色的液体翻滚着冒出气泡，九个跪在池边的白大褂干尸齐刷刷转头，三百六十度旋转的颈椎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们的眼窝里钻出细小的青铜树枝，枝头挂着铃铛大小的骷髅头。
"甲子年七杀入命......"院长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杂音。
江暮抬头看去，那个三百斤的胖子此刻正倒挂在二十米高的穹顶上，断臂处生长出的章鱼触须缠着青铜锁链，西装裤管里伸出六条螳螂般的昆虫节肢，"时辰到了，该把肉身献给烛九阴大人了。
"惊蛰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剑柄烫得几乎握不住。
江暮后撤半步，剑锋在血池表面划出一道弧光。
被剑气掀起的血浪在空中凝结成甲骨文字，那些比刀刃更锋利的血珠组成一句话：”见吾真容者，永堕归墟“。
院长臃肿的身躯开始膨胀，西服纽扣接连崩飞。
苍白的皮肤下鼓起无数肉瘤，每颗肉瘤表面都浮现出人脸——有上周失踪的护士，有昨天还给他送饭的护工，甚至出现了江暮自己的面孔。
那些脸孔在肉瘤里挣扎哭嚎，发出指甲刮黑板般的尖啸。
"你还不明白吗？
"院长的头颅裂成三瓣，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牙齿，"从你七岁被选为容器那天，就注定要成为烛龙降世的......"剑光劈开腥臭的空气，章鱼触须应声而断。
黑血溅在青铜棺表面，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凹痕。
江暮突然发现棺盖上的铭文在移动，那些看似杂乱的甲骨文正重新排列组合，逐渐拼凑成他从小佩戴的玉佩图案——半块阴阳鱼。
血池开始逆时针旋转，形成巨大的漩涡。
九具干尸突然首立起身，他们胸口的断刀嗡嗡震颤。
江暮感觉手中的惊蛰剑传来一股吸力，仿佛要将他拖入漩涡中心。
记忆碎片再次翻涌：七岁生日那天，母亲把玉佩挂在他脖子上时，窗外有双血红的眼睛在窥视。
"装神弄鬼！
"江暮低吼一声，剑锋插入血池。
粘稠的血浆突然变得像沥青般沉重，惊蛰剑如同插进水泥里动弹不得。
穹顶传来锁链断裂的脆响，三百具吊在天花板上的尸体同时睁开空洞的眼眶。
那些尸体开始合唱。
不是用喉咙，而是用肋骨摩擦发出音调，诡异的旋律与江暮梦中听到的丧钟声完全一致。
血池中央浮起九盏青铜灯，幽绿的火焰中浮现出走马灯般的画面：明朝锦衣卫围剿邪教、民国学生在防空洞变异、还有上周三二楼病房长出章鱼触手的场景。
院长己经完全异化成三米高的肉山，二十多条触手从体内钻出。
其中一条触手卷着半截青铜剑胚，剑身上的"惊蛰"二字正在滴血。
"你以为这把剑是你的？
"肉瘤上的江暮面孔讥笑道，"三百年前它插在我心脏里时，你祖宗还没出生呢！
"惊蛰剑突然爆发刺目青光，江暮被气浪掀飞撞在石壁上。
等他咳着血爬起来，看见剑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铭文。
那些文字像蝌蚪般游向他的右手，在掌心结成血色八卦图。
血池开始剧烈震动，青铜棺盖缓缓滑开一道缝隙。
江暮的瞳孔骤然收缩。
棺内铺着绣有二十八星宿的锦缎，躺在正中央的赫然是七岁时的自己。
孩童胸口插着那半截青铜剑胚，嘴角还挂着天真无邪的微笑。
更恐怖的是，当棺盖完全打开时，三百具吊尸齐声高喊："恭迎圣子归位！
"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
江暮终于想起七岁那天的真相——根本不是车祸，而是九个黑袍人闯进家里。
母亲将他塞进衣柜时，往他嘴里塞了颗腥苦的药丸。
从门缝里，他看见父亲被青铜剑贯穿心脏，母亲则被拖向燃烧着绿火的祭坛......"原来我早该死了。
"江暮握剑的手青筋暴起，血色八卦图蔓延至整条右臂，"那就让该活的人活过来！
"惊蛰剑突然分化出九道虚影，血色八卦在空中凝成实体。
当剑光劈中青铜棺的瞬间，整个地下空间响起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棺中孩童突然睁眼，漆黑的瞳孔里浮现出竖立的金色兽瞳。
"你杀不死我......"院长化作的肉山正在崩溃，那些肉瘤里的人脸相继融化，"我们早己......血脉相连......"江暮的剑锋抵住棺中孩童咽喉时，突然看见对方脖颈上有块胎记——和他锁骨下方的一模一样。
孩童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指尖轻轻触碰惊蛰剑。
剑身突然浮现出完整的阴阳鱼图案，被血色八卦吞噬的铭文重新排列，最终组合成《归藏》开篇的十六个字：”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血池开始疯狂上涨，青铜棺椁如同活物般张开獠牙。
江暮在滔天血浪中纵身跃起，惊蛰剑贯穿孩童心口的刹那，整座精神病院的地基传来洪荒巨兽苏醒般的震动。
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九个黑袍虚影在血雨中跪拜，他们掀开兜帽露出的面容，竟与吊在天花板上的三百具尸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