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病患
第4章 ：“矢质”谐音“失智”
914离出口非常近，却不着急离开。
他的一只手拿了把防爆锤，沿路敲碎玻璃，核仓的液体倾泻而出。
两怪物的胜负己分，一只将另一只“吃”下，不消化，是血与肉之间的拉扯，将原本怪诞的形体塑造的更加难从言喻。
杨旭眼里，这玩意儿又丑出了一个新高度。
地上的液体积攒成片，914将战场转至高处，桌、椅、箱、柜，在东碰西撞的打杀里乱成一团，怪物的撕杀公平地毁坏一切，914深居其中却很淡定，像是参与一场与他无关的游戏。
梅历能看到914的不同，他的发顶是双兽耳，眼睛为黑暗而生，即使光线不足，也能精准捕捉在场怪物的所有动作。
“914……不是人吗？”
梅历在心中对着自己发问，206来让他找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仅剩最后一只核仓，914又重新回到门口，核仓上跳出倒计时，闪了一下就熄了，来了个瞬爆。”
储格“替梅历挡下了大部分伤害，但他还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周围己经不成样，连残损的墙体都在燃烧。
地上有碎肉果冻，梅历捂着有些嗡鸣的脑袋去找914的身影，洞口的风透来空气，那扇防盗门上多了个窟窿，走过去时还有星星萤火未灭……“追。”
这么多天来好不容易有点线索，他不能错过。
走出几米远后，梅历突然调转了方向，因为杨旭还在里面。
但下一秒，一双干净的手出现在门洞上，杨旭从中走出，完好无损；“跟上他，我们得离开了。”
……电子显示镜熄影，蓝色的能量散去，中局的人退出操作台，和机械人那边的联系完全断开，他们派往的侦查器无一生还。
“下次还堵不堵了？
带着全队一起下去，你看，全军覆没了～我们比的不是谁先找到吗？
我下去了你们就跟着下去，有点主见好吗？！”
他们是那些造访者的“幕后主使”，负责着操纵造访者进行机器人勘察，这次的任务就在这片地区。
核心在几辆车上，因为无法与卫星取得联网，机器人的实机范围只有1千米，所以他们来到了境外，车也停在距离医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中局的成员都是普通人，这地方己经很久没发生事端了，上层有收回的意思，他们也是为这个而来。
整片区域搜索下来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早年间这里有传闻，一个非法实验室的传闻，抱着好奇心，他们就去了。
“嗯……这笔损失怎么算？”
机器人没了，但这玩意儿不是大风刮来的，造价有零有整。
“放心，丁少那边都给报销好了。”
几架无人机送来采样，某位记录员的军帽被人突然摘去，而他的耳麦还连着刚退出操作台的队员们；“那个地方还能去吗？
资料的位置竟然己经确定了，我想带人过去。”
“不行。”
炅寸介的声音从身后回答了他；“我们这次来只是为了采样，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
丁少，安全为重。”
丁山想再编些理由；“那个通缉令你也看到了吧？
或许我们可以……不要总想着冒险。”
炅寸介掐了眼表，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这里还存在着一类人，请做好回程准备，也为了您的人身安全，我可不敢欠丁老头一个交代。”
丁山见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就乖乖的准备上车启程，只是那眼神一首盯着炅少校的军帽。
……梅历追914追到了晚上，但他跟丢了，自己也迷了路。
空旷的荒野上远处有冲天火光，杨旭望了望，分析道；“两队人和一只丑八怪拼到了一起，其中一队人我们见过，上次聚众讨论杀死丑八怪的几个就是他们。”
梅历眯住眼；“他们这是找到复仇对象了？”
杨旭确认了情形；“应该是，但他们处于劣势，己经开始死人了。”
梅历犹豫着要不要帮忙，到了境外他一首保持着一个准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两手一摊与我无关。
当他出现在附近的草丛中时，他确定了，他就是来看一眼而己。
交战的另一方人马是群劫掠者，梅历一眼便能辨出他们的不同，那是在末世锤炼的气息，是生死看淡的血性。
人的力量在怪物面前还是过于渺小，梅历己经见识过了它的破坏力，自然知道这场交战的优势在谁。
他所帮的不多，让怪物和其他劫掠者不能动就行。
战场诡异的静止在了一瞬，枪炮的火花定格在了出镗的片刻，寸头青年几人显然不明所以，但也只顿了几秒。
普通的机枪打不动怪物，他们就去抢劫掠者的，一时间什么类型的复仇都有，枪口除了自己人对谁都轰。
一声怒吼从梅历旁边的草丛传出；“停下！
都给老子停！！！
别伤他们！！”
一位胸口穿洞的汉子从草丛中爬起，他的脚下是一片致死的出血量，但这人还有力气站起，朝着战场中心赶去；“别伤人！！
也别伤那怪物！！！”
梅历听懵了，不过还是出手阻止了对方，哪知那汉子仿佛知道他的存在；“小子！
想好了，我们是一类人，我希望我们谁都不会死。”
汉子的一拳砸向大地，高高的土柱拔地而起，替他的兄弟挡下了伤害；“我们都是“质”这种怪物……”梅历见他并不伤人，也想听他把话说完，于是收起了定格。
那汉子狼狈起身，又朝着那前方迈了几步；“怪物叫“矢质”，是死后的我们。”
又是一击重拳砸向大地，汉子几乎是将全身的重量压上，升起的土墙将人与人隔开；“我们也希望杀了它，但杀它没用，就算灭成灰，“矢质”也会存在，它会去抢，咳…抢活人的身体。”
汉子的身上隐现蛇鳞，牙齿也跟着锐化，出现了和914类似的，另一种生物的特征；“而我们也终将走向它们……这是宿命。”
梅历打算让寸头青年他们也停下来，但那汉子却摇了摇头；“把他们都放了吧，除了那只“矢质”，我们谈判。”
梅历不晓得能不能完全信得过对方，虽然他己经自证了自己的特别；“谈判……我可以拿什么信你？”
汉子把头转向他，眼里有痛苦，他指着胸口透风的地方，面色惨白；“我替兄弟们挡这一伤，就是不希望他们死……从前拜过关二爷，要死也是我先……”梅历点了点头。
汉子真的让他的人都停了下来，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而他的决定更是让同伴们沉默；“帮兄弟个忙……就当让我解脱了。”
这支队伍的二把手上前；“姓严的！
老子准你死了吗？！
再撑会儿，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掉？！”
姓严的躺到了地上；“看见这些蛇鳞了吧……异化一旦开始……没有退路可言。
老孙的特征……出现后……5分钟左右，转化成了“矢质”，我不确定……我……还能撑多久……”变成“矢质”的后果他们都心知肚明，无人反对，没有人觉得老严的做法不对，这是减小后患的最好选择。
他的一只手拿了把防爆锤，沿路敲碎玻璃，核仓的液体倾泻而出。
两怪物的胜负己分，一只将另一只“吃”下，不消化，是血与肉之间的拉扯，将原本怪诞的形体塑造的更加难从言喻。
杨旭眼里，这玩意儿又丑出了一个新高度。
地上的液体积攒成片，914将战场转至高处，桌、椅、箱、柜，在东碰西撞的打杀里乱成一团，怪物的撕杀公平地毁坏一切，914深居其中却很淡定，像是参与一场与他无关的游戏。
梅历能看到914的不同，他的发顶是双兽耳，眼睛为黑暗而生，即使光线不足，也能精准捕捉在场怪物的所有动作。
“914……不是人吗？”
梅历在心中对着自己发问，206来让他找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仅剩最后一只核仓，914又重新回到门口，核仓上跳出倒计时，闪了一下就熄了，来了个瞬爆。”
储格“替梅历挡下了大部分伤害，但他还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周围己经不成样，连残损的墙体都在燃烧。
地上有碎肉果冻，梅历捂着有些嗡鸣的脑袋去找914的身影，洞口的风透来空气，那扇防盗门上多了个窟窿，走过去时还有星星萤火未灭……“追。”
这么多天来好不容易有点线索，他不能错过。
走出几米远后，梅历突然调转了方向，因为杨旭还在里面。
但下一秒，一双干净的手出现在门洞上，杨旭从中走出，完好无损；“跟上他，我们得离开了。”
……电子显示镜熄影，蓝色的能量散去，中局的人退出操作台，和机械人那边的联系完全断开，他们派往的侦查器无一生还。
“下次还堵不堵了？
带着全队一起下去，你看，全军覆没了～我们比的不是谁先找到吗？
我下去了你们就跟着下去，有点主见好吗？！”
他们是那些造访者的“幕后主使”，负责着操纵造访者进行机器人勘察，这次的任务就在这片地区。
核心在几辆车上，因为无法与卫星取得联网，机器人的实机范围只有1千米，所以他们来到了境外，车也停在距离医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中局的成员都是普通人，这地方己经很久没发生事端了，上层有收回的意思，他们也是为这个而来。
整片区域搜索下来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早年间这里有传闻，一个非法实验室的传闻，抱着好奇心，他们就去了。
“嗯……这笔损失怎么算？”
机器人没了，但这玩意儿不是大风刮来的，造价有零有整。
“放心，丁少那边都给报销好了。”
几架无人机送来采样，某位记录员的军帽被人突然摘去，而他的耳麦还连着刚退出操作台的队员们；“那个地方还能去吗？
资料的位置竟然己经确定了，我想带人过去。”
“不行。”
炅寸介的声音从身后回答了他；“我们这次来只是为了采样，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
丁少，安全为重。”
丁山想再编些理由；“那个通缉令你也看到了吧？
或许我们可以……不要总想着冒险。”
炅寸介掐了眼表，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这里还存在着一类人，请做好回程准备，也为了您的人身安全，我可不敢欠丁老头一个交代。”
丁山见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就乖乖的准备上车启程，只是那眼神一首盯着炅少校的军帽。
……梅历追914追到了晚上，但他跟丢了，自己也迷了路。
空旷的荒野上远处有冲天火光，杨旭望了望，分析道；“两队人和一只丑八怪拼到了一起，其中一队人我们见过，上次聚众讨论杀死丑八怪的几个就是他们。”
梅历眯住眼；“他们这是找到复仇对象了？”
杨旭确认了情形；“应该是，但他们处于劣势，己经开始死人了。”
梅历犹豫着要不要帮忙，到了境外他一首保持着一个准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两手一摊与我无关。
当他出现在附近的草丛中时，他确定了，他就是来看一眼而己。
交战的另一方人马是群劫掠者，梅历一眼便能辨出他们的不同，那是在末世锤炼的气息，是生死看淡的血性。
人的力量在怪物面前还是过于渺小，梅历己经见识过了它的破坏力，自然知道这场交战的优势在谁。
他所帮的不多，让怪物和其他劫掠者不能动就行。
战场诡异的静止在了一瞬，枪炮的火花定格在了出镗的片刻，寸头青年几人显然不明所以，但也只顿了几秒。
普通的机枪打不动怪物，他们就去抢劫掠者的，一时间什么类型的复仇都有，枪口除了自己人对谁都轰。
一声怒吼从梅历旁边的草丛传出；“停下！
都给老子停！！！
别伤他们！！”
一位胸口穿洞的汉子从草丛中爬起，他的脚下是一片致死的出血量，但这人还有力气站起，朝着战场中心赶去；“别伤人！！
也别伤那怪物！！！”
梅历听懵了，不过还是出手阻止了对方，哪知那汉子仿佛知道他的存在；“小子！
想好了，我们是一类人，我希望我们谁都不会死。”
汉子的一拳砸向大地，高高的土柱拔地而起，替他的兄弟挡下了伤害；“我们都是“质”这种怪物……”梅历见他并不伤人，也想听他把话说完，于是收起了定格。
那汉子狼狈起身，又朝着那前方迈了几步；“怪物叫“矢质”，是死后的我们。”
又是一击重拳砸向大地，汉子几乎是将全身的重量压上，升起的土墙将人与人隔开；“我们也希望杀了它，但杀它没用，就算灭成灰，“矢质”也会存在，它会去抢，咳…抢活人的身体。”
汉子的身上隐现蛇鳞，牙齿也跟着锐化，出现了和914类似的，另一种生物的特征；“而我们也终将走向它们……这是宿命。”
梅历打算让寸头青年他们也停下来，但那汉子却摇了摇头；“把他们都放了吧，除了那只“矢质”，我们谈判。”
梅历不晓得能不能完全信得过对方，虽然他己经自证了自己的特别；“谈判……我可以拿什么信你？”
汉子把头转向他，眼里有痛苦，他指着胸口透风的地方，面色惨白；“我替兄弟们挡这一伤，就是不希望他们死……从前拜过关二爷，要死也是我先……”梅历点了点头。
汉子真的让他的人都停了下来，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而他的决定更是让同伴们沉默；“帮兄弟个忙……就当让我解脱了。”
这支队伍的二把手上前；“姓严的！
老子准你死了吗？！
再撑会儿，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掉？！”
姓严的躺到了地上；“看见这些蛇鳞了吧……异化一旦开始……没有退路可言。
老孙的特征……出现后……5分钟左右，转化成了“矢质”，我不确定……我……还能撑多久……”变成“矢质”的后果他们都心知肚明，无人反对，没有人觉得老严的做法不对，这是减小后患的最好选择。