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病院：惊蛰残章
第3章 尸解仙胎
江暮的剑锋刺入青铜棺中孩童心口的刹那，整个世界突然陷入死寂。
飞溅的血珠悬停在半空，院长溃散的肉瘤保持着喷溅的形态，连血池翻涌的浪花都凝固成暗红色的冰晶。
七岁孩童的尸体突然抓住惊蛰剑刃。
本该死去多年的小手血肉饱满，指甲却泛着青铜锈色。
"哥哥，你弄疼我了。
"孩童咧开嘴，露出满口鲨鱼般的尖牙。
江暮想抽剑后退，却发现双脚被血池里伸出的青铜锁链缠住。
那些锁链表面布满倒刺，正顺着小腿往上攀爬。
孩童胸口的剑伤处涌出银白色液体，滴落在血池里立刻结出冰花。
"这是尸解仙的髓液。
"孩童舔了舔嘴角，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当年徐福东渡找的不死药，不过是烛龙大人的洗澡水。
"凝固的时间突然恢复流动。
江暮被巨力甩向石壁，后背撞碎的砖石里露出森森白骨——那些砌墙的砖块竟然是用人骨混合青铜汁浇铸的。
惊蛰剑脱手飞出，插在血池边缘嗡嗡震颤。
孩童从棺中缓缓飘起，三百具吊尸齐刷刷割断脚踝红绳。
他们像提线木偶般落地，腐烂的手指插入自己胸腔，掏出还在跳动的心脏。
当二百九十九颗心脏堆成祭坛时，江暮看见地下三层的天花板正在融化。
不是比喻。
混凝土真的在变成粘稠的沥青状物质，露出上方停尸间的景象。
那些原本吊着的尸体此刻正在融合，血肉与病号服搅成肉泥，逐渐塑形成十米高的巨人。
巨人的头颅是院长溃烂的脸，胸口镶嵌着最后一颗心脏。
"欢迎见证尸解仙的诞生。
"孩童打了个响指，江暮右臂的血色八卦突然灼烧起来。
刺痛中，他看见自己皮肤下浮现出青铜色的血管，"用三百活人精魄为引，借守夜人血脉为容器，这才是真正的......"惊蛰剑突然破空而至，将孩童钉在青铜棺上。
江暮趁机扯断腿上的锁链，却发现伤口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银白色液体——和孩童身上的一模一样。
记忆如潮水涌来。
七岁那夜的衣柜里，母亲喂他吃下的根本不是药丸，而是一颗裹着蜡衣的青铜眼珠。
此刻那异物正在胃里苏醒，顺着食道往上爬。
江暮跪地干呕，吐出的却是大团纠缠的青铜树枝。
"想起来了吧？
"被钉住的孩童狂笑，伤口处伸出无数根须扎进棺椁，"你体内早就种下烛龙灵根，这些年吃的药都是在浇灌它！
"血池突然沸腾蒸发，露出池底交错的青铜根系。
那些金属脉络如同活物蠕动，缠绕着数百具裹尸袋。
江暮认出其中几个袋子印着晨星病院的标志——正是上周失踪的病人的尸体。
巨人抬脚踩下，江暮翻滚躲过。
被踩中的地面长出青铜尖刺，其中一根擦过他左肩，伤口瞬间结晶化。
更可怕的是这些尖刺正在释放孢子状的荧光物质，吸入后鼻腔火辣辣地疼。
"小心别弄坏我的新身体。
"孩童拔出惊蛰剑扔向巨人。
剑刃没入巨人眉心时，江暮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跟着刺痛。
他忽然意识到，这巨人恐怕是用自己的基因培育的克隆体。
右臂的八卦刺青突然发烫，江暮福至心灵地咬破手指，在左掌画出《归藏》中的"震"卦。
当巨人再次抬脚时，他迎着下落的脚掌跃起，血符印在巨人膝盖。
雷鸣炸响。
巨人腿部应声爆裂，飞溅的碎肉里全是扭动的青铜寄生虫。
江暮趁机攀上巨人后背，沿着脊椎狂奔。
那些凸起的骨刺割破手掌，流出的银白液体竟让伤口瞬间愈合。
"你果然是最完美的容器。
"孩童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
江暮抬头看见穹顶布满眼珠状的监控探头，每个屏幕都播放着他七岁至今的生活片段，"不过该换芯了。
"巨人突然反手抓住江暮，五根手指化作青铜枷锁。
江暮感觉有东西顺着耳道往大脑钻，眼前闪过走马灯：十二岁在少管所看到的异象、十八岁第一次发病、还有上周三护士递药时诡异的笑容......"醒来！
"一声清喝如冷水泼面。
江暮猛然清醒，发现巨人掌心插着半截青铜剑胚——正是七岁孩童胸口那截。
剑胚上的铭文与他体内的银白液体共鸣，竟然让巨人动作停滞。
趁此机会，江暮咬破舌尖喷出血雾。
混合着银白液体的血珠在空中凝成"雷水解"卦象，惊蛰剑感应到召唤，从巨人眉心破体而出。
当剑柄入手瞬间，江暮福至心灵地念出《归藏》咒诀："天地定位，山泽通气！
"剑光如青龙出水，巨人自眉心裂成两半。
藏在头颅中的控制核心暴露出来——竟是颗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大脑，表面嵌满青铜芯片。
江暮毫不犹豫地刺穿它，腥臭的液体喷涌而出，却在半空化作无数尖叫的冤魂。
地下空间开始崩塌。
江暮冲向正在青铜化的孩童，惊蛰剑贯穿对方咽喉时，突然听到母亲的声音："小暮，把玉佩......"孩童尸体化作青铜碎屑，露出藏在心脏位置的半块阴阳鱼玉佩。
江暮刚抓住玉佩，整个血池遗址突然塌陷。
他坠入深渊时，看见下方有棵百米高的青铜巨树，树枝上挂着的不是果实，而是数以千计的人形茧蛹。
当江暮砸断数根树枝落地时，最靠近他的人蛹突然破裂。
掉出来的尸体穿着八十年代的病号服，胸口名牌写着：实验体007，植入日期1987.04.27。
飞溅的血珠悬停在半空，院长溃散的肉瘤保持着喷溅的形态，连血池翻涌的浪花都凝固成暗红色的冰晶。
七岁孩童的尸体突然抓住惊蛰剑刃。
本该死去多年的小手血肉饱满，指甲却泛着青铜锈色。
"哥哥，你弄疼我了。
"孩童咧开嘴，露出满口鲨鱼般的尖牙。
江暮想抽剑后退，却发现双脚被血池里伸出的青铜锁链缠住。
那些锁链表面布满倒刺，正顺着小腿往上攀爬。
孩童胸口的剑伤处涌出银白色液体，滴落在血池里立刻结出冰花。
"这是尸解仙的髓液。
"孩童舔了舔嘴角，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当年徐福东渡找的不死药，不过是烛龙大人的洗澡水。
"凝固的时间突然恢复流动。
江暮被巨力甩向石壁，后背撞碎的砖石里露出森森白骨——那些砌墙的砖块竟然是用人骨混合青铜汁浇铸的。
惊蛰剑脱手飞出，插在血池边缘嗡嗡震颤。
孩童从棺中缓缓飘起，三百具吊尸齐刷刷割断脚踝红绳。
他们像提线木偶般落地，腐烂的手指插入自己胸腔，掏出还在跳动的心脏。
当二百九十九颗心脏堆成祭坛时，江暮看见地下三层的天花板正在融化。
不是比喻。
混凝土真的在变成粘稠的沥青状物质，露出上方停尸间的景象。
那些原本吊着的尸体此刻正在融合，血肉与病号服搅成肉泥，逐渐塑形成十米高的巨人。
巨人的头颅是院长溃烂的脸，胸口镶嵌着最后一颗心脏。
"欢迎见证尸解仙的诞生。
"孩童打了个响指，江暮右臂的血色八卦突然灼烧起来。
刺痛中，他看见自己皮肤下浮现出青铜色的血管，"用三百活人精魄为引，借守夜人血脉为容器，这才是真正的......"惊蛰剑突然破空而至，将孩童钉在青铜棺上。
江暮趁机扯断腿上的锁链，却发现伤口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银白色液体——和孩童身上的一模一样。
记忆如潮水涌来。
七岁那夜的衣柜里，母亲喂他吃下的根本不是药丸，而是一颗裹着蜡衣的青铜眼珠。
此刻那异物正在胃里苏醒，顺着食道往上爬。
江暮跪地干呕，吐出的却是大团纠缠的青铜树枝。
"想起来了吧？
"被钉住的孩童狂笑，伤口处伸出无数根须扎进棺椁，"你体内早就种下烛龙灵根，这些年吃的药都是在浇灌它！
"血池突然沸腾蒸发，露出池底交错的青铜根系。
那些金属脉络如同活物蠕动，缠绕着数百具裹尸袋。
江暮认出其中几个袋子印着晨星病院的标志——正是上周失踪的病人的尸体。
巨人抬脚踩下，江暮翻滚躲过。
被踩中的地面长出青铜尖刺，其中一根擦过他左肩，伤口瞬间结晶化。
更可怕的是这些尖刺正在释放孢子状的荧光物质，吸入后鼻腔火辣辣地疼。
"小心别弄坏我的新身体。
"孩童拔出惊蛰剑扔向巨人。
剑刃没入巨人眉心时，江暮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跟着刺痛。
他忽然意识到，这巨人恐怕是用自己的基因培育的克隆体。
右臂的八卦刺青突然发烫，江暮福至心灵地咬破手指，在左掌画出《归藏》中的"震"卦。
当巨人再次抬脚时，他迎着下落的脚掌跃起，血符印在巨人膝盖。
雷鸣炸响。
巨人腿部应声爆裂，飞溅的碎肉里全是扭动的青铜寄生虫。
江暮趁机攀上巨人后背，沿着脊椎狂奔。
那些凸起的骨刺割破手掌，流出的银白液体竟让伤口瞬间愈合。
"你果然是最完美的容器。
"孩童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
江暮抬头看见穹顶布满眼珠状的监控探头，每个屏幕都播放着他七岁至今的生活片段，"不过该换芯了。
"巨人突然反手抓住江暮，五根手指化作青铜枷锁。
江暮感觉有东西顺着耳道往大脑钻，眼前闪过走马灯：十二岁在少管所看到的异象、十八岁第一次发病、还有上周三护士递药时诡异的笑容......"醒来！
"一声清喝如冷水泼面。
江暮猛然清醒，发现巨人掌心插着半截青铜剑胚——正是七岁孩童胸口那截。
剑胚上的铭文与他体内的银白液体共鸣，竟然让巨人动作停滞。
趁此机会，江暮咬破舌尖喷出血雾。
混合着银白液体的血珠在空中凝成"雷水解"卦象，惊蛰剑感应到召唤，从巨人眉心破体而出。
当剑柄入手瞬间，江暮福至心灵地念出《归藏》咒诀："天地定位，山泽通气！
"剑光如青龙出水，巨人自眉心裂成两半。
藏在头颅中的控制核心暴露出来——竟是颗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大脑，表面嵌满青铜芯片。
江暮毫不犹豫地刺穿它，腥臭的液体喷涌而出，却在半空化作无数尖叫的冤魂。
地下空间开始崩塌。
江暮冲向正在青铜化的孩童，惊蛰剑贯穿对方咽喉时，突然听到母亲的声音："小暮，把玉佩......"孩童尸体化作青铜碎屑，露出藏在心脏位置的半块阴阳鱼玉佩。
江暮刚抓住玉佩，整个血池遗址突然塌陷。
他坠入深渊时，看见下方有棵百米高的青铜巨树，树枝上挂着的不是果实，而是数以千计的人形茧蛹。
当江暮砸断数根树枝落地时，最靠近他的人蛹突然破裂。
掉出来的尸体穿着八十年代的病号服，胸口名牌写着：实验体007，植入日期1987.0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