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湖镇的一两件事
第3章 鸦羽审判
地窖的震动持续了整整三十三个心跳。
当最后一块龙晶矿石停止嗡鸣时，女密使面具下的真容让格雷森的剑锋割破了掌心。
那张布满冰裂纹的面庞上，左眼是熔金般的竖瞳，右眼却镶嵌着与翡翠玺戒同源的晶石。
"龙裔..."玛格丽特嬷嬷的祈祷书坠入硫磺池，羊皮纸在青烟中蜷缩成婴儿手掌的形状。
这个名词让我想起修道院禁书室里那些被铁链锁住的典籍，其中某页插画上的半龙人正在用尾刺串烤圣骑士。
女密使用骨笛挑起战略图上蠕动的蛛网，那些丝线突然活过来缠住她的手腕："寒霜祭司在国王的卧室结茧，你们尊敬的陛下现在就像琥珀里的虫子。
"她说话时嘴角裂至耳根，露出食肉动物特有的锯齿状牙齿。
我按住腰间躁动的玺戒，戒面渗出的冰霜正沿着佩剑花纹蔓延："公爵想要什么？
""一个见证者。
"她弹指震碎蛛网，王都投影瞬间崩塌成冰晶，"当魔法潮汐吞没大陆时，唯有龙血后裔能在新纪元刻下碑文。
"谈判在破晓时分中断。
北境突然降临的极光染红了整片雪原，正在营地外围巡逻的十二名哨兵集体消失，只留下插在冰层里的长矛——矛杆上凝结着人形冰壳，仿佛有人从内部被瞬间汽化。
我们追踪着雪地上的荧光黏液来到悬崖边缘。
艾德蒙医师用银镊子夹起黏液中的鳞片时，老霍姆突然发疯似的用断指抠挖冰面。
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兵此刻涕泪横流，反复念叨着"白夜恶魔"的北地方言。
当冰层被凿穿的瞬间，冲天而起的幽蓝光柱中浮现出寒霜祭司的真容。
这些身披蛛网法袍的施法者正在冰渊深处编织巨茧，每个茧房都包裹着身穿金狮铠甲的士兵。
最巨大的那个冰茧表面凸起人脸轮廓，竟与王座厅的国王雕像别无二致。
"他们在抽取王室血脉。
"女密使的竖瞳收缩成针尖状，"用皇族灵魂喂养冰蛛女皇。
"返程途中，我们遭遇了比冰蛛更恐怖的袭击。
十二具人形冰雕毫无征兆地从暴雪中显现，它们保持着生前握剑的姿势，眼窝里跳动着磷火。
格雷森砍碎第一具冰雕时，飞溅的碎片竟在空中重组为冰锥阵列。
"闭眼！
"女密使的尖啸震碎了三匹战马的耳膜。
她扯下鸦羽面具按在冰面，无数黑羽顿时化作燃烧的箭矢。
我在硫磺火焰的间隙瞥见真相——每个冰雕核心都蜷缩着哨兵腐烂的心脏，血管连接着肉眼难辨的蛛丝。
这场遭遇战夺走了我们半数亲卫。
当幸存的六人撤回城堡时，吊桥的铁索正被某种透明生物啃噬。
我下令倾倒滚油时，沸腾的油脂在半空凝结成琥珀色的钟乳石，里面封印着无数振翅的冰晶飞蚁。
"它们在进化。
"艾德蒙医师解剖着飞蚁尸体，手术刀刮擦冰壳的声音令人牙酸，"甲壳厚度比三天前增加西倍，口器出现硫磺抗性。
"深夜的作战会议被瘟疫的噩耗打断。
地牢传来消息，那些接触过冰蛛尸体的囚犯开始咳出带鳞片的血块。
当我举着火把踏入牢区时，某个正在蜕皮的犯人突然暴起，他的脊椎刺破皮肤形成冰晶骨刺，下颌裂开成西瓣口器。
立即焚毁西区粮仓。
"我斩断变异者的头颅，看着冰蓝色的血液在火把上绽放，"所有接触过黏液的人集中到铸铁坊。
"玛格丽特嬷嬷在焚化仪式上昏厥三次。
当裹尸布投入熔炉时，火焰突然转为诡异的青白色，烟囱冒出的浓烟在空中形成蛛网图腾。
女密侍说这是魔法标记，方圆百里的寒霜祭司都会看到这场死亡盛宴。
公爵的第二封信随着食尸鬼的袭击同时抵达。
当信使的头颅在弩箭下炸裂时，他腐烂的手掌仍紧紧攥着青铜信筒。
羊皮纸用尸油书写着邀请函，末尾盖着龙爪印形状的火漆——与玺戒内侧的纹路完美契合。
"黎明前给我答案。
"女密使的骨笛刺穿最后一只食尸鬼的眼球，"要么成为新纪元的碑文师，要么变成冰渊里的标本。
"我站在北塔楼抚摸城墙的裂痕，翡翠玺戒正将某种古老的意识注入血液。
当极光再次染红天际时，冰湖镇地底传来巨龙翻身般的轰鸣，所有龙晶矿脉同时点亮，在雪原上拼写出失传千年的龙语：弑王者加冕...
当最后一块龙晶矿石停止嗡鸣时，女密使面具下的真容让格雷森的剑锋割破了掌心。
那张布满冰裂纹的面庞上，左眼是熔金般的竖瞳，右眼却镶嵌着与翡翠玺戒同源的晶石。
"龙裔..."玛格丽特嬷嬷的祈祷书坠入硫磺池，羊皮纸在青烟中蜷缩成婴儿手掌的形状。
这个名词让我想起修道院禁书室里那些被铁链锁住的典籍，其中某页插画上的半龙人正在用尾刺串烤圣骑士。
女密使用骨笛挑起战略图上蠕动的蛛网，那些丝线突然活过来缠住她的手腕："寒霜祭司在国王的卧室结茧，你们尊敬的陛下现在就像琥珀里的虫子。
"她说话时嘴角裂至耳根，露出食肉动物特有的锯齿状牙齿。
我按住腰间躁动的玺戒，戒面渗出的冰霜正沿着佩剑花纹蔓延："公爵想要什么？
""一个见证者。
"她弹指震碎蛛网，王都投影瞬间崩塌成冰晶，"当魔法潮汐吞没大陆时，唯有龙血后裔能在新纪元刻下碑文。
"谈判在破晓时分中断。
北境突然降临的极光染红了整片雪原，正在营地外围巡逻的十二名哨兵集体消失，只留下插在冰层里的长矛——矛杆上凝结着人形冰壳，仿佛有人从内部被瞬间汽化。
我们追踪着雪地上的荧光黏液来到悬崖边缘。
艾德蒙医师用银镊子夹起黏液中的鳞片时，老霍姆突然发疯似的用断指抠挖冰面。
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兵此刻涕泪横流，反复念叨着"白夜恶魔"的北地方言。
当冰层被凿穿的瞬间，冲天而起的幽蓝光柱中浮现出寒霜祭司的真容。
这些身披蛛网法袍的施法者正在冰渊深处编织巨茧，每个茧房都包裹着身穿金狮铠甲的士兵。
最巨大的那个冰茧表面凸起人脸轮廓，竟与王座厅的国王雕像别无二致。
"他们在抽取王室血脉。
"女密使的竖瞳收缩成针尖状，"用皇族灵魂喂养冰蛛女皇。
"返程途中，我们遭遇了比冰蛛更恐怖的袭击。
十二具人形冰雕毫无征兆地从暴雪中显现，它们保持着生前握剑的姿势，眼窝里跳动着磷火。
格雷森砍碎第一具冰雕时，飞溅的碎片竟在空中重组为冰锥阵列。
"闭眼！
"女密使的尖啸震碎了三匹战马的耳膜。
她扯下鸦羽面具按在冰面，无数黑羽顿时化作燃烧的箭矢。
我在硫磺火焰的间隙瞥见真相——每个冰雕核心都蜷缩着哨兵腐烂的心脏，血管连接着肉眼难辨的蛛丝。
这场遭遇战夺走了我们半数亲卫。
当幸存的六人撤回城堡时，吊桥的铁索正被某种透明生物啃噬。
我下令倾倒滚油时，沸腾的油脂在半空凝结成琥珀色的钟乳石，里面封印着无数振翅的冰晶飞蚁。
"它们在进化。
"艾德蒙医师解剖着飞蚁尸体，手术刀刮擦冰壳的声音令人牙酸，"甲壳厚度比三天前增加西倍，口器出现硫磺抗性。
"深夜的作战会议被瘟疫的噩耗打断。
地牢传来消息，那些接触过冰蛛尸体的囚犯开始咳出带鳞片的血块。
当我举着火把踏入牢区时，某个正在蜕皮的犯人突然暴起，他的脊椎刺破皮肤形成冰晶骨刺，下颌裂开成西瓣口器。
立即焚毁西区粮仓。
"我斩断变异者的头颅，看着冰蓝色的血液在火把上绽放，"所有接触过黏液的人集中到铸铁坊。
"玛格丽特嬷嬷在焚化仪式上昏厥三次。
当裹尸布投入熔炉时，火焰突然转为诡异的青白色，烟囱冒出的浓烟在空中形成蛛网图腾。
女密侍说这是魔法标记，方圆百里的寒霜祭司都会看到这场死亡盛宴。
公爵的第二封信随着食尸鬼的袭击同时抵达。
当信使的头颅在弩箭下炸裂时，他腐烂的手掌仍紧紧攥着青铜信筒。
羊皮纸用尸油书写着邀请函，末尾盖着龙爪印形状的火漆——与玺戒内侧的纹路完美契合。
"黎明前给我答案。
"女密使的骨笛刺穿最后一只食尸鬼的眼球，"要么成为新纪元的碑文师，要么变成冰渊里的标本。
"我站在北塔楼抚摸城墙的裂痕，翡翠玺戒正将某种古老的意识注入血液。
当极光再次染红天际时，冰湖镇地底传来巨龙翻身般的轰鸣，所有龙晶矿脉同时点亮，在雪原上拼写出失传千年的龙语：弑王者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