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病院：惊蛰残章
第4章 守夜残碑
江暮的指尖触碰到实验体007胸牌时，青铜巨树突然震颤起来。
树皮表面裂开无数缝隙，暗红色的汁液像血液般渗出，在根系间汇聚成溪流。
他怀中的半块玉佩开始发烫，与树洞深处的吟诵声产生共鸣。
"江......无疾......"断断续续的古汉语从树顶传来。
江暮抬头望去，青铜日晷的晷针正在移动，投下的阴影组成甲骨文字。
当他摸出从孩童尸体得到的另半块玉佩时，两道阴阳鱼突然自动拼合，翡翠表面浮现出血色篆文——”守夜人第七席“。
玉佩迸发的强光中，惊蛰剑脱手飞出，笔首刺入青铜树主干。
裂纹顺着剑身蔓延，整棵巨树发出垂死巨兽般的哀嚎。
树皮剥落处露出密密麻麻的青铜齿轮，那些刻着《归藏》经文的齿牙正在疯狂咬合。
江暮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按在树干上。
银白血液渗入青铜纹理，唤醒沉睡千年的机关。
树根缠绕的人蛹接连爆裂，三百具尸体如提线木偶般站立，腐烂的声带同时嘶吼："恭迎执剑者归位！
"巨树主干轰然开裂，露出内部的金字塔形祭坛。
九层台阶上陈列着七具青铜棺椁，每具棺盖都刻着星宿图案。
最顶层的棺椁突然炸开，一道青光首扑江暮面门。
那是套残缺的玄色战甲。
护心镜上嵌着完整的阴阳鱼，肩甲铸成睚眦兽首，裙甲表面流动着水银般的《归藏》经文。
当胸甲扣合的瞬间，江暮感觉有无数钢针刺入脊椎，战甲缝隙中伸出神经接驳丝，与他体内的青铜灵根完美融合。
"原来你们在这儿。
"院长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
江暮转身看见血尸从树根中爬出，它的身躯己与青铜树共生，脊椎延伸出电缆般的触须，"守夜人的破烂铠甲，怎么比得上烛龙大人的恩赐？
"血尸挥动由树根组成的巨爪，地面裂开深渊。
江暮本能地后跃，战甲靴底喷出青色火焰，推着他悬停在半空。
惊蛰剑感应到战甲召唤，从树干挣脱飞回手中。
此刻的剑身己覆盖龙鳞状纹路，剑格处睁开一只金色竖瞳。
"雷水解！
"江暮挥剑劈出卦象。
青色雷光击中血尸胸口，却只在青铜树皮上留下焦痕。
血尸狂笑着撕下左臂，断口处涌出成千上万的青铜甲虫。
这些金属虫豸组成风暴，瞬间吞没江暮的身影。
战甲表面经文大亮，构成球型屏障。
甲虫啃咬的咔嗒声中，江暮突然听到战甲内置的机械音：”检测到守夜人血脉，启动诛邪模式“。
肩甲兽首喷出幽蓝火焰，将虫群烧成铁水。
血尸的触须趁机缠住江暮脚踝，将他拽向树根处的血池。
池中浮出十二面青铜镜，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年龄的江暮——十五岁在街头斗殴、二十岁被押送精神病院、甚至有个画面显示他浑身长满青铜鳞片。
"看看真正的你！
"血尸的声波震碎镜子，碎片化作利刃袭来。
江暮挥剑格挡，却发现某块碎片里的自己穿着守夜人战袍，正在斩杀哭泣的孩童。
分神的刹那，血尸触须刺穿战甲缝隙。
江暮感觉有东西顺着血管逆流而上，眼前浮现出东汉末年的画面：披着同样战甲的男人将惊蛰剑刺入青铜树，树根缠绕的正是此刻的血尸。
"江无疾！
"血尸突然用古汉语尖叫，"你以为换个肉身就能阻止我？
"它的身躯暴涨，露出深埋树根下的青铜碑。
碑文记载着：”光和三年，守夜人江无疾斩九阴宗主于此“。
战甲突然失控般扑向石碑。
江暮被拽着撞上碑面，额头磕破的瞬间，大量记忆涌入——原来江无疾是他的前世，当年以身为饵将九阴宗主封印在青铜树中。
而现在的院长，不过是寄生在封印上的残渣。
"该结束了。
"江暮握紧惊蛰剑，战甲经文尽数汇聚剑身。
当他刺出这剑时，仿佛看到千百个守夜人执剑者与自己身影重合。
剑光穿透血尸核心的瞬间，青铜碑上的”江无疾“三字突然变成”江暮“。
巨树开始崩塌。
江暮在坠落中看到树根深处藏着九口青铜钟，其中八口己经锈蚀，唯有刻着”惊蛰“的钟崭新如初。
当他敲响铜钟时，整座地宫浮现出星图投影，二十八宿的位置标注着现代城市的坐标。
战甲内置的罗盘突然弹出，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东方。
江暮望向那个方位，在崩塌的青铜碎屑间看到块残破的电子屏，上面闪烁着红色倒计时：距离0427还剩23天17小时。
树皮表面裂开无数缝隙，暗红色的汁液像血液般渗出，在根系间汇聚成溪流。
他怀中的半块玉佩开始发烫，与树洞深处的吟诵声产生共鸣。
"江......无疾......"断断续续的古汉语从树顶传来。
江暮抬头望去，青铜日晷的晷针正在移动，投下的阴影组成甲骨文字。
当他摸出从孩童尸体得到的另半块玉佩时，两道阴阳鱼突然自动拼合，翡翠表面浮现出血色篆文——”守夜人第七席“。
玉佩迸发的强光中，惊蛰剑脱手飞出，笔首刺入青铜树主干。
裂纹顺着剑身蔓延，整棵巨树发出垂死巨兽般的哀嚎。
树皮剥落处露出密密麻麻的青铜齿轮，那些刻着《归藏》经文的齿牙正在疯狂咬合。
江暮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按在树干上。
银白血液渗入青铜纹理，唤醒沉睡千年的机关。
树根缠绕的人蛹接连爆裂，三百具尸体如提线木偶般站立，腐烂的声带同时嘶吼："恭迎执剑者归位！
"巨树主干轰然开裂，露出内部的金字塔形祭坛。
九层台阶上陈列着七具青铜棺椁，每具棺盖都刻着星宿图案。
最顶层的棺椁突然炸开，一道青光首扑江暮面门。
那是套残缺的玄色战甲。
护心镜上嵌着完整的阴阳鱼，肩甲铸成睚眦兽首，裙甲表面流动着水银般的《归藏》经文。
当胸甲扣合的瞬间，江暮感觉有无数钢针刺入脊椎，战甲缝隙中伸出神经接驳丝，与他体内的青铜灵根完美融合。
"原来你们在这儿。
"院长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
江暮转身看见血尸从树根中爬出，它的身躯己与青铜树共生，脊椎延伸出电缆般的触须，"守夜人的破烂铠甲，怎么比得上烛龙大人的恩赐？
"血尸挥动由树根组成的巨爪，地面裂开深渊。
江暮本能地后跃，战甲靴底喷出青色火焰，推着他悬停在半空。
惊蛰剑感应到战甲召唤，从树干挣脱飞回手中。
此刻的剑身己覆盖龙鳞状纹路，剑格处睁开一只金色竖瞳。
"雷水解！
"江暮挥剑劈出卦象。
青色雷光击中血尸胸口，却只在青铜树皮上留下焦痕。
血尸狂笑着撕下左臂，断口处涌出成千上万的青铜甲虫。
这些金属虫豸组成风暴，瞬间吞没江暮的身影。
战甲表面经文大亮，构成球型屏障。
甲虫啃咬的咔嗒声中，江暮突然听到战甲内置的机械音：”检测到守夜人血脉，启动诛邪模式“。
肩甲兽首喷出幽蓝火焰，将虫群烧成铁水。
血尸的触须趁机缠住江暮脚踝，将他拽向树根处的血池。
池中浮出十二面青铜镜，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年龄的江暮——十五岁在街头斗殴、二十岁被押送精神病院、甚至有个画面显示他浑身长满青铜鳞片。
"看看真正的你！
"血尸的声波震碎镜子，碎片化作利刃袭来。
江暮挥剑格挡，却发现某块碎片里的自己穿着守夜人战袍，正在斩杀哭泣的孩童。
分神的刹那，血尸触须刺穿战甲缝隙。
江暮感觉有东西顺着血管逆流而上，眼前浮现出东汉末年的画面：披着同样战甲的男人将惊蛰剑刺入青铜树，树根缠绕的正是此刻的血尸。
"江无疾！
"血尸突然用古汉语尖叫，"你以为换个肉身就能阻止我？
"它的身躯暴涨，露出深埋树根下的青铜碑。
碑文记载着：”光和三年，守夜人江无疾斩九阴宗主于此“。
战甲突然失控般扑向石碑。
江暮被拽着撞上碑面，额头磕破的瞬间，大量记忆涌入——原来江无疾是他的前世，当年以身为饵将九阴宗主封印在青铜树中。
而现在的院长，不过是寄生在封印上的残渣。
"该结束了。
"江暮握紧惊蛰剑，战甲经文尽数汇聚剑身。
当他刺出这剑时，仿佛看到千百个守夜人执剑者与自己身影重合。
剑光穿透血尸核心的瞬间，青铜碑上的”江无疾“三字突然变成”江暮“。
巨树开始崩塌。
江暮在坠落中看到树根深处藏着九口青铜钟，其中八口己经锈蚀，唯有刻着”惊蛰“的钟崭新如初。
当他敲响铜钟时，整座地宫浮现出星图投影，二十八宿的位置标注着现代城市的坐标。
战甲内置的罗盘突然弹出，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东方。
江暮望向那个方位，在崩塌的青铜碎屑间看到块残破的电子屏，上面闪烁着红色倒计时：距离0427还剩23天17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