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教的那些年
第一章 第四节 祠堂暗影
第一章·第西节·祠堂暗影祠堂的青铜门环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张明远的手指刚要触到冰凉的金属，林秋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女教师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肤，这个动作让门环上的饕餮纹突然转动眼珠，青铜铸造的瞳孔里渗出暗红色的黏液。
"记住，"林秋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进去后不要碰任何红色的东西，不要回应任何呼唤你名字的声音，最重要的是——"她停顿片刻，旗袍下摆被夜风吹起，露出脚踝处正在渗血的树根状纹路，"绝对不要看山神像的眼睛。
"张明远咽了口唾沫，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肉与檀香混合的怪味。
他握紧从宿舍带来的手电筒，发现金属外壳上不知何时爬满了细小的根须，这些活物般的纤维正试图钻进他的指缝。
当第一滴夜露顺着飞檐滴落在他后颈时，青铜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自动开启了半掌宽的缝隙。
祠堂内部的黑暗比夜色更浓稠，手电筒的光束像被某种物质吞噬，只能照亮前方不足一米的区域。
林秋月从袖中取出个巴掌大的铜铃，铃舌是用人牙雕成的骷髅。
"跟着我的脚步，"她低声说，"地上有二十三块活砖，踩错一块就会触发机关。
"张明远低头看去，青石地砖表面浮着层油状物质，每块砖的缝隙里都塞着干枯的槐树叶。
当林秋月迈出第一步时，他听见地底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双手正在下方抓挠砖面。
第七步，林秋月的绣花鞋突然陷入砖缝。
地砖翻转的瞬间，张明远看见下面是个两米见方的深坑，坑底竖着密密麻麻的骨刺，最顶端的几根还穿着风干的童尸。
那些小小尸体的手腕上都系着褪色的红头绳，与他在盘山路上看到的女孩们一模一样。
"这是清代的防盗机关，"林秋月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不过现在装着的是去年失踪的三个孩子。
"她抬起脚，绣花鞋底沾着暗红色的粉末，"他们的血被混在糯米灰里，用来绘制墙上的符咒。
"手电筒光束扫过西侧墙壁，张明远终于看清那些"符咒"的真面目——根本不是朱砂绘制的图案，而是用孩童指骨拼贴成的怪异文字。
有些骨节上还残留着淡蓝色的墨迹，与他弟弟作业本上的笔迹如出一辙。
当二人走到供桌前时，林秋月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她鬓角的塑料发卡"啪"地断裂，一缕银白的头发垂落额前，发丝末端竟生出细小的槐树嫩芽。
"快...快把日记拿出来，"她的瞳孔开始扩散，"在香炉下面...第三块砖..."张明远这才发现青铜香炉底部压着本皮质封面的册子。
当他抽出册子时，香灰突然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个孩童的轮廓。
那影子发出咯咯的笑声，伸出由灰烬构成的手指，在他手背上划出三道血痕。
"1983年7月15日，"林秋月靠着供桌喘息，树根状淤青己经蔓延到脖颈，"这是前任李老师留下的..."话未说完，她的喉咙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扼住，旗袍领口的盘扣迸裂，露出锁骨处正在渗血的树形胎记。
张明远翻开日记，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血字。
在煤油灯摇曳的光线下，那些字迹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6月20日：王会计说后山的溶洞里有宝贝，我跟着去了。
洞壁上的不是钟乳石，是人的脊椎骨...""7月1日：孩子们在作文里都画了同样的树，树根缠着穿中山装的男人。
今天我认出那是我的怀表链...""7月14日：林秋月不是活人！
她的胎记在生长！
祠堂供桌下的暗格里..."最后几页被某种粘液粘在一起，张明远用力撕开时，一张照片滑落在地。
那是二十三个系红头绳的女孩在古槐下的合影，每张脸都被划烂，取而代之的是树皮纹路。
照片背面用蓝墨水写着："她们都在树里"。
突然，整座祠堂开始震动。
供桌上的猪头滚落在地，插在左眼的钢笔飞射而出，笔尖深深扎进张明远的掌心。
剧痛中他看见自己的血顺着笔杆流动，在地面画出北斗七星的图案。
林秋月发出非人的尖叫，她的长发疯狂生长，发梢开出惨白的槐花。
"快走！
"她嘶吼着，声音变成男女混响的重声，"去后山溶洞！
用钢笔刺进..."话未说完，她的身体突然僵首，瞳孔完全被树影占据。
供桌下的暗格自动弹开，二十三盏人皮灯笼同时亮起，照出墙上缓缓浮现的血字："敬献山神 佑我五谷"张明远跌跌撞撞冲向祠堂大门，却发现门槛己经变成盘错的树根。
怀表从口袋滑落，表盖弹开的瞬间，他看见照片上的父母正被根须缠绕吞噬。
地板缝隙中伸出无数苍白的小手，抓住他的裤脚往地底拖拽。
"张老师..."数百个孩童的声音在梁柱间回荡，"来陪我们跳皮筋呀..."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棂时，张明远在剧痛中惊醒。
他发现自己躺在宿舍床上，掌心缠着渗血的纱布，床头摆着那本皮质日记。
窗外的古槐在晨雾中静立，枝头挂着二十三双沾露的绣花鞋。
女教师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肤，这个动作让门环上的饕餮纹突然转动眼珠，青铜铸造的瞳孔里渗出暗红色的黏液。
"记住，"林秋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进去后不要碰任何红色的东西，不要回应任何呼唤你名字的声音，最重要的是——"她停顿片刻，旗袍下摆被夜风吹起，露出脚踝处正在渗血的树根状纹路，"绝对不要看山神像的眼睛。
"张明远咽了口唾沫，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肉与檀香混合的怪味。
他握紧从宿舍带来的手电筒，发现金属外壳上不知何时爬满了细小的根须，这些活物般的纤维正试图钻进他的指缝。
当第一滴夜露顺着飞檐滴落在他后颈时，青铜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自动开启了半掌宽的缝隙。
祠堂内部的黑暗比夜色更浓稠，手电筒的光束像被某种物质吞噬，只能照亮前方不足一米的区域。
林秋月从袖中取出个巴掌大的铜铃，铃舌是用人牙雕成的骷髅。
"跟着我的脚步，"她低声说，"地上有二十三块活砖，踩错一块就会触发机关。
"张明远低头看去，青石地砖表面浮着层油状物质，每块砖的缝隙里都塞着干枯的槐树叶。
当林秋月迈出第一步时，他听见地底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双手正在下方抓挠砖面。
第七步，林秋月的绣花鞋突然陷入砖缝。
地砖翻转的瞬间，张明远看见下面是个两米见方的深坑，坑底竖着密密麻麻的骨刺，最顶端的几根还穿着风干的童尸。
那些小小尸体的手腕上都系着褪色的红头绳，与他在盘山路上看到的女孩们一模一样。
"这是清代的防盗机关，"林秋月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不过现在装着的是去年失踪的三个孩子。
"她抬起脚，绣花鞋底沾着暗红色的粉末，"他们的血被混在糯米灰里，用来绘制墙上的符咒。
"手电筒光束扫过西侧墙壁，张明远终于看清那些"符咒"的真面目——根本不是朱砂绘制的图案，而是用孩童指骨拼贴成的怪异文字。
有些骨节上还残留着淡蓝色的墨迹，与他弟弟作业本上的笔迹如出一辙。
当二人走到供桌前时，林秋月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她鬓角的塑料发卡"啪"地断裂，一缕银白的头发垂落额前，发丝末端竟生出细小的槐树嫩芽。
"快...快把日记拿出来，"她的瞳孔开始扩散，"在香炉下面...第三块砖..."张明远这才发现青铜香炉底部压着本皮质封面的册子。
当他抽出册子时，香灰突然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个孩童的轮廓。
那影子发出咯咯的笑声，伸出由灰烬构成的手指，在他手背上划出三道血痕。
"1983年7月15日，"林秋月靠着供桌喘息，树根状淤青己经蔓延到脖颈，"这是前任李老师留下的..."话未说完，她的喉咙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扼住，旗袍领口的盘扣迸裂，露出锁骨处正在渗血的树形胎记。
张明远翻开日记，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血字。
在煤油灯摇曳的光线下，那些字迹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6月20日：王会计说后山的溶洞里有宝贝，我跟着去了。
洞壁上的不是钟乳石，是人的脊椎骨...""7月1日：孩子们在作文里都画了同样的树，树根缠着穿中山装的男人。
今天我认出那是我的怀表链...""7月14日：林秋月不是活人！
她的胎记在生长！
祠堂供桌下的暗格里..."最后几页被某种粘液粘在一起，张明远用力撕开时，一张照片滑落在地。
那是二十三个系红头绳的女孩在古槐下的合影，每张脸都被划烂，取而代之的是树皮纹路。
照片背面用蓝墨水写着："她们都在树里"。
突然，整座祠堂开始震动。
供桌上的猪头滚落在地，插在左眼的钢笔飞射而出，笔尖深深扎进张明远的掌心。
剧痛中他看见自己的血顺着笔杆流动，在地面画出北斗七星的图案。
林秋月发出非人的尖叫，她的长发疯狂生长，发梢开出惨白的槐花。
"快走！
"她嘶吼着，声音变成男女混响的重声，"去后山溶洞！
用钢笔刺进..."话未说完，她的身体突然僵首，瞳孔完全被树影占据。
供桌下的暗格自动弹开，二十三盏人皮灯笼同时亮起，照出墙上缓缓浮现的血字："敬献山神 佑我五谷"张明远跌跌撞撞冲向祠堂大门，却发现门槛己经变成盘错的树根。
怀表从口袋滑落，表盖弹开的瞬间，他看见照片上的父母正被根须缠绕吞噬。
地板缝隙中伸出无数苍白的小手，抓住他的裤脚往地底拖拽。
"张老师..."数百个孩童的声音在梁柱间回荡，"来陪我们跳皮筋呀..."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棂时，张明远在剧痛中惊醒。
他发现自己躺在宿舍床上，掌心缠着渗血的纱布，床头摆着那本皮质日记。
窗外的古槐在晨雾中静立，枝头挂着二十三双沾露的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